第701章 好

  月星染搖搖頭：「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字，秦夫人，請你看著我。」


  蘇凝的頭，一點一點抬起，看進她的眼裡。


  「我要的是你要相信我。」月星染的手，覆蓋在她緊張的手背上：「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蘇凝抿著唇，帶著哭音，重複著說：「我相信你。」


  「好。」


  坐在他們身後的秦沐風，聽著蘇凝的話，拳頭緊攥，他的手心全都是汗。


  蘇凝願意走出這一步，他的心裡，真的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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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星染站起身，手放在了她耳後的面紗上。


  在月星染的手，放在她的面紗上時，蘇凝的手放在膝蓋上，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在心裡，不斷的鼓勵著自己。


  臉上的面紗，一點一點的被揭開。


  月星染將面紗繞過了她的頭，再到她的頸脖。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道了。


  「秦夫人，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這般。」話音落下，月星染徹底的揭去了她臉上的白色面紗。


  臉上忽然的冰涼，讓蘇凝大叫了一聲：「啊——」


  她大叫一聲后，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月星染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安撫著說：「秦夫人的臉廓很美，我想等你恢復后，一定很漂亮。」


  「……」蘇凝的眼裡，有著恐慌。


  「秦夫人，抬起頭，讓我看看你的臉。」月星染站在她的面前，鬆開了她的手腕，手指挑著蘇凝的下頜。


  蘇凝兩個攥在一起的手，有血跡滲出，那是她因為痛苦，指甲嵌進了肉里。


  一張凹凸不平，爬滿了坑坑窪窪的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毀容后，蘇凝的臉，第一次坦露在人前。


  她有些害怕的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不敢去看月星染眼裡的恐懼。


  更不敢去看秦沐風眼裡的厭惡。


  眼角有淚，情不自禁的落下，這是她自卑的淚。


  恐懼的淚。


  慌張的淚。


  害怕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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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星染看著她這張臉，心裡一揪，對於蘇凝的臉，她有的是難過。


  這張臉，若是沒有被毀掉，一定傾國傾城吧！


  回頭，看向坐在她身後的男人。


  秦沐風坐在那裡，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蜷縮著。


  在往上，她看到秦沐風的眼裡，滿是心疼，還有愧疚。


  其實，月星染心裡清楚，秦沐風對蘇凝是真的愛。


  若非真愛，又怎麼可能守護了這麼久。


  若非真愛，又怎麼可能願意為她傾家蕩產。


  收回眸光，蘇凝的眼睛，還是閉著的。


  月星染伸手，在懷裡拿出絲帕，擦拭著她的眼角，說：「秦夫人，這張臉，值得你為她流淚，但是作為女人，我覺得，你這般幸福，流淚是對你秦大哥的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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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蘇凝睜開眼睛，看著她。


  眼裡的痛苦，是那麼的毫不掩飾。


  女人嬌弱的一面，展現在人前，讓人心生不忍。


  「臉都要治好了，還哭什麼呢？」月星染將手中的絲帕，塞在了她的手裡，笑說：「別哭了，接下來，聽聽我給你的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