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血債血償
毛球一聽砒霜,舉著頭跳出來,然後一捂肚子倒在地上打滾道:“哎喲,我肚子疼,他們是不是在這裏下了砒霜啊。”
洪細細大驚,她就隨口一說,這白翳不會真的這麽小人,在食物裏下毒吧?想到這白翳居然這麽衣冠禽獸,洪細細一拍桌子站起來道:“白翳,你想害我們就光明正大向我們挑戰,在食物下毒算什麽本事,快點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洪細細起初雖然總是逗弄毛球,不過卻早已把毛球當做了朋友,現在看它這麽難受,她也是心急如焚。
不過,風邪卻覺得這食物應該不會有問題,從剛開到現在,毛球的嘴就沒停過,如果真的中毒,它早死了七八回了。而且,中毒應該就中毒的跡象,不可能隻是肚子疼啊。想到這裏,風邪湊過去對毛球道:“你不是吃撐了吧?”毛球也不管,隻是捂著肚子打滾:“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們要替我報仇啊,這個老不死的和剛才那個笑不死的要害我。”
主位上的東明夜更是暴脾氣,這毛球他是最喜歡的,要不然也不能天天跟他玩鬧,反正這小東西隻有他能欺負,別人誰都不能欺負,眼看這毛球跟要死了似的,他急忙跳起來,抓住白翳的衣領道:“你到底想幹什麽,一會兒要找人挑戰我朋友,一會兒有下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白翳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他真的很想回一句,這裏是我家,信不信老子讓你們都宰了。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可不能公然跟皇室對著幹,因為這傳出去,皇上還不把白家連鍋端了。於是,急忙求饒道:“皇子殿下,您可以要擦亮眼睛看看啊,我真的沒下毒,要不然我去把上麵的東西吃幹淨,你去看一下。”
東明夜也正有此意,隻是要死也要白廉那個死東西死,所以,東明夜指著白廉道:“去,你去吃。”
白廉沒想到矛頭怎麽突然跑到了他這裏,驚訝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什麽?我?”
“你沒聾,就是你,快去,不然我現在就讓你老爹就地正法。”東明夜看白廉還是一臉嫌棄,怒道,“快去,還愣著做什麽。”白廉這才不情不願走到風邪的桌子前,可是看著那一堆被吃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真想作嘔。不過,老子在東明夜手裏,他是不能不從,於是他翻翻撿撿,想找個稍微完整點的,可翻完才發現,每一個東西幾乎都被毛球給啃過了。白廉無奈的拿起一個,塞到了嘴裏,正閉著眼使勁兒的咀嚼,然後趕緊一仰脖子咽了,可睜開眼卻發現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毛球竟然臉上掛著笑意,看到白廉在看它,便又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你……”白廉頓時有種被耍的感覺,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桌子,大叫道,“這小東西騙人,它根本沒有中毒。”毛球也顧不得裝了,桌子一翻,它立馬竄到了風邪懷裏,當然還準備再裝,風邪小聲道:“已經穿幫了,我看你還是別裝了。”
毛球心道,我演戲有這麽不好嗎?怎麽每個人都知道我是裝的。
於是,隻好跳到風邪的肩膀上,擺擺手道:“大家繼續吃吃喝喝啊,我剛才跟大家開了個玩笑,看大家這麽關心我愛護我,我真的很感動,你們對我都是真愛。”說完,心虛的鑽到了風邪的袖子裏。現在吃飽喝足了,可以繼續冬眠了。
洪細細驚訝的看著這個演戲的毛球,真覺得這家夥越來越狡猾了,東明夜這才尷尬的放開白翳,然後替他揉了揉領子被抓皺的地方,笑嘻嘻道:“啊,這小東西真是淘氣,白老爺你莫要跟一個小東西一般見識,它經常這樣,我們都習慣了。您也習慣就好了。”白翳真沒想到,這東明夜竟然會變成這樣。以前見的時候,雖然也吊兒郎當的,但聰明睿智,一看就是聰明人,可現在呢,竟然為了一隻靈獸對他動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麽叫顧全大局,什麽叫一碗水端平啊。
聰明人不應該把那小東西抓出來捏死來平息這件事嗎?怎麽,一兩句話就打發了?
白翳雖然是四大家族的人,說起來沒有一官半職,但是他比朝廷裏吃皇糧的官都特別,跟皇室的關係也十分曖昧。他一直以來對東明夜都是畢恭畢敬的,沒想到他竟然是蹬鼻子上臉。現在他也的底線已經被觸碰,接下來他可不會心慈手軟了。
白翳冷哼一聲,撥開東明夜的手,然後道:“皇子殿下,咱廢話不多說,我就像問一句,我二兒子白廉身上的傷可是風邪這小子弄的?”東明夜看白翳的麵具已經撕了下來,生怕他對付風邪,於是急忙道:“跟風邪沒關係,是我。”
洪細細看白翳要找麻煩,哪裏肯讓風邪擔風險,於是急忙站起來道:“事情是因我而起,你有什麽就找我吧。”
風邪可不想讓他們兩個替自己背黑鍋,於是站起來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傷了白廉的人。你要找就找我一個人的事,這件事跟他們兩個沒關係,你放了他們兩個。”
白翳看風邪承認了,邪笑道:“好啊,你終於承認了。這件事既然是你動的手,我自然不會找別人的麻煩。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今天就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東明夜急忙來到風邪身邊道:“我是幫凶,白翳,今天你敢動風邪,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白翳嘴角劃過一絲邪笑:“你們不用爭,咱們一個一個來。這帳總會算清楚的。”說著就要叫人,白廉也不知道打什麽注意,竟然跳上來攔住自己的父親道:“爹,您先別衝動,要找風邪的人可不止我們一個。宴會之前,風邪讓我大表哥白奎給殺了。”
“什麽?”白翳一聽,眼中火光更勝,“那還等什麽,我現在就殺了這風邪。”
白廉可不想讓自己的爹做無謂的犧牲,因為這三個人車輪戰的話,最好還是先保存體力,讓別人先解決掉一個是一個。所以,一把拉住白翳道:“爹,你看誰來了。”
這時,一個身材窈窕,拿著長劍,束著婦女發髻,穿著一襲藍花長裙,看起來非常賢良淑德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眼圈紅紅的,臉色蒼白,來到白翳麵前就哭了起來:“哥,你還我兒白奎。白奎是來參加你的宴席的,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白翳剛剛聽說自己的侄子已死,也是氣的火冒三丈,如今見親妹妹來興師問罪,竟是無言以對,隻是說:“阿敏你可千萬別傷了身體,是我對不住你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我的好外甥報仇的。”
那女人聽白翳這麽說,基本已經證實了自己兒子已死,說以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兒子到底是怎麽死的?”她一邊拉車白翳,一邊大哭道,“哥,你跟我說清楚,說清楚啊,我兒子是怎麽死的,他跟人無冤無仇,為什麽會死啊?”
對於這件事白翳也不十分清楚,這時白廉走過來道:“姨母,殺大表哥的凶手就在那邊,今天我帶大表哥來宴席,在路上遇見這三個人,尤其是穿黑衣服這個人看我大表哥不順眼,便用計把我大表哥打到水池裏淹死了。您要想見我大表哥的屍體,我現在就帶你去。”
“什麽?淹死?”阿敏聽到這裏,像瘋了一樣轉而拉住白廉道,“這到底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要殺你大表哥,你當時在場你怎麽不幫你表哥,他落入水裏你怎麽不救他?”
這阿敏雖然知道自己兒子凶多吉少,不過還算有點理智,問的問題也全在點子上。可惜,卻架不住白廉能言善辯,顛倒黑白:“姨母,實在是一言難盡啊,這三個人本身是跟我有點過節,大表哥當時是想跟我出氣,所以才遭了毒手。我當時是要施救的,不過,他們要殺人滅口,也要追殺於我。我想,我死了不要緊,也要讓白家人知道誰也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我才吊著一口氣跑回來,可大表哥他卻……英年早逝了!”
阿敏一聽,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你血口噴人。”洪細細真沒想到這白廉這麽不要臉,氣的站起來,“明明是你挑唆你大表哥對付我們,明明是你丟下你大表哥跑了,你反倒說我們追殺你。還有,你本來就像讓你大表哥死了,然後嫁禍到我們身上,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可惡啊。”
風邪一句話沒有說,因為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管說什麽也沒有人會站在他們這一邊,而且這女人知道自己兒子死了這麽傷心這麽憤怒,肯定要殺人給兒子報仇,不管他們說的多麽真實,她一樣會認定是他們殺的。因為,她就算再瘋,也不可能對自己哥哥和侄子動手。所以,他們這場硬仗是一定要打了。
果然,這女人哭了一陣,血紅著一雙眼睛,站起來,指著風邪道:“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