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白澤的目的
他們之間便更加說不清了,她寧願壓下心中的不快,來了解一下事實。她相信她的朋友,她拿命換來的朋友,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其他而去。尤其是看到白澤微笑看她的時候,她更加確定,這個白澤一定不簡單。隻是,再去看他的眼睛的時候,那麽純粹無辜,又讓人恍然覺得他十分無辜。
不管是因為什麽,風邪知道自己不能走。她強顏歡笑道:“你們在聚會嗎?怎麽不叫我。”
“我們,我們……”洪細細支支吾吾,她急忙轉過臉看向大家,似乎在求救。東明夜第一個放下筷子跑過來,道:“風邪,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不想叫你,是看你已經去上課了,我們便想著,要等你回來。結果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們想你每天事情那麽多,也不一定想跟我們玩鬧,所以,我們就先吃了……你要是生氣,我們再來一桌。”
白澤也急忙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對風邪道:“實在是抱歉,是我說讓先開席的。沒想到風邪你竟然來了,著實讓我大吃一驚。這件事是我的失誤,你千萬不要怪罪他們,這杯酒我認罰。就當給你配道歉了。”這麽謙卑,自然又讓大家對他心生感激。風邪這麽一聽,這話怎麽意思是,她蠻不講理,他就隻好遷就。
她風邪是誰,豈是讓他落井下石的?白澤,想要跟我搶人是吧,那好,就讓我看看咱們兩個到底誰能笑道最後。雖然不知道白澤到底有什麽目的,而且是不是居心不良,但是從他這一係列舉動可以看出,白澤是要故意跟東明夜他們拉好關係的。有沒有故意孤立風邪的成分不好說。不過,想要極力融入這裏卻很明顯。
所以,風邪微微一笑,立馬道:“且慢!”
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風邪走過來端起空酒杯給自己倒滿酒,然後對大家道:“這兩天確實是諸事繁多,沒有照顧到大家的感受,是我風邪的失誤,我先自罰一杯。”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一杯,對洪東旭道:“東旭大哥,你傷這麽重,我回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是我風邪做事不周,我要再罰第二杯。”說著又是一飲而盡。
東明夜看風邪喝的這麽猛,急忙打哈哈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還說什麽賠禮不賠禮的,我們是什麽關係,沒有人會怪你的。我們先入席吧。”洪東旭收到東明夜發過來的信號,急忙也道:“是啊是啊,大家都別站著了,都坐吧。”
沒想到風邪又端起酒杯對著白澤道:“有一句我很早就想說,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說。雖然是你們白家的人挑釁在先,但是我傷人性命終究是有所虧欠,雖然那一場場戰鬥都是你死我活,不容有失的,不過,我還是因該跟你說聲抱歉。我風邪向來是對事不對人,而且也不會把過往的恩怨,安插在別人身上。我不在的時候,看你對我的朋友這麽好,想必是想跟我們做朋友的,你這份心胸和氣度,著實讓我風邪佩服。你這個朋友,我風邪交了。若你對風邪我也是既往不咎,我們便把這杯酒幹了如何?”
風邪這麽一說,過往的一切似乎頓時又回到了大家的腦海之中。之前因為白澤的關係,大家多多少少都覺得風邪是不對的。因為這白澤太會來事,平時又表現的文質彬彬,人畜無害,與世無爭的,大家便從內心裏覺得,或許是風邪不太能接受他。
如今聽風邪三言兩語的一說,大家頓時明白,風邪說的不錯,這白家的人可不是每個人都像這白澤一樣好相處好說話的。
洪細細當初在風和穀,可是被這白澤的二弟白廉給傷了,要不是風邪出手相救,這會兒哪裏還能安穩的坐在這裏。這件事便是一個開頭,若不是風邪得罪了白廉,這白廉至於不要命的來報複風邪嗎?就因這件事,白老爺甚至白廉的堂兄、姨母都死了,當然他的堂兄和姨母是死在白廉手裏的,這跟風邪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仔細算來,這白家的人有一半是自相殘殺,隻有兩個人是風邪殺的,若是勸算在風邪頭上,未免有些不公平。
這白澤雖然看上去挺好的,但是他言語之間,似乎也有風邪不接受他的嫌疑,雖然嘴上是一句話沒有說,可是委婉的大家都聽出來了,所以便在聚會的時候,沒有叫上風邪。如今看風邪落落大方,願意接受白澤。若是白澤再不識時務,隻怕之前的鋪墊就穿幫了。
所以,白澤縱然是咬牙切齒,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急忙拿起酒杯與風邪一碰,然後兩人一同一飲而盡。
結局皆大歡喜,可不知掉為什麽,大家總覺得這其中帶著淡淡的尷尬。
洪東旭看大家都沒事了,便急忙拉著風邪道:“好了,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趕快坐下吧。”東明夜也忙不迭去拿筷子給風邪:“來就空腹喝了三杯烈酒,隻怕胃要吃不消了,趕快吃點東西。”洪細細則細心的幫風邪整理好座椅後麵的布。白澤孤單單的坐在那,看著自己苦心孤詣的建立了一個月的朋友,在不到一分鍾之內就全部倒戈風邪,頓時有些挫敗感。
不過,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我什麽豆不在乎的樣子,真是難受。白澤一會兒便如坐針氈,隻想拂袖離去,隻是一想到風邪剛來自己就多,多有不妥,便沒有輕舉妄動。
大家重新入席,東明夜眨了眨眼睛,對風邪道:“你信不信,我數三個數,毛球準出來。一、二、三”聲音剛落,毛球就循著香味,湊出了腦袋。
大家頓時哄堂大笑,這個毛球,是饞貓托生嘛,真是太搞笑了。
毛球裝作自己看不懂的樣子,直撲食物而去。東明夜便說:“這毛球雖然貪吃,可是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那一天我讓它知會細細,它可是如閃電一般,眨眼就不見了。”
洪細細笑道:“跑的這麽快,我看它是害怕黑虎洞裏的黑虎,所以才溜得這麽快吧。”
毛球不得不說,這兩位對它的分析還真是到位,說實話,它真的因為感應到黑虎的戾氣,才被嚇跑的,若不是風邪執意下去,它可不想跟那個黑虎待在一個地方。
這一頓飯吃的是各懷心思,飯後大家百無聊賴,頓時也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麽。白澤看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便起身告辭。風邪便立即站起來道:“正巧,我找白澤公子有些事,我就跟他一道走了。”
東明夜立即跟上:“要不我陪你們啊。”被風邪一記刀眼嚇得十分不情願的嘟噥道:“哎呀,好吧,你們去吧。”然後又囑咐白澤:“白兄,你一定幫我照顧好我的風邪啊。”
什麽叫他的風邪啊,洪細細給了他一拳。兩人又打鬧開了。風邪喚上毛球,與白澤一同出了門。
出門之後,兩個人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同時消失了。風邪冷冷道:“不管你打的什麽主意,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現在他們也是我的朋友,人的感情總是不能用私心和占有欲來衡量的。有時候人太自私,再深厚的友情也慢慢的消磨掉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吧。”白澤說話毫不留情,竟然把風邪噎的沒話說。
他看風邪生氣,便越發得意道:“還有,不要用你的自以為是來衡量我交朋友。當然,至於我們能不能成為,那要看天意。”
風邪冷哼了一聲:“白澤,皇廷學院裏這麽多人,有的是比洪細細和洪東旭更有身份的人,有的是比東明夜更好說話的人,你為什麽會選擇他們?而他們恰巧也是我的朋友,你這麽做未必太露骨了些吧。有什麽怨恨你可以衝著我來。走這種迂回戰術,不好使。”
“我還沒試,你又怎麽知道不好使呢?”白澤微微一笑,“風邪,不管我出於什麽原因什麽目的,這都跟你沒有關係,我勸你還是少插手,否則你落不了什麽好處。”說完,不再多說,用禦風術,轉身離開了。風邪望著他園區的背影,心裏一陣氣憤。
她可好久沒有被人氣的吐血了,剛剛他說的話,豈不是正中她心中猜想,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白澤接近他們是另有目的,那麽他們豈不是很尾箱,想到這裏,風邪急忙返回,一開門就火急火燎的說:“剛才白澤什麽都告訴我了。他接近你們,是有目的的!”
風邪想,話說出來,雖然他們會很驚訝很不可置信,可是到底會被白澤有點戒心。沒想到風邪說完,大家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風邪,然後說:“我們知道啊。”
這回驚訝就是風邪了。風邪語無倫次道:“你們,你們知道他接近你們的目的?”
洪細細點了點頭道:“知道啊。他已經跟我們說了,現在白家衰落,他一進不像從前那樣了。而且,就算是他之前也是被壓迫,隻是父親在的時候,白家的長老還不敢怎麽樣。如今白老爺一絲,白家的長老幾乎把白家瓜分幹淨,他現在回來,基本就什麽也沒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