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秘密情報
風邪看了藍蹤一眼,笑道:“不錯,你看人還挺準的。”
“那是,我總不會以為你是為了我吧。”藍蹤開了句玩笑,隻是話已出口,臉卻先紅了。風邪知道,藍蹤向來是害羞的,能開這個玩笑,相比也是在心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風邪不可置否的歎了口氣,道:“誰讓你還那麽小,就那麽帥,如果我再小個兩三歲一定會把你當成夢中情人的。可惜,我現在這年紀,隻能當你的姐姐了。”
之前,風邪一向是以真麵目示人的,而且臉上也有一塊黑色胎記,雖然也是光彩奪目,卻總有讓人惋惜質感。現在她臉上已經是一片潔淨,猶如天上的明月,讓人移不開眼。不過,卻是男兒裝扮,這多少讓藍蹤有些驚異。
因為,風邪女兒裝扮的時候,更多的是冷豔,像一把鋒利的刀,美則美矣,少了一份溫柔。而男裝的風邪英姿煞爽,少了女子的豔麗卻多了男子的酷勁兒,讓人耳目一新。
世上長得美的人,大多都是男生女相,或者是女生男相,可男可女。所以,風邪扮男子,雖然難逃陰柔之感,卻也別具特色。
藍蹤向來是善解人意的,若是之前就見過風邪的人,看見風邪臉上沒了胎記,有這般女扮男裝,一定會當場驚叫。可是藍蹤卻是有過經曆的人,他知道有些事情,別人之所以那麽做,一定就他的道理。故意去拆穿,或者驚訝,對別人來說,未必禮貌。
當然,從風邪當著眾人的麵,替他解圍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跟風邪一定會再見。因為從小命運多舛,藍蹤小小年紀就比一般人成熟。不,準確的說,他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從他記事起,他每天都在算計,每天都在想怎麽讓自己過的舒服一點。
所以,他比更多人更能察言觀色,也比更多人看到的他的表麵更加的深沉。他雖然是長了一張純真無害的臉,可心都多深,有時候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聽風邪這麽說,一定是以為自己對她有好感,其實他還真沒有。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很欣賞風邪,不過要說喜歡,卻絕對不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喜歡一個人,因為他知道他們藍氏家族的使命是什麽,更知道身為藍氏子孫,婚姻大事,絕對不可能由著自己決定,這不僅僅是家族的規定,更重要的血脈。
所以,藍蹤便對風邪笑道:“是啊,有你這樣的姐姐,我也感到很開心呢。以後,我便在課外每天再教你一個時辰的馴獸。”
兩人就這麽默契的決定了。
這段時間,皇廷學院突然變得風平浪靜了。據藍蹤所說,校長帶著夜潯去布置狩獵大會,風邑又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風邪還真有點回到單純的學院時代。畢竟大家都是健忘的,每天都不同的事情在發生,所以又時候不刻意去想,誰還在乎風邪究竟是做了多大的事。畢竟自己的事,才是天大的事,對於別人,那也隻是八卦一下而已。
風邪混在他們中間久了,便沒有之前傳言的那麽神秘,那麽恐怖了。尤其是,風邪這個人十分低調,而且也不是主動惹事的主兒。別人自然也不敢招惹她,這樣一來,也就相安無事了。
隻是,這天風邪正在練習藍蹤傳授的馴獸技巧,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夾著書走了過來,故作姿態的咳嗽了一聲。這瘦高的身材跟這書就是皇廷學院靚麗的風景線,這麽標配的造型,外加這麽做作的咳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羽博聞看風邪絲毫沒有多驚訝,便道:“風邪,我一件絕密的事情,你想聽嗎?”
這羽博聞不知道是不是家境太貧寒,整個人是黑黝黝的,又黑又黃,看起來及其病態。而且穿的衣服也是東拚西湊的,有時候是粗布麻衣,腋窩打著補丁。有時候到時絲綢的,不過一看就是別人穿過的,而且他穿起來是極不合身,有時候晃晃蕩蕩的袖子像蜈蚣鑽進了鏤空的布袋裏。不過,唯獨新鮮的就是他手裏那本怎麽看也看不完,天天拿著也嶄新的大部頭。
他之前一直是導師們的通報員,可能每個月都有銀子拿,也有可能是隻付跑腿費。畢竟像校長那麽愛財的人,他不從你兜裏拿錢就不錯了,你還想從他兜裏拿錢,那隻能嗬嗬了。
這段時間皇廷學院裏一直挺安靜,沒啥事需要通知的,估計這羽博聞又開始囊中羞澀,所以來販賣情報了。
風邪看了羽博聞一眼,然後道:“我說我不想聽,你應該也會纏著我,跟我說我多需要這份情報吧。”
羽博聞見風邪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於是嘿嘿一笑道:“不虧是風邪,這麽善解人意,我的話還沒說呢,你就猜到了。那你要聽嗎?”
“不要。”風邪拒絕的幹脆利落,翻了個白眼走了,她不是善解人意,而是知道羽博聞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他出現的地方,他那雙咕嚕嚕的大眼睛裏隻有一個字……錢。
“哎哎,風邪,你別走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就算不想聽,跟我聊會天也行啊。我們畢竟是同學,你這麽對同學,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羽博聞急忙追了過去。
風邪卻一副,又被纏上的無奈感,她轉過頭道:“羽博聞,你也知道,皇廷學院處處陷阱,不是我信你,也不是不想跟你聊天,而是,我怕你還沒有說兩句,就要問我要陪聊費。所以,我隻能先走為妙了。”
“你這個人啊,想的多了吧。我羽博聞是那樣的人嗎?”羽博聞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路過的路人甲乙丙丁,聽見他這句話的都差點齊刷刷的跑過來,在羽博聞麵前狠狠點頭。看風邪看是一副半信半疑十分警惕的樣子,羽博聞便一咬牙道:“好吧,我是。不過,這個情報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風邪,你在皇廷學院裏樹敵無數,這會兒還不想辦法抵禦別人暗中偷襲,隻怕會吃虧。”為了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羽博聞又特別強調道:“吃虧就算了,隻怕有虧都沒命吃。你也知道,皇廷學院向來是若有強勢的存在,這裏的人,隻要不是在比賽,任何時候都可以通過任何方式去對付一個人。雖然是明文規定不能出人命,但是打個半死扔出去,終身躺在床上的,不是沒有。所以,你要考慮清楚哦。”
羽博聞說完之後,眼巴巴的看著風邪,那期待的小眼神,看的風邪一陣惡寒。人家這麽期待,她還真不好意讓他失望呢。
看風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羽博聞便又說:“我給你點提示,其實有些話我不用明說,你想想進入皇廷學院一來,你都得罪了誰。”他其實也不想直接把人說出來,畢竟保留一點神秘感更容易讓買家上鉤,他使用這一招是屢試不爽。
沒想到風邪淡淡的來了一句:“說吧,二飛又想出什麽把戲了?”
羽博聞心中一驚,這風邪怎麽一猜一個準,莫非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不對啊,二飛密謀做的事情是昨天晚上才臨時商議的,風邪應該不清楚啊。風邪看他犯迷糊,便笑道:“這還用說嗎,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大飛二飛是親兄弟,這兩個人呢說的好聽點就是莽夫,說的難聽點就是蠢材。他們一直跟著俞雷,這俞雷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腦,他們就是俞雷的左膀右臂,三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可這兩兄弟對俞雷那是死心塌地。因為想的少,所以這忠心越是不容小覷。而且,從俞雷死了這麽長時間,大飛二飛還執迷不悟的堅持不懈的,矢誌不渝的要找我報仇。可以看出,這大飛二飛是個認死理的人。像這樣的人呢,是不聽勸的,不管你如何的苦口婆心,他們隻要認定的事情,基本上很難改變。所以,對付這樣的人,一般是會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的。當然,要想改變他們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過程會比較痛苦。這裏說的痛苦,是他們比較痛苦,因為我會打到他們明白為止。”
羽博聞被風邪說的一愣一愣的,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狂傲,可是不得不說,這風邪說的實在是在理。
這俞雷和大飛死在她手裏,那還真是不虧。他起初還想著大飛死了,二飛又來對付風邪,這風邪一定會想找到他在密謀什麽,如今看來,完全不用想。這二飛肯定不是風邪的對手。
風邪對羽博聞道:“所以,你這情報我不聽也罷。跟你說了這麽多,無非是告訴你,二飛找我報仇是遲早的事,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再不然就是大後天,不管是哪一天,他做什麽我管不著,我也不相管,不過,我自有對付他的手段。所以,不好意思,我的錢你賺不了。”說完,大步離開了。
羽博聞一向都是精明斯文的樣子,看起來斤斤計較,可實際上也不過是算計些錢財,越是認真越是滑稽。這次,是他第一次露出從未有過的嚴肅,望著風邪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過,很快他便注意到什麽,又變回那個精明能幹的樣子。他翻開書,看了看,然後突然把書一合,笑道:“這風邪是不要我的情報,不過有人需要。”說完就用禦風術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