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水淺王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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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一點，雲渺和楊維去了醫院，去看張寶元。

  到了病房外，病房的門並沒有關，楊維敲了敲門，雲渺看見病房裡有一男一女，應該是張寶元的父母，正給張寶元削蘋果。

  張寶元躺在病床上，聽見有人敲門，轉頭一看，是雲渺和楊維就驚喜的說：「你們倆怎麼來了。」

  楊維對那對男女說：「叔叔阿姨好。」

  雲渺也有樣學樣的叫了一聲。

  男的說：「快來，寶元正無聊呢。」

  張寶元向父母介紹雲渺，說：

  「這也是我同學，叫雲渺。」

  張寶元父母很詫異，還以為是楊維的弟弟呢。

  張母說：「坐，快坐，來吃水果。」

  張母熱情招待兩人。

  張寶元也坐了起來，和兩人聊了起來。

  雲渺和楊維，坐了一個多小時，看張寶元沒什麼大事，就離開了。

  張寶元的父母送到門口。

  楊維送雲渺回家。

  雲渺到家后和楊維道別。

  第二天雲渺和丫丫，又在家玩了一天。

  正式上課的第一天，由水音送他們去學校了。

  水音送他們到校門口，就離開了，兄妹兩個一起走進教室，已經有一些學生到了。

  兄妹倆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剛放下書包就看見楊維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豆漿包子。

  楊維看見雲渺兄妹兩個，就問：

  「吃嗎？我買了好多。」

  雲渺看著楊飯桶，搖了搖頭。

  「豬肉大蔥的，很香，來一個。」說完，楊維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丫丫。

  丫丫也搖頭不要。

  丫丫從書包里拿出來小蛋糕，還有酸奶，對楊維說：

  「我有這個，你吃嗎？」

  楊維看看蛋糕酸奶，又看看手裡的豆漿包子，對周圍的同學說：「我請大家吃包子。」

  說完就放在雲渺的書桌上，剛開始，同學們還不熟，不好意思，不過王亦愷上前直接打包拿走了。連句謝謝都沒有，挨個的分發，很快，包子就沒了。

  雲渺看著楊飯桶。

  「這小子是用包子和大家拉近關係？這招很別緻啊，自己要不要試試。」

  楊維興緻勃勃的吃著丫丫給的蛋糕酸奶，丫丫又從書包里拿出來給了雲渺，自己也拿了一份。

  楊維問道：

  「你這裡都是吃的，那你上課用的書本呢？」

  丫丫嘴裡說不出來話，剛剛狠狠的咬了一口心愛的巧克力蛋糕，用手比劃一下雲渺。

  雲渺覺得自己找到了丫丫，為什麼瘦不下來的原因了。

  她書包里全都是各種零食，全都是昨天雲老頭和雲奶奶給買的。恐怕上學餓壞了他們的寶貝孫女。

  平時讓丫丫少拿點東西都不願意，但是要是吃的，多沉多累都甘之如飴。

  吃完以後，楊維勤快的打掃戰場，丫丫又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包牛肉乾，犒勞楊飯桶。

  兩個人美滋滋的吃著，雲渺問道：

  「你們倆這是飯後零食嗎？」

  丫丫點頭說：

  「太多了，奶奶裝了一書包，又不是去遊玩，我都拿不動了。」

  丫丫愉快的甩鍋給奶奶。

  以後會有三個吃貨跟著他，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兩人吃完牛肉乾，丫丫又神奇的從書包里，又拿出來兩個蘋果。

  雲渺來到丫丫身旁，他想看看，丫丫的小書包里，是怎麼裝的下這麼多零食的。

  書包里還有一盒酸奶，一袋曲奇餅乾。

  雲渺驚恐的看著丫丫，丫丫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害羞的說：

  「都是奶奶給裝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

  丫丫和楊飯桶用零食度過早自習，第一節課是語文。

  一位年輕漂亮的美女，走進了教室，放下手裡的教案，站在講台上對下面的人學生說：

  「同學們早上好，我叫梁靜，我是你們的語文老師，從今天開始，我們要一同度過三年時光。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梁靜走到窗檯旁的辦公桌，拿起語文課本，走回講台，對學生們說：

  「同學們把自己的語文課本翻到第三頁。今天的第一課，我們講大順朝的詩人，易祚昌的詩詞《梅花吟》」

  「好了，現在我讀一句，大家跟著一起讀一句。」

  雲渺看著語文課本，這首詞他和丫丫是讀過的，《啟順本記》這本傳記上就有，全書十六卷，每一卷記錄了一位皇帝。

  也記錄了在位皇帝時期，所有的軍事，政治，文化，當時百姓的生活環境，還包括天災人禍，歷史重大事件。這套書就是將開國到末代王朝的所有一切，都記錄下來。

  現代史學家認為，歷史上這一套書籍，是史上記錄最全，最廣的書籍，也是最真實的，它記錄了一個王朝的興衰。

  這套書可以說是現代人，對千百年前人們的生活和一切，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意義重大。

  下課鈴聲響起。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語文課就到這裡，今天的作業是寫一遍易祚昌《梅花吟》，好了，下課。」

  梁靜說完，拿起自己的教案就離開了教室。

  雲渺無聊的過了一節課，後半堂課雲渺都困了。

  「好無聊啊。」雲渺嘴裡絮絮叨叨。

  丫丫卻感覺很興奮，她是第一次上課，感覺很新鮮，儘管她學過，但是上課時還是專心致志。

  「哥哥，哥哥，上學好有意思啊，不過我覺得易祚昌的《梅花吟》沒有你說的《梅花三弄》好。」丫丫一邊收拾課本，一邊轉頭對雲渺說。

  「那是歌曲好不好，又不是詩詞，沒法比啊。」雲渺感嘆的說。

  「什麼沒法比？」楊飯桶出現在雲渺面前。

  「我哥教我的歌曲啊，《梅花三弄》。」丫丫搶先解釋說。

  楊飯桶驚訝的看著雲渺，驚恐萬分說：

  「你還會唱歌？」

  雲渺翻了個白眼。

  「你告訴我，誰不會唱歌？」

  「我啊，我就不會。」楊飯桶對雲渺解釋道。

  「那你除了吃，還會幹嘛啊？」雲渺問。

  楊飯桶想了想，說：「打遊戲算不算？」

  雲渺嘆口氣，不打算理他了，牽著丫丫的手就往教室外走去。

  楊維看雲渺往外走，就問：

  「你們倆幹嘛去啊？」

  雲渺頭也沒回，說道：

  「拉屎。」

  楊維聽到雲渺的迴音，也急忙跟了上去。

  雲渺和楊維走進男衛生間，看見幾個男生正在抽煙，一看知道，這也是小混混啊。

  「什麼樣的學校都不缺學渣啊。」雲渺想到。

  幾個抽煙的男同學，看進來的是一個小孩，都沒有在意，嘻嘻哈哈的吹著牛掰。

  雲渺掏出自己的兵器，放水。

  等雲渺放完水，出了衛生間，在外面等楊維。

  裡面的味道，很濃郁。

  雲渺可不想在裡面吸收「養分」。

  楊維出來的時候，被幾個「學渣」攔住。

  雖然楊維和他們幾個男生的身高几乎一樣了，但是一看就是一年級新生，可能認為好欺負。

  「同學，新來的？哪個班的，以前沒見過你啊。」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問楊維。

  楊維看了看他，回答說：

  「一年級的。」

  「哦，一年新生啊，那什麼，哥這幾天有點錢緊，能借點嗎？買包煙抽。」高瘦的男生一臉微笑的說。

  楊維看著他，又看看周圍的幾個高年級學生，說：

  「我是說沒有呢？還是說不借呢？」

  「我艹」。另一個小胖墩出口成臟，伸手就要去抓楊維的衣領。

  楊維伸出一隻手，抓住小胖墩的手腕，往懷裡一帶，腳下向小胖墩的腳踝處一勾，身形讓開，直接把小胖墩摔倒外地。

  另外幾個學生還沒反應過來，楊維直接抓住那個又高又瘦，向他借錢的學生的頭髮，向下一使力，抬膝，楊維的膝蓋，就和高瘦男生的頭，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楊維的速度奇快，動作行雲流水。

  看的雲渺都驚呆了，同時驚呆的還有其他小夥伴。

  「我艹」。

  雲渺驚道，楊飯桶有內秀啊。這手擒拿，怎麼也要練個幾年吧。

  「還借嗎？我兜里錢也不多了，不過買煙是夠了。」

  楊維問倒地捂臉的高瘦男生。

  雲渺無語的看著楊飯桶。你要願意借剛才就給他好不好，何必這麼麻煩

  其他幾個男生沒人說話，楊維看沒人回答，就邁步離開了。

  衛生間周圍有很多男生，都看到了發生的事情，楊維向外走，紛紛給他讓開一條路。

  「這要是給他放個BGM就太應景了。」雲渺想到。

  雲渺對來到身邊的楊維說道：

  「沒想到這樣的學校也有小混混，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啊，你這樣強行裝X真的好么？」

  楊維點頭，對雲渺的前半句表示贊同。後半句不加理會。

  丫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睜著大眼睛四處張望。

  雲渺帶著丫丫，往教室走去，後面跟著楊維。

  到了教室門口時，遇到了聞訊而來的幾名男老師，向男衛生間小跑而去。

  快上第二節課時，剛才看見的幾個男老師，出現在雲渺班級的門前。

  「剛才誰在男廁所打架？給我出來。」說話的人語氣很嚴厲，面帶怒氣。

  楊維走向教室門口，雲渺看楊維走出來，也站起身。

  雲渺對丫丫說：

  「我去看看。」

  丫丫點頭同意。

  雲渺跟著幾個人來到教導處，其中一個男老師要關門，看見了雲渺，一愣神的功夫，雲渺也走了進去。

  「說說吧，為什麼打架。」

  還是教室門口說話的那個人。

  他冷眼看著楊維，說話語氣不善，冷言冷語。

  楊維看著他，說：

  「他向我借錢，我又不認識他。」

  「那也不能打架，你看看那兩個同學，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你知不知道，這是輕傷害，是要被學校開除的。」

  那個人繼續說道。

  還沒等楊維回答，雲渺搶先一步說：

  「那就開除唄，多大點事啊。」

  雲渺已經看出來了，這是有針對的問話，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又是誰？你進來幹什麼？」

  那人問雲渺。

  雲渺看著他緩緩的說：

  「你不是說打架的人跟你走嗎？我這不是來了，你問我是誰？我先請問一下，你又是誰啊？是否有權利對我們進行問話和處罰。」

  「我是教導處主任，我叫孫漢平。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問話和處罰？」

  那人對雲渺的話做出回答。

  雲渺點點頭說：

  「剛才衛生間里的那幾個男生，我想你們肯定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相信，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校霸」，在這所學校里，可以肯定時間也定不短了，你們卻不管，是不是不作為啊。現在又來訓我們，呵呵。」

  孫漢平被雲渺問的一愣，對雲渺說：

  「我們會對其他人做出處罰的，但是打架是嚴肅的事情，對學生身體造成傷害，後果很嚴重，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雲渺看著孫漢平，他和小胖墩眉宇之間，有些相像，應該是有關係的。

  「你又有和被打的學生是什麼關係呢，要知道就算司法程序，也有親屬迴避這條的，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動機。」

  雲渺看著孫漢平，嚴肅的問道。

  孫漢平眉毛一豎，對雲渺訓斥的說：

  「這和你沒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是否承認錯誤，接受處罰。」

  雲渺點點頭，說：

  「我們不承認錯誤，但是接受處罰，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還用問我們這些小孩。」

  孫漢平被雲渺的話說楞了，繼而威脅的說道：

  「很好，我先通知你們，你們兩個被開除了，賠償被害學生的一切費用，有疑議嗎？」

  「沒有，什麼處罰都接受，你能承受一切後果就好。」雲渺微笑著說。

  轉過頭，對楊維說：

  「走吧，我們被開除了，不用不用留在這了。」

  兩個人理都沒理其他人，開門就要離開，開門后發現，他們的班主任王新懋站在門口。

  王新懋剛要敲門進去，看雲渺和楊維開門出來了，就急忙問道：

  「你們兩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楊維回答說：

  「剛才在衛生間，有人向我們借錢買煙，我們沒借，我打了兩個高年級的同學，教導主任剛才開除了我們，還要賠錢。」

  「怎麼可能？」

  王新懋瞪著眼睛，他被嚇到了。

  對教導處里的孫漢平說：

  「孫主任，有那麼嚴重嗎？非要開除嗎？」

  孫漢平還在想剛才雲渺說的話。

  聽到有人叫他回問道：「什麼」。

  王新懋對孫漢平說：

  「孫主任，有這麼嚴重嗎？非要開除嗎？」

  孫漢平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傻子，不會對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嚇到，但是，因為雲渺太小了，這個小豆丁，明顯就是個小學生的年紀，卻在初中上課，而且，這個孩子說話的時候，有條有理，絲毫不亂，這不是初中生該有的態度，有幾個孩子能對老師不敬畏不害怕的？可是這個小孩，在他面前滔滔不絕的說話，顯然，並不怕他，這也讓他產生了懷疑，要麼這個孩子有背景。要麼就是學習特別好，不然不會出現在實驗中學。

  恰恰是這兩點，無論哪一樣，他都要妥善處理，但是剛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來，再加上被打的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教育部門，一個領導家的孩子。

  孫漢民對王新懋說：

  「先讓學生回去，通知他們家長來領人。」

  孫漢民想見到家長再說，開除不開除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那好，我先帶學生回去。」

  王新懋答應了，帶著雲渺和楊維離開了。

  還沒走幾步雲渺對楊維說：

  「看見了吧，這就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今天領教了吧。」

  楊維哈哈大笑。

  「說的真對。」

  孫漢民聽到雲渺的話，都要氣瘋了，但還是強制的讓自己理智。

  孫漢民對辦公室里其他的幾個人說：「大家先去忙吧。」

  其他幾個人陸續的離開，孫漢民打開了檔案櫃，裡面有新生的入籍文檔附件。

  找到一年一班的文檔后，開始找了起來，上面每個學生都有照片，很快就查到了。

  上面寫著學生的姓名，年齡，還有家人的大概工作。

  雲渺的家人信息上寫著：公職人員。

  楊維的家人信息上寫著：軍人。

  孫漢民有些頭疼，合上檔案，收拾好又放回檔案櫃里。

  自己原地轉著圈子，走了幾圈后，孫漢民離開了辦公室，向校長那裡走去。

  孫漢民見到校長呂恆堂，他也沒拐彎抹角，問道：

  「呂校長，一年一班的雲渺和楊維，是什麼情況。」

  呂恆堂看著這個急匆匆而來的教導主任，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孫漢民也沒有隱瞞，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呂恆堂靜靜的聽著，聽到開除雲渺和楊維的時候，不敢相信的看著孫漢民。

  孫漢民看到呂恆堂的表情，心裡也咯噔一下。

  「惹禍了」。

  孫漢民暗自想到。

  嘴上卻說：

  「還沒有開除，我對王老師說，先讓學生的家長來一趟，畢竟有兩個學生被打了。其中一個鼻樑骨折。算是傷害了。」

  呂恆堂毫不猶豫的對孫漢民說：

  「這件事你全權負責處理，我就不過問了，一會還有個會議，你先去忙吧。」

  呂恆堂開始攆人了，這事和他沒關係，所以他想抽身事外。

  「那行，校長，你先忙。」

  孫漢民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都快走到教導處辦公室了，孫漢民才想到，想問的事沒問出來。

  他又向回走，想從新問問呂恆堂，剛到樓梯口的時候，就看見呂恆堂邊走邊打電話。

  孫漢民急忙追上去，嘴裡喊著：

  「呂校長，等一下。」

  呂恆堂像沒聽到一樣，鑽進自己的汽車裡，就對司機說：

  「趕緊走，有急事。」

  校長的車駛離了實驗中學的大門，留給孫漢民的只剩下尾氣味。

  孫漢民就算再傻也知道，呂恆堂躲了，不想趟這趟渾水。

  他又急忙的趕去一年一班的教室。

  「幸虧沒有當時就開除那兩名學生啊，還有轉圜餘地。」

  孫漢民如是的想到。

  到了一班的教室，也沒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對正在上課的王新懋說：

  「王老師，我還有點事，找剛才的那兩位同學。」

  孫主任打斷了王新懋的講課，這讓他很不滿，不過還是同意了孫漢民的要求。

  不過雲渺沒動，看著孫漢民。

  楊維剛走了幾步，見雲渺沒動，自己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雲渺和楊維同學，請跟我出來一下，還有事向你們倆了解一下。」

  孫漢民看雲渺沒動，楊維又走了回去，於是客氣的說道，全無剛才的態度。

  「孫主任，你打斷了我們的上課時間，這是你們老師應該做的嗎？還有沒有職業道德？學校是你們家開的嗎？我們是來學習的，不是聽你瞎逼逼的，剛才都已經說清楚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們的家長溝通，我們只負責學習。」

  王新懋和孫漢民都被雲渺說楞了，這是小孩子該說的話嗎？世界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雲渺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剛才在教導處，孫漢民的態度。

  這個教導主任，已經把問題扭曲了，打人是不對，但是全然不顧事情起因，而且，廁所的那幾個學生明顯的就是個「慣犯」，他們是什麼樣，學校心裡沒數嗎？

  雲渺可不相信，這年頭，誰都不是傻子。

  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來了又想反悔，可能嗎？大不了轉學唄，再說，就算不轉學又能怎麼樣？你當我是泥捏的嗎？

  孫漢民吶吶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是王新懋解圍說：

  「孫主任，你看這樣，先讓學生們上課，有事下課再說？」

  孫主任一看也只能這樣了，就對王新懋說了一聲：

  「那你們先上課。」

  說完轉身離開了教室。

  王新懋關好教室的門，轉回身來到雲渺的課桌前，對雲渺說：

  「以後不準這樣了，不能對別的老師沒禮貌。知道嗎？」

  雲渺對王新懋眨了眨眼睛，展顏一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王新懋嘆了口氣，就不在理會雲渺了。

  調整狀態，走回講台繼續開始給學生上課。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王新懋說了聲：

  「下課」

  他還沒離開教室呢，教導處的孫主任又出現在教室門口。

  「現在下課了，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嗎？」

  孫主任對雲渺說。

  「沒什麼好聊的啊，我們已經通知家長了，一會他們就會來，你們大人之間溝通不就好了，我們還是小孩子，理解不了你們大人說的話。我還要去衛生間尿尿呢，憋時間長了對腎不好，你知道的，腎不好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雲渺對這個孫主任很反感，懶得再搭理他。

  孫主任無語的看著，雲渺牽著丫丫的手離開，後面還跟著一個大高個。楊維，完全把他當成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