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燙傷
我有時候很羨慕你,真的,雖然我沒和陸總怎麽接觸過,但是我能感受他有多愛你。”
夏暖被說的心裏發澀,她的手緊了緊。
“可是,現在,連我也不確定,他到底還愛不愛我了……”
季雪晴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
“我相信陸總心裏是愛你的,你們走到現在不容易,千萬別為了一些誤會而分開,這樣,你不會覺得可惜嗎?
你隻要在心裏問自己,你能為他做到什麽地步,那麽,就去做吧。
千萬不要讓自己有機會後悔。
畢竟,茫茫人海,能遇到一個你愛他,他也愛你的人太不容易。”
夏暖神色有些動容,她抿著唇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即便是季雪晴不說,她也不會放棄。
那個男人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如果哪一天他離開了,那麽,自己也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夏暖回到湖心別苑的時候,就讓做飯的阿姨提前走了。
她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菜,可是直等到菜都快涼了,男人也沒有回來。
夏暖心裏的火苗也在這等待中漸漸地熄滅。
終於,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靠在沙發上已經有些困倦的夏暖一下子清醒過來,穿著拖鞋就啪嗒啪嗒的跑到門口。
“你回來啦。”
男人的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往常就黑沉的眸子現在更是幽深起來。
夏暖伸手要幫他脫下外麵的外套,卻被男人一把揮開,陸明修的嘴角泛起冷意。
“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
夏暖咬了咬下唇,沒有答話。
想起自己在廚房溫著的養胃粥,夏暖什麽也沒說的準備去盛一碗粥過來。
男人卻以為她已經厭煩自己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陸明修心裏莫名的覺得煩躁。
他將自己的領帶隨意的拉開,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喝酒喝的太多,以至於他現在腦仁都一抽一抽的疼。
男人靠在沙發上,胃部因為沒有吃什麽東西而隱隱有些發痛。
夏暖的胃不好是有些遺傳的因素,而陸明修的胃,則是因為自己的不良飲食造成的。
漸漸的,醉意上湧,男人的眸子微微闔上。
忽然,鼻尖聞到了一陣讓人心動的食物香味。
他剛睜眼,耳邊就傳來夏暖有些輕微的聲音。
“明修,我做了一些粥,你喝一點吧,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女人穿著一身家常服,頭發軟軟的披在身上,手裏端著一碗散發著熱氣的粥,聲音軟軟糯糯。
這樣的場景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的撞擊了男人的心,險些讓他落下淚來。
不過陸明修到底是陸明修,隻不過一瞬間,就將自己的情緒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眸子清冷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如果說不觸動那是假的,他一直生活在最黑暗的地方,從來沒有享受過溫暖的關懷。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嫉妒原來的那個“他”,因為男人知道,這個女人對他所有的忍讓、寬容、體貼、關懷,甚至是愛,都不是給他的。
陸明修的眸子變了又變,夏暖有些不解,輕輕地叫了一聲。
“明修,你怎麽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喝我熬的粥了嗎?”
誰知這一句話瞬間讓男人的眸子點了火。
喜歡喝她熬粥的人是“他”,不是他!
如果不是理智控製著他,陸明修甚至想上前一把扼住女人纖細的脖頸,然後殘忍的告訴她。
她愛的那個陸明修已經死了。
不過,男人到底沒這麽做,隻是臉上的寒氣更重了。
“我不愛喝,端走。”
嘴上這麽說,但是男人的手卻按在了小腹處,眉頭微皺。
夏暖一眼就看出來,陸明修應該是胃痛發作了,當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將粥遞到他麵前,語氣裏都帶著焦急。
“就算我們吵架,你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啊,明修,你別這樣,先把粥喝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好不好?”
夏暖眼裏再多的急切和關懷,隻會讓男人更加的暴躁。
就好像這一切,都像是他偷的一樣。
這個該死的女人!
男人眸子裏像是隱藏了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把將女人遞到自己麵前的粥打開。
“我說了,拿走!”
夏暖之前怕粥即使保溫了也不熱,所以特意在廚房加過熱菜端過來,屋子裏現在又開著暖氣,所以粥還是比較燙的。
被男人這麽一揮,滾燙的粥瞬間就灑在了夏暖的手上和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
隻是短短的一瞬,就把白皙嬌嫩的肌膚燙的紅腫一片。
夏暖卻隻是悶哼一聲,另一隻手緊緊捂著被燙傷的地方。
皮膚上傳來惡毒灼痛感瞬間逼出了她的眼淚,但是身體上再怎麽痛,卻沒有內心受的傷害痛。
男人也沒想到,竟然會把粥灑在她身上,看著那一片明顯的燙傷,陸明修終於坐不住了。
一把捏住她沒有受傷的地方,帶到水龍頭下就用大量的水衝洗。
他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但是夏暖卻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衝的差不多了,男人一把將她抱起,力度恰好的扔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夏暖看著他的背影,悄悄地彎了彎唇。
不一會兒,男人手裏就拿著一個藥箱下來了。
他冷著臉,什麽也沒說的就開始給她處理燙傷的地方。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燙傷的地方,夏暖抽痛的“嘶”了一聲。
男人的手一僵,也沒做任何回應,隻是接下來的動作更加溫柔小心了。
夏暖看著男人難看的臉色,咬了咬唇,垂眸看著他安慰道。
“放心吧,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陸明修也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看到她受傷,心裏竟是悶悶的疼。
他下意識的就去幫她處理傷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幫夏暖包紮好了。
男人斂眸,心裏暗惱自己剛才鬼使神差的舉動,但是視線卻從女人的傷口處怎麽也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