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散步變練功
小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溫言眼中的笑意轉瞬即逝,以至於現場沒有一個人看見。
“回化羽殿吧。”
語氣平平淡淡沒有什麽波瀾,歸寧又化作一道藍光回到溫言身上,消失不見。
站起身,率先走在前麵,路過玄玉時,遠離了兩步,目光微涼,帶有強烈的威脅氣息,道:“走屍的事情解決了嗎?沒有就滾回去。”
玄玉在派中負責處理事務,就例如這走屍事件就應該是他處理,不過目前還沒有頭緒,派出去的弟子一直都沒有回信,玄玉也是很頭疼,又趕上嘴饞,又聽說溫言在食堂就想過來看個新鮮,好不容易忘記正事,輕鬆一下,這又被提起來了。
頭疼的感覺又蹭蹭往上漲,隻是古怪的看了眼溫言,實在不明白他怎麽好像又生氣了,這種玩笑以前也不是沒有開過,也沒見他的反應有這麽大呀。
白悠悠低著頭,憋著笑,跟在溫言三步遠的地方。
哈哈哈,上次看這個怪老頭兒這麽能說,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還是怕溫言。
“玄玉長老,悠悠告辭。”
“。。。。。。”我怎麽感覺被小輩嘲笑了?
因為白悠悠的聲音雖然很隱忍,可還是能聽出話中的隱忍,和入耳可知的笑意。
周圍的弟子卻沒有白悠悠這麽膽大了,個個低著頭,不敢看玄玉的笑話,雖然玄玉已經是四殿一主中最和善的一位長老了,可是威懾力還是不小的。
溫言和白悠悠走的很快,可走著走著白悠悠發現這並不是回化羽殿的路,化羽殿處於高山之顛,周圍都是鬱鬱蔥蔥,應該是往高處走的才對,可現在地勢平坦,殿宇樓閣已經甩在身後。
料想到溫言可能是要帶她去哪了,也就沒有多問。
可是走著走著就發現有些不太對,這走的未免有些慢了,不像是要去辦什麽事情的樣子,反而像是在散步。
不得不說這裏確實是一個散步的好地方,高山流水,小橋閑亭,溪水潺潺,溪石零散鋪在小溪兩邊。
白悠悠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道:“師父,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呀?是要去辦什麽事情嗎?”
溫言不回話,隻是在前麵帶路,走進閑亭,才轉身撇了眼白悠悠,嘴角微抿,卻也還是回過頭,坐在石凳上,看著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白悠悠:“。。。。。。”
你抿嘴是幾個意思!你明明就是有話要說,居然又不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憋的很難受!
“嘻嘻,師父,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白悠悠笑嘻嘻的跑到溫言麵前,猜測道:“師父,你是不是。。。”
溫言聽見白悠悠要猜測什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放在石桌上的右胳膊有些緊繃,。
“師父,你是不是想讓我換個地方繼續修煉呀?”
白悠悠大膽的猜測,可越是往這方麵想就越覺得有可能,你看這個地方它靈氣雖然不及化羽殿充裕,但是視野開闊,風景秀麗,看著就心情好。
這換一個地方修煉,心情就好了,就容易拋開世俗觀念,修煉起來更事半功倍。
溫言盯了眼白悠悠,身上的緊繃感居然消失,轉而換上了一絲絲不滿,淡淡飄出一個字:“是。”
“。。。。。。”
白悠悠覺得溫言好像生氣了。
身體僵硬在那裏,動作有些不自然,語氣也有些生硬了:“那個,師父呀,飯後不能長時間久坐的,嘻嘻,練功的事情咱們回去再說吧。”
哼,玄玉臭老頭兒,你把人惹生氣了居然要我來哄!
心中把溫言無故生氣的事情壞到了玄玉的身上,心中百分不滿,可麵對溫言卻還是笑臉相迎,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比女人的還難猜,動不動就生無厘頭的氣,然後再給身邊人臉色看。
白悠悠想,也就她這個小兔子脾氣才能忍受這樣的溫言了吧,其實她心裏明白,她和大多數人一樣,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溫言可是她的保護神。
要換她前世的小暴脾氣肯定會反抗,盡管還是輸。。。
“此處風景不錯,令人心曠神怡,適合修煉。”
溫言從護腰裏取出一套茶具,開始表演他的茶技。
溫言的護腰是件空間法器,寬約兩寸,藍白相間,上麵繡著古老雲騰,中間位置鑲嵌了一塊寶石,倒也和衣服相配。
看著那塊寶石,白悠悠又看看自己的手鐲,原來這不是鐵絲圈,而是寶石呀,怎麽說眼熟呢,原來是出自同款玉石。
“你在看什麽?”
溫言見白悠悠在自己身上盯來掃去,不理會自己說的話,微皺眉,他很不喜歡這個感覺。
隻有他一個人說話,而他眼前的這個人不理他。
然而這樣的事情卻持續了七年之久。。。
“嘻嘻,沒有呀,就是覺得我師父長得真好看。”白悠悠回神,也坐在了石凳上,完全忘記了讓她練功的這件事,還自覺的拿過茶杯斟茶。
溫言原本不開心的心情一掃而空,眉目舒展,嘴角上也掛起了柔意,雖然知道白悠悠在糊弄他,可是卻也覺得舒心。
不再是他一個人了,白悠悠回來了,就在他的身邊。
這個等了七年的人兒,終於。回來了。。。
白悠悠感覺溫言看她的視線變柔,嘴角一抽。
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溫言這個人這麽悶騷呢?居然喜歡別人誇他,一誇他就開心了,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
正在腦海中天馬行空的想象,也忍不住的咧嘴笑,看著像個小傻子,溫言:“。。。。。。”
抿了抿嘴,強行把笑意忍下去。
天道無常,雲卷雲舒,陰陽相錯。
回首前塵,再探看今朝,隻不過有你足矣。
“愛妻!我的愛妻,原來你在這裏,相公想死你了。”一道白色殘影飛奔向白悠悠。
溫言眼神微眯,立刻起身,一把將白悠悠拉到懷裏,往後退了兩步。
“啊!師父!”
白悠悠還沉浸在她的世界裏,突然被這麽一拉,嚇得都快魂魄離體了。
“碰”!
那道白色的身影直接飛到白悠悠的位置上,也沒料想到白悠悠會被拉開,竟直接從石桌上滑下來,臉著地,石凳隔在腹部,雙腳還在空中抽搐。
“呃。。。師父,這是個什麽意思?”
指著還躺在地上的人,白悠悠縮在溫言的懷裏眼角一抽,她剛剛好行聽見什麽來著,愛妻?還是撲向她的!
難道說這副身體成親了?
這個身體也不過十五歲,而且她還昏睡了五年,十歲耶,難道就嫁為人妻了?可是又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這個身體的原主死在走蛟事件中,如果不是溫言拖回來恐怕等她在這個身體了蘇醒過來,身體早就被豺狼啃食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如果真的是夫妻關係,不可能過來這麽久,現在才出現。
還不等溫言回答,那地上的人又打了雞血似的滿血複活,直接彈起來,抱著白悠悠的腰,哭喊道:“愛妻!相公錯了,我再也不會去醉紅樓喝花酒了,你就別回娘家了。”
“啊!”
“碰”!
整個閑亭都隨著這聲巨響發出了搖晃。
溫言擋在白悠悠身前,道:“花月白,你再對本尊徒弟動手動腳,本尊不介意羽仙山尊主缺手缺腳。”
白悠悠:“。。。。。。”
花月白,羽仙山尊主,傳聞不喜與外人接觸,傳聞儒雅大氣,傳聞早已得道,卻遲遲不肯離去,百年掌管尊主之位。
老不死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花月白的,沒人知道他多少歲了,隻知道他擔任羽仙山尊主三百多年,從不輕易在世人麵前露臉。
都以為是個年邁老人,卻沒想到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十分俊美,且,看起來腦子還有病。
師父,你這麽把你的尊主按在地上摩擦,真的好嗎?盡管他腦子有點問題,但是好歹人家地位比你高呀,你還明目張膽的威脅人家。
花月白從柱子上滑下來,看看溫言,又看看溫言身後的白悠悠,忽然委屈巴巴道:“嶽父大人,小婿知錯了,沒有下次了,你就讓愛妻跟我回去吧,孩子還等著喂奶呢。”
喂,喂孩子?
白悠悠看向自己某個平坦的部位:“。。。。。。”
眼中冒著火花。
這是在變相的鄙視她嗎?
“師父,這個人怎麽冤枉我?嗚嗚嗚,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這以後還怎麽見人呀,嗚嗚嗚。”
白悠悠搖搖溫言的胳膊掩麵假泣。
溫言看了眼白悠悠的模樣,他真的很想讓白悠悠別裝了,可是。。。
白悠悠難得這麽對他撒嬌。。。
往常要麽是笑嘻嘻,要麽就是自己生悶氣,然後神遊九天,就把那件事情忘記了,這麽明顯的撒嬌還是第一次,雖然哭的很假,但他這個做師父的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
反正花月白打兩下也不會殘,頂多就躺兩天。
白悠悠偷偷看溫言的臉色,忽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對溫言明目張膽的撒嬌!抱怨!
“嘻嘻,師父呀,其實也不。。。”是那麽嚴重的。。。
白悠悠的話才說一半,溫言就揉揉白悠悠的頭:“悠悠說的沒錯,女子名節最為重要,所以,以後別和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單獨相處,明白了嗎?”
白悠悠被說蒙了,溫言這是在說個什麽玩意?不是還在說花月白的事情嗎?怎麽又扯到別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