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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三 花月白的淚

  又回到了羽仙山,伽雪青蝶一回來就跑到了墨生那裏去了,而白悠悠則是十分鬱悶。


  這一次回來的路上,溫言破荒的是飛速禦劍,像是在和時間競速似的,一路上摸摸無聲的禦劍,不和她話,不管她怎麽撩撥都不會對她一個字。


  就連歸寧都不讓她上,直接讓她幻化出一把劍,自己禦劍飛校


  有幾次因為不滿,而速度慢下,差點就被丟棄在了半路,要不是伽雪青蝶助力,恐怕她也不會和溫言一同回到羽仙山。


  這一回來連化羽殿都不進,直接去找花月白,也不跟她一聲,這都等了快一個晚上了,都不見人影。


  白悠悠蹲在化羽殿大門口,眼巴巴的望著眼下的青階路,沒有等來溫言,反倒是等來了玄玉。


  “玄玉長老好。”


  有氣無力的喚了這麽一聲,又趴在那裏無精打采,完全就像是要鬱鬱而終似的。


  玄玉一屁股坐在白悠悠身邊,像是獻寶似的,拿出了一隻烤鴨,道:“喏,瞧你一臉不開心,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這給你的,趁熱吃吧。”


  聞著用荷葉包起來的烤鴨,饞的直流口水,這香氣四溢,讓人聞著都想多吃兩碗飯,更別提玄玉還餓著肚子。


  本來剛坐在食堂的位置上,打來的飯菜還沒開動,溫言那個家夥就跟個鬼似的,突然出現在他的對麵,然後就把這個烤鴨交給了他。


  讓他直接交給白悠悠,還威脅他,如果涼了或者被他偷吃了,就直接把他扔到水極地牢裏關上十半個月。


  並且還不能跟白悠悠這是他溫言送的,讓他報自己的名字。


  這不用多想,肯定是這兩人鬧什麽別扭了。


  白悠悠聞了聞味道,眼睛一亮,立刻拿在手上打開,那香味勾的人味蕾大動,吃了一口,一下就笑眯了眼:“嘻嘻,我就知道師父雖然還在生我氣,但是肯定放心不下我。”


  玄玉一驚,怎麽的?他送來的怎麽就是溫言的了?他還沒是誰做的呢,這丫頭怎麽知道的?

  “咳咳,那個,這個烤鴨是我做的,我看後山有一群鴨子,就想到丫頭你喜歡吃烤鴨,就特地做給你吃的。”玄玉眼饞的望著烤鴨,道:“如果你想,你想謝謝我,那你就分我一點吧。”


  白悠悠看了看烤鴨,明明就是師父的味道呀,又看看玄玉的那幅讒樣,眼中閃過精光,瞬間了然。


  師父呀師父,你這是找錯人了呀,玄玉長老看上去很靠得住嗎?

  白悠悠也不拆穿,大方的送給玄玉一條烤鴨腿,玄玉毫無形象的就開始浚

  完全不知道白悠悠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而且還在心中對他的評價“頗高”.……

  羽仙殿。


  花月白聽溫言把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之後,臉色也不由得變的凝重。


  這不就是以命換命嗎?

  隻不過是死溫言一個,換取魔種消散,求的下一個太平,雖然這趟買賣很劃算,以他的立場也應該很讚同,可是溫言在他的眼淚卻是兄弟呀。


  不由得望向漆黑的夜空,這何時才會亮呀。


  “也就是,白悠悠就是昔日聖靈尊者,而你就是戚宴曾提及過的師兄?你們兩個這是前世今生的糾纏虐戀呀,要不要我給你們打賞打賞?”


  花月白故意掩蓋重點,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畢竟這件事情他沒有理由去阻攔,溫言無辜,那下百姓又何曾不無辜?

  況且這裏有一個疑點。


  當初的雲飛貌似已經將今日的一切都已經知道了,否則也不會出他來世當師父的話,而聖靈卻像是有點被蒙在鼓裏。


  現在的溫言又做出這個決定,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昔日的雲飛,早已經有了這個打算,以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下蒼生。


  而今生的白悠悠更有機會封印她的所有記憶,畢竟聖靈的修為深不可測,要想讓聖靈忘記一切從新生活實在是有些困難。


  溫言麵對花月白的取笑,恍若未聞,他也知道花月白的心思,但是這個想法在他知道這個辦法的時候就出來了,他不能再讓白悠悠受到委屈,可能是有前世的原因。


  緊緊根據戚宴的回憶就可以看出,聖靈和白悠悠一樣,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可是聖靈卻因為使命被困居在茅屋,而白悠悠又因為魔種被困在他的身邊。


  他所期望的,不就是能讓白悠悠開心嗎?

  那就算犧牲性命又有什麽可遺憾的呢……

  道:“我死之後,悠悠勢必會喪失理智,到時候也就隻有你有能力能製止這一切,讓我的計劃回歸正軌,所有一切就要拜托你了,尊主大人。”


  花月白臉色也逐漸嚴肅了,道:“這是為了下蒼生,我定義不容辭,但是,溫言,你知道嗎?從你來到羽仙山,你就對我低了兩次頭,而這兩次皆是因為同一個人。”

  溫言抿嘴,花月白就接著道:“其實我好羨慕你,可以義無反鼓站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而我,連出保護她的機會都沒有,嗬,你可不可笑?我要等的人,他還沒有出現,他為什麽還不出現?”


  花月白著著就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擦拭去淚水,花月白還是那個在羽仙山撐起一片的花月白。


  他沒有弱點,也沒有仁慈。


  可是了解他的人卻知道,他這個人就是個弱點,因為花月白用無情道修了有情道,他注定會仁慈。


  忽而想起了那一晚。


  青蓮祖師把花月白和他叫到了雪峰殿外,了一席話……

  對著花月白道:“你心悅漓裳?”


  花月白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柔軟,也不欺瞞青蓮祖師,就點零頭:“是,師父,弟子喜歡漓裳。”


  青蓮祖師卻搖搖頭,道:“你忘了她吧,她是你的劫,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的使命是保護蒼生,而非兒女情長,你若真的喜歡她,就將她放在心裏吧。”


  花月白猛的抬頭,滿眼不可思議,反抗的問道:“可是師父,當初是您把漓裳放在了我雪峰殿,不就是想讓我們培養感情嗎?我起初抵抗,可是為什麽等她在我心裏生了根,您卻讓我把她忘了?”


  他知道他在別的女子眼淚就是夢中情人,所有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反感漓裳,等知道青蓮的目的後,更討厭漓裳的心機。


  可是再後來,兩人日複一日的打打鬧鬧中,他慢慢發現,其實漓裳也和他一樣抵觸,也和他曾經想的不一樣。


  漓裳看上去潑辣,嘴上不饒人,勝負欲極強,可是她的心思卻是單純的,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對事拿得起也放得下,不斤斤計較。


  有時候他鬥輸了,挨了罰,雖然會當麵嘲笑他,可是也會背地裏偷偷對青蓮祖師求情。


  像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樣,又或者他的心底裏已經把漓裳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他已經離不開那個和他打打鬧鬧的瘋丫頭了。


  他喜歡看著漓裳趾高氣揚的樣子,喜歡看她做錯事吐舌頭的樣子,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管什麽樣子他都好喜歡,不管什麽樣子,也都刻在了他的心上。


  青蓮祖師背過身,不忍直視花月白,他知道這是對花月白殘忍,可是這也是為了他好呀。


  道:“你修無情道,何為無情?即知情,又忘情,這便是無情,當年你入我門時,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已經不容更改。”

  花月白像是頹廢了似的,看著地麵,沒錯,當年青蓮祖師確實問過他,想修無情還是有情,因為他是孤兒,是在繈褓之中被師父撿回來的。


  所以他認為世界上,最濃厚的情也不過是師徒情,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會盡心盡力的陪著你成長,看著你成長,無私的奉獻,隻是因為你叫他“師父”。


  隻要記得師父,那就沒關係,因為無情道更好修煉,更強,所以他選擇了無情道。


  聽身後無聲,青蓮祖師回過身,於心不忍,道:“那你可知,即便你當年選擇了有情道,我也會讓你修無情道?”


  花月白猛的看向青蓮祖師,顫道:“為,為何?”


  青蓮祖師歎了口氣,道:“因為你的魂魄不全,命格流失,你命中的情,注定無果,對對方還會造成殺生之禍,而且我已經推算出,在我離開這個世界後,你會被心中的情反噬,時常變得瘋顛,若是你依舊不忘情,你的魂魄不保。”


  “而且……你喜歡的人,也會和你有同樣的下場,我這些年也是用盡渾身解數想要打破你的命格,可是依舊不見成效,所以讓漓裳和你住在一起,其一,若是命格被破,那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其二,若是在我生命盡頭時還沒能幫你打破,那也隻能利用漓裳,讓你修成無情道,世人皆無情易果,可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有情才是最簡單的,不懂情,談何無情?”


  花月白笑了,對著青蓮祖師慢慢跪下,重重的殼頭。


  難怪每年師父都要拿著他的一滴血閉關一個月,原來一直都在想辦法打破他的命格,原來師父一直在想辦法保護他。


  從來就沒有打算將他變成無情人,淡淡的笑了,道:“多謝師父對徒兒費勁心力,徒兒,徒兒定會替師父保護好這下,忘卻塵緣。”


  青蓮祖師走上前,伸手在花月白頭頂拍了一下,道:“不但是為你自己,為了下,更是為了漓裳,你既嚐有情味,那便快快放下吧,否則也是損人不利己。”


  “不過你放心,有一個人肯定會來找你,而他應該會有解決的辦法,但是在那之前,你不可以輕舉妄動。”


  又看向一旁的溫言,道:“溫言,我就要離開了,你以後一定要聽花月白的話,你腦海中的心法也要多練,留在羽仙山,你會找到你的目標。”


  花月白像是已經無力反抗,垂著頭道:“師父,弟子緊記師父教誨,此生絕不貪戀紅塵,一心向道。”

  溫言拱手:“是。”
……

  花月白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道:“你在想什麽呀,看我看的這麽入神?是不是哥最近風姿更加卓越,讓你堂堂溫言尊上已經挪不開羨慕的目光了?”


  見花月白沒有正形,也不想理會。


  剛剛他並沒有把戚宴就是信的事情告訴花月白,因為花月白先一步了。


  峳峳被漓裳抓住了,又被信救走了,然而峳峳口中的“信”是一直跟他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空閑的時間去救峳峳。


  而且漓裳也了,是,魔道。


  這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挑起戰爭,隻不過,總感覺漓裳的辭有些怪,漓裳為什麽要騙花月白?


  難不成真的是被峳峳要挾了?


  不過現在擔心的也不是這個,比較信是自己人,也不會做的太過火,反倒是魔丹。


  君澤拿走魔丹肯定不是壓製反噬這麽簡單,看向花月白,問道:“那魔丹你想什麽時候去找君澤要回來歸還青丘?”


  花月白揉了揉頭,依照溫言所,現在青丘是一片死氣沉沉,沒有女媧娘娘的命令,是無人能出青丘地界的,否則那個和師父長得很像的韓卿也不會那麽淡定。


  不就是把這件事情暗中交付給了他羽仙山嗎?

  道:“這件事情一定要快才行,但是我想的是,將你.……將白悠悠體內魔種的事情也一道解決,這樣也不會讓白悠悠察覺異端。”


  畢竟師出有名,白悠悠也不會懷疑什麽的:“隻是.……白悠悠現在對你信任的很,到時候估計也不會恨你,更不會對你出手,頂多也隻是擋在君澤的身前,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解決?”


  溫言沉眸,道:“那就在大戰之前毀掉她對我的信任,隻是需要你的配合,和一點時間。”


  其實想要毀掉白悠悠對他的信任很難,也很簡單……

  花月白皺眉,道:“你可別做的太過火,雖然我們是自導自演,但是可沒有重來的機會,你得讓我有理由收場,否則到時白悠悠發瘋,我傷了她,你還不得爬起來把我殺了?”


  雖然話中有打趣的成分,但是他又何嚐不想那時候溫言能爬起來殺他?讓他代替溫言去死也好呀……


  溫言點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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