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糖和棒棒
幾個問題下去,可可愛越來越確信心中所想,越問越沒有底氣。
這男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麽年輕,還這麽深謀遠慮,能將別人牢牢掌握在手中,這實在太不講道理了。
攥緊手心,不甘心就這樣變成被人操控的棋子,可可愛進行最後的掙紮,
“我的疑問基本解開了。但是,還有一點,我必須向你確認。你究竟是如何與提可小姐相識的,又是怎樣告知提可小姐你的心意。提可小姐雖然出名,但也僅僅在萬物圖書館範圍內,我不覺得從來都沒有來過萬物圖書館的你會那麽簡單地和提可小姐相識。”
這個記者還真是敏銳,打算從根源性的問題入手,從中尋找出破綻。
但是楊宇無所畏懼,他第一次見到提可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那時的說法在提可的麵前不可能改變,於是乎,楊宇又把以前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經過就是這樣,正是因為我死去的那個朋友,所以我才成為了提可小姐的粉絲。”
麵對“陷入回憶”振振有詞的楊宇,可可愛眯起了眼睛,因為一幅畫就對提可產生崇敬之情,這樣魔幻的現實真的可能發生嗎?
很大程度上,楊宇有著說謊的嫌疑。
但,假設這種情況真的不可能發生,他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說出這麽不可思議的事,說明他肯定早早做好了這方麵的對策。
沒有做好準備,擅自開始對線,隻會自討苦吃。
可可愛最後的掙紮從始至終都沒有在平靜的湖麵掀起波浪,而她也沒能從楊宇的五指山中逃出去。
能選的,也隻剩一條路。
“我知道了,我同意幫你們辟謠,我也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諾言。希望一切結束之後,我能從你的手上拿到獨家采訪權。”
可可愛原本以為楊宇會很樂意接受這個條件,楊宇臉上的笑容卻毫無征兆地消失了,對可可愛的話嗤之以鼻,
“可可愛小姐,說了這麽多,如果你還覺得能從我的手中拿到什麽,真是太天真了。況且我說的是你有機會采訪我,並沒有說要給你獨家采訪權,別擅自給自己加價,別忘記這一切究竟是誰引起的。
如果剛開始你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說自己真的弄錯了,求原諒,還說不定我能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采訪。
但是,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是怎麽做的吧。自從我們來到這裏,你就一直想推卸自己的責任,並且還想借機從中賺取更大的利益,故意引導提可小姐和我,讓我們辟謠的決心產生動搖。
你那樣做,我們當然有權利去拒絕支付給你進行辟謠的報酬,說到底,這是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我們沒讓你付全責,已經算是仁盡義至了。”
這個男人在掌控一切之後,就立刻進行過河拆橋……
被楊宇毫不留情麵地拒絕,可可愛輕咬嘴唇,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敗北,不,應該說是承認自己罪有應得。
如果之前好好思考,從細節中就能推測出這個男人並不像想象中那麽簡單,也能更加謹慎。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有什麽不滿嗎?可可愛小姐,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吧?本來像你這種不理解背後的真相就隨口胡謅的人,應該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但這次我們還是看在你浪子回頭的份上,勉強饒你一命,但如果下次,你膽敢在沒有了解事情之前就開始滿嘴跑火車,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
一口就斷絕了我私自發表他的文章……
如果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說出去,估計也會被他強行說成滿嘴跑火車,施加懲罰。
以後,就算寫了有關他的文章,未經他的允許估計也不能發表.……
可可愛心中不斷發起抗議,卻隻能接受楊宇的提案,
“我知道了,我保證不再隨隨便便發你們的新聞。”
認定可可愛已經翻不起任何風浪了,楊宇心中才鬆了一口氣。
手上多了一顆重要的籌碼,頓時讓他踏實了不少。
其實,楊宇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可可愛采訪的機會,要采訪也隻能全說辟謠的事。
這件事本身是因為可可愛那不負責任的言論才引起的。
如果在可可愛在完成補救措施之前,就給她糖,讓她嚐到甜頭,恐怕將來很多很多類似的事還會一再上演。
就像是打破花瓶的小孩沒有因為打破花瓶而受到懲罰,反而因為道歉獲得糖果,這樣隻會讓那個小孩投機取巧,一次次打破花瓶進行道歉獲取糖果,留著別人給他擦屁股。
所以絕對不能慣著別人,如果她不想自己上去擦屁股,上去直接給她兩棍。
打一棒給一顆糖,軟硬兼施,才是最有效率的教育方法。
楊宇之所以一開始提給可可愛采訪的事,其實也隻是給可可愛畫的一張大餅,讓她看到好處後,有鬆口的意願。
再用小孩子來比喻,就是哄小孩子說“花瓶究竟是誰打碎的,說出來的有糖吃”,問出是小孩做的之後,糖給不給可以改日再說,毒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有的時候,人就是要被社會狠狠毒打一下,才能有所成長。
楊宇也挺希望經過有建設意義的毒打,讓可可愛能從一個三流的標題黨營銷文作者成長為一個追求真相不再八卦的真正記者,不再成天都在想搞一個大新聞,放過那些被八卦的人,救救館報。
暗自下定決心,楊宇決定之後還是會小小給可可愛懲罰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自己的懲罰過後,可可愛還沒有改變自己內心中的想法,那就不管了,反正自己不毒打她,像她這樣皮的記者也總有一天會被社會吊起來毒打的。
說不定,還會比自己毒打她的時候來的更加猛烈,多人混合雙打,直到她自己砸了自己的飯碗。
但那已經不是楊宇需要關心的,奉勸她從良,勸是勸了,如果她以後自己作死,那也是她的事,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堵在她家門口攔著她,哭著喊著,非得讓她從良不可吧?
那是有多閑,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