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毒針爆破
見楊宇襲來,崩獵.刺鱗左手錘擊船體,砸出一個大洞,掰住洞穴邊緣,固定住身體,
“來了呢。你的強大出乎意料。但為了我們一族,為了我死去的弟弟,為了那位大人,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右臂的鱗片盡數立起,分泌出紫色的毒液,崩獵.刺鱗轟出一記衝拳,分泌出的毒素如同槍林彈雨般飛向楊宇。
支起盾牌,向下一移,楊宇躲開飛馳而至的毒素,崩獵.刺鱗收回手臂重新瞄準,還沒等他打出第二發衝拳,一根根紫色荊棘竟從他部下留下的坑窪中生長而出,盤繞向他的身體。
尖銳鱗片驟然立起,一道淡藍色的光罩籠罩住了崩獵.刺鱗,紫色荊棘一碰到這淡藍色的護盾,頓時被切割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趁著藍色護盾還在持續,崩獵.刺鱗抓到甲板的邊緣。
楊宇能夠在船體側麵行動自如,崩獵.刺鱗卻不行,他必須轉移戰鬥地點,將楊宇帶到狹窄、便於戰鬥的地方去。
還沒等崩獵.刺鱗拉扯護欄登上戰船,一道紅色的閃光猶如一兩疾馳的火車朝他衝來,楊宇用出【攔截】加【赤血開道】的連招。
崩獵.刺鱗的力量極為不俗,但楊宇隻比他略顯一籌。
巨大的虛幻之盾撞擊在身上,崩獵.刺鱗險些沒有抓穩,被楊宇撞飛出去。
甲板邊緣被抓的變形,崩獵.刺鱗甩動健碩的尾巴,作為支點,攔住了楊宇的衝撞。
“【波紋撕裂爪】”
淡藍色護盾臨近崩潰,崩獵.刺鱗鋒利的爪子在空中勾出三道血痕,打在楊宇的盾牌上,穿透了楊宇的防禦,給他造成了真實傷害的同時,施加了破甲。
【波紋撕裂爪】是刺鱗蜥蜴種族特有的技能,這個技能也曾在楊宇的考慮範圍內,奈何學習這個技能的前置條件是擁有鋒利的爪子,考慮到獲取難度和使用限製,楊宇最後隻能作罷。
骨頭深處傳來刺痛,楊宇的骨頭仿佛真的被撕裂般嘎啦作響。
沒有露出半點痛苦之色,楊宇後撤一步,掌心刺入一道紅光,為劍刃鍍上一層橙色,刺向崩獵.刺鱗的胸口。
崩獵.刺鱗身上所有鱗片立了起來,他開啟【銅牆鐵壁】和【尖刺防禦】兩個技能,大幅度提升自身的抗擊打能力,選擇硬接楊宇的攻擊。
【尖刺防禦】除了提高防禦外,也有【盾牌反擊】一樣的反傷效果。
楊宇義無反顧打了上去,他可正愁沒有什麽安全的方式削減自己的血量。
橙色的刀刃和鋒利的尖刺相接,一道赤紅的電流順著楊宇的長劍刺進楊宇的心髒,對他造成了不少傷害。
崩獵.刺鱗胸口處的鱗甲碎裂,血紅從規整的刀口緩緩流下,崩獵.刺鱗和楊宇損失了相同的血量,但楊宇的血量要比崩獵.刺鱗多上不少,崩獵.刺鱗略輸一籌。
楊宇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一道黑色卷上劍刃,楊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崩獵.刺鱗。
崩獵.刺鱗全身鱗片躁動起來,開始大量分泌綠色毒素,源源不斷浸透他的鱗片。
他原本不想用這招,但短短幾十秒,他就落入下風,他不得不用。
“【毒針爆破】!”
隨著一聲怒吼,崩獵.刺鱗宛如一顆絢爛的煙花綻放開來,無數尖刺鱗片從他的身上噴射而出。
大量的毒刺伴隨著滾滾霧化的毒素朝楊宇席卷而來,甚至略微吹向了甲板。
楊宇不知道觸碰到這毒物會發生什麽事,不得已,他隻能在原地支起炎龍之盾,讓炎龍之盾衝開毒霧,保證自己的安全。
趁這個機會,崩獵.刺鱗翻過戰船的護欄,來到甲板。
用出【毒針爆破】,崩獵.刺鱗會暫時失去刺鱗和毒素的雙重保護,但這一切是值得的。
崩獵.刺鱗一刻都沒有忘記【鮮血伯爵】的交代,他也打算將楊宇留在最後一個慢慢享用,待殺光他的夥伴後再來慢慢折磨他。
登上甲板沒走兩步,忽然,一道獨特的聖光法陣出現在了崩獵.刺鱗的頭頂,投下一道獨特的光芒,將其定在了原地。
“感覺那家夥很麻煩。”
伊亞絲喃喃自語,收起手,魅魔已經靠近船尾,白槿的魔法光用來抵消魅魔的魔法了,根本抽不出手進行攻擊,其他人則在認真對付麻煩的刺鱗蜥蜴,
“洛洛思好不容易甩掉魅魔,他們追上來會讓情況惡化。果然隻能用那一招了。”
伊亞絲摸索著掏出【聖光催化石】,無論摸多少次,伊亞絲都能感覺到一股難以想象的熟悉。
魅魔主要集中在船尾,離桅杆還有一段距離,既然如此……
將弓掛在身上,伊亞絲從桅杆上一躍而下,站到裝滿史萊姆的木桶之上,主動暴露到危險的位置,等待魅魔接近。
高舉【聖光催化石】,伊亞絲往其中大量注入自己的聖光,釋放技能【神聖漣漪】。
一道聖潔的波浪以伊亞絲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難以想象的推力轟擊在每一個靠近的刺鱗蜥蜴和魅魔身上。
魅魔身上如被明火般炙烤疼痛,她們拚命扇動翅膀,卻仍舊被聖光卷起的一層層波浪裹挾著吹向大海。
數個刺鱗蜥蜴抓住戰船護欄,試圖穩住身軀,卻在浪一他們的攻擊下,落入大海,染紅海麵。
黑夜已經來臨,伊亞絲通過【聖光催化石】釋放出的【神聖漣漪】,就連十幾公裏外的地方,也能看得見。
一些體質特殊的存在,在幾十公裏外或是幾百公裏外,也能感覺到這強烈的聖光。
就比如,波浪吹打著峭壁,懸崖邊上,一位把玩發光羽毛的少年微微抬起頭,朝戰鬥發生的方向看了過去。
聖光太過明亮,甚至照亮了戰船前進方向的島嶼,映出樹林間一個前凸後翹的俏麗身影。
紫黑鬥篷隨風微微飄揚,抖動的兜帽露出略微發白的紫色長發以及一雙獨特的龍瞳。
女人的身影逐漸變得虛無縹緲,直至徹底消失。
這裏的並不是本體,隻是她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