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粉絲的不滿
聽李曉絮絮叨叨地完，餘采柳眉一凝，差點表情管理失控，氣罵道：“你這個敗家子，知不知道一趟下來需要花多少錢？”
啪~
她從一堆文件裏抽出一張表格，拍在桌子上，示意他自己看。
李曉拿起表格，上麵的字寫的密密麻麻，仔細一看，裏麵詳細的羅列了承包場地等支出費用，最後算出了一個不賺也不虧的門票價格。
表格上還列了很多數據，可以看到采姐費了很多功夫，即使是在放年假，她也依然還在忙著工作。
“采姐.……辛苦了。”李曉有些愧疚，雖然他的想法仍然不會改變，但他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點，還浪費了采姐的一番苦心。
“算你有良心。”餘采難得女人一次，又道：“那就按你的吧，不過你要自己發微博解釋呀，別到時候粉絲舍不得罵你，又跑去工作室那裏罵餘清，那丫頭壓力還挺大的。”
“那是自然。”李曉點點頭，旋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采姐，我想了想，要不路費也給包了吧，當然，隻是給一個標準，不會全包的。”
他不清楚自己粉絲的經濟能力，但是他清楚，每人再補貼個兩三百的路費，或者再多一些，對他來也承擔的起。
第一次舉辦粉絲見麵會嘛，他自然希望粉絲的幸福感和參與感可以更高一些。
其他的想不出來太多，但是錢這一塊卻是可以很見效的落到實處。
你個敗家子，真的是越來越離譜，剛剛給你看的東西都是白看的了？
餘采氣急，正想些什麽，她的電話響了。
一會後，餘采談完了電話，無奈道：“行吧，都依你。”
“啥情況？”李曉有點捉摸不定她的心思，怎麽接了個電話就不一樣了，剛不是還想罵我嗎？
她解釋道：“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是新地的負責人，他可以免我們的承包費，條件隻要工作室發布見麵會的消息的時候，艾特一下新地的官微就行。”
甚至都不需要你來轉微博……餘采心裏補充了一句，就連她都沒意識到李曉居然已經有了這麽大的影響力。
大十幾萬的包場費用，隻是定了一個大概意向，什麽具體內容都沒開始談，免就免了。
包場可不止是簡單的包下一個活動場所，新地那邊還需要派人來布置會場，租借音響設備，在粉絲見麵會當也需要出人出力來維持秩序。
再加上各種布置都是往高檔次上靠的，十幾萬算是成本價了，現在更是直接免了。
餘采把散亂的文件整理擺放好，又道：“新地那邊還有一個法，我們要是願意把見麵會現場直播，他們不單止會包參加見麵會的粉絲的食宿，還會付我們讚助費用。”
這是個好事，粉絲見麵人數限製到五百，確實讓很多粉絲都沒辦法參與，見麵會全程直播的話，可以讓沒抽到門票的粉絲同樣有機會了解到粉絲見麵會的全過程。
至少能夠減少一些粉絲心裏麵的怨念……
“可以啊！”李曉點點頭，補充道：“當然，他們不能有別的要求，不能幹擾到粉絲見麵會的流程。”
他絕對不是為了那一點讚助費用，隻是為了讓更多的粉絲可以參與進來，甚至，這些讚助費用，他可以一分不取。
粉絲的食宿新地已經包了，這些讚助費用他可以用來給粉絲路費，還可以用來買一些禮物，送給到場的粉絲。
“對了，他們讚助多少？”李曉問。
餘采看了他一眼，道：“一百萬。”
一百萬聽起來很多，好吧……確實很多，不過對於李曉現在的商業價值來，是稍微偏低的。
但是，這個不是代言，免了場地費用，還沒有其他特別的要求，這一百萬，簡直就是白賺.……
用網絡術語來，這種行為就是白嫖。
白嫖不單止，最過分的是，李曉帶著自己的粉絲白嫖完了還有錢拿。
李曉同意了這場直播，這個想法和餘采不謀而合，更加具體的合作事宜還需要她去和新地那邊的負責人詳談。
於是，餘采當即出門去和新地的負責人談合作，而李曉則是留在了工作室裏麵孤獨地喝著咖啡。
方邊緬三人還在外麵玩耍，他有接她們回家的任務。
約莫再過了兩個時，，李曉已經是第四杯咖啡了，才等來了方邊緬的電話。
“呸，還是快樂水好喝。”他起身把杯子洗幹淨放回原位，這段時間除了餘采偶爾過來，沒有餘清和方靈在，都沒有儲備到別的飲料，隻有咖啡。
上了個廁所後，出門反鎖，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
下午兩點，李曉幾人在一間四合院的私房菜館的包廂裏涮銅鍋羊肉。
李曉這次都來不及給她們夾菜了，涮好了一塊羊肉趕緊塞到了自己嘴裏，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力氣。
他感歎道：“你們是真的能逛啊，最厲害的是逛了這麽就都不見累，也不見餓。”
開車去到商場的時候，方邊緬又楓妹和粒粒在試裙子，這一試就是半個時過去。
然後方邊緬打電話過來，李曉就嘴賤了，問她不買裙子嗎。
因為嘴賤，又是坐在車子裏多等了半個時。
後來又是開車找了一個多時的飯館，李曉早上沒吃什麽東西，這會已經餓的不行了，他佩服這三人逛了這麽久卻一點都不累，還不餓。
方邊緬慢條斯理地給粒粒涮了一塊羊肉，解釋道：“我們逛街的時候有吃吃，所以並不是很餓。”
“.……”原來就我最傻，李曉想哭，恰時方邊緬往他的嘴裏送了一塊羊肉，舒服了。
肚子填了個半飽，李曉好奇地問：“楓妹，你們逛了這麽久沒有人認出你嗎？”
“有啊。”楓妹笑道：“試衣服的時候有好幾間的服務員都認出了我，不過她們都是要求的，都替我保密了。”
李曉心裏了然，很明顯她們去逛的都是一些比較高端的商鋪，服務員都有嚴格的要求。
不過讓他去還是去不成的，還是那句老實話，他太紅了，去商場這些地方，準被人認出來。
“誒，李曉。”方邊緬看著手機，忽然喊道：“你的工作室宣布你粉絲見麵會的事情了，底下評論，你的粉絲都在罵你。”
李曉接過來一看，工作室發的微博：經廣大粉絲強烈要求，@李曉粉絲見麵會在正月初七舉行。
又按老板@李曉的要求，這次粉絲見麵會為了安全，為了參加見麵會的粉絲能夠有更高的參與感，本次粉絲見麵會的人數為五百人，五百人的基礎上會給一些幫了很多忙的粉絲送額外的門票。
門票不賣！不賣！不賣！重要的事情三遍。
本次門票獲得方法，點下麵這條鏈接，回答與李曉相關的問題，證明自己粉絲的身份便可參與抽獎，中獎名單在二十四時後公布。
屆時進入會場采取實名驗證，請各位粉絲不要相信網上專買門票的黃牛，即使你買到的是真票，也一樣進不去（認真臉）。
再補充一點，到時參加見麵會的粉絲，包食宿和路費。
最後本次見麵會·懇請各位粉絲一點，要是有什麽意見去找老板@李曉提，我們隻是打工的，莫得辦法。”
能夠這麽快的就把信息發布出來，看來前期餘采三人做了不少準備工作。
這一段時間走來，大家的默契也變得越來越好，甩鍋的手法也愈來愈爐火純青……
雖然心裏已經早好了準備，但是現在看到這條微博，李曉下意識的還是有點慌……采姐真的是狠啊，到做到，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耍心眼兒，肯定是她吩咐餘清這麽發的……
講真的，早上雖然答應了餘采會解釋清楚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但是李曉還真沒有放在心上，要是餘采不提醒，他肯定會選擇性的忘記。
“你先別急著看你自己的微博。”見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方邊緬笑道：“你看一下下麵。”
嗯，李曉知道她的意思，看下麵的評論。
“臭弟弟，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不去！姐妹們，大家都別去，讓他尷尬。”
“樓上的，點進去你的微博，我看到了抽獎動態是怎麽回事？你真是大大滴壞！”
“很懷疑，是不是因為要包食宿和路費，所以李曉把人數限製到五百人，狗頭.jpg”
“我不需要包食宿和路費，求求你們放多點名額好不好，我甚至可以包二十個姐妹的宿舍和路費。”
“李曉的男粉去哪了？？？就沒有一個人出來包一下兄弟？”
“我不要看直播啊，好不容易等到第一次見麵會，怎麽隻有五百張門票啊！”
“大家抵製這次見麵會，不開放到五萬人咱們都不抽獎，不管是姐妹還是兄弟，大家團結起來。”
“我呸，上麵的怎麽又是你，玩陰的你能不能先把你的抽獎動態給刪了？”
“嗬嗬，都什麽米一家親，一到抽獎全都翻臉不認人，還玩各種陰謀手段，我的心……淡了……”
“五百人真的太少了啊，我一直都是抽獎大軍裏麵的分母，中獎的絕緣體，太不公平了！！！”
看到這，李曉已經不打算看自己的微博留言了，大概……會把他罵的更慘？
不過已經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到。
反正已經被大家知道是他自己的決定，他一不做二不休，死豬不怕開水燙，轉發了這條微博，並配文：“沒錯，就是我決定的。”
微博剛轉發，他就看到了底下多了幾百條評論……可想而知粉絲的怨念有多大。
見李曉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方邊緬幸災樂禍道：“誰叫你把人數限製的這麽少，才五百人，還沒上次參加你電影首映禮的觀眾多。”
“五百人真的太少了？”李曉問。
“當然！”方邊緬和楓妹異口同聲道。
楓妹又道：“我知道的一些圈內朋友，他們開見麵就算是為了安全考慮，也至少有一兩千人。”
“可是我全程直播啊！”
“他們也是全程直播呀。”
聽了楓妹的話，李曉才覺得有點不妥。
方邊緬看了一下手機，想了想，：“要不你加一點吧人吧……五百人雖然不少，但是你也不可能和每一個到場的粉絲麵對麵握手，這麽一算，五百人和一千人真的沒什麽區別。”
這還是她第一次過問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呢，這讓李曉有點感動。
“好。”他一邊涮著羊肉一邊思考，望向方邊緬，道：“那你加多少？”
要是餘采在這裏的話估計得氣死，自己勸了這麽久，還給他各種分析，他仍然無動於衷，甚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而現在，隻不過是女朋友的隨口提議，他就欣然地點頭好。
簡直就是離譜。
這邊，方邊緬想了一下，不知為何又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沉吟道：“那就再加三百人吧，不至於太多，也不至於太少。”
知我者緬也，我本來想的就是加個兩三百人，緬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裏最大的預估值，算是幫我下定了決心.……李曉心裏想著。
他點點頭，：“嗯，三百人不多不少剛剛好。”
旋即，李曉打了個電話給餘采。
“采姐，看到了粉絲們的反應後，我覺得你的很對，粉絲的需求我沒有你了解得多，五百人確實太少了，那就再加三百張門票吧。”
臭子，總算是知道你采姐的好了……餘采有一種被信任的感覺，心裏滿滿的感動，卻是很傲嬌地一句‘知道了’就主動把電話給掛斷了。
方邊緬和楓妹對望一眼，總感覺李曉打電話的樣子好像有點.……無恥？
……
很快的，李曉的工作室又更新了一條微博：
“經廣大網友的提議，我們老板@李曉，他已經知道錯啦，所以再加三百張門票，抽獎的規則不變。”
皮！
李曉剛結好賬準備走人，方邊緬就讓他看微博，他發現餘清的工作效率是越來越快了，但也變得越來越皮。
隻是他有些納悶，看向方邊緬奇怪地問道：“我剛不注意瞄了一眼你的手機，發現你好像在一個群裏麵聊啊，你怎麽第一時間就知道工作室發微博了？”
方邊緬神色自然，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我大學同學的群裏有很多你的粉絲，你的工作室一發微博就有人截圖上來了，還有很多人罵你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李曉尷尬地笑了一下，連忙擺手，專找別人罵他的話來看，這不是類似於那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