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拍攝進行時和鍥而不舍的卡爾文
一間裝修風格調優雅，偏暗色調的茶餐廳內，客人們三三兩兩地正在用餐，桌子上鋪著點綴了碎花刺繡的白色桌布，上麵是一盤盤各式各樣的奶油蛋糕。
盧飛章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桌子前。
“啪嗒。”物體碰撞的聲音。
服務員在桌子上粗魯地放下點心盤子，甚至看都沒有看桌子前的客人就徑直離去。
坐在盧飛章麵前的是一位戴著墨鏡，下巴有很多胡子茬的青年，這個青年正是化了妝後的李曉。
李曉舔了一下站在手指上的奶油蛋糕，道：“你看，這服務員多有個性。”
盧飛章瞥了一眼，拿出手機舉在他的麵前，語氣急促，“我們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裏啊，不是偷窺者就是暴露狂。
看呐！昨不過聊了兩個時，看看她給我寄來了什麽照片！”
手機上是一張胖子搞怪的自拍照.……感情你是想報仇呢？
李曉絲毫不受影響，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道：“我來這裏，隻是為了吃飯。”
“少來！”盧飛章拍了一下桌子，“你難道就沒有這樣的惡習嗎？還有，在這該死的茶餐廳你是打算把糖當飯吃？”
盧飛章環視了一圈茶餐廳內部，攝影機也跟著他所看的地方拍攝，如他所見，坐在茶餐廳裏麵享受點心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貴夫人，正如這家店的名字——貴美人。
“哢！”李曉喊停，沒理會盧飛章惡意報複換了一張自己的搞怪自拍，他也沒打算真的把暴露狂的照片真放進電影裏麵，因為過不了審。
李曉和盧飛章湊到監視器旁看起了剛剛的回放，他們一上午都是這樣，拍一段，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喊停看回放。
“這一段可以了，”李曉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為盧飛章第一次正式拍戲狀態不太好，他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太容易穿幫了。
這是連續的一場戲，他們等會兒還要照著監視器裏麵的座位重新坐下來，繼續剛剛的對話。
不過也沒辦法，慢慢磨就是了，時間相對來還算充裕。
這時，卡爾文走過來，語氣認真道：“曉，我答應你。”
李曉想了想，：“卡爾文先生，我剛剛隻是一個提議，並且我真的沒有時間去參加時裝周。
即使有時間去參加的話，我也不會去參與什麽走秀，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了讓我答應你的邀請而違背了自己的想法。”
一陣沉默後，饒是卡爾文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明星，都有些震驚他這麽堅決的態度。
當然也有其他明星拒絕過這種邀請，但那都隻是象征性的邀請一下。
就是那種，你去不去？不去？那好！
隻是禮節性的客套而已。
可不像李曉現在這樣，品牌裏麵的重要人物親自出麵拒絕的態度依然堅決。
可惜啊，我忘了把這些事情寫進合同裏麵.……卡爾文在心裏道，就連他也沒有想到，李曉僅僅隻是憑借著幾張宣傳照，就得到了這麽多vip客戶的喜歡。
都從大本營跑來華國了，卡爾文不願意就這麽空手而歸，他不算是個商人，但是他也知道用商人的方法拉攏李曉根本行不通。
他繼續勸道：“曉，你不必擔心，安排你走秀最多隻會占用你一的時間，相對來時間是很充裕的，並且除此之外我們並不會再對你有其他的要求，你是很自由的。”
我不答應你才是給了自己最大的自由……李曉沉吟了一下，試圖講道理：“卡爾文，您應該知道，學會say n才是最大的自由。”
自由不是答應了什麽事情才能夠擁有的自由，自由是我不想做就不做，完全有拒絕的權利。
通常情況下，李曉都會把這個自由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裏，學會拒絕是他認為很有必要的一個享受自由的手段。
本以為卡爾文會知難而退，畢竟李曉的態度實在是硬的不能再硬的那種。
沒想到他聽了這話後，一點生氣甚至泄氣都沒有，反而眼裏露出了精光，欣喜道：“曉，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我會在我允許的時間裏，讓你回心轉意！”
要不是李曉閃躲的快，可能就要被他拉上手了。
回心轉意……一眾吃瓜群眾多多少少有些想入非非。
他們佩服李曉直接拒絕世界頂級奢侈品牌邀請的魄力，又感歎李曉不愧是李曉，年紀雖然不大，但看的很通透。
不由地也跟著思索了一下人生道理，盡管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在看到卡爾文那副激動地要跳起來的樣子的時候，就都跟著想歪了.……
繼續拍攝，盧飛章不是個蠢人，之前再怎麽在劇組裏麵幹的都是副導演的活，算是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肉跑的那種。
看演員拍戲他都能看得出來哪裏演員的不好，哪裏表情和眼神不到位，現在進入狀態後，腦子也跟著暢通了開來。
經過李曉多次給他講戲，還有結合以前的一些經驗，算是慢慢步入了佳境。
雖然拍攝進度仍然沒有提起來多少，但也算是讓李曉省心了不少。
……
中午十二點多，直到方邊緬過來探班，茶餐廳裏麵的戲份也還沒有拍完。
不過李曉這會已經不急了，因為胖子確實有點拍戲的賦，有好幾段都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
隻是這個角色不太適合胖子，他更適合那種類似捧哏搞笑的角色，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演起來難免會有點吃力。
吃飯時，當李曉起這件事的時候，盧飛章苦著臉問：“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折騰我？”
因為你用起來不要錢啊，笨蛋.……李曉一副‘你怎麽能夠這樣子想’的表情，道：“拍戲算是一件很不錯的體驗，這段時間課堂上演了兩次後，是不是覺得自己比以前變得更加大膽了，做一些事情也不會覺得太過於了難堪了，對不對？”
“嗯，好像是有點。”盧飛章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而且啊，正如金老師的一樣，你演戲有賦！”李曉讚賞道：
“你以後不定也可以嚐試去做一下演員，那麽作為北大的學子，李曉的同桌兼舍友，你不能把自己定位在捧哏搞笑的特性演員上麵，你要多嚐試一下其他的戲路，才能夠有更好的發展。”
“嗯……有道理.……”胖子點點頭，但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熟知男朋友是個大忽悠的方邊緬抿嘴輕笑，實在不忍心善良的胖子繼續被忽悠下去，就給男朋友夾了塊紅燒肉，堵住了他的嘴。
胖子又問：“隻是這樣不會拖進度嗎？”
他有點擔心，雖然這是一部微電影，但也是實打實地投了錢進去的，而且這部電影是上不了院線的，也就是，李曉投出去的錢，很大可能賺不回來。
拍戲可是一一地算錢的，一個人出了問題，整個劇組都會受到影響，群演、場地等費用積累下來數目也是挺多的了。
“不會。”李曉喝了口水，笑道：“按你現在的狀態，頂多兩就能拍完，不定今就能把茶餐廳的戲份給完結了。”
大家一邊聊著一邊吃飯，包括請來的群演在內，所有人都在茶餐廳裏麵吃飯。
飯菜是外麵打包回來的，群演不多，也就十來二十個，所以李曉把待遇直接拉滿了，盒飯是高標準外，還有茶餐廳提供的飯後甜點。
李曉幾人一桌，其他人看著坐，反正飯菜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回茶餐廳，茶餐廳本來的名字叫風信子，很是文藝，裝修是優雅中帶點抑鬱，反正方靈一給李曉發照片回來，他就一眼相中了。
風信子的老板是一位文藝女青年，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因為李曉的粉絲基數太大了，這位文藝女青年正好是他的粉絲，一聽李曉要租借場地拍攝微電影，二話不就答應了下來，甚至租借場地的價格都還沒談。
至於‘貴美人’這部劇裏麵茶餐廳的名字，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這個店名在李曉腦子裏一閃而過，就定了下來。
嘿，別，還挺貼切。
劇中有一段是經紀人賈德裏主角李紮特一個年輕人卻選在這種地方吃飯，這種上了年紀的貴夫人或者女生才會來的茶餐廳，‘貴美人’正好符合劇裏麵的設定。
這個劇本是李曉夢裏的一個劇本，夢裏麵，故事的背景在一個叫‘意大利’的國家，像是現實中一個名叫‘藍國’的國家，對這個國家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李曉便把故事背景改回了華國。
填飽肚子，李曉沒有急著開工，時間本來就還算充足，再加上胖子漸入佳境，他是一點擔憂都沒有了。
後麵的拍攝多是他一個人的主要戲份，其他人甚至露臉都不多，所以隻要按照原定的計劃拍攝就行，不用趕進度。
靠著沙發椅，李曉望著一旁的方邊緬，開玩笑道：“要不要試一下演戲，給你一個李曉禦用女主的機會，不定你以後就是‘曉女郎’了，而且是貨真價實的那種！”
“不要！”方邊緬的聲音脆生生的，今她化了淡妝，塗了口紅，嬌豔動人。
其他人識趣地去了遠一點的椅子上坐，留了點空間給兩人。
方邊緬的腦袋慢慢地靠向了李曉的肩膀，閉著眼睛道：“這種感覺，還挺不錯呢，起來我們好像還沒一起去過什麽甜品店。”
餐廳裏正放著輕音樂，而且曲子還很熟悉，是李曉的《秋日的私語》。
雖然不符合當下的季節，但那種適合談戀愛的感覺可是一點都沒少。
“嘿，女人，要不要我為你彈奏一起原版？”李曉搞怪道。
完可能是怕方邊緬鬧他，就真的走向了坐落在一角的鋼琴。
眾人注意到朝鋼琴走去的李曉，紛紛喊醒旁邊打瞌睡的同伴。
如果是李曉的老粉就知道他很會彈鋼琴了，並且有好幾首非常好聽的‘原創’曲子。
恰恰，風信子的老板，文藝女青張雅嫻就是李曉的老粉，得到了允許，她今全程都待在店裏，看李曉的微電影的拍攝過程。
在休息的時候，張雅嫻就一直想提議讓李曉彈奏一曲，隻是一直沒有那個膽子。
終於得償所願了，李曉剛在鋼琴前的椅子坐下，她就已經哭得稀裏嘩啦了。
李曉望著方邊緬，兩人相視一笑。
一首不應季節的曲子舒緩有序地自李曉的手下演繹出來，時而高昂時而回旋。
或許是彈奏的心境不一樣，再加上李曉做了一些的改動，聽到的不再是秋的寂寥，是滿滿的愛意和那種平凡中窺見了幸福的感覺。
如若不是這首曲子已經有了名字，或許可以叫《冬日的午後》.……淚流滿麵的張雅嫻在心理道，這得多可怕的賦，僅僅是一些的變動就能讓人有截然不同的感覺。
眾人都鼓起了掌，隻是其中有一個掌聲特別地激烈、特備地突出。
是出去又回來的卡爾文。
他用力地鼓著掌，白色的胡須都快要飛起來似的，過了好一會才消停了下來。
卡爾文臉上漲紅，道：“曉，我越來越堅定讓你去參加走秀的決心了。
著，他又猛地轉過頭，看著方邊緬道：“這位女士，你長得真漂亮。”
“？？？”李曉臉都黑了，起身走過去，一把摟住了方邊緬，：“卡爾文，謝謝你對我女朋友的誇獎。”
“噢！”卡爾文一點也不尷尬，還搖頭讚歎道：“兩位果真是郎.……才.……呂.……貌，聽.……早.……地.……色。”
郎才女貌、造地設？李曉絞盡腦汁費了很大勁才把話給聽明白。
後麵那句話用的是很不熟練的中文，聰明機智又帥氣的李曉立馬就意識到一絲兒的不對勁。
他剛剛出去做了功課？
不然就憑他的中文水平，再加上知道自己能夠流利地用英文交流，不可能會突然地出來秀一波，並且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中文水平，又怎麽會知道成語，更不可能記得住。
沒錯，卡爾文確實是做了功課才回來的。
剛剛他帶著手下的人出去了，但有留人在這裏，得知了李曉女朋友到來，便想到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方法。
雖然搞不定李曉這個內心堅硬如石頭的家夥，但是他可以試著從他的女朋友入手。
他不相信，會有哪一個女人可以拒絕時裝周的誘惑！
隻要把李曉的女朋友動了，那麽這次邀請的事情可以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
他不相信，會有哪個男人會忍心拒絕這麽漂亮動人的女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