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你怎麼受傷了?」
刑墨眉頭一擰,湊過來一看,玄素掌心的皮肉外翻著,已經撒了止血的藥粉,可血還是流淌著。
玄素神色淡淡,「剛剛擦劍的,不小心傷到了手。」
「怎麼會傷的這麼厲害?」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刑墨在內心裡已經將玄素當成了妹妹一般,此時看見玄素受傷,怎能不擔心。
玄素很輕鬆的笑了笑,「想事情想的心不在焉,自然.……就會傷到手了啊。「
刑墨知道玄素心裡有容景深。
過往他不願意點破,可現在,若是再開不開導開導玄素,只怕這姑娘還得亂想,他坐在了凳子上,道,「玄素。
王爺他很喜歡王妃。」
選擇性忽略的事情又再一次被提了起來,玄素眼睛有些酸澀,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了。
她比之楚惜,只是出身差了點而已。
她六歲的時候就被王爺收留了,十二年的歲月,竟然還比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
呵。
還真是可悲可嘆。
「刑墨,你不必再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明白,可我愛慕王爺,也只是我的事,我並沒有要求王爺會回報我什麼,只要能默默保護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會,玄素已經將傷口包紮好了。
她眼眸低垂,睫毛細細的抖顫著,情緒的變化,讓她喉頭都有些哽咽。
很不公平。
真的太不公平了。
刑墨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十分歉疚的開口,「玄素,對不起,我還以為今日算計王妃的人是你,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因為。
王妃說了,碰觸到綠礬油的人,手上身上定然會有灼傷的傷口,而,他今日看見玄素去了醫館,首先懷疑的也是玄素。
畢竟,玄素有動機。
可現在看來,應當不是玄素。
玄素性子一向冷清,此時周身散出的是刻意疏遠的氣息,「誤會不誤會的,我早就已經不在意了。」
刑墨又和她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而在刑墨走後,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
玄素覺得很煩躁,剛要讓那人滾蛋的時候,門口男人卻已經說話了。
「玄素姑娘。我是陸盛。」
陸盛。
玄素走過去開了門,卻見陸盛穿著身盔甲,威風凜凜的站在門外,布滿風霜的臉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朗,只是常年在外打仗,晒黑了不少。
玄素歪著腦袋問道,「陸將軍有什麼事么?」
「今日,王妃差點被毀了容—」陸盛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只差一點點了,玄素姑娘應該覺得很惋惜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玄素的手猛然攥緊,剛剛才止了血的傷口復而裂開,血啪嗒啪嗒的流到了門檻上。
—
「王妃,廚房油煙重,您不用特意來的,若是嗆到您就不好了!」
「是啊,王妃,您吩咐過的,我們都記著呢,覺得不會有不該出現的菜食。」
楚惜看了一眼放在托盤上的菜肴。
色澤挺好看的。
這兩日她也吃了這些人煮的東西,味道也不錯。
只是。
今個這些菜,似乎都是她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