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我想讓你腦子開花。
這巴掌打得楚惜嘴角都出了血,臉頰更是腫的不像樣。
楚惜將湧起的眼淚逼退回去,齜牙咧嘴道,道,「你不是要利用我的么?
你再繼續折磨我我自殺你信不信?」
為何……這女人口中一直都是威脅的話,而並非是求饒的話語。
自殺。
那可真的太無趣了。
他的手擒住楚惜的腮幫子,冷笑,「本王怎麼可能會讓你死。
你若是一時想不開,真咬舌自盡了,放心,本王定然不會浪費你這好身段。」
卧槽。他的意思是……他要堅屍么?
這尼瑪的,她究竟面對的是個什麼樣的老變態啊。
楚惜一時間欲哭無淚,但又不想讓這老變態得意。
磨了磨牙齒,笑著道,「反正那時候我已經死了—你以為我還能有知覺不成。」
白千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凝重許多,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正常的女人,應該是要懇求他的。
仿似為了看楚惜真正的反應,白千仇的手倏然落到了楚惜的腰間,正要將楚惜腰帶給扯開的時候。
門口。
突然傳來了響動,從紙糊的窗戶口射進來兩支冷箭,就直直的釘在楚惜身後的牆上,有一支擦過楚惜的耳畔,留下火辣辣的擦痕。
楚惜:「……」
這到底是敵是友。
白千仇的手猛然縮了回去,但還是拍了拍楚惜的臉蛋,「等著本王回來。」
他又覺得說這話多餘,這女人被綁的無法動彈,又能去哪裡?
楚惜真是快噁心死他的觸碰了。
好想將那隻摸她臉的豬蹄子給剁了。
幸而,白千仇還是顧慮著什麼,轉過身出了小木屋,結果,外面空無一人,冷陰陰的夜裡,涼風颯爽。
尤其到處都是死物的氣息,凍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王爺,怎麼了?」
巡邏的侍衛見白千仇出來了,迎了過來,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
白千仇望了一眼天邊的明月,「剛剛可是你們在巡邏?」
「是啊王爺!」
「可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沒有。」
這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可疑之人,頂多是有鬼屍。
白千仇眉心緊緊擰著,雙手負在身後重新進了小木屋,燈火竄了竄,映照出女人狼狽的面色。
楚惜的右耳在流血,是剛剛冷箭留下的擦痕,血珠掉在楚惜衣襟上,漸漸暈染出一片血跡來。
楚惜從頭至尾別說哭了,連痛呼聲都沒有。
頂多是逮著他一通罵。
白千仇剛抬起手來,還沒碰到楚惜,外面便傳來了侍衛的聲音,「王爺!二殿下他—他醒了!」
下一秒。
砰的一聲,絡燃將木門給踹開,兩個人扶著衣襟大開、面色蒼白的白子玉。
裸露出來的肌膚是一片被火灼燒的痕迹,即便上了葯,還是不停的滲出血水來。
甚至還滋滋滋的發出聲響。
傷口極為可怖。
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即便是雙腿已虛軟無力。
「王叔。」似是忍耐著巨大的疼痛,白子玉皺著眉頭,話語卻是擲地有聲,道,「楚惜是本殿的女人。」
瞅見自家侄子眼中的不悅,白千仇並沒有太多意外的地方,「阿玉—這女人,可差點殺死你了啊,你現在還對她戀戀不忘?
當真是受傷,連帶著腦子也傻了。「
「我的女人,王叔最好還是別動。」白子玉目光看進楚惜清亮的瞳孔之中,心底閃過一抹自責。
楚惜咬著乾澀到毫無血色的唇,只覺得很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白子玉進來的時候,白千仇就已經點了她的啞穴。
白千仇笑容陰險的很,「阿玉,你可是誤會了本王—並非是本王動了她,而是她以為你快死了,不知羞恥的勾引本王。」
草!
簡直不是個東西。
楚惜氣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眼底滿是厭惡與鄙夷。
白千仇話語篤定,可白子玉卻是半個字都不相信,他比誰都了解楚惜。
這種老男人,楚惜連看都不屑看,又怎麼會勾引他的王叔?
況且,現在楚惜臉上那麼多傷,必定是受了王叔的虐待。
「是也好,不是也好—王叔還是離她遠一些。」本來就傷重,一下子又說了太多的話,男人嘴角的血止不住的流淌。
可卻還是強撐著,將喉頭湧起的血絲咽下去,「王叔—本殿還未死。」
還未死么。
也快了吧。
畢竟,鬼屍的毒無解。
誰能想到這小子這麼傻—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吧,只怕他那位皇兄也很震驚啊。
白千仇覺得沒必要和一個快死的傢伙計較,懶散的活動了一下子手骨,道,「阿玉,你如今身體不適,該好好養身體才是。
既然你對這女人這般上心,本王不懲罰她便是。」
說完,白千仇便出去了。
「殿下!」
絡燃長呼一聲。
白子玉放開了他的手,勉力支撐著身體,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膿潰爛了,他瞥了一眼絡燃,「去將她—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絡燃真心覺得自家殿下瘋了。
為了個女人,將自己搞成這幅樣子,這時候,關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那個將他害於如此凄慘境地的有夫之婦。
但他又怕白子玉心急,只能過去照辦了。
楚惜解開束縛的時候,忙不迭的跑到了白子玉的身邊,扶住了他的手臂。
也不知怎的。
剛剛被虐待的時候,還沒覺得多委屈,頂多是氣憤,可這會眼淚止不住的流,單單是看著那潰爛的傷口,便讓她呼吸都急促了。
可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只看到她嘴唇不停的動著。
楚惜這會才想起,她被點了啞穴啊。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上一點,那一刻,她的穴道被解開,也能開口說話了,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是什麼話都顯得無力吧。
好半會。
她低啞的聲音才從唇間發了出來,「這毒—也沒有解藥么?」
其實答案他們早就清楚了。
可楚惜並不想確認這個答案,抑或是,接受這個答案。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毒無解呢?就像是現代社會一樣,某種病毒率先出現的時候,的確會死一大片的人,但葯始終會被研製出來的。
過程卻是異常的緩慢。
很多人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