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你手上的傷痕,難道不是—
他的唇碰著她的肌膚,似乎是試探性的吻著她。
但這種感覺。
太過酥麻,很癢。
楚惜雙肩縮了縮,道,「天亮了。」
他掐著她的軟腰,這會女人的身體溫度倒恢復正常了,他問道,「手上,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傷?」
楚惜眨了眨眸子。
她是後背對著男人的,所以,這個角度,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她躲閃了一下目光,道,「傷口沒什麼的,過些日子就好了。「
「呵。「
她為的就是不想讓他擔憂,更多的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著想,此事一經傳出,必定後患無窮。
這個男人背負的已經太多了。
她不忍再壓彎他的背脊。
可換來的,卻是男人的冷笑聲,「為了救白子玉,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你割破了手—他是沒水喝了,需要你喂他喝血?」
聽完他的話,她瞬間心驚肉跳,「不是。
你也知道的,有一些樹葉子很鋒利,我只是,不小心被割傷了手。」
不小心割傷手。
會有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痕么?
聯想到她在馬車上自殘的表現,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呵—因為,留在他身邊,女人心底起了一股極大的不適感,沒有發泄的埠,也只能—傷害自己。
而因為,怕被他發現,所以一直隱瞞著,而這三日,他忙於陽平關的事,無暇顧及她,也只能在夜深之時,掀開帳簾瞧她兩眼。
可現在。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半眯著眼,看著女人如瀑般的青絲,手漸漸的鬆開了她,「比起待在本王身邊,你更想去白子玉那裡?」
他是問詢的語句。
又提到了白子玉。
那日,她和白子玉是在陽平關內,而後來,容景深下令放了火……
不,應當不會有事,因為,絡燃那貨必定不會讓白子玉出事的。
不過,讓楚惜覺得奇怪的是,明明白千仇和那些侍衛是守在門外的,可後來,怎麼半個人影都沒見著?究竟是去了哪裡。
見女人沒說話,容景深以為楚惜默認了,不著痕迹的嘆息一聲,而後撐著床褥坐了起來。
不冷不淡的開口。
「需要本王讓人將你送到他身邊?」
「我早已說過,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惜轉過了身,手指緊緊的揪住褥子,她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原來,愛的最深的那一個人,耐心會被消磨的特別快。
而現在。
她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相信她,因為,他本就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有時候,理性的可怕。
「那是如何?」容景深陰沉著臉,「你手上的傷痕,難道不是—厭惡本王的證據?」
厭惡他的證據?
他到底是想到哪裡去了。
他以為她內心受著煎熬,所以變態到自殘了么?
楚惜向來都是,不到萬不得已,寧願傷了別人,也不願傷了自己分毫,然而,初衷是這樣—實施起來,卻有些難,但她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的。
自殘什麼的。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她斟酌了片刻,心裡頭有些悶痛,過了好半響,才拔高了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