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久兒傲嬌
「就你們看到的那樣唄。」季久兒努了努嘴,想到蕭止剛剛毫不猶豫的離開,他的心裡就難受的厲害,拿起酒杯又是猛的喝了一杯,臉頰已經紅通一片,可越喝他的心情就越是低落。
千若和童雨被季久兒這豪邁的一面都給震住了,這小子酒量這麼好?
季久兒站起身揮了揮手:「我也去上個廁所。」搖搖晃晃的走了。
「若若,你說季久兒是不是真喝多了?」童雨見季久兒走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問。
千若摸著下巴:「應該是吧,這酒後勁很大,再加上他心情似乎不好,說不定一會就醉了。」
「那最好,我看季久兒多半對那蕭止有意,不然剛剛乾嘛唱的那麼一副深情樣子?」童雨笑的一臉的壞。
從廁所出來后的蕭止並沒有立刻回包間,而是倚靠著牆,從包里拿出一包香煙,拿出一根抽了起來,俊美的臉龐在煙霧繚繞下顯得幾分模糊,動作嫻熟的抽著煙,帶著幾分雅痞,惹的走廊上不少過往的男子頻頻回頭,只可惜蕭止太冷了,從頭至尾一個眼神也沒丟給那些男子一個。
剛上完廁所的季久兒出來后,就看到蕭止依靠在牆壁抽著煙,吞雲吐霧,平常他也見過不少女生抽煙,可放在蕭止身上,卻覺得該死的好看,動作優雅,神情冷酷。可能是看的太出神,忘記腳下還有台階直接踩空了,嚇的一聲驚叫,眼睛下意識的閉上眼的,等待著和冰冷的地板來個親密的親吻。
蕭止回頭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的丟下煙頭,眼疾手快的一手抓住季久兒的手,一手摟住他的腰,將他摟入懷中。
季久兒等了半響也不見特痛感傳來,反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睜開了眼,撞進了一雙深邃如潭的黑眸中,仿若有著奇特的吸引力,一眼望進去再也移不開,只能淪陷。
蕭止低頭,見季久兒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發獃,聲音冰涼:「再不起來我要鬆手了。」
季久兒回過神,立馬站直身子,幽怨的看著她:「若是鬆手,就不怕我摔倒在地嗎?」
「那我就不應該救你,直接讓你摔在地上好了。」蕭止冷聲回答,側臉清冷尊貴,轉過身準備回包間。
「還不是怪你剛剛抽煙的樣子太帥了···」季久兒不服氣的小聲埋怨。
這話準確無話的落入蕭止耳中,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下意識的回道:「所以看痴了,忘記腳下還有一個台階?」
季久兒連忙點點頭,可點完頭髮現這樣會顯得他剛剛又花痴了,又緊接著猛的搖頭。
蕭止看著季久兒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無語半響,懶得再搭理他,朝包間走去。
包間門口的縫隙露著兩雙眼睛,看到蕭止走過來時,千若和童雨立馬關上門,回到座位上坐下,假裝剛剛什麼也沒看到似的,東摸摸西看看。
蕭止走進包間時,總覺得千若和童雨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裡怪,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走進來的季久兒,十分怨念的看著蕭止。
蕭止垂眸,仿若沒看到一般,細細品嘗著紅酒。
千若倒上酒,又拉著季久兒開始喝起酒來。
喝第一杯的時候,蕭止只是皺了皺眉卻沒多說什麼,直到喝第二杯的時候,蕭止已經開口阻攔:「季久兒,少喝點,這酒後勁很大的。」
季久兒把酒杯剛遞到嘴邊,聽到蕭止這話時,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回頭對著蕭止勾唇一笑:「沒事,不是還有你嘛。」說完,又喝了一口,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這句話包含了多少信任和依賴。
蕭止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相信她了?
千若看出季久兒明顯上頭了,找了個機會拉著童雨以上廁所為借口出去了,包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季久兒和蕭止。
季久兒腦袋暈乎乎的,膽大的抱著蕭止的胳膊蹭了蹭,閉著眼嘟囔道:「我頭好暈啊。」
蕭止推了推他,將手抽了出去:「後勁上頭自然頭暈,還有不要靠我這麼近,我們沒有那麼熟。」
「蕭止!」季久兒猛地大聲一喊,抬頭望著蕭止肖尖的下巴,眼底帶著不滿。
「作甚?」蕭止極其不喜歡季久兒這種忽然的一驚一乍。
季久兒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眼神幽幽的:「你再說一句我們不熟看看。」
蕭止移開目光,聲音淡如水:「本來就不熟。」話音剛落,手上的虎口傳來一陣痛感,痛的她倒吸口氣,才發現季久兒那傢伙緊緊抓著她的手開咬,氣的臉剎那鐵青一片,動作粗魯的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咬牙切齒,「季久兒,你想死就直說!」
季久兒不甘示弱的瞪著她,濕漉漉的眼睛今晚格外的明亮,朦朦朧朧的似乎隔著一層輕紗,望著蕭止,帶著一絲倔強和委屈:「蕭止,你個死沒良心的,我照顧你那麼久,朝夕相處,哪裡不熟了!明明就已經很熟了!為什麼你總是想和我劃清界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了,對我總是冷冰冰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蕭止那雙眼睛太過的清冷寒涼,說著說著季久兒越發的覺得心裡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的如水滾落。
縱然是冷漠如冰的蕭止,看到季久兒哭時,也有絲慌張,故作鎮定的低喝:「不準哭!」
季久兒被嚇的止住眼淚,將眼淚憋著,滾燙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他本就穿著白色毛衣,皮膚凝白如雪,現在加上兩隻紅撲撲的眼睛,濕漉漉的楚楚動人至極,像小狗般可憐巴巴的望著你,蕭止被他這番模樣弄的心軟了,嘆了口氣,揉了揉季久兒那柔軟的頭髮,擦掉他眼角的淚痕:「別哭了,我們回家吧。」
季久兒乖巧的站在那,感受著臉色那炙熱的手指提著他擦著眼淚,原本冰涼的心剎那間溫暖了起來:「好。」
蕭止將沙發上的外套拿了起來,給季久兒穿上,又給他拉上了衣服拉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