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命到手(為掌門風裡加更)
想著想著,余少堂似乎已經見到秦越被當場拍成肉醬的樣子,滿是恨意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秦越,似是想要看一絲不漏的清楚他被拍成肉醬的場景。
「唔……這傢伙,怪不得會被余少堂搬出來當靠山,還是有點東西的。」感受著祁逸飛那一掌拍下來的威勢,尤其是那碑緣氣血涌動對身體造成的滯澀之感,讓秦越有些側目。
「不過,力量散亂,太過華而不實。」
秦越在心底低喝一聲,身形陡然踏出半步,便如一條游魚一般,脫離了祁逸飛掌勢的束縛。
既而,體內氣血瞬間爆發,靈力自十二條暢通無阻的經脈之中奔涌而出,伴著秦越的拳印,於極速之間朝著祁逸飛的掌影轟了過去。
啪!
擋在秦越拳頭之前的空氣都被轟炸,發出刺耳的音爆之聲。
轟!
只聽一聲巨響,秦越的拳印便和祁逸之的碑影碰撞在一起,氣血和靈力碰撞之是,激蕩出巨大的轟鳴,音浪如潮水般湧向四周,將地面的塵土和碎石清掃一空。
喀……
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傳出,祁逸飛那磨盤大的碑影瞬間四分五裂,而他整個人則飛退出去,抱著右手手掌痛嚎不已。
此刻,他的整隻手掌之上,血肉模糊,鮮血淋漓,甚至有地方還能看到白森森的斷骨,如此傷勢,如果不儘快醫治,只怕就要廢了,不過即使醫治得當,恐怕也難以恢復如初。
「啊……我的手!」
手掌近乎被廢,祁逸飛一邊瘋狂的吞吃療傷丹藥,一邊痛嚎不已,面容被痛楚和恨意充斥,變得極度扭曲,看起來猙獰無比。
「他怎麼敢,祁師兄可是青嵐宗的少宗主,他怎麼敢把祁師兄的手給廢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余少堂險些崩潰,前一刻他還在期待祁師兄能一掌將那雜碎拍死,但下一刻祁師兄竟然敗了,而且敗得這麼乾脆,這讓他心神瞬間失守,一時間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啊,我要你死,要你死啊!」
痛呼聲中,祁逸飛渾身氣血爆發到了極致,整個人瘋狂的朝著秦越撲了過來。
秦越雙目一凝,身形輕轉,朝後稍一退避,雙手虛抱在胸前,準備抵擋祁逸飛接下來的攻勢。
畢竟祁逸飛已經是武師境的高手,此刻他全力爆發,秦越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轟!
就在這時,祁逸飛腳掌在地上重重一踏,整個人不進反退,朝著遠處疾掠而去,竟然丟下余少堂跑了。
「小子,我記住你了,我們沒完!」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秦越並沒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冷笑一聲:「倒算是機靈,就是太外強中乾!」
說罷,秦越轉身走到余少堂身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冷笑道:「不得不說,你找幫手的眼光,太差了些。」
說話間,靈識透體而出,瞬間就將余少堂全身搜了個通透。
下一刻,秦越神色一喜,伸手在余少堂的心口處一掏,一塊巴掌大小的青銅片便出現在了他手上。
看著手中的青銅片和它周邊那鋸齒狀的缺口,再感應著那熟悉的氣息,秦越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紅。
是天命!
秦越有想過天命護著他一縷殘魂來到這個世界,會付出他不可想象的代價,但他卻沒想過,這代價如此之大。
那就是,天命居然付出了粉身碎骨的代價。
「老夥計,終於再見面了,你放心,我肯定會將其餘的部分都找到,讓你的身體重聚!」
秦越在心裡暗暗立誓。
似是聽到了秦越的心聲一般,那塊青銅片上閃過一絲幽光,旋即順著手掌心朝著他的體內鑽了進去,隨後又出現了他的識海之中,不斷飛舞著,透露出一股欣喜雀躍的情緒。
「老夥計,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感應著青銅片的情緒,秦越在心裡默念道。
「你做了什麼,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那是我的,快還給我!」
這時,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余少堂瘋狂大叫起來,他簡直要瘋了,那塊青銅片,可是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因為有了這塊青銅片之後,他才能在青嵐宗脫穎而出,擁有現的修為和地位。
現在,這塊青銅片卻被秦越奪走,這意味著他以後又會恢復以前平庸的資質,天才的稱謂,還有身份和地位,都會離他而去。
「你的?你不配!」
看著瘋狂大叫的余少堂,秦越冷聲道。
說著,秦越手中氣血一吐,一股勁力直摧余少堂的心脈。
「呃……」
心脈被震斷,余少堂的動靜戛然而止。
只怕是余少堂自己也沒想到,他會死在他覺得最有把握,也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他也不會知道,天命對於秦越來說,意味著什麼。
對於秦越來說,天命的存在,根本容不得半分泄露,所以,別說是在資水郡城,就算是在郡守府內,一旦天命得手,不論後果如何,秦越都會殺了他!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這個秘密。
隨手將余少堂屍體丟在地上,轉身便要離開。
「咦……」
這時,秦越只覺識海之中,那青銅塊突然一陣跳動,而他自己則是眼前一亮,看到地上余少堂的屍體上,有著一個拳頭大小光團,而且那光團在緩慢的消散。
而此時,在看到那光團之後,青銅塊跳動的更快了,似是在催促著他,同時散發出一種他需要那光團的情緒。
按下心底的疑惑,秦越伸手朝著光團一招,將那光團抓在手中。
下一刻,識海中青銅塊中陡然傳出一股吸力,瞬間便將秦越手中的光團吸了進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秦越頓時疑惑不已,抬眼望去,發現之前那些被他打死的人身上,或大或小都有一些光團存在,不由的走了過去,將那些光團一一抓了起來,無一例外,這些光團都被青銅塊吞噬一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越越發的疑惑了,前世和天命相伴近百載,可從未出這樣的情況。
心念電轉之間,秦越轉身朝著鎮西侯府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