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深淵妖孽的由來
「……」
聽到秦越的低語，秦烈的腦門子上冒出幾條黑線，自己明明說的是晉階武宗之時，可到了這小子嘴中卻變成了晉階武師？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這小子耳朵出了問題。
要是換了別人，保證秦烈一巴掌就呼過去了，可眼前的卻是自己兒子，總不能也一巴掌呼過去吧。
「咳咳……」
輕咳兩句，將秦越的思緒拉了來，秦烈才開口道：「我說的是晉階武宗之時。」
「啊……哦……」
秦越赧然，原來是自己想岔了，將武師弄成了武宗。
想來也是，若是晉階武師即有機會覺醒天命，那覺醒天命也不至於有這麼少了。
不說整個天武大陸，就是大楚王朝之中，武師境的修行者可是佔據大多數的。
一般武者，只要肯勤力，下苦功，持之以恆，晉階武師境還是可以的，但若繼續晉階武宗境，便要看天賦了，而若再往上，到武尊，甚至武王以上，那就天賦、武修和天賦都是缺一不可了。
所以，能晉階到武宗境的武修，放在芸芸眾生之中，也算得上是天賦上佳之輩了，能有機會覺醒天命，便是他們天賦的最好佐證。
不過，即便是如此，但秦越心裡，卻仍是有些蠢蠢欲動，若是自己能在晉階武師之時，便能覺醒天命，又將會是何種景象？
一念至此，秦越心裡的那種慾望，便如春雨過後的野草，一個勁的冒頭。
甚至，連上一次在古熊山脈修為盡喪，導致自己不得不重修一次的經歷，似乎都成了一件好事。
「天命一事，神秘莫測，越兒，你要切記，不可好高騖遠！」
看著秦越那愈發發亮的眼神，還有眸子中流露出來的慾望，秦烈便將他的心思猜了個通透，出言提點道。
「是，我知道了！」
秦越聽罷，神情一肅，心道自己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不過話雖如此，秦越心裡卻還是火熱的緊，暗想正好即將重晉武師境，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試上一試。
即便沒有覺醒，也無妨，但若是覺醒了，那以後自己的修行路，恐怕就又要順暢幾分。
「那就試一下！」
秦越越想越覺得可行，終是在心裡下定決心，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嘗試一番。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一塊天命碎片伴身。
在從秦烈口中得知天命的消息后，他總覺得天命鼎和秦烈告訴他的那玄之又玄的天命之間，有著一種莫名的聯繫，只是現在他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但是卻不妨礙他博上一次。
武道修行，又哪會一路順風順水，總會有賭上一賭的時候。
不說其他人，就是他自己，前一次古熊山脈之事，不也就是因為冒險賭上一把，才僥倖在余萬豪手中撐到秦烈的到來，最終撿回一條命。
當時他若是不賭，只怕他的墳頭都已經長草了，若是余萬豪未將他挫骨揚灰的話。
所以，修行路上，有的時候就怕連賭的機會都沒有，那才是最悲哀的事。
而另一邊，心念已定的秦越，卻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連招呼都忘了和秦烈打一個。
「這小子……」
秦烈低語一聲，也沒多說，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手中的卷宗之上去了。
畢竟現在接替余萬豪擔任資水郡郡守的人還未到，所以很多原本由郡守府處理的事情，都壓在了他的案頭。
不過，若是秦烈知道此刻秦越心中所想，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只是這時，已經走到門邊的秦越，卻又走了回來。
「越兒，還有事嗎？」
看著去而復返的秦越，秦烈開口問道。
「我想知道，余萬豪是怎麼一回事？」
秦烈低聲開口，將他之前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余萬豪，一個背叛人族，成為深淵走狗的人渣罷了。」
聽秦越說起余萬豪，秦烈不由冷聲道，語氣之中尚有一種怒意難平的味道。
「深淵，深淵又是什麼地方？他會變身，和深淵有什麼關係？」
秦越還是第一次聽到深淵這個地方，頓時疑惑道。
「唔……」
這一次，秦烈卻沒有直接開口回答秦越的疑問，而是沉吟了少許，最後才沉聲開口道：「越兒，原本你經脈有缺，無法修行，為父想著就讓你在侯府平安一生也就罷了，就沒有跟你說過深淵之事。」
「而現在，既然你已經重踏修行路，又是鎮西侯府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也是時候告訴你這些了。」
「我鎮西侯府一脈，之所以數百年來，一直鎮守大楚西疆，便是由於深淵的存在。」
「具體的說，應該是因為深淵妖孽……」
隨著秦烈的講述，秦越也得以知道，在這大陸之上，除了人類和凶獸之外，還有深淵妖孽和北方蠻族的存在。
在最開始，深淵妖孽還並不是這樣的叫法，當初的他們，被稱之為妖族。
一萬年前，妖族是天武大陸之上，最強大的族群，其他族群，都匍匐在妖族的底下，艱難求生。
直到後來，人族開始慢慢發展壯大，開始搶佔妖族的生存空間。
這樣的行徑，對於一直將人族視為血食圈養的妖族來說，是徹底不能容忍之事。
於是，人族和妖族之間，開始了綿延萬年的戰爭。
戰爭打到後來，已經不是單純的搶佔生存空間了，而是亡族滅種之戰，雙方之前勢成水火，唯有一方徹底滅絕，戰爭才會停止。
而人族，也正是在一代代人傑的引領下，在這曠日持久的戰爭之中，不斷的壯大。
直到五千年前，有人族大能出世，以一張太極圖，蓋壓當世，將妖族強者斬殺殆盡，而剩下為數不多的妖族餘孽，為了求生，遁入深淵之中。
而為了永絕後患，人族大能將深淵封印。
從此，深淵之中的妖族餘孽，便被稱之為深淵妖孽。
至於北境蠻族，則是在人族和妖族的戰爭之中，趁勢在大陸北方發展壯大，並且不斷侵入人族地盤，殘殺人族。
只是當時人族和妖族戰爭持續實在太久，人族雖然將妖族封印，但付出的代價也實在太大。
那位將妖族封印的大能在設下封印之後，亦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只能任由蠻族坐大。
直到三千年前，人族又有大能出，手持神書一策，將北方蠻族鎮於北極冰原之下，而現在大楚王朝背方活躍的，不過是一些具備蠻族血脈的後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