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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美女微嗔潑酸醋

  026:第六回美女微嗔潑酸醋


  劉水月道:「好啦!你就露一手讓我瞧瞧看。」劉雲琪喜笑顏開的高唱一聲「好嘞」,右手進弓,左手於琴弦上來了一個回滑音,幽幽琴聲響起,奏出一段引子,卻聽外廂喜媚四個丫頭隨著琴韻輕吟道:


  鷓鴣比翼雙雙飛,飛去飛來無消息。


  朝來暮去何時歸,唱歌人兒在等伊。


  鷓鴣比翼雙雙飛,飛去一別成記憶。


  春去秋來盼伊歸,只教相思已成疾。


  這琴韻柔美好聽就不用說了,到是劉水月聽著聽著,頓時皺起秀眉,待劉雲琪一曲奏罷,卻笑道:「沒想到你人樣兒生的俊,這胡琴卻也拉的不俗,但若與我比,恐怕還要向我領教,這一場算是我不幸而贏了你。」


  劉雲琪聞言,左手持琴,右手卻指著自己光溜溜的腦瓜笑道:「妹妹不要高興太早,以這聰明的都絕了頂的腦門來練胡琴,不出數日,你哥我必讓妹妹你成為我劉某人的手下敗將。」


  劉水月道:「我可盼著這一天呢?」心裡想著剛才那唱詞,卻一笑:「欸!怎麼這曲子我也沒聽過呀?是你們這一帶的山歌嗎,怎麼四位妹妹都會唱合啊!」


  劉雲琪笑了笑,卻道:「不出名的曲子妹妹當然沒聽過啦!只不過是一首通俗小曲罷了。」


  外廂的喜媚卻道:「小姐休聽信公子的話;這是公子謙虛,在幾年前公子自作的一首曲子呢!名叫《鷓鴣》,就連那歌詞都是公子填進去教我們唱的。」


  劉水月聽了喜媚之言,卻笑向劉雲琪:「看不出你還有幾下子嘛!」然後卻抿著嘴兒笑:「咦!那相思病好了沒有啊?」


  劉雲琪玩弄著手上的胡琴,不在意的道:「好個屁呀好?」


  劉水月聞言,頓時瞪了一眼劉雲琪:「哼!那你就去那丫頭那兒,別呆這兒了!」說完話,竟氣呼呼的推了一把劉雲琪,很是生氣的模樣卻又白了一眼劉雲琪:「哼!花心大蘿蔔。」


  劉雲琪頓時一臉的莫名其妙:「妹妹怎麼了這是?我又沒招你惹你,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然後喊了一聲純兒:「咦!什麼叫『花心大蘿蔔』啊?」


  劉水月氣憤憤道:「妹妹別告訴他,他是明知故問!」


  純兒道:「看他那傻角兒像,可能還真不知道。」


  劉雲琪聞純兒說自己傻角,卻沒好氣的罵道:「放你哥的屁,你才傻角呢!」


  「放你爺的屁!你大傻瓜一個還不承認!」純兒不甘勢弱的還了一句,然後又道:「你是『驢屎蛋,外面光;裡面裝的是糯米糠。姐姐在吃醋呢,你卻不知道?唉!你真比那豬圈裡的肥豬還笨;還一副花和尚的像貌呢,我看花和尚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真噁心啊你!」


  純兒把話說完,劉雲琪這才反應過來,一時即興拉著胡琴笑唱道:


  「純兒純兒招人喜,你是哥哥的心肝兒是哥哥的肺,你是哥哥心愛的小寶貝,你是那天上為哥哥指路的神明,你是哥哥世上的好妹妹。咿呀咿喲嘿!咿呀咿喲嘿!咿呀咿喲,咿呀咿喲!嘿!嘿!嘿!小哥哥我要愛死你,我心愛的純兒,呀!我的小妹妹。」


  正是;歌唱罷乃琴聲停,呀!需對著我最愛的小妹妹劉水月笑嘻嘻;好妹妹,你讓我去那丫頭那兒,那可是萬萬使不得滴!

  劉雲琪歌罷曲終,純兒大怒,乃操彈塵掃灰的雞毛撣子,如戰場上遇到了自己的死敵,要一刀將之剁成兩半一般,怒氣凶涌的沖入內閣:「誰是你的心肝兒誰是你的肺?誰是你心愛的小寶貝?你個小王八蛋!你想愛死誰?」說著話,便揮開雞毛撣子,如劊子手揮著大刀,欲要將劉雲琪的頭砍下一樣打將來。


  劉雲琪嚇了一大跳,正要避開,純兒的兵器以揮霍而至;劉雲琪頓時大叫一聲:「哎喲我的媽呀!純兒你這個惡潑婦,你這個河東獅子吼,我殺了你。」說著話,用琴去擋純兒手中的雞毛撣子。


  劉水月見了,慌忙道:「妹妹快放他一馬,小心那一把好琴被你們兩個給損壞了。」


  純兒聽劉水月用言語為劉雲琪開脫,一時收了手,沒好氣兒的道:「哼!你們倆個還沒成親還沒洞房呢,就夫唱婦隨了?姐姐真是的,他這種花心大蘿蔔的男人如何靠的住?又如何能夠託付終身?還讓姐姐你看的跟寶貝似的,如此的護著他?」


  劉水月忙道:「妹妹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是心疼那把好琴……」


  純兒冷笑道:「姐姐所謂的琴不是雙『王』琴,而是『青』字情吧!你沒聽這個小王八蛋亂唱情歌嗎?他是誰都想愛;我敢說,他若一時來了興趣,那豬圈裡的老母豬他都敢愛。看著吧姐姐;你若不趕緊的懸崖勒馬,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到時候哭的話,只怕到那時你哭都沒有眼淚了。」說著話,便氣沖沖的出了外閣。


  劉雲琪聽的此言,頓時嚇的快要尿褲襠了,忙向劉水月作揖:「妹妹休聽純兒這潑婦放屁……」劉水月聞言,頓時瞪了劉雲琪一眼:「哼!去那丫頭那兒啊,還呆在這兒幹什麼?」


  劉雲琪忙陪笑道:「這可使不得啊妹妹,不然你可沒哥哥了!」


  劉水月白了一眼劉雲琪:「嘿!嘿!好稀罕。」


  這時,外閣的喜媚便站出來為劉雲琪說了句公道話:「姐姐也不要耍小性兒。」然後又瞞怨純兒:「純兒你這個小蹄子就愛敲破鑼。」


  純兒道:「誰讓他胡說八道拿我當歌兒唱的?」


  喜媚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脾性,好啦!好啦!」一時又對劉水月道:「姐姐就別吃醋啦,酸溜溜的真讓人心情不爽;若姐姐在讓公子去那丫頭那兒,我看劉家要斷子絕孫了。」


  劉水月道:「妹妹胡說,為了那個小丫頭,他都得了相思絕症了,他若去那兒,那丫頭還不為他們劉家生一大堆小兔崽子啊!」


  喜媚笑道:「姐姐不知情卻還要胡謅,那丫頭原是夫人的一個侍女,早在一年前得了絕症兒死啦,這首歌兒就是公子悼念那個丫頭而作的。姐姐你口口聲聲讓公子去那丫頭那兒,姐姐你豈不是要讓公子死?讓公子也去那陰曹地府?若如此,姐姐你只怕真沒有這個不稀罕的哥哥了!」


  劉水月聞言,心兒當時一寬,生嗔的眉兒卻變成了歡喜的眉兒:「哈哈!我是和哥開玩笑哩!」然後向劉雲琪柔柔的一笑:「你說是吧;哥!」


  劉雲琪忙大屁不敢放一個:「正是呢;妹妹真會開玩笑。」但心裡卻不免嘆道:「這個美女真是翻臉比翻帳本兒還快,一會兒這樣一面,一會兒那樣一面,唉!太有個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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