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跟我回家
而此時市內,傅家別墅裏。
“孩子呢?”傅靳廷臉色鐵青地站在兩個小寶貝的房間裏,對著一旁守著的保鏢問道。
他處理完公務想看看孩子們睡著了沒有,結果來就發現一個空蕩蕩的屋子,氣得額頭的青筋瘋狂地跳動著。
保鏢立即戰戰兢兢地回答:“小少爺帶著小小姐去找施小姐了,不是您吩咐的嗎?”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傅靳廷寒冷的視線掃了過去,不過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小新城的主意,身上的氣息越發的陰鷙。
“我們這就去把他們找回來。”保鏢不敢反抗,說出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準備離開。
“我去。”傅靳廷突然冷聲開口,一身寒意地出了門。
保鏢僵在原地,瑟瑟發抖地望著傅靳廷的背影,希望少爺不要給他們留下太重的懲罰。
四個小時後,鄉村蘇蜜的隕落的劇組裏。
傅靳廷孤身一人朝著施薇薇的房間而去,他去過一次她的房間,記得在哪。
推開房門,溫馨的畫麵將他身上的戾氣瞬間瓦解。
施薇薇摟著兩個孩子睡在一張狹窄的床上,小床容下三人正正好好,沒留下一點空隙,三人的睡顏都格外安詳幸福。
這一幕看起來和諧又暖心,實在是讓人不忍打攪。
此時傅靳廷總算明白了兩個孩子為什麽這麽黏著施薇薇,也明白了在小巧兒出事的時候,施薇薇那時候的恐慌竟是源於血緣關係。
他站在低矮的門口,這個窄小的房間確實不適合他待下去。
屋裏尋不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傅靳廷也就這樣靜靜地矗立在那裏,等待兩個小時後的天亮。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沒有窗簾的木框窗戶口照進來的時候,施薇薇就醒來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懷裏兩個小寶貝,然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無意識地尋找自己的外套將窗戶給遮擋起來。
孩子會被陽光給吵醒的,他們需要多睡一會兒。
可目光略一轉移,被站在屋裏的人嚇了一跳,施薇薇心律都失常了。
也不知他在那裏站了多久了,施薇薇看著他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傅靳廷怎麽無聲無息地就過來了?他來了怎麽也不叫醒她?
施薇薇急忙下床,隨意地將外套搭在窗戶上,就拉著還依舊麵無表情的傅靳廷朝外走。
尋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施薇薇興奮地望著他,“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傅靳廷一晚上想了很多,現在頭腦還有些昏沉,沉眼盯著施薇薇的笑顏,他的心卻有些冰冷。
“現在回家,不拍這部戲了,可以嗎?”
施薇薇笑容僵在了嘴角,然後利落地拒絕,“不可以。”
傅靳廷俊臉上的肌肉僵了起來,嗓音也沉了下去,“有那麽多戲不拍,非要拍這一部?”
“這是我的工作,我挑的劇本,我喜歡拍。”施薇薇強調,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傅靳廷,“我記得我的工作你都過了目,你現在又怎麽了?”
她說她喜歡拍這種片子……
傅靳廷隻覺得諷刺極了,他昨晚回到書房看完了施薇薇的劇本,才發現這部劇裏有好幾處大尺度的地方,甚至有幾幕需要女主角脫完衣服給男主當人體模特。
這些都是要施薇薇親自上陣的,她怎麽能這麽風輕雲淡地就接受了?女人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傅靳廷的太陽穴突突地疼,他忍下強烈的憤怒,再一次要求道:“放棄這部戲,我給你挑其他的。”
“我都拍了這麽多了,你說放棄就放棄,劇組的成本,所有人的努力怎麽辦?”
“我可以賠償他們。”傅靳廷毫不猶豫地承諾。
施薇薇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臉,心情變得極為複雜,傅靳廷觸及到了她最討厭的一點。
“我想你的霸權主義在我這裏不起作用。”
她說道,然後壓抑著自己翻滾的情緒,再次溫柔地對傅靳廷說道:“這一部戲還有三個月就拍完了,過兩天我就會回市裏,我就可以陪著你們了。”
她將傅靳廷的反常歸為了他對她沒有時間回家的不滿,於是耐心安慰。
傅靳廷卻是深深地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便一言不發地轉身朝著她的小屋走去。
施薇薇為了工作大半夜將生病的小巧兒留在醫院裏不管,當著未婚夫的麵說喜歡拍這種片子,他能給她最大的容忍,她卻認為他是霸權主義。
傅靳廷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從未強製她做任何事,此時也隻是商量,她就匆匆給他扣這麽大頂帽子。
或許他也該明白一些東西了,或許她天生就是一個演員。
施薇薇有些莫名其妙,急忙追上了他,看著傅靳廷慍怒的神色,她的心底有些惶恐。
“怎麽了?是我的話還是讓你不滿意嗎?”
然而,回應她的,隻是傅靳廷的漠然。
推開房門,傅靳廷將小巧兒抱在了懷裏,然後將小新城叫醒。
“回家。”冷聲出口,毫無溫情。
“他們還在睡覺,為什麽不讓他們多待一會兒?”施薇薇不滿地上前,眉心蹙得越來越深。
“你忙你的工作,我會照顧好他們。”傅靳廷拎著還半夢半醒的小新城直接朝外走,說話的時候寡淡涼薄,此時的他,甚至一眼都沒有朝施薇薇看過去。
施薇薇總覺得他還是在生氣,因為她沒有聽他的指揮是嗎?
可她有自己的想法,這部戲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她不能放棄。
而且許軍也已經籌備很久了,他看重的向來都不是錢,整個團隊付出的血汗是用錢換不來的,這便是她不同意的原因。
施薇薇目送他們出了村口,又無力地坐回床上,還能想起剛才傅靳廷陌生又冷漠的態度,心裏堵著疼。
為什麽他就不能支持她呢?她一直以為傅靳廷會是最體諒她的人,到現在才發現,期待越高,結果就會越傷人。
施薇薇煩躁地捂著額頭,腦海中想著該要怎麽解決現在的情況,卻是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