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指認舊主
陽師低著頭,又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堆的鳥語,無非就是說丞相府有這麽大的妖異事件,肯定就不是這麽簡單的,就在這一處。於是又讓一些仆人紛紛按照他指的地點去尋找。
一時間,眾人內心都有些慌亂。長合在此時提議去大夫人蔡氏那裏去尋找找看,陽師明白過來,即刻差人轉到,還未到蔡氏院子中,就在一棵樹下也讓人去找了找。
快步走來的江淞推開眾人親自下手,隻是扒拉幾下泥土,指尖就感觸到了泥土下麵的異物,隨後伸出手來將那異物拿出。
隻見那是一塊寫著蔡氏名字的布偶人,上麵好像還沾了一些紅色像是血跡一樣的痕跡。長合驚呼:“是大夫人的?難怪大夫人一直都不好。”
隻是這個布偶和他們之前見到那個布偶不一樣,這個布偶心口上麵,竟然插著一隻珠釵。
芙蓉擰眉,那珠釵她是見過的,正是江錦悅先前戴在頭上,隻是後來因為府裏的人一直壓迫他們,克扣飲食和俸祿,江錦悅不得已把自己的珠釵交給了茗歡拿去變賣。茗歡……你可知,如果這罪名一旦坐實,江錦悅會是什麽下場。
果不其然,茗歡被兩個小廝夾著拉過來,她頭上的血跡已經汙了清麗的麵容,長合轉頭,隻聽那小廝道:“這丫鬟神神顛顛的,方才說她有話要說,大夫人那邊的布偶人她知道。”
茗歡立即哭出淚來,指著江淞手上的布偶,“那是三小姐的珠釵!三小姐先前沒有去巴結老太君之時,日子過得實在是淒苦,珠釵是她唯一的財物了,後來大夫人身邊的夏如來說丟了金釵要搜院子。那時……那時的珠釵就不見了。”
好家夥,這話說得。金釵和珠釵都是飾品,又說了蔡氏先前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樣就可以讓人理解為是江錦悅心懷怨懟,這不就是指向自己了麽。
“還有……”茗歡看了江路州一臉。
江路州已經黑著臉,麵上滿是陰鬱,“說,把你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出來。”
江淞微微拱手,對著江路州道:“三妹妹性情溫和,雖然柳姨娘死的早,可是三妹妹也不曾對外人囂張跋扈。”
江錦悅低下頭來,輕輕歎了一聲,江淞這是在自己作死麽,什麽囂張跋扈,這是在說江如苑還是說她,之前下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也不見他們出手,江錦悅當然好脾氣。
隻是江淞好死不死的提起了柳慕青,更是讓江路州的臉又黑了一層。
看著江淞的那張好看的臉,江錦悅明白那張臉下藏的是什麽陰暗心思,“大哥哥不必為我開脫,從方才到現在,錦悅也不曾為自己辯解,今天我們就把什麽都說清楚,這矛頭指在錦悅身上一重又一重的,錦悅一時說也說不清楚。”
茗歡低著頭,估計是嚇傻了一樣,“三小姐……三小姐之前沒有遇見鬼,那是……那是她裝的,三小姐並不像大家表麵看到的那樣,她……她對奴婢動不動就毆打。”
“之前老太君病重,三小姐就用奴婢做實驗,離開丞相府,是三小姐威脅奴婢,要是奴婢說出去,她就要了奴婢的性命,還喂奴婢吃下了她給的毒藥,讓奴婢死在自己的家中!”
江路州眉心跳動,臉色陰鬱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江錦悅,那丫鬟都說到這份上了,江錦悅卻還是一臉的淡然處之,是心裏太過強大,還是她本來就是一副毒婦惡人的嘴臉,先前的那副模樣全部是裝的?
江如苑捏著帕子的手一鬆,跪倒在地:“三妹妹遇鬼那天如苑也在,當時聽一個守夜的丫鬟說是聽見了呼救的聲音,好像還瞧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如苑就擔心……後來發現阮世子掉落的一個瑪瑙串。”
瑪瑙串之中寫了一個‘舟’字,江錦悅肯定是沒有見過,那玩意兒估計是阮子舟送給她的,結果這一次被拿來誣陷自己。江錦悅都想扶額了,她也不想想阮子舟現在是什麽身份,救了當今皇上的人。
要是阮子舟還和以前一樣,這件事誣陷她還有用,現在的阮子舟身份可大不相同。
“爹爹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問大哥哥,當時大哥哥也在,三妹妹無話可說,隻得編造出來遇鬼一事。茗歡當時也跟著跑來,這丫鬟興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三妹妹嫉恨上了。”江如苑麵上抹著眼淚,像是被方才的布偶人嚇到了一樣。
楊氏麵色就跟天氣一樣陰晴不定,迅速轉動眼珠子,走到江路州的身後慢慢道:“苑兒這孩子瞎說,老爺可別發怒,說不定三小姐是有什麽冤情呢。”
這勸還不如不勸,什麽東西全都擺在了江路州的麵前,江如苑說得振振有詞,還有茗歡那丫頭更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江錦悅差點要為他們拍手叫好,難得便宜爹的大老婆小老婆上到主子,下到仆人一起齊心協力的對付‘外敵’。
“我姐姐沒有!”
江然稚嫩的聲音打斷楊氏的話,他伸出手來站在江錦悅的身前,宴會散過之後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原本露出來的皮膚已經腫了起來。
江路州鼻子一直出這氣,一呼一吸,麵色早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
江錦悅看著矮自己半截兒的江然,忽然有點慶幸,慶幸自己在這偌大的丞相府還有人為自己辯解,此時的一些個丫鬟仆人都紛紛跪在地上,他們感受到了自己的主子的怒火。
江錦悅淡淡的看向茗歡,“我自認為是對你不錯,之前你借機陷害我不成,反將老太君身邊的果兒謀殺,可是你做的?”
嗯?還有這回事?眾人倒還沒有把小果給忘掉,那個機靈的小丫鬟慘死,她的家人可是在丞相府外麵哭鬧了一整天,還是上麵有人發怒,才把小果的家人給趕跑,至今,小果的家人還不知道身在何處,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能好到哪裏去。
茗歡抖著身子,“你……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