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捉迷藏
死門之中尋找生門,這事情聽起來好像很迷離,但是仔細想一想,這好像其中又有一些道理。
我現在也是毫無選擇,隻能選擇這個了。
剛剛走出二十步都非常的困難,現在要走出二十五步去比剛剛還要多五步,也就是根本不可能一撲之下到達。
不過,死門和我的距離與剛剛差不多,大概也就是二十步左右的距離。
從這個時候衝到死門去,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趁著一吸結束,開始呼氣的時候,我從草叢當中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那個方向過去。
那個手裏拎著長槍的人自然發現了我。他怪嘯一聲,拎著長槍就過來了。
可是我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去了“死門”那個方向。
等到我到達的時候,它居然也到了長槍一掃直接打在我的胸口。
我慌忙用殺神劍抵擋。但是因為臂力不夠,根本擋不住對方的出手。
這長槍一掃之下,居然將我整個人掃的飛起來!
“生門!”
我靈機一動,在空中調轉的姿勢,衝著生門那邊過去了。
這東西的力量很大,可以說非常的猛。一般人若是跟這樣的東西交手可能都活不過一下。
可是我的能耐也不是,跟這些東西沒硬碰硬,隻不過就是跟他們算計。
現在他站在死門之內,我卻被他挑到了生門之中。
箭雨過來,我身邊無數的墓碑擋住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但是它卻徹底暴露在箭雨之下,
這東西確實強悍,就算暴露於箭雨之中,居然硬挺挺的,挺過了第一輪爆射!
它怒火一聲,身上更是呈現出一片赤紅色的火焰顏色。那雙眼睛更是變成了通紅色惡狠狠的看著我。
“曹七,你這個助紂為虐的混賬。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它指著我暴怒喊道。
我倒是挺淡定,根本也不想與它爭辯什麽。
因為經過第一輪爆射這東西雖然沒有立即死亡,可是全身上下已經被紮得如同一個刺蝟。它現在根本動不了,隻能用眼睛表達自己的怨念。
第二輪爆射很快過來,這家夥在這一輪箭雨之下,慘呼一聲徹底化成了一片黑色的火焰慢慢升起來。
它算是完了。
可是我卻也動不了了。
因為它剛剛那一下子,雖然說是打在了殺神劍上,但是卻還是打的我口吐鮮血。胸口現在更是一陣一陣的鈍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當中的內傷。
但是我隻能躺在那裏出氣而已。
有什麽東西落下來,在我身邊滴溜溜一轉。
這居然是那三個銅錢!
這三個銅錢落下來之後,擺開自然是一個卦象,既濟卦。
也就是六十四卦之中最完美的一卦。
從六十四卦這思路而言,隻要是陽爻處於單數的位置,那就是吉祥。隻要是陰爻處於雙手的位置,那就是吉祥。
用一句話來說,便是沒有喧賓奪主。主人就是主人,而客人就是客人。帽子戴在了頭上,鞋子穿在了腳下。
說白了這就是最為吉祥的狀態。
那麽什麽是不吉祥的狀態呢?那自然就是反過來。
帽子沒有帶在頭上,而是直接被踩在腳下,這個人反而把鞋拔子頂在頭上。
你說大老遠看見一個人把鞋拔子頂腦袋上,你能說這個人是正常的嗎?
既濟卦的一三五三爻全部都是陽,二四六三爻全部都是陰。
所以可以看得出來,這算是陽爻全部都在他該在的位置上。陰爻也全部都在該在的位置上。
可以說這天地是做成了一個非常完美的狀態,而這個完美的狀態就是既濟卦。
也就是六十四卦演變到這一卦,算是徹底的完美了。
不過這又有另外的一種危機,因為任何一種完美之後,都會產生不完美的狀況。隻因為還會變動。
一個已經圓圓的滿月,什麽時候才會不完美呢?那就是繼續往下變,變成了缺月的時候。這就叫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所以既濟卦這一掛最完美的地方就在於它的狀態。但是這完美的東西之所以不完美,就是因為太完美了。
既濟卦這一刻是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個位置上,但是他不完美的地方就在於所有的東西接起來,馬上就全都不在位置上。
我自然也不會在原來的位置上。
眼看著大霧散去,眼看著一片晴朗。
我慢慢站起身來,發現那個大霧彌漫了,世界已經不見了。或者說,霧氣已經散去了。
我所在的地方的確還是原來的地方,甚至可以說墓碑從都沒有變,但是已經沒有了,周圍那些呼吸的聲音也沒有了,那些隨時會起來的士兵。
周圍一片安安靜靜,甚至還有綠草紫花。
不是純白的世界了,世界切換了。
“又換了?”我將地上的三個銅錢拾起來,勉強爬起起來。
這個世界倒還算是安安靜靜。
我在這種世界當中好像看的也更加清晰了。
現在,我已經進入到這個城市了,雖然還沒有到城市的正中心,可是現在已經進入到一定程度了。
順著眼前的路一直往前走去,我能看到這個城市本身的樣子。
這的確是一個經過能工巧匠雕琢的城市。整個城市的繁華就不用說了,更多的是城市的頹廢和落寞。
和壁麵上的城市不一樣,這個地方的城市沒有經過風的洗禮,所以顯得更加棱角突出。
畢竟外麵的城市在風吹日曬,雨打之下,會慢慢的頹廢,房子也會慢慢的傾倒。
現在的城市卻是另外一個樣子。
如果那些考古的老頭子,一個個全都看到這種……算了,他們估計也全都看不見,因為現在整個一片全都是幻覺而已。
是幻陣做出來的。
不管怎麽說,我現在正在往該走的方向走。
從一個長長的,彎彎的弧形道路過去就是一片已經冷下來的礦區。從礦車當中可以看到這個地方熱起來的時候……估計也熱不起來。因為這個地方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有人住。
我應該是經過這裏唯一的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