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去軍事法庭解釋吧
本來在正廳中坐著的人臉上很嚴肅,在看到來人之後瞬間變了一副臉色,一副焦急的樣子,直接推開了趙局長轉而扶住了安逸,滿臉的擔心。
趙局長本來扶的好好的突然被推開,剛想發火,看到來人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在看到這人的態度一下子心涼了半截,他原本以為這一位親自來了可能只是因為剛好在附近的原因,沒有想到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安老弟,你沒事吧,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路長骨扶住安逸,雙肩忍不住在顫抖,他無法想象在犯罪分子面前身手利落,取人性命於呼吸之間的安逸,竟然進了一趟審訊室連站都站不穩了,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一邊說著,手上的速度一點不慢的將安逸扶到了座椅上面,趙局長連呼吸都顯得局促起來,很顯然對於眼前這一位,對於這個男生的稱呼給嚇到了,老弟,這是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跟這一位稱兄道弟啊,這對於他來說太遙遠了。
「路局長您息怒,我想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大家解釋開了就好了。」趙局長強自壓下心中的震驚開始打起圓場來,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一推開審訊室就正好看到了那一刻。
路長骨皺了皺眉頭,聽這個東城局長的意思好象是找錯了責任人吧。「安老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請。」
安逸抬起頭,面色上顯得有些虛弱,當然了是他故意為之。「其實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我和風小瀾一起去吃燒烤,正好碰上了一會人蓄意找碴。」
「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那伙人見勒索不成,直接開始動手打人了,這位大哥的頭上就是被那人的啤酒瓶直接給開了的,現在血跡還在上面呢。」安逸一邊說著還指了指卓雲頭上的血跡。
幾人一看果然如此,雖然說在濃密的黑髮之下,但是仔細看的話依然可以看到,已經幹了的血跡,這時候卓雲也已經反映了過來,看起來給自己作證的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因為頭腦發熱跟警察對著干,而是人家真的有這個關係。
待到幾人收回目光,安逸繼續了他的講述。「這幾人不顧老闆的好意勸說,打人不說,還要將老闆的攤子給掀了,甚至都要打老闆的妻子了,這種情況,都應該想得到,就算是人家再老實,也不可能遇上這種事情毫不反抗。」
「在那些人的一再挑釁之下,老闆也還手了,那幾個傢伙看似厲害,實際上一個一個的本事不佳,沒走幾個回合就全部被打倒了,再之後就來了警察,說是那幾個人報案說小攤老闆蓄意傷人,作為證人我也就一起過來了,沒想到非但迎來了犯人一般的審問,竟然還被用刑了。」
安逸的話說的十分輕鬆,像是在敘述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但是聽的人就完全不是這樣的感覺了,尤其是趙局長,派出所所長和彭綱三人,那可謂是冷汗嘩嘩的直往下流啊。
趙地原本以為是這個男生犯了什麼事情,雖然說是被抓來了,又被動刑了,但是只要好好的解釋一下,承認一下錯誤,這件事情應該還好說。
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把人給抓了過來,而且還直接動手了,看著國安局局長越來越黑的臉色,趙地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的話他會變得更被動的。「把那幾個挑釁傷人的傢伙給帶過來。」趙地向著旁邊的警察吩咐道。
警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尷尬,卻沒有人挪動一下腳步,看了這樣的場景趙地皺了皺眉頭,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連他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趙局長,你不必動怒,不是他們不願意配合把人帶過來,而是因為那些人雖然表面上上了警車,但是沒多久,就從警車上面下去了走了個表面的形式而已。」風小瀾斜靠在桌子旁邊,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趙地更是覺得一股冷意走遍了全身上下,撞槍口也不是這麼個撞法啊,趙地看著一群畏畏縮縮的警察,伸出一隻手指直接吼了起來。「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抓回來。」
一邊下達了命令,趙地一邊滿臉笑容的湊到了安逸和路長骨的身邊恭敬的說道。「路局長,這位小兄弟,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的調查出現了失誤,錯冤枉了好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從嚴處理的,還請二位高抬貴手。」
一邊說著將祈求的目光放到了安逸的身上,他知道今天路局長之所以過來,是因為這個男生,所以只要這個男生鬆口的話,這件事情應該不難辦才是。
只可惜,趙地的如意算盤是打空了,沒有等路長骨和安逸說話,風小瀾已經先一步開口了。「趙局長,你這麼說也沒用,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只是個人問題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留到法庭上去說。」
「這位朋友,只是一件誤會,沒有嚴重到要去法庭上面說吧。」趙地強壓著火氣說道,要不是看這個傢伙跟男生很熟的樣子,他才不會好言好語的說呢,早就直接一巴掌拍到邊上去了。
風小瀾冷笑一聲,看著趙地。「感情在趙局長嚴重,無理由扣押軍方高級將領,故意予以罪責,並且動用私刑是一件小事情啊,僅僅用一句誤會就可以說的清楚的。」風小瀾故意將語調放慢,一字一頓的說道。
私自扣押軍方高級將領,這個罪名他可是擔待不起,可是這幾個人也沒有人像是軍方的高級將領吧,一個學生模樣,一個小攤老闆,另外一個看著也沒個正行,完全不是軍人的做派,這一句話倒是把趙地給整懵了。
「這位朋友,軍方高級將領你指的是。」趙地試探性的問道。
風小瀾沒有搭理趙地的問話,反而是將臉轉到了安逸的一邊,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對了安逸,你的軍銜是什麼來這,我還真的是不太清楚。」
聽了風小瀾的話,安逸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哭笑不得,看起來風小瀾這一招玩的更轉啊。「中校軍銜。」安逸十分配合的報出了自己在網路藍軍的軍銜。
「中,中校。」趙地只覺得自己的口齒都變得不清晰了,他們應該是在開玩笑吧,華國軍隊中向上走的速度大家都清楚,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就算是真的是軍人,也只是一個兵才對吧。
安逸將手伸到了自己上衣的口袋裡面,假裝摸索起來,實際上是直接透過儲物玉簡,將自己的軍官證拿了出來,扔到了趙地的手上/「趙局長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自行驗證。」
看著小本本上面的鋼戳,趙地就知道這東西是真的,他幾乎是顫抖著將這軍官證又重新遞迴到了安逸的手上,只覺得腳下一軟,險些跌倒,還好及時抓到了桌子。
「趙局長,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待你們調查出這件事情的結果,不過不該做的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就只能請與這件事情有關的警察,或是各位往軍事法庭走上這一趟了。」路長骨也是揮了揮手,補上了一句。
之後就直接帶著三人一起離開了警察局,沒有人會以為這幾位走了就一點事情沒有了,事情擺在這裡,就算是他們再不希望這件事情也是無法揭過的,現在的他們只有兩種選擇,一是自己主動認罪說不定還能夠申請量刑,另外一個就是等人上門了。
幾人都看了看對面的人,同樣都是毫無希望的目光,彭綱更是離譜,堂堂的一個男子竟然嚇尿了,黃色的液體浸濕了長褲,直接淌了下來,他卻沒有心思去理,滿腦子都是之前自己做過的事,還有就是即將迎來的結局。
平常的時候,如果真的有誰發生尿褲子這種事情,恐怕不是萬分嫌棄,就是哄堂大笑,可是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對他報以了異樣的眼光,因為他們知道這事情換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表現的也不會比他更好。
派出所長直接抓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很快的電話的另一邊響起了熱絡的聲音。「所長,怎麼這個時間有空給我打電話啊,難不成是下午那件事情解決了,就算是如此也是小事一樁,不用特地跟我說一聲吧。」顯然對他而言這種事情沒少發生過,就只是小事一樁而已。
「小事一樁,去××的小事一樁,趕緊給我回來,還有把你的小舅子那伙人一起給我帶回來。」派出所所長,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接著說到。「怎麼了局長,突然這麼說。」
「怎麼了,出事了,而且出大事了。」說完之後派出所長,就直接氣憤的掛掉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副所長索雖然說直接被頂頭上司的一通電話給弄愣了,但是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情況下,也趕緊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向著所裡面趕去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安逸等人該關心的了,他們知道這些人必定會迎來屬於他們自己的結局的,至於有多壞,那就和和他們無關了,他們曾經做下的事情時有多過分,如今迎來的結局就有多壞,除了他們自己誰又能知道呢。
「謝謝你們。」卓雲看著三人一臉感激的說道,如果說這會兒他還看不出來,兩人是故意進這一趟警察局的,那他就真的是笨蛋一個了,卓雲是笨蛋嗎,顯然不是。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雖然說這一趟沒有用拔刀,但是懲惡揚善的事情,我們是不會拒絕的。」風小瀾在一旁裝作十分得瑟的說道,這下子就連本身嚴肅的卓雲,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除了警察局之後,安逸就從路長的攙扶中,掙脫出來。「好了路大哥,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有事情了,可不要逞強。」路長骨的神色之中仍舊寫滿關心。
深了一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安逸笑著說道。「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之前表現的虛弱一點也是想要好好的嚇一嚇那幾個傢伙而已,現在目的達到了我自然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路長骨翻了一個白眼,無語的看向安逸,居然是假裝出來的,他可是當真了的,害的他這麼擔心,真是可惡。「行了,沒事就好,要去哪裡,我送你們。」
「不用了,路大哥你先回去忙吧,這一趟也是麻煩你了,不過我在京城除了路大哥你以外還真是沒想起還能找誰幫忙。」安逸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路長骨的心裡美滋滋的,他知道安逸認識的人可不止是他路長骨一個,可是有事請能夠第一個麻煩他,這說明他是真的將自己當成朋友了,他又怎麼會覺的麻煩呢。「你可千萬別這麼客氣,不然的話,我可是要生氣的,正好國安局那邊還有點事情,我就先失陪了。」
在跟幾人告別之後,路長骨坐上了他的座駕絕塵而去,他還真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然的話就邀請安逸跟他晚上一起吃個飯了。
「我有件事情不知道當不當問。」安逸看著卓雲說道。
「請說。」
安逸看了看卓雲想到了他之前為難的神情。「我想知道為什麼在他們挑釁,甚至傷人的時候你不躲,明明是可以不受傷的,偏偏硬是挨了這麼一下子。」
「該怎麼說呢,也許是真的不想要自己在衝動一次的原因吧。」卓雲嘆了口氣說道。
再衝動一次,這話讓風小瀾和安逸兩人聽的分明,看起來之間果然是發生過什麼。「之前難道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如果不是在這上面吃了虧,應該不會這般克制自己的。
類似的事情嗎,比起這件事情可是嚴重太多太多了,卓雲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像是在嘲弄他人,又像是在嘲弄自己。「那件事情,可以說是毀我的前途,也結束了我的軍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