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突然出現的勁敵
自己引以為豪的一招,就此失效,這是小柔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的,在此之前這種事情是沒有發生過的,但凡中了她魅惑之瞳的人,都應該乖乖的臣服才對,這一次也不該例外,小柔這樣想著,眼中有又一次泛起了粉紅色的光芒。
只是這一次跟第一次稍有些不同,這一次粉紅色要更深一點,而且小柔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就彷彿是黑洞一般能將人的意識給吸走,這加強版的一招,若是對上風小瀾和炎珞任何一人,都會取得成效,可她偏偏對上的是安逸。
神識遠比身手更厲害的安逸,所以即便是這加強版的一招,也只能以失敗收場,看著仍然毫無所動的安逸,小柔不僅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挫敗感,為什麼遇上了眼前的男生自己引以為豪的一招,竟然沒有絲毫作用,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小柔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這招恐怕對眼前這個人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就算是再用下去也不過是給自己的精神造成負擔罷了,想到這裡,她的手從靴子上面輕輕抹過,一把小巧的利刃被握在了手中,向著安逸的心臟位置刺了過來。
心念一動,魚腸劍被安逸握在了手中,正好抵住了小柔手裡面的利刃,兩柄兵刃交接,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碰撞音,小柔的兵刃被擋了回去,安逸看了看小柔手中絲毫無損的兵刃,暗暗讚歎一句。
看起來小柔這手上的武器,也是一件神兵利刃,不然的話以魚腸劍削鐵如泥的特性,斷然不會碰撞之後,她手中的兵刃還絲毫無損,不過這小柔的身手倒是不差,剛剛的角度也真是刁鑽。
一擊未成,小柔腳下一個旋勁又是朝著安逸而去,不過這一次手中利刃的目的不在是他的心窩,變成了他的脖子,不過不得不說小柔的悲摧了,因為安逸克制她的不僅僅是她的魅惑,就連身手也是如此。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數招,小柔手中的兵刃就被打掉,安逸反身一個手刀切在了小柔的脖子上,小柔頃刻間昏迷了過去,即便是高手這脖子的部位也是異常脆弱的。
不過直到昏迷之前,小柔的目光中仍然透露著濃濃的不甘,她的身手稱不上是頂尖,魅惑也說不得是無敵,但是兩者在一個人的身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得天獨厚了,兩者交戰,一個恍惚間就有可能被取了性命,這就是魅惑的優勢了,就算是難纏的對手,只要能把握機會一個愣神,就可以利用身手傷了對方,乃至殺了對方。
可惜這一次小柔輕敵了,如果在第一時間就握上兵刃,用出她的魅惑之瞳的話,還有可能會讓安逸愣神一下,吃上一點小虧,殺了他是不現實了,畢竟安逸瞬間就反映了過來,可是小柔卻錯過了唯一一個讓他亂的機會。
解決完自己的對手安逸的目光開始流連在另外兩組上面了,因為風小瀾漫天撒符咒的敗家方法,導致鼠笠的速度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反而被迫的十分狼狽。
嘴裡都開始罵娘了,不過也是的,他本來擅長的就是速度和身手的合擊,可是對手根本就不按照牌理來出牌,跟他正面碰撞,反而是利用符咒來牽制他,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水,一會兒是風,雖然說都不到致人重傷的程度,但是在這些符咒的干擾之下,也讓他無法發揮所長,反而處處受制。
這邊整個是呈一邊倒的形式了,安逸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必要去幫忙了,鼠笠落敗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一邊想著目光又落在了炎珞和仇養兩人的身上。
仇養不愧是被鼠笠稱為老大的人物,能力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三個人最強的一個了,在與炎珞對敵的過程中,非但沒有佔下風,反而還隱隱佔了上風,完全沒有因為火克冰的緣故而受到影響。
不過多日的相處安逸還是看得出來炎珞未進全力的,所以說這一邊也是不用他幫忙了,看了看兩邊打的如火如荼,安逸乾脆找了棵較為粗壯的樹木,靠在了上面開始看起熱鬧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兩個同伴打得辛苦。
不一會兒風小瀾那裡也是結束了戰端,此刻的鼠笠顯得相當的凄慘,頭髮整個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亂糟糟的,臉上還是黑漆漆一片,哦,不對,應該說是他真的被雷給劈了。
這一點安逸看得分明,風小瀾這傢伙分明是利用了一張風屬性的符咒作為誘餌,一張火屬性的符咒作為攻擊,兩面夾擊,權衡之下鼠笠自然躲到了風的一邊,畢竟風雖然凌厲但是威力並不大,只會讓他不適一下而已,火符卻是能釋放火焰來傷他。
只不過鼠笠太低估了風小瀾的手段,正在他感受到風的時候,隱藏在風符下面的雷屬性符篆直接一個雷電劈在了鼠笠啊的腦袋上面,就這樣鼠笠倒霉的被劈暈了過去。
而風小瀾則是拽著鼠笠被劈的只剩下半個的衣領,拽到了小柔的附近,扔在了那裡跑到了安逸的旁邊坐下,一起欣賞起了炎珞的對戰,也就是一起看起了熱鬧。
他不去幫忙不是因為他不夠義氣,而是因為他了解炎珞,對於那麼一個戰鬥狂人而言,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切磋絕對是一件讓他興奮的事情,不論這個對手是敵人還是朋友,所以他才不會去掃好友的興緻呢,反正現在,大局已定。
「你說炎珞什麼時候會結束這場戰端。」風小瀾不知道從哪裡拔來一顆青草,把下面帶有泥土的一端輕輕捻去,叼在了最裡面,斜斜的靠在樹上饒有興緻的問這安逸。
聳了聳肩,安逸表示自己不知道。「這應該問你才對,你跟炎珞搭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他的身手應該比我更了解才是。」畢竟他對於龍組裡的人雖然了解,但是不夠熟悉,所以一時之間還真是無法猜測。
「據我估計應該再有個十分鐘也就差不多了,炎珞那小子已經認真起來了。」一邊說著風小瀾一邊同情的看著仇養,被炎珞給當作了對練還真是挺可憐的,不過至少他們是躲過了一劫。
正在兩人津津有味的看著炎珞和仇養之間的對戰時,突然間空氣之多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氛,安逸和風小瀾幾乎是瞬間,離開了剛剛所處的位置,也正是這時他們剛剛背靠的樹木倒在了地上,引起了一陣輕微的震動。
兩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那棵樹,剛剛倒地的樹木與樹樁之間有一道光滑的切口,很明顯這兩人合抱的樹木,竟然是被人一下斬斷的,而且是在他們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接近的,兩人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如此凌厲的劍氣,若是我們兩人的反應再慢上一點恐怕也隨著這樹木一起段成兩截了吧,閣下既然有如此身手為何不現身呢。」安逸向著一個方向說道,他感覺得到,劍鋒自那個方向而來。
剛剛真的是太險了兩人竟然因為剛剛輕易的勝利而放鬆了心態,沒有察覺到還有其他的敵人,要知道人可是血肉之軀遠沒有樹木來的堅實,若是他們沒有躲開至少半條命是沒了的,送命也很正常。
安逸的話應剛落,他面向的方向就出現了腳步的聲音,一道人影滿滿的映入眼帘,白衣如雪,墨發紛飛,白皙的手上握著一把劍,很顯然剛剛的傑作,這就是武器。
高手,這是安逸和風小瀾心中一同閃過的辭彙,「閣下也是他們一夥的嗎。」風小瀾眼中滿懷著敵意,向著走過來的男子問道。
抬了抬眼皮,男子掃過二人,手按在了自己的劍上。「死人沒有必要知道。」
言下之意,已經將他面前的兩人當作了死人,只是不知道猶在和仇養纏鬥的炎珞,是不是他們之中的一個,炎珞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的不尋常,不過一時之間他也無法擊倒對手前來幫忙。
「小瀾,你退後。」安逸心念一動,魚腸劍入手。
「可是。」兩個人的勝算不會更大嗎,這後半句話沒有來得及出口,安逸的魚腸已經跟男子的長劍碰到了一起,發出了金戈的聲音,這一次可是與剛剛的小柔交手不同,安逸這一次是全力以赴的。
風小瀾的手裡早已扣上了符咒,只是兩人的速度讓他無從插手,果然符咒對於身法的剋制也是有所限制的,強如眼前的男子,若他用剛剛對付鼠笠的方法完全不行,兩個人完全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面。
勁敵,這兩個字是安逸此刻的想法,這個人絕對是他這麼長時間遇到的對手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對手的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實際上卻讓他迎接的十分困難,從有了玲瓏仙玉開始,他已經有多久沒有過這般吃力的感覺了。
他心驚,對面的男子也是一樣,原本以為兩個螻蟻般的人,很快就能解決了,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還有這般身手,能抵住他的攻擊,雖然說要遜色於他,但是人家確確實實抵擋住了,這也讓他來了興緻,黑色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了興趣的光芒。
正在風小瀾獨自焦急的時刻,炎珞也走了過來手上還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解決的仇養,此刻仇養看上去比起鼠笠來還要慘上不少,頭髮被燒掉了大半,臉上也被毀了容貌,不過炎珞也沒有下殺手,只是讓他同兩人一樣昏迷了。
「這人好強。」炎珞看了正跟安逸纏鬥的人一眼,就得出了這個評論。
風小瀾也是點了點頭。「沒錯,很強,這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出現的話,我們連制住這三個人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次是咱們失策了。」沒有想到除了明面上的三個敵人之外竟然還隱藏著一個這般厲害的角色。
「他們的戰鬥,你能插得進去手嗎。」炎珞問道,只是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之感,他當然想要幫安逸,但是他卻感覺兩人的戰鬥他根本就插不上手,一是本領的不同,二是實力的區別,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看著炎珞的無奈,風小瀾也是只有苦笑,炎珞的感覺他明白,看著自己同伴一步步落入下風,偏偏他們還幫不上半點忙,這種無力之感,真的是太讓人難受了。
不過無力之餘還有一點小小的疑惑,那就是安逸明明是風水師,怎麼還有這麼好的身手,只可惜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安逸的風水玄學根本就是為了這一次的任務而學習的,最擅長的還是他的身手。
刺啦,一聲衣帛破碎的輕微響聲,安逸的肩膀上別化了一道口子,碎布伴隨著點點的鮮血飄落在了地上,風小瀾兩人看到這一幕,心中俱是一緊,也顧不得自己的攻擊有沒有用,一個將雷符朝著男子而去,另外一個則是控制著火焰同樣朝著男子的方向而去。
兩聲輕響,無論是雷符的效用,還是火焰的本領沒有起到半分用處,兩人依舊斗得難解難分,不過剛剛兩人的援助,倒是給了安逸一個喘息之機,雖然只有片刻。
兩人斗的難解難分,旁邊的風小瀾兩個卻著急的好象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安逸剛剛全盛的狀態都不是男子的對手,更何況剛剛還受了傷,支撐的更是艱難了。他們必須要儘快的想辦法了。
炎珞和風小瀾對視一眼,紛紛拿出了自己一把軍用匕首,分別抵住了仇養和鼠笠的脖子看向依舊跟安逸纏鬥的男子說道。「我勸閣下還是停手的好,如果再打下去的話,我可不會保證你這兩位同伴的死活。」
一邊說著兩人將匕首同時向著仇養和鼠笠兩人的脖子接近,兩人的脖子都被劃出了一絲血線,誰都看得出,只要再深一點,這兩人的性命就不知道還會不會在自己的身上了。
看到兩人的威脅男子也是撤後一步,看著兩人,風小瀾和炎珞同時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招還是有效果的,不過下一秒男子的話,徹底讓他們陷入了絕望之中。
「想殺,殺了就是,跟我有什麼關係。」語閉,男子挽了個劍花向著安逸而去。
剩下兩人面面相覷,賭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