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秦惡人先告狀
秦寒有過被金蛋咬過的經曆,對它的咬合力有著清晰的認知。
於是在金蛋撲過來的時候,輕鬆的側身躲開。
他掃了一眼頭撞到台階上麵的金蛋,麵色不虞的警告道:“你是她的朋友,我不想對你動粗,請現在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金蛋四爪摳地,呲著牙,喉嚨間發出沉悶的憤怒的嘶鳴。
臭小子!
你抱著我女兒,還對我不客氣?
金蛋尾巴的毛炸起,仰著頭,眼神發狠,全然不像是狗,反倒像是匹狼,要吃人似得。
秦寒心生警惕,抱著步涼向後退了一步。
他一動。
尋找時機的金蛋立刻“汪”了聲,起跳飛撲,尖銳的牙齒,正對秦寒的小手臂。
眼看著就要咬住目標……
秦寒凝眸,抬腿,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嗷——”
金蛋慘叫一聲,橫向朝著玄關處飛了出去。
哢噠。
這個時候,門被拉開。
徐圭是過來送早飯的。
不料一開門迎麵的就飛來一不明物體,他憑借著本能,雙手護胸的躲到旁邊。
沒有遮擋物,金蛋直接飛出門外。
“噗通——”
掉在了門口的噴泉中。
徐圭抽了口氣,不知所措的看著在噴泉裏自然浮起的一具‘狗屍’。
哪裏來的狗啊?!
徐圭不知所措的回頭,磕磕絆絆的詢問道:“少爺……這狗,怎麽處理?”
秦寒看了眼拖鞋上沾著的白色狗毛,嫌棄十足的踢掉了拖鞋,赤腳抱著步涼上了樓梯,背對著徐圭,冷聲道:“若還活著就帶進來,若死了給它收屍。”
他的涼寶交的這是什麽沒眼力見的朋友。
要不是怕步涼回頭找不到這個朋友,他真想直接把這條狗活埋了!
徐圭很久沒看到自家少爺發脾氣了,嚇得嘴唇哆嗦,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是。”
中午。
皇家幼兒園。
所有小朋友都午睡了。
步涼偷偷摸摸的離開午睡屋,去了操場後麵的小樹林,召喚出了宋瑾。
“怎麽樣,查到了嗎?”
一大早,步涼就讓宋瑾去查了昨天晚上秦寒和她說的鍾遇和步雲暖私下見麵的事情。
心裏很不安,一上午的課她都是心神不寧度過的。
宋瑾打開折扇,給她扇了扇風,笑著道:“別急,查到了。鍾遇隱瞞行程來的鏡洲,有好幾天了。目前和步雲暖私下裏見過三次。”
步涼不解:“他倆見什麽麵?怎麽認識的?”
宋瑾說:“鍾遇找的步雲暖認親。”
認親?
步涼懵了下,但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隨後一副吃了大驚的拔高聲音:“義父的表妹留下的那個女兒是步雲暖???”
天爺啊。
她還以為她現在這個‘鍾涼涼’身份是呢。
結果……
簡直是刷新了狗血的下限。
“我原本的設定不是這樣的,但現在鍾遇那邊有很多可以證明步雲暖身份的證據,我也有些拿不準。”宋瑾說:“不過步雲暖並沒有完全相信鍾遇,隻是表麵與其周旋,心還是向著步家的。”
聽到這,步涼的心徹底放下:“那就好。不然步雲暖要是倒戈到鍾家這邊,我怕後麵場麵真沒法收場了。”
步雲暖到底說是女主,還是個隱藏的馬甲大佬。
她可惹不起。
宋瑾收了扇子,敲了敲手心,道:“那這樣看,我們的計劃,還是可以正常進行。”
“不。”步涼道:“夜長夢多,得提前。我下周要和秦寒一起去海外跟SL簽合同。對了,你和艾利森最近處的怎麽樣?”
宋瑾麵露幾分尷尬,模糊其詞的道:“還行吧……”
步涼揚眉:“還行是什麽意思?你有沒有摸透他的目的?”
宋瑾扯了扯唇,說:“我倆每次見麵都是約著去挑戰人類的極限運動,我也搞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麽。”
其實他現在有點懷疑艾利森是活太久,心理逐漸變態了。
那天他們去蹦極。
甭說朋友,就是人家別的小情侶都是一個人一個繩子。
艾利森非要和他綁在一根繩子上麵,抱著他跳下去的時候還趁機掀他衣服!
後來上來。
他質問艾利森什麽意思,艾利森說是當時太害怕不小心。
想想也有合情合理,畢竟艾利森當時喊得跟殺豬似得。
他沒放在心上,直到倆人晚上去泡溫泉,本來一個人一個池子,中間有個假山隔著。
但他泡的正舒服,艾利森忽然就跑到他的池子裏了,要不是他法力恢複了很多,察覺到艾利森要弄暈他,被他防禦住了,他現在說不定咋樣了……
昨天艾利森還給他發消息,想要去約他遊泳,他想也不想的果斷拒絕了。
宋瑾不知道,艾利森隻是很敬業的想要找他身上的契約印記而已。
步涼抿著嘴,默了幾秒。
這個艾利森的行為確實是很讓人費解……
“算了,”她釋然的道:“他知道你和我最近在做什麽就好,到了節點,自然會主動露出馬腳。”
宋瑾讚同的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我這幾天能不能就不應付他了?”他對人類的娛樂項目確實是很感興趣,但艾利森玩的越來越極限,他真的有點心有餘力不足了。
步涼在心裏算了下日子。
距離下周也就還有幾天,這個時候突然跟艾利森保持距離,讓他摸不著見不到,增加他的焦慮感也不錯。
“嗯,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吧。”
宋瑾開心的點頭。
“暫時沒什麽事了,我回午睡……”步涼話沒說完,手腕上的手表來了電話,她抬手,看了下來電顯示。
秦寒?
晚上會見麵,他大中午給她打什麽電話?
難道有什麽要緊事?
步涼抬頭看了眼宋瑾。
宋瑾也看到誰秦寒的電話了,似懂非懂的道:“我回避?”
回避什麽回避,她才不是這個意思。步涼抽了下嘴角:“不用。”
點了下手表屏幕,接通了電話。
“涼寶,你什麽時候回來?”
男人的聲音軟弱無力,帶著點小哀怨。
聽得步涼從頭酥到腳,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現在才中午,你……有什麽事?”
“我被狗咬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