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補牙
眾人落座之後，李宵攸按照以往的老規矩喊服務員點了一份紅湯鍋底。
“還是別，你才剛好怎麽能點紅湯點鴛鴦吧。”朱梓欣急忙說到。
“吃鴛鴦鍋是對火鍋的侮辱，微辣是我最後的底線。”李宵攸理所當然的說。
“那行吧，幫你點微辣鍋底。”朱梓欣表情無奈。
“不要鬧了，還是還是吃鴛鴦鍋吧。”祁淵開口製止了李宵攸的提議向服務員點了鴛鴦鍋。
李宵攸雙手報胸憤憤的說“算了，鴛鴦鍋就鴛鴦鍋懶得和你計較。”
五人吃火鍋還從來都沒有點過鴛鴦鍋，這個清湯顯然是為李宵攸準備的。
李宵攸用筷子戳著丸子，哭喪著臉
“我想吃紅湯的啊，不是這種清湯，吃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啦，別抱怨了等你完全康複了之後我請你去吃最正宗的川渝火鍋。”朱梓欣拍了拍李宵攸背，順手又從清湯裏麵撈了根雞爪給她，嘴裏還說
“來，快點吃。以形補形，好的快。”
“小欣，你變了。”李宵攸看著碗裏的雞爪，表情憂鬱。
吃飯的時候，不管李宵攸再怎麽鬧騰，幾人都沒有讓李宵攸吃成紅湯而以往最不甘寂寞的祁笙今天當真安安靜靜埋頭苦吃，一句話都沒有說。
結賬的時候，李宵攸吃驚的看著賬單。“我的天啊，怎麽比平時貴了快兩倍。”買完單李宵攸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這件事，就對一旁的祁笙說
“笙哥兒啊，你今天真的好憂鬱哦！一句話都沒有說。”
祁笙瞥了一眼李宵攸，冷哼了一聲把頭偏到一邊心裏想：罪魁禍首就是你的小餅幹，但是牙被磕掉了又也太丟人了實在是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呀，你今天真的格外高貴冷豔，連話都不說和往常的你一點也不一樣。”李宵攸在旁邊看見祁笙不搭理自己，就特別想要逗他故意怪腔怪調的說話。
祁笙鬧心的不想看她，忍住笑把臉撇到一邊。
“笙哥兒！我跟你講一個關於鴛鴦鍋的故事好不好。”
祁笙雖然沒有說話答應，但是耳朵卻是高高翹起準備聽下文。
“嘖，真的是這樣你都不開口。好吧我跟你講曾經有這麽一個傳說在巴蜀地區，許多有經驗的老人是不吃鴛鴦鍋的。因為鴛鴦鍋，也被叫做“陰陽鍋”你永遠不知道和你拚桌的那位到底是什麽東西。過去有人思念去世的親人，就會在半夜找個陰氣重的地方，支起一口鴛鴦鍋。如果去世的那人也同樣最牽掛他，便會現身一起來吃。活人吃紅湯，死人吃白湯，吃完這頓火鍋之前，陰陽相隔的兩人，就能短暫地相見。活人若是吃了白湯，便是與死人結了鴛鴦。從此陰陽不分，雙宿雙飛，也有叫冥婚的。”
李宵攸以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告訴祁笙。
“不要亂說，你吃的可比我多！”祁笙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說出後就迅速的捂住嘴。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李宵攸就看見他缺少了一顆上側門牙。
“哦，怪不得你今天不願意說話，就是怕我們看見你少了一個牙齒吧！嘿，那算啥，我也少了一顆。”說完張開嘴指著自己缺少的那顆牙給祁笙看。
祁笙一看就樂了，原來李宵攸自己的牙也被磕掉了他才不算最倒黴的一個心情一下子就開朗了。
大力的拍了拍李宵攸的肩膀“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啊！”
祁淵在一旁摸了摸下巴看了下傻樂的自家弟弟心想：李宵攸是自然換牙，你這個怕是以後要種牙也不知道他在樂個啥。
“攸攸啊，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種牙啊？”祁笙覺得現在有人和自己一樣真好。
“種牙？我不種牙啊，我的牙齒已經長出來了不需要種牙。”
祁笙一聽宛如晴天霹靂，有一種大家明明都是非酋，為何你突然變成歐皇的錯覺。啊！我自閉了。
下車了之後，李宵攸剛想問祁笙期末考準備的怎麽樣就看見這家夥整個人的精神開始迅速萎靡了下去。想靠近祁笙一點，他就以一副莫挨老子的欠揍表情迅速的後退。
“祁淵，他這又是怎麽了剛剛都還好好的。”李宵攸不解的看著前麵離他們老遠的祁笙。
“哦，他可能是精神層麵經曆了現實的毒打吧。”祁淵麵無表情的回答。
“what……”李宵攸不解的歪頭。
“好了，走吧，他明天就會沒事了。”
第二天，雖然李宵攸不需要補牙，但是做為事件開端的製造者，她還是選擇陪同祁笙去種牙。
三人到了醫院口腔科，看著祁笙哭唧唧的進行了一係列繁瑣的檢查手續，半晌這貨才出來。
“嚶嚶嚶，種牙真的好恐怖，幸好醫生說我這種牙根沒有斷可以用樹脂修複，嚇死我了。”
李宵攸沉默片刻說“你個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老學小女生用嚶嚶嚶的語氣，你這樣讓我既惡心你的語氣，又可憐你的遭遇。”
“哼！你管我，我喜歡用。”祁笙越說越來勁。
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鬥嘴，祁淵在一旁表情冷漠的看戲。
兩個小時後，祁笙才把牙補好。
“你們看，像不像真的一樣”
祁笙興奮的呲著牙問兩人。
李宵攸敷衍的回答，而一旁的祁淵則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祁笙。
三人走到樓下就看見不遠處圍了一圈人。
“咦？那個不是幫我治過胳膊的吳醫生嗎？”李宵攸眼尖的看見了被圍在裏麵的吳醫生，急忙就跑了過去。
上前才知道，被圍在裏麵的不止是吳醫生還有其他幾個看起來很麵生的醫生。把他們圍起來的人大約二十人左右個個披麻戴孝，穿著喪服。不僅有青壯年還有老人和孕婦。
人群裏吵吵嚷嚷的爭論不休，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出來，指著其中一個男醫生吼道
“就是這個庸醫，拿走了我爸爸這麽多錢，還把人給治死了，現在醫院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不走。”說著就要上前推那個男醫生。
被吳醫生攔了下來，被指責的醫生看起來三十左右此刻已然麵色發白但還是強撐著繼續說道
“病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嚴重的心力衰竭症狀，我們都已經盡力了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也回天乏術啊。”
“我不管，我爸在醫院住院難道沒有給你們錢，給了錢治不好就是你們的責任。要麽今天就在這裏給我爸照片跪下磕三個響頭賠50萬這事就了了，要不然就你別想活著走出去。”男人說著後麵的人手上拿出了一張遺照。後麵的披麻戴孝一群人也開始假模假樣的哭了起來，一時間吵鬧聲不斷。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是擾亂了公共治安。”吳醫生說著準備掏出手機報警，結果被男子一把奪了過去。
“你們以為逃得過今天。以後就都能逃得過了，你們這群無良的庸醫，收錢不辦事拿著人民的血汗錢卻把人治死了我的老伴兒啊你死的好慘。嗚嗚嗚嗚嗚嗚！”一個白發蒼蒼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上前用拐棍劈頭蓋臉的朝向吳醫生砸去。
人群出現了暴動，其他幾人也紛紛向四名醫生開始拳打腳踢。
李宵攸三人已經先報警了，但是這一時半會警察也趕不過來。眼看著人群中有人開始對醫生動手，三人就上前開始製止他們的行為。
可是人群裏麵的青壯年可以直接劈暈，看那些老人和孕婦該怎麽辦。
好在迅速的出手劈暈了一個人震懾了其餘幾人，但其中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嫗實在是不敢出手。更不好提那個孕婦應該怎麽辦。
“啊，真的好煩，怎麽來醫院補個牙都碰到這種事情。”祁笙一邊出手一邊嘟囔到。
“幸好是我們碰到了，不然這幾個醫生可就麻煩了。”祁淵說話的瞬間劈暈了剛才說話的壯年男人。
沒過一會兒，幾個青壯年都倒下了。孕婦坐在地上撒潑哭鬧那個老婦人則是迅速躺倒在地用尖銳的嗓音哭喪著
“來人啊，有人毆打老人了沒良心連老人孕婦都下的了手。”
聽到老人這麽喊，旁邊還在撒潑的女人立刻裝成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這樣的陣仗迷惑了幾個剛來的路人。有人就想要上前去扶老太太，然後就被看完全程的人科普了一下全過程。
那個年輕人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醫鬧啊，這幾個真不要臉，呸！”
“但是萬一那個孕婦要真的流產了怎麽辦啊！”祁笙看著那個孕婦的樣子擔心的問
“你要擔心你去扶啊，我可不敢我怕她賴上我。”李宵攸表情冷漠
就在兩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警察終於來了帶走了鬧事的二十餘人。
前來的警官已經和這三人是熟人了，一看見他們就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咋的了，哥幾個今天又到醫院來見義勇為啦！”
“喲，這不是秦叔叔嗎？好久不見啊！”祁笙嬉皮笑臉的湊上去套近乎。
“啥也不說了，等會兒記得來警局做筆錄啊！警車坐不下等會兒你們打的過來啊！”秦警官和幾人告別後就走了。
那四個醫生看見是三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救了他們，都上前來表示謝意。
“呀！這不是李宵攸嗎？今天真是多虧你了。”吳醫生看見了李宵攸激動的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