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武晨
馬車下面。
暉一郎少佐惡狠狠的對江少爺展開攻擊。
藍笙看見鬼子狠狠地對江程出拳,不由自主的擔心,從馬車座位起身,連忙準備跳下去,說:「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成何體統?」
曾老闆卻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丫頭,你給我站住。別衝動!」
陸老闆母親:「藍姑娘,千萬不要下去!相信江少爺能擺脫他們的。而且有明老三在他身邊,你不要擔心。現在人越多,火氣越大,越容易引起爭鬥。」
綢庄管事倒是非常擔憂自己家的老爺,手扒著車窗,瞪著眼珠子往外瞅著。
明老闆看見江少爺來回躲閃著少佐的拳頭,三個回合下來,少佐絲毫沒有傷他半分,急得咬牙切齒。隨即他又掏出腰間的槍,再次想對準江程。
江少爺立刻抬起一隻條腿,掃到他的手腕部,嗖的一聲把手槍踢飛了出去。
明老闆暗自佩服:「踢的好。」但是他卻不便於說出口,因為他有些懼怕日本人。
江程少爺輕輕撇嘴笑道:「你打夠了吧?現在該輪到我攻擊你了。」
藍笙通過車窗子焦急的朝外面看著,喃喃道:「少爺一定要平安那。」
日軍少佐暉一郎隨即運氣,使用了八成的力氣,再次揮舞著拳頭打過來:「我打死你!」
慧子在附近看著表哥的一舉一動,又看著其他商戶陸陸續續路過的馬車,有商人掀開車窗帘子往這邊看。她真是為表哥他捉急,暗暗的想:「這麼打來打去,只能傷了財氣,今天會影響商戶交易的,怎麼辦……」
少佐暉一郎躲閃不及,被江少爺狠狠地打了兩巴掌,不由得退後幾步,看著慧子在附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他氣道:「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幫我把槍拿回來!」
慧子嘆口氣,隨即走過去幾步,慢悠悠的把槍拿了回來:「不要打了,大佐他們都在這裡,商戶都在,打什麼?」
少佐暉一郎卻恨恨地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槍:「給我。」
慧子故意握住手槍不給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佐暉一郎打人急紅了眼,又打算狠狠地推她一把,江少爺已經快步過來,一把鐵殼子手槍迅速地頂在了少佐的腦門上:「叫你的人,給我讓開道!」
少佐暉一郎怒斥道:「做夢。」
慧子卻聽見江少爺扣動了扳機,他冷笑道:「這把手槍很快的,相信我,不會讓你太痛苦。」
少佐暉一郎氣的嘴唇一直哆嗦:「你們地,都給我退下去,讓開道路!」
幾個商戶的車子也讓開了道路,日本小兵也讓開了道路。
江少爺的手槍卻一直頂著日軍少佐暉一郎的腦袋,直到看見大家安然無恙的離開,走遠,然後狠狠推他一把,推到慧子的身邊:「你今天老實一點。」
少佐暉一郎一把奪過慧子的手槍,卻被慧子再次的按住:「你已經輸了,不要丟人。」
「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放進去?」
少佐咆哮著,卻看見少田大佐冷冷的看著這邊,於是他住了口。
少田大佐,此次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眼前所見。那些小攤小販的物品,雖然有的比較名貴,但是他並不感興趣,因為他有更大的目的,十八圖寶藏若是到他的手裡,將會是千倍萬倍的財富,他心心念念就是如此。
……
十八圖有部分線索,在一處古舊的老宅子里。
此處非常人居住之地,有古代蛇精所困。
老宅子現在的主子,名曰武晨。
起初,武晨是被人陷害來的。他欲準備與新婚妻子大婚之時,剛進入花轎查看是否準備妥當,忽然有人拎起棍棒打暈了他。
次日,他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發現自己民國的長袍一件都不在自己的衣櫃里,全是古裝!
難道就因為今天自己要迎娶他兒媳婦,父親想到了未來大孫子,興奮的對兒子房間開始了緊張的布局,半夜裡採取了人不知鬼不覺的行動?
而這些古裝,他仔細的打量,應該是屬於趙國年代的這樣時期的服裝。
衣櫃里普遍黑色衣裳居多,應該是趙國人喜歡的款式!典型的雅緻漢服……
難道,如此這些,就是父親定意的他今天的新郎裝備,要按照古代漢服款式走……
他彷徨不安的打量一番,越看越緊張,用袖口擦拭微微沁出來的汗水。
老爹準備的新郎官衣服幾乎一碼黑,唯有幾件帶有鑲嵌式的紅色邊緣,又似乎那些是故意打的邊緣布丁以防開線……
這趙國漢服雖然漂亮,可是畢竟是大喜之日,如此這烏漆麻黑的一片,不知老頑童爹爹又是鬧哪般?
若是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他如何在新娘子美人面前收場!情何以堪?
他又環顧四圍的傢具,全是古代的木製傢具,唯有這個衣櫃保持著原樣。
他徘徊與嘴邊的種種質疑,未敢說出口……
他猶豫片刻,摸著彷徨不堪的頭,連忙詫異的問道:「爹爹,這是什麼年代?」
他被蛇精的忘憂草所困,瞧著這老漢與他自己爹爹一模一樣。
他連忙上前來,摸著武晨的額頭,又擔憂,又欣喜,答曰:「兒子啊,你掉下了懸崖,無大傷,但是頭腦沒有摔出毛病吧,我剛才請來懂醫術之人來給你看了,你沒有大礙,只是這頭腦越來越不正常了些呀。」
武晨還不道,自己已經被賊人陷害,那人假扮自己,就是他妻子的故交情人,此刻已經佔據了他家,與他的妻子同眠共枕了。
他被人打暈,扔到了懸崖之下。一處山底古墓之中,隱約的顯現出來一條蛇的影子。
在它的古宅子里,有一位與他父親模樣相仿的老者,每天痛哭流涕,思念自己的兒子,於是蛇精便促成了這一段父子之緣。給武晨服下了忘憂草,他會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
武晨卻心情暗自不爽,感覺父親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些。
他感嘆,今天自己要娶妻,昨兒晚上父親難道給自己下了迷魂湯了?他這一覺睡的太死了,任何動靜竟然都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