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叛逆天才下海
上當之外，龍亦飛震驚的是他有絕對的信心陌閆昨天是第一次見龍舞隊。可他怎麼會對龍舞隊這麼熟悉，提前換上肖鐵防備自己戰術調整。
「難道陌閆早就預料到自己會用小剛打擊五號。對了，」龍亦飛猛地醒悟，「五號打控球後衛是陌閆賽前替換上去。有著能防住小剛的王虎不用，把五號賣給小剛。這是提前挖好坑送給自己，而自己竟然傻乎乎的鑽進去。」
龍亦飛對陌閆欣賞，但看他的眼神始終是對待新人。可此時龍亦飛看向陌閆的眼神有了些許的變化。不能用衡量常人的目光衡量陌閆。
年紀輕輕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體系，雖然現在不被人認可，但有幾個人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體系。何況陌閆才二十幾歲。
看似龍亦飛想了很多，其實不過才短短几秒鐘。暫停時間有限，陌閆的表現出乎龍亦飛意料之外。但比賽依舊不能輸。既然陌閆早就安排好套路等他，他就要趕緊想出辦法。二十多年的經驗難倒還不如二十來歲的青年。
「我想沒有繼續比下去的必要。」暫停時間陌閆沒有繼續布置戰術，起身走向龍亦飛的半場。
「什麼意思？」龍亦飛愣住。
「你沒有辦法解決眼前局勢。你輸了。從一開始龍舞隊給我，你就輸了。」陌閆輕輕開口，臉上並沒有首次帶隊獲得勝利的喜悅。那副表情看起來勝利早已是囊中之物，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龍亦飛眼角跳跳，心頭微微湧起一抹怒色。
「年輕人，自信是好，自大可是禁忌。」龍亦飛語帶怒氣。
「龍教練有幾成信心拿下比賽？」陌閆淡淡開口。
「小剛包夾，位置輪轉，得分對浩然，小前對肖鐵。身高都佔據優勢。以王俊海的投籃水平。小子，你有戰術，球放不進籃筐也白搭。」龍亦飛此刻也沒了教訓後輩的心態，下定決心給陌閆點教訓。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輕人應該謙虛。
「不錯的調配，紙上談兵也要考慮實際情況。一群從未接觸過戰術的業餘隊員。龍教練想在短短的二十秒暫停時間內讓他們學會五人輪轉。是不是強人所難了？」陌閆開口，龍亦飛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吐出來。
龍亦飛牙齒咬得嘎嘣響，居然說自己紙上談兵，太過目中無人了。不過陌閆說的話難聽，可卻又有著一些事實擺在眼前。小剛五人確實沒有接受過正統的戰術培養。龍亦飛生氣，可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不然自己罵出來，就成了反對陌閆所說的事實。反對事實，不就說自己真的和陌閆所說的一樣無能了。
「臭小子。他們幾人沒接受過戰術培養，但打球這麼多年一些基本的理論還是知道的。五人輪轉並不是什麼繁瑣戰術。」龍亦飛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做著反抗。既然你假設他們學不會戰術，我同樣可以假設他們可以學會戰術。我是紙上談兵，你同樣是紙上談兵。你可以假設，我也可以假設。
陌閆輕笑兩聲。龍亦飛這是要耍無賴，可就算這樣想贏也不可能。
「好。龍教練好假設。」聽著陌閆的話，龍亦飛老臉一紅，暗罵陌閆對老人家說話不客氣，「上半場你們可以扳回局面。中場好好休息，第三節撐一會，第三節後半段和第四節呢？小剛的體力還能支撐如此大的消耗嗎？」
「奇葩，你胡說什麼，找揍嗎？」不用龍亦飛回答，聽到陌閆話的小剛已經先爆發了。西郊球場的笑話奇葩竟然質疑自己體力不行。
「小剛。」龍亦飛呵斥一聲。他和陌閆對決，小剛插口事情就變了。小剛插口代表著宣判他的失敗，「你們有幾個人做到二十歲碩士畢業？」
小剛訥訥不語，別說二十歲碩士畢業。西郊球場別說有幾個二十歲大學畢業，二十歲沒上大學的都不知道多少。
陌閆沒開口，但龍亦飛的每個字都聽進耳里，落進心裡。奇葩兩個字，西郊球場他聽到過無數次奇葩二字。還有專門的奇葩座位準備給他。陌閆從未因此事生過氣，傷過心，但並不代表他記不住。
「小剛體力會出問題，但浩然的體力恐怕也會有問題。半斤八兩，勝負未可分。」龍亦飛並不知道他的話已被陌閆記在心裡，繼續他們未完成的比斗。
「龍教練是不是忘了自己的隊長。王虎可還沒登過場。承讓了。」陌閆緩緩開口。
「額。」龍亦飛一滯，隨即無奈嘆氣。自己還是小看了陌閆。陌閆從開始便設計好陷阱等著自己跳。其後更是道道關卡等著自己闖。自己還是小看了陌閆。不能用常規眼光看他，龍亦飛無奈的又長嘆一口氣。陌閆有毛病，他也看得到。本想利用比賽教育一下，可誰知自己不但沒教育成。反倒被陌閆擺了一道。
龍亦飛的每一個表情細節，陌閆全都看在眼中。龍亦飛故意坐上奇葩的座位，無非是想接近他。看似不經意其實開口便要自己筆記本。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自己的筆記本上寫的是自己的研究成果，在自己失意之時，一個識貨的籃球教練送上門無意看到。伯樂識千里馬，簡直是電視劇里才有的劇情。
本來陌閆起初還真的有點以為是那樣，可當知道龍舞隊是龍亦飛的球隊，他就想明白了。
專門為球隊找比賽打，如此關心球隊的教練。球隊在比賽的時候，他不在場邊看著。沒事人般跑到看台上做最奇葩的椅子。
不是有目的就是腦子長泡。龍亦飛的無意卻充滿目的性。
「我想我不用再自我介紹了，龍教練一定很清楚。找我有什麼事嗎？」陌閆說。
「你知道了？」龍亦飛正想輸了比賽怎麼和陌閆套話，誰知陌閆一開口，龍亦飛剩下的只有尷尬的笑容。
「西郊球場路人都知道我這個奇葩。龍教練經常來比賽不會沒聽過我和那個座位的傳說。那晚還坐上奇葩座位。未免目的性太強了。」陌閆聳聳肩，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