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山羊高中
孫國立心中高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他只不過一提，陌閆就想到是龍舞隊。
「不知陌教練可否有人介紹？」孫國立開口。
原來這才是孫國立的目的。他說起來，一個人名不禁出現在腦海中。那個並不算強壯，明明膽小卻有著一份執著的少年，小鐵。陌閆對小鐵態度的轉變是在看到他為了達到目標的那份努力勁才有所改變。
告訴孫國立小鐵的名字，陌閆沒有繼續在此事糾結。對於孫國立想要從外校挖人的想法，陌閆並不抱什麼希望。對於從本校招取學生的事情，孫國立應了下來，不過事情的負責人並不是陌閆。由於陌閆身份的特殊性，他不能接觸除籃球隊以外的事務。
對此，陌閆有不滿，但更多的是無奈。如果他接觸學校事務被有心人舉報的話，那麼他這一段旅程必定又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談完招人，校長又大談一番學校對球隊的重視。希望本屆能拿到好成績。出局的危機給孫國立造成很大壓力，談完理想又主動問詢陌閆招人的標準。
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陌閆離開回了球館。孫國立在陌閆走後，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這才滿意的靠回座位。
走上樓梯，隱隱約約球擊打地板的聲音傳過來。
「不知有幾人留下。」陌閆想著踏上了二樓。
一、二、三……六、七，七個都在。雖然早有預料，但陌閆還是稍稍吃驚一點。他的開場白有多麼招人氣、多麼突兀，沒人比他更清楚。不過驚訝的神色在陌閆的眼中停留了一秒鐘都不到。
距離他布置任務已經一個小時，可他們的動作太靈活了。尤其是張明傑。
「集合。」陌閆開口，等到七人站好，「二十圈跑完了？」
「當我們是豬嗎？」開口的是黃豪，語氣頗為不屑。
刺頭兩個字瞬間出現。
「說豬的話，有點侮辱豬的智商。」陌閆緩緩開口，「高中語文學過操場兩字吧。」
起初只是黃豪聽到陌閆罵他智商低一臉的暴怒，可隨後一句話七人皆是一臉尷尬。腦海中都在回想陌閆那時是不是說的操場二十圈。
其實這並不能完全怪他們。陌閆突兀的出現，啥話不說。一通牛逼操作把人家七人虐了個遍。不等人從震驚恐慌中走出來，叨逼叨的就是一頓安排。七人的注意力哪在這裡。
等陌閆走後，七人決定聽從訓練。記得開始的二十圈，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圍著籃球場跑。籃球訓練熱身跑步一般都是圍著球場跑。圍著球場跑二十圈，不算少也不算多。正好能充分熱身，避免訓練中受傷。操場二十圈，那可是八千米。他們哪能想到陌閆根本不是讓他們熱身，而是一項訓練。
陌閆知道，可不能原諒。他需要立威，尤其是還有對內竟然還有刺頭。
「教練，那個.……」冷炎作為隊長，想要出言解釋一下。
「我不需要聽解釋。上一屆你們獲得倒數第一名，四輪比賽沒有贏得一場勝利。場均輸分四十分。獲得綿羊隊、麵糰隊等稱號。不知你們對此作何感想？」陌閆的一番話簡直是逮到別人傷口把血痂解開不算，還要再給人撒把鹽。
七人頓時面紅耳赤，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板縫鑽進去。尤其是黃豪。黃豪脾氣大，是個刺頭。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種人往往都認為自己很了不起。
「好了，對過往的回想就到這。」那邊還在羞愧，陌閆這邊是又開口。
七人都是一汗。這麼快就過去了？啥事都沒有？那你提它幹嘛！難道就是為了噁心他們？七人看向陌閆的眼神都是有了一些敵意。
陌閆哪裡是學校找來的教練，分明就是來虐待他們的。等等，對，就是虐待他們的。陌閆可是因為虐待學生而被龍舞隊開除的。
七人心中不免有些哀嚎。學校怎麼會請這麼一個傢伙來當他們教練。當然，他們心中也是有期待。期待學校早點發現陌閆的本質開除他，把他們從地獄中拯救出來。
陌閆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繼續說著話。
「本賽季你們的目標是什麼？」
七人腦袋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這一刻揮之一空，腦袋中一片空白。
目標？兩個距離他們來說多麼遙遠的漢字。他們有過目標嗎？他們想過目標這兩個字嗎？
面對陌閆的問題，七人竟是啞口無言。臉漲得更紅了，就連刺頭黃豪都低下了他高傲的腦袋。
「擺脫倒數第一。」陌閆看過去，開口說話的人是李立軒。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卻又有一分倔強藏在後面。相似的性格讓陌閆有些恍惚。
「你們呢？」
有了李立軒開口，其餘六人也都開口。都是年少氣盛的青少年，有誰甘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倒數第一，山羊隊，不論哪一個辭彙都是龍海市的笑話。帶著笑話般的球隊歷史與其說是去參加龍海市高中聯賽，還不如說是去參加馬戲團。他們不是觀眾，而是表演者。
「擺脫倒數第一。」
陌閆來到山羊隊聽到唯一一次整齊的回答。
七人被陌閆調動之下，人已有些興奮，可隨即又變成了霜打的茄子。擺脫倒數第一，說的簡單。他們說本屆高中聯賽爭取冠軍都可以，只是有做到做不到罷了。已經參加了一年高中聯賽，對於本身的實力他們也有所了解。他們距離倒數第二名都有二十分的差距。
「起碼你們還有信心。實力，我們可以提升。學校找我來問的就是幫你們提升實力。」陌閆說，「我的訓練會很辛苦。如果堅持不下來，現在你們還有機會離開。」
說完，陌閆雙手抱胸，眼眸微眯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等了大概兩分鐘，陌閆才睜開眼再次說。
「決定了嗎？」
「不走。」
「對，不走。」
……
幾人紛紛表示自己態度。
「你要是真能幫我們提升實力，以後你就是我們老大。」最後一個開口的是黃豪。黃豪脾氣大，性格火爆。驕狂自大是他的特點，對付他這種人你只需要比他更厲害就是。陌閆此刻的一番話可不是空穴來風。一個小時前，他們可是個個慘敗在陌閆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