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警告
何晨曉伴著音樂的狂躁,心中的陰厲也在飆升。一行人正在暢所欲言如何讓陌閆痛不欲生之時。
房門被轟然砸開。興鑫KTV的房門是實木的,質量相當的好,可是卻依舊被砸的四分五裂。
木屑紛飛,房間中頓時亂作一團,驚呼不斷。這可是興鑫KTV,本地最大的娛樂場所。鬧事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這裡的。
不過好在幾人都至少帶了一個保鏢。一個反應快想要在少爺面前好好表現的保鏢。
蹭的一聲竄出。下手便是狠招。一拳直衝當前第一人面門衝去。
若是擊中,必定是鼻樑骨折,鮮血濺飛。可誰知那人反應比保鏢還要快。
眼看拳頭臨面,毫不猶豫,黑影一閃。
保鏢已是應聲倒飛而出。茶几崩碎,玻璃屑四散紛飛。眾人再難以穩坐釣魚台紛紛逃離,生怕被碎屑崩到。毀了他們塗滿脂粉的白臉。
「MD,你們是誰?敢來少爺我的場子鬧事。」何晨曉是這個局的主人,也是這些人重點老大。像他們這些人中的老大並不是看你多能打,多麼有本事。他們比的是錢與地位。
何晨曉的地位沒有那麼高,可是他爸何光有錢。
別看何光在山羊高中只是一個小股東。可那不過是他轉型的第一步。何光的大部分資產還在不動產上。就像何晨曉所說,何光真要在董事會說話的話,一些人也會顧忌到何光的地位而給他幾分面子。
所以陌閆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光開口的話的確可以輕輕鬆鬆就能讓陌閆在這個世界過的生不如死。
當今的社會雖然是法治社會,但還是有相當多的黑暗存在於某些角落當中。社會終究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人心是一個不可控制的東西。
「我是誰?」領頭的人不是劉老三,而是劉老三的左膀右臂之一的陰陽。陰陽,身高一米七多,身材瘦弱,相貌有些妖異,看起來並不像黑社會。可如果因此而小看他的話,那死的一定會非常的慘。陰陽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明明是個大男人,聲音卻是偏向於女聲。聲音很不好聽,但刺耳的頻率讓人有種毛骨悚人的感覺。「老子是你爸爸。」
「卧槽。給少爺我廢了他。」何晨曉大手一揮,並沒有出現他想象當中對方潰不成兵的一幕。
何晨曉的保鏢已經換了一個人。上次的人因為連一個陌閆都對付不已經被何晨曉辭退了。這次的保鏢並不是退伍軍人,但據說是一個練武之人。實力相當的強。
保鏢光頭實力在這些人中最強,也隱隱有保鏢老大的勢頭。其餘人都在看他的臉色。
光頭沒去動手,而是附在何晨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何晨曉的臉色僵硬了一下。
「陰陽又如何。少爺我可是何晨曉。區區一個黑社會難道我還要怕他不成。」何晨曉不屑的冷哼一聲。
光頭無語,真想一腳踹死何晨曉。別說何晨曉,就算是他老爸何光來見到陰陽這種任務也得好生伺候著。
陰陽不過是個打手,可是他是劉老三的左膀右臂。劉老三可是龍海市黑社會第一人。他的面子在龍海市可是相當值錢的。
「不錯。我還真怕你是個軟骨頭。」陰陽邪魅的一笑,打了一個響指。
身後竄出五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明晃晃的砍刀在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芒,讓人從心底發寒。
五人毫不留情,揮手砍刀送上。明晃晃的光芒瞬間把五個公子哥嚇得魂都丟了。臉色煞白相當的難看。而他們身後的保鏢卻是一人都不敢上前。對於他們這些保鏢對於地下世界的這些人物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知道有些人能招惹,而有些人不能招惹。
比如,陰陽就是不能招惹的人之一。如果他們還手的話,他們不但不可能有勝算,反而會拖累僱主受到更加嚴酷的懲罰。
砍刀凌厲的寒風都刮到面龐的時候,光頭硬著頭皮喊了一聲:「等等。」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等待的代價是你的命。」陰陽冷冷的看著光頭,眼眸中的寒芒似乎能直刺光頭恐懼的最深處。
光頭感覺腦袋上冷汗順著面頰留下來,大口的咽了一聲唾沫給自己壯了壯膽量。
「陰陽先生,我是和安的保安光頭。應公司命令來保護我的僱主何晨曉。他的父親是何光,在當地也算是不錯的房地產開發商。」
「你是在威脅我嗎?」陰陽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光頭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種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寒冷氣勢讓人感覺整個人都寒冷到了骨子裡。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今天陰陽先生肯來這裡,我們自然是感到榮幸。就是不知道我們是哪裡壞了道上規矩。」
「你們還不配知道。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一點。我來,不為什麼,只是看你們欠揍而已。」陰陽拉了一把座位翹起二郎腿,手裡隨意的把玩著一把匕首。
「呃!!!」就算是光頭對陰陽有過顧忌,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心中也是不禁暗罵了一聲卧槽。這TM的根本就沒有理由。以人家的地位要想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一句話你長的欠揍就是最好的理由。
「這個。陰陽先生,能不能給我們和安一個面子。」光頭本著保護僱主的規定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哼。」陰陽只是冷哼一聲,身影猛地閃爍。光頭眼前一花,反應非常快的雙臂合攏胸前,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一股大力從雙臂之間的縫隙當中猛地轟在他的胸膛以上。
砰的一聲,光頭心口發悶。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
光頭撞在牆上。巨大的力量讓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光頭從來沒有和陰陽交過手。以前也不過只是聽到過陰陽的威名。
他所忌憚陰陽的也不過是陰陽的地位。如果是論起實力的話,光頭還真不懼任何一個人。可是這一番交手。只是一個照面,他已經被對方打的喪失了戰鬥力。這樣恐怖的力道難以想象竟然是從陰陽這並不強壯的身體中迸射而出的。光頭知道陰陽也是一個練武之人,而且實力還在他之上。
「陰陽先生,還請你.……」手下留情四個字並沒有說出口,光頭的話就被陰陽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再敢多說一個字。一個字一根手指。」
光頭瞬間禁聲不敢再說一個字。陰陽手中的匕首已經在散發著寒冷的光芒。
「很好。剛才是誰給我說他是少爺?」陰陽繼續風輕雲淡的拿著匕首剔著指甲。
沒人敢應聲。
何晨曉害怕了,他是真的害怕了。他這次選擇光頭作為他的保鏢可是用了很大的耐心的。因為上次的原因,他是經過測試過光頭的實力才選擇光頭的。可是光頭在對方手中連一招都借不下。何晨曉囂張,但他並不是傻子。光頭在對方的話語之下竟然真的連一個字都不敢說。而且光頭之前可是報出了和安和何光兩個名字。對於對方沒有任何的影響。
「不說話。」陰陽揮手,五人收起砍刀。一人一個抓住頭髮,把五個公子哥拽到了陰陽的面前。
「不說是吧。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陰陽正反手揮動。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挨了重重的兩記耳光。
陰陽的力道多麼的霸道兇猛就連光頭都抵擋不住,更何況是這些天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每個人的臉頰都高高腫起,上面十個血腥的手指印印在上面。
「說與不說。」陰陽說完並沒有等待。手掌一揮。
這次動手的換成了五個手下。啪啪啪啪的耳光不絕於耳。
五分鐘的時間,五個公子哥都成了豬頭。
「陰陽,我可是何晨曉。你只不過是個黑社會。真以為黑社會就了不起嗎?」何晨曉因為嘴巴都跟著腫了,說話有些困難。
「不錯,還有點骨氣。」陰陽讓手下讓開,他親自對上了何晨曉。一腳踹在肚子上,何晨曉在空中整個人都蜷縮成了蝦米。重重的摔在光頭旁邊。
「何少。」光頭扶住何晨曉。
「滾開。廢物。」何晨曉想要一腳踹飛光頭,可是肚子上挨下的那一腳太重了。何晨曉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何晨曉沒能動手,但是有人卻替他動手了。一抹血光飛濺,灑在何晨曉的臉上。
溫熱的血液順著面頰流過,黏糊糊的感覺和血腥的味道刺激著何晨曉的感官。何晨曉的眼眸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他看到了。他雖然沒有看到陰陽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他看到光頭的小指應聲飛出。
十指連心,光頭這樣的硬漢還是忍不住慘叫出聲。光頭痛苦的捂著手掌,而何晨曉臉上的血正是光頭的血。
「我……我錯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爸有錢,有的是錢。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何晨曉沒有再想那麼多,他此刻腦袋中想到的都是如何保命。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錢,哈哈,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命。」陰陽的匕首上鮮血還在滴落,看在何晨曉的眼中就似是催命的閻羅符一般。
陰陽往前往前走一步,他就恐懼的倒退一步。直到退到角落當中退無可退。何晨曉感覺著面龐上匕首冰冷的劃過。何晨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
何晨曉太害怕,不,應該說太恐懼了。他此刻真正的意識到了黑社會是什麼。這些人真的是一些亡命之徒。何晨曉絲毫不敢懷疑陰陽說要他的命,那就真的是要他的命。
陰陽是劉老三派來的,而李文輝當初的交代也不過是帶何晨曉帶過去。並沒有交代讓何晨曉吃些苦頭。這些是劉老三交代的。李文輝的身份平時都是隱藏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像何晨曉這樣的廢物公子更是不可能知道李文輝的身份。劉老三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可能對李文輝產生一絲的不敬。
陰陽冰涼的刀刃就那麼貼在何晨曉的臉龐上,冰涼的觸感不斷提醒著何晨曉發生了什麼,不斷的提醒著何晨曉死亡和他的距離有多麼近。
陰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調戲何晨曉。突然匕首猛地往前一壓,何晨曉感覺到了疼痛和溫熱。何晨曉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真是不知道李少為什麼會想要見你這麼一個廢物。」
陰陽的匕首在何晨曉的臉頰上劃破了一道傷口。雖然僅僅是劃破了皮,但是何晨曉依舊嚇破了膽。陰陽並沒有想割傷他,而只是在嚇他。可何晨曉的恐懼讓他自己碰到了刀刃硬生生把自己割傷了。而且陰陽還感覺到腳下有水漬。
低頭一看,何晨曉這個廢物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真是一個垃圾。
陰陽在何晨曉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腳底的水漬,他已經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何晨曉已經被嚇破了膽。等到見到李文輝的時候怕是只會嚇得跪在地上求饒吧。
「帶走。」陰陽吩咐手下。
陰陽一行人來的突然,走的也迅速。看似長久,他們不過在房間里待了十五分鐘而已。可是這十五分鐘對於房間里的這些人而言卻是如地獄一般恐怖。
一行人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和陰陽差點撞上。
陰陽一頓打量著眼前的人。而突然出現的陌閆也在打量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房間里混亂不堪,眾人身上看似沒有傷,但是房間里的物什卻是破壞的相當嚴重。陌閆再次掃視了一圈也不過是看到被人架著的何晨曉臉上有一道非常輕的傷口。
這不是尋仇,而是在警告。而且這個警告是得到了應允的。有了他上一次的打人事件,像興鑫KTV這樣的場所一定會調整方案。保安人員的反應速度一定會非常的快。整個房門都四分五裂了,可是保安卻一個都沒有出現。他可是從一樓進來的。一樓的保安和工作人員完全像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