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玉鼎酒店
現在山羊隊的球員基本在沒有陌閆監督的情況下依舊能非常認真的完成各自的訓練。這就是成長,而且這也有球隊成績和個人實力成長的激勵。
陌閆沒有去訓練並不是為了偷懶,而是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
肖十跟在陌閆身後,走進玉鼎大廳。今天的肖十依舊是平時富貴的打扮,而陌閆今天的打扮卻是有了非常大的改變。一身阿瑪尼昂貴的西裝配著高調的墨鏡,嘴角一直掛著高傲校長的弧度,整個人的氣勢和以往有了天壤之別,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原來的陌閆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可是今天的陌閆是一個成功多金囂張跋扈的富家大少。
兩人走向玉鼎的豪華包廂。包廂是肖十提前預定好的,可是兩人還沒走進包廂就聽到包廂內熙熙攘攘的出現一些雜亂的吵罵聲。
王凱則正是和肖十關係最近的那個保安,也是保安頭頭。王凱則不是什麼文化人,從農村來。因為家裡困難,他也不過剛剛上完小學。在當今的社會這樣的人已經並不多了。當今的社會僅僅靠著原本種田種地的生活已經不能夠讓一個完整的家庭過上小康生活。王凱則跟著許多人來到了大城市,可是大城市的生活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因為文化水平太低,王凱則找不到任何像樣的工作。去過工地當搬磚工,賣一把子力氣。可是初經社會的他看不得那些關係戶,地位差距,憤然把包工頭給打了。不僅辛辛苦苦工作賺來的錢都給人賠了醫藥費,連工作也一起丟了。最後走投無路,不僅有一把子力氣,曾經也練過幾手的王凱則在地下賭城這裡找到了這麼一份保安的工作。
地下賭城之所以雇傭王凱則也是沖著他手上的那點功夫。來到地下賭城,王凱則眨眼在這裡待了兩年多時間。在這裡他看到各種各樣的富人,看過各種各樣的屌絲盼望著逆襲。看到了這個社會的複雜,王凱則的性格也變了一些。他學會了討好人,學會了趨炎附勢。
陌閆身後示意肖十停了下來。因為兩人在門口的位置就能聽到裡面的聲音。
「先生,你們已經在包間內待了兩個多小時了,還請你們點餐。否則,我們將請你們離開這裡。」服務生嘴上雖然稱呼先生,但是語氣中卻並沒有一點點的尊敬,反而是充滿了滿滿的不屑。
王凱則等六名保安正是地下賭城大門口的保安,平日一般是六人倒班。對於地下賭城那麼龐大的產業而言,六名保安實在是太少太少。但其實王凱則他們不過是最為外圍的保鏢,而地下賭城真正的防護力量是在其內的。王凱則六人其實說白了更像是地下賭城做給警察的表面工作。
相比起他們每一個人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六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也就剛剛能在玉鼎吃一頓簡單的飯食而已。所以沒有肖十,六人恐怕真是這一輩子都難以踏入向玉鼎這樣的酒店消費。
六人和肖十其實並不認識,也不過是肖十自來熟平時去地下賭場和六人瞎聊幾句。在六人看來這和陌生人根本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往常像肖十這樣的有錢人根本就看不起他們這些拿著最低工資無所事事的保安,但是肖十卻不一樣。平時待兄弟們不錯,而且竟然還在玉鼎請他們吃飯。他們生怕怠慢了肖十,所以六人早早的提前兩個小時就跑到了玉鼎來。而陌閆今天要做的就是囂張無比的闊少大老闆,所以陌閆故意拖延了時間。陌閆和肖十比原本預定的時間遲到了一個小時。
陌閆對於王凱則等人並不了解,他下意識的認為王凱則六人是閻王殿的一些小嘍嘍,所以想要給予這些人震懾力。要是知道他們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保安,陌閆就不會這麼做了。
王凱則六人訥訥不語。肖十不來,他們也不敢亂來。原本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肖十雖然和他們不熟,但是肖十看人還是非常靠譜的。可是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眼看就要一個小時了。先是一個人發慌,兩個人、三個人,最後所有人心裡都是慌慌的。如果肖十不來,別說吃飯。單單是包間費也得讓他們掉幾斤肉。更別說這時候服務生不斷的催促他們點餐,而且服務生中不屑的語氣不斷的刺激著他們。
「不好意思啊,你稍等。我們還在等人。」王凱則作為六人中的老大開口說。
「等人。你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我們這是玉鼎,不是什麼街頭小攤。你們知道我們一天有多少客人,賺多少錢嗎?我們一個盤子的價格都夠你們吃半年的。」服務生鄙視道。
王凱則六人被這麼一說,心中惶恐。六人心中都非常的害怕。他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所。即便對面也只是一個服務生,但是一個人卻是壓的他們六個人喘不過氣來。
服務生看到六人這般臉紅的樣子,更是的趾高氣昂。
「一群窮鬼。就憑你們這個樣子還想來玉鼎吃飯。你們來到玉鼎門前就應該羞愧的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滾滾滾,別打擾我們玉鼎賺錢。趕緊滾趕緊滾。你們這群垃圾別在這裡浪費我們酒店的空氣。滾蛋滾蛋滾蛋。」服務生話語不斷不斷的謾罵著六人。
六人開始是不好意思,但是被人那麼罵。六人心中都惱怒起來,但是他們忌憚玉鼎的地位,六人不敢有所反抗。只能六個人不斷的握緊拳頭,然後慢慢的鬆開,然後再緊緊的握起。六個人就這麼拳頭握緊,拳頭鬆開。就這麼忍氣吞聲。或許在他們剛剛來到這個大城市的時候,他們也有熱血。他們遇到不平的時候會舉起他們碩大的拳頭憤然反抗,可是時間磨平了他們的稜角,撫平了他們的心性。他們不得不接受著這個社會的改造,否則他們就無法在這個社會上存活。
「哼。生氣了。就憑你們也配有生氣的資格。趕緊滾吧。別在這裡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垃圾,垃圾,垃圾。」服務生拿起對講機呼叫了玉鼎的安保。
陌閆在外面聽著這些,臉上的表情有著微微的變化。肖二和肖三的調查效率非常的高。這才幾天,他們就給陌閆弄到了非常有用的消息。玉鼎和閻王殿是有著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而王凱則等人如果是閻王殿的小角色的話,玉鼎的服務員怎麼敢這樣。陌閆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這六個人和閻王殿沒有什麼關係。
而這時還不待陌閆兩人進去,一夥六個安保已經沖了過來。房間門被打開。六哥保安拿著電棍就沖了進去,粗魯的沖向王凱則六個人。警棍刺拉拉的電弧不斷的刺激著幾個人的神經。
王凱則站的最靠前,首先就受到了攻擊。領頭的安保可能是個頭頭。毫不講理一拳直接沖著王凱則的腦袋奔去。
王凱則順勢躲開,心中怒火中燒,轉身就要還手卻被身後的兄弟們給拉住了。
「王哥,忍一下。這裡是玉鼎不是咱們能招惹的起的地方。肖十是不會來了。萬一給他們打壞什麼東西的話,咱們六個加一塊也賠不起啊。」
保安頭頭一拳沒打中,不屑的冷聲道。
「呦,倒是有些功夫,不過就憑你也想來這裡撒野。小子,再敢躲一下,我保證你們六個一個都逃不了。」保安頭頭電棍的電弧刺啦刺啦的在王凱則的面前閃爍,帶著令人驚慌的聲音。
如果只有王凱則一個人,他還真不怕這些人。頂多打了跑就是了,可是身後的這幫弟兄們。他們是跟著自己來的,如果因為自己而在這裡受傷或者遭受更嚴重的傷害,他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這樣的。他們是自己的兄弟,兄弟就是有難同當,兩肋插刀的存在。
王凱則平時雖然趨炎附勢,但是他的心底其實還有一些曾經的熱血在的。為了兄弟們,他這一下竟然真的沒躲。保安隊長的電棍兇狠的插向王凱則的兩肋。這要是打中絕對會受不輕的傷。
陌閆對肖十點點頭,肖十猛地加速。人影快速衝進包間,抓住保安頭頭的手腕,用力一扭,在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瞬間,肖十已經奪了電棍,毫不留情的直接送給了保安頭頭一電棍。保安頭頭登時就被電的跳起了霹靂舞。
肖十還嫌不過癮,蹭蹭蹭又是給了保安頭頭幾下。保安頭頭在還沒反應過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已經被肖十硬生生的給電暈了。
「有人搗亂,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他們給我轟走。」服務生還在這裡,狂妄的叫囂著。
肖十雖然功夫沒有肖一他們那麼強,但是作為肖家的手下手上怎麼可能沒點本事。肖十的功夫要對付這些人還是輕而易舉的。聽到服務生的聲音,肖十眼眸一冷,身影閃爍。人越過幾名保安到了服務生面前。
不待服務生再說什麼,肖十胳膊一甩便給了服務生一個耳光。王凱則等人認出了來人是肖十。其餘保安剛想上去攻擊肖十便被王凱則給攔了下來。
服務生平時借著玉鼎的名聲沒少囂張。真當玉鼎是老大,他就是老二。被肖十打了竟然還想出言威脅肖十。可是他剛張嘴,話還沒說出來。肖十反手就又是一記耳光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
耳光打完,肖十冷冷的看著服務生。
「你竟然敢打我.……」
啪!!!
肖十又是一記耳光打上去。肖十這一記耳光明顯用了全力,服務生被打的轉了一圈,然後重重的撞在了桌子上。
「你還敢……」
啪!!!
肖十已經打順手了,抬手就又是一記。服務生這次腦袋甩動的時候,嘴中還飛出了一顆后槽牙。整張臉已經紅彤彤的漲了起來。
「你這是在打玉鼎的臉。」
啪!!!
「玉鼎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啪!!!
啪啪啪!!!
肖十正手反手連續打了服務生二十多個耳光,服務生整張臉都被打成了豬頭。整個房間里不管是王凱則一行人,還是玉鼎的保安人員看的都是紛紛搖頭。他們心中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這個服務生腦袋是真的不太好使。
肖十自己打的也沒什麼興趣了。看到服務生又要張嘴,肖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嚇得服務生把話又給咽了回去。
「我要是你就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敢威脅我。」肖十冷冷的說。
「玉鼎的尊嚴不是你能夠侮辱的。」
服務生竟然惡狠狠咬牙切齒的又說了一句,肖十整個一副看白痴一樣的表情,抬手就又要給服務生一耳光,不過卻被陌閆給攔了下來。
服務生看到竟然又來了一個人。臉上雖然疼,但是作為一個服務生,在玉鼎他見識過太多的富人,從肖十和陌閆的著裝上他就能看出一些來。之前被肖十打的太過突兀,他沒有仔細的看。而現在他終於有時間打量一下眼前的兩人。兩人身上都是明白西裝,一看就是有錢人。
這麼兩個有錢人和王凱則這麼一群窮光蛋吃飯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包間里。服務生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太好使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而這個時候陌閆已經開口了。
「玉鼎,堂堂龍海市第一酒店的尊嚴什麼時候由你這個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決定了。」陌閆說話很冷,語氣中慢慢的不屑。這是一個上位者的囂張和狂妄。
服務生知道他招惹到人了。雖然依舊看不起王凱則等人,認為王凱則等人絕對不是和陌閆兩人一塊的,但是對於陌閆兩人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連忙趕緊說:「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您理解錯了。」
「噢?我清清楚楚聽到的話,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是怎麼理解錯了。」陌閆走到桌子旁,坐下囂張的把雙腿搭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