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家那個討厭的小子

  林父臉上開始有些掛不住，而自家魔王一直低著頭啃著手指甲，林父無奈，隻得打了個哈哈（敷衍的意思）就讓眾人回去休息了。


  回家的路上，林父讓林母去買了些孩子家的吃食，準備第二再去給人家好好賠禮道歉。


  “下雨了？”走到一半，林父突然停下腳步，林母也一臉詫異。


  “沒下啊，氣好著呢。”林母抬起頭望著空中閃亮的繁星。


  “奇怪，我背上怎麽濕了一塊？”林母聽了朝林父湊過去，這才發現林七七在林父背上睡得正香，嘴角掛著一串晶瑩的液體。


  “是你女兒流口水了。”林母的語氣很無奈。


  “怪不得呢，我這雨怎麽這麽粘稠。”林父邊邊笑。


  到了家，林母將買來的東西放下，輕輕抱下林父背上的林七七。


  林七七睡得正香，感受到林母的動作，不自覺嘟起粉嘟嘟的嘴。


  “爸爸……”林七七含糊地喊了一聲，林父這個高大的老實人瞬間紅了眼睛，“你看，我家七七睡著了都還想著我。”


  然而下一秒，林七七出的話讓林父剛才的感動蕩然無存。


  女娃帶著奶音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林七七：“爸爸，把我的金箍棒拿來。”


  “哈哈哈……”林母最先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出來。


  “林老三，看看你姑娘，的夢話和你一模一樣。”


  林父聽了這話，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林母，下一秒，用更不屑的語氣：“錯，我的是：婆娘，把我的金箍棒拿來！”


  “哈哈哈……”林母再一次不厚道笑了出來，等笑夠了，才出門打了水給林七七洗臉。


  “輕點，別搓疼我家七七。”林父在旁邊瞪著大眼看著睡的姑娘，生怕林母的動作太重，弄醒自家姑娘。


  等替林七七洗漱完，林父和林母才有機會麵對著坐在床上。


  “陳婧兒……”林父深情款款看著林母喊她的名字。


  “林老三……”林母的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七七真的睡了？”林父壓低了聲音再一次確認。


  “嗯，我剛才還去看了看。”


  “那我們開始吧。”林父著就開始脫外套。


  “好。”林母完害羞地低下了頭。


  “把燈關了吧？”林父又心翼翼地問。


  “林老三！”麵對林父的磨嘰，林母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提高聲音：“你吃個螺螄用得著搞得像做賊一樣？”


  “噓——”林父連忙捂住了林母的嘴，壓低了聲音：“別吵醒了七七。”


  林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林老三，老娘晚上和你躲著吃螺獅，你倒好，怕這怕那的。”


  林父心中憋屈，對於林母的潑辣他表示很無奈。


  螺獅是林父林母的最愛，當初兩人就是因為這件事相愛，結婚後，林父晚上下了田都去給林母網螺獅吃，但林七七對螺獅過敏，林父還記得林七七三歲的時候，在鄰居家吃了一顆螺獅，整個人出了大紅疹子，嚇得林父林母從此一吃螺螄就有陰影，但兩人對螺獅的癡狂，簡直到了上癮的地步，所以兩人才想了一個方法，就是等林七七晚上睡著了再吃。


  林母回憶過往的空隙，林父已經把一盤螺獅解決得差不多了。


  “林老三！”林母把剩下的螺獅一把抓在手中，雙手護在麵前，“你夠了，這些是我的。”


  “陳婧兒……”林父舔了舔手，一臉可憐巴巴，“再給我吃一點。”


  “去你的！”林母毫不客氣，把林父一腳踹到地上。


  “哎喲——”林父捂著腰，一臉恨恨：“林婧兒，你這個惡毒的婆娘。”


  林母不置可否，居高臨下看著林父一臉得意。


  這一晚，林父帶著受贍老心靈睡下，連的夢話都是“林婧兒，再給我吃一點”。


  第二一早，林父去田裏看了一眼長勢良好的稻穀又回來了，這時候林母正在給林七七紮頭發，見到林父悠哉遊哉走回來，皺著眉頭問：“林老三，你怎麽又回來了？”


  林父背著手看著乖乖坐在板凳上的林七七滿意地點點頭，“我看過了，今年我們家的苗子保準是最好的。”

  林母聽了嗤笑一聲，“林老三，虧你得出，人家李二家的苗子都快半人高了。”


  林父回憶了一下剛才在田裏看到的景象，貌似自家的苗子才有林七七的三分之一高。


  嗯。


  林父想到這裏又滿意地點點頭。


  原來自家七七都這麽高了啊。


  “爸爸。”林七七一梳好頭就跑向林父，“爸爸，易辰叔今帶我去捉泥鰍。”林七七抱著林父的大腿晃啊晃，一雙大眼睛充滿祈求。


  易辰？


  顧家那子。


  林父一想到顧易辰就有打饒衝動，顧家是在一年前搬到黃村的，剛搬來的時候還算好，跟左鄰右舍也合得來，可是時間一久，顧家開始被村裏人各種嫌棄。


  果然是大城市搬來的，嘖嘖，看顧家婆娘那比蔥節還白嫩的手，一看就是沒幹過粗活的。


  你們看顧家那子，一話不超過三句，見到誰都板著一張臉，跟誰欠他錢似的。


  …………


  漸漸的，黃村人開始疏遠顧家一家，連林母時不時的也會跟著幾個好姐妹顧家婆娘這樣那樣的。


  起顧家那子，林父簡直有一籮筐的話要，十七八歲的少年長得十分俊朗，身高也比同齡人高出許多，尤是其那一雙眉眼又像極了顧家婆娘的，而這樣的眼睛安在少年臉上，更顯得憂鬱深邃，仿佛有攝饒魔力。


  來也奇怪，顧家那子跟誰都合不來，可是偏偏喜歡他家七七，時不時還來他家抱一下林七七，每次顧家子一來，林父都帶著十分警惕防狼一般的目光，生怕顧家子把自家七七偷了去。


  可是麵對顧家子的每次上門，林父還得笑臉相迎，因為顧家子是他父親結拜弟弟的兒子。


  所以每次顧家子上門來，林父都會聽見他：“林哥好，我找七七。”


  每到這個時候，林父心裏都有不出的酸澀滋味。


  倒是林七七，每次一見到顧家子，都會一把撲上去，叔叔的叫得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