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毒手(今日第一更,求收藏求訂閱)
「你!」君子教主面目猙獰,探手一握,隔著牢房的壁壘,將白無良抓入到手裡,狠狠攥住。
熾盛的白光瞬間充滿了整座牢房,元力波動浩瀚如海,全部都想著白無良擠壓過去。
「白…費…力…氣……」白無良縱然面目都痛的擰成為一團,嘴角卻依舊揚著抹賤賤的笑容。
見狀,牧白的瞳孔驟縮,他猛踏地面,騰躍而上,瞬間便衝到了君子教主身前,一腳如彎月,旋轉著劈砍下去。
黑山大牢的枷鎖僅能禁錮住他的元力,卻並不可壓制其肉身,不要忘記,牧白的這具寶體,比之他的修為要恐怖數倍。
「砰」
罡風捲起,牧白的一腳懸在半空,餓鬼教主冷笑一聲,一掌便將他抽飛了出去,狠狠砸到地面。
「兩個天殺的小鬼竟然勾結起來了,還真是物以類聚,哼……」君子教主鬆開手,將白無良丟到一旁,不再管他。
「貧道有正宗道士的正氣庇護,你殺不死貧道,是不是很氣。」白無良癱倒在地上,手腳此時還在抽搐不停,已經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嘴上依舊叫囂個不停。
牧白心中驚駭,方才君子教主明明已經動了真怒,那等元力波動,就算他也必死無疑,可白無良依舊生氣旺盛,只是受了幾縷疼痛。
這個無良道士身上,定然隱藏著很大的秘密,使得六邪也在覬覦。否則,挖盜了劉邪教的祖墳,已經足夠他死傷一千次了。
「牧白,你當真不願開口?你的父親、你的母親,都捨去了?」明日教主漠然說道,對牧白攻心。
同時,幾縷無形的波紋自他腦後散開,周遭的時間似乎停滯了,讓牧白更加長久的處在這種矛盾之中,想要擊潰牧白的心神。
「小友,這世間之事,並無有絕對的對錯之分,以你的英姿,若擁有足夠的時間,必然能夠完成心中所想之事,何必要為難自己。」明日教主嘆道。
牧白閉目冥想,這一刻,他真的有些動搖了。不過旋即,他便鎮定了下來,冷笑道「我現在最想蕩平黑山六教,你們會任由我離去?」
「你們這六個老不死,只是說得好聽,想要仙凰法,儘管動手便是。」
六人蹙眉,見牧白此時一臉堅定的模樣,知曉攻心很難成功,這個小子油鹽不進,讓他們難辦。
「好。」明日教主只說一個字,便不再言語,只是盯著牧白,那一雙深邃的眸子中,隱約可見有道法在交織,神秘恐怖。
「哼,別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搜寶教主冷哼,一柄利劍劃破虛空,徑直刺入牧白的胸膛。
霎時間,血光飛濺,血腥味瀰漫散開。利劍透體穿過,讓牧白將欲窒息,若不是無天聖體強橫至極,恐怕已經亡隕於此。
「殺了我,你們也得不到仙凰法。」牧白咬牙,雙眸中卻是燃起火來,與六邪教主對視。
不死教主猙獰一笑,伏倒牧白耳邊,冷冷說道「據說,你曾是一個廢人,飽受欺凌,連神泉都不可開闢……」
牧白目露寒光,不解對方為何突然提起如此事情。
下一刻,不死教主出手,彭拜的生氣密布,整座牢房內霞光四溢,那是生命之力的顯化,頓時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舒泰。
牧白更懵了,那些生命力通通都注入了牧白的軀體中,讓他的寶體朦朧放光,十片命海轟鳴震蕩,不由自主的顯化了出來。
這時候,他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便想要將命海收回,可一切都晚了。
六道威壓一齊掃蕩下來,將牧白牢牢的定在原地,甚至連他的血液都因此凝固了。這是當今天下的最強者,同時對他釋放元神威壓,無法承受。
「雖然我們不知你是如何開闢的神泉,踏足了仙路,並且還摸索上了極限的道路,但今日,一切都將終止了。」
「你的路,就此斷了吧,重新做一個廢人。這種扼殺天驕少年的快感,當真是美妙,嘿嘿嘿……」
六邪教主獰笑著,牧白終於明了了他們要做什麼。毀他命海,斷他道路,要將他打回凡人之列!
六朵各異的花卉自六邪教主的頭頂浮現出來,無量光紛紛洒洒。這是代表著六欲之道的欲花,也是他們六人畢生修為之結晶,恐怖無比。
此時一併施展出來,竟然隱約間勾動了牧白體內的六欲花。
它在牧白頭頂顯化,罩下一片朦朧的神曦,抵禦住了如淵似海的壓力。同時,一片神光對著六人掃下,六欲花自主迎敵,不愧是護道仙葩的存在,竟生出了淡淡的靈識。
不死教主眼中流露一抹貪婪之色,他雙手開合,磅礴的生氣從冬青花內流轉而出,化成只大手,朝著六欲花抓去,其餘的五人亦然,要強行將其奪走。
牧白虎軀猛震,七竅都溢出血來。六欲花紮根他的元神而生,與他幾乎一體,這番搶奪,讓他也遭受了重創。
「止住!」一人驚呼。因為他見到了牧白的異樣,身體都要炸碎開來。
這讓六位教主心驚,急忙收手,不敢再強取仙葩,怕牧白會形神俱滅,讓他們準備的一切都白費。
「哼,拖延時間而已,待取到仙凰法,便斬他元神,迎回六欲仙葩!」君子教主冷哼。
牧白譏諷一笑,道「六欲花何時成了你們的,奪是奪,那裡來的迎回一說,還真是個偽君子……」
「尖牙利嘴,於事無補!今日必然會廢了你的神泉,將你打回凡人,到時候,妙情也可斬斷對你的念想了。」情慾教母說道。
六人再度出手,這一次,他們並未攻伐六欲花,直驅牧白的十片命海。
元力波動和道則之力化作鋒銳的長矛,伴著混沌氣,刺穿虛空,破開牧白的肉身,扎進他的命海內。
「啊!」
牧白口中發出悲嚎聲,雙目布滿血絲。一瞬間,條條青筋在額頭暴起,面色也變得血紅一片。
他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比之千刀萬剮都要來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