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龍口拔牙
穹無，這一個名字，卻始終壓在牧白的胸口，無法抹去，縱然那不是敵人，可牧白卻是有一種預感。
他與穹無之間，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因為這個世間，只能存在一尊無上的帝者！
那是迄今為止牧白見過的最可怕的少年天驕，一年前相見，便是已經能夠登上通天路，彈指之間，血洗九山道所有的道統，進行他那所謂地審判。
而且，在萬重山中，精密策劃的蛟龍一族更是在他的手下慘敗，那一幕幕場景，牧白都深深銘刻在了腦海里，現在還回想，仍舊是記憶尤新，彷彿能夠見到穹無那一張堅毅而又無情的面龐！
他執掌著天地的風雨雷電，屹立於高天上方，雷霆降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審判，化作虛無。
那一刻，穹無給他的感覺，便如是一尊真正的大帝般，就是負手立在雲層之上，俯視著是這世間的一切，任何敵人，都是要屈服下去，否則，只有毀滅這一條道路可嘆。
那股力量，簡直是太可怕了，即便是現在回想著，牧白都是感覺到了一陣陣浩大之感，就連如今的自己，都是依舊在那無量的天雷之下感覺到了無比的渺小。
那只是一年前，在萬重山中所發生的事情，若如此計算，難以想象，穹無此時此刻，將有著什麼可怕的戰鬥力，已經登臨了什麼境界。
……………………
他出神了，愣愣的站在這虛無的宇宙當中，彷彿是一具傀儡一樣，目光獃滯，在這無邊無際的漆黑中遊盪，形如死屍。
等牧白反應過來，心頭生出萬分的驚駭，急忙渾身一震，激起一片璀璨無比的金光，籠罩在四周，避免再度被干擾。
他望向了牧夜，卻是見到牧夜此刻也正在凝視著他，嘴角那一抹獰笑格外的陰森、滲人，讓牧白不禁打一個冷顫。
「方才……就是因為他那一個本尊，我便是著了道，思緒回到了萬古之前……」牧白呢喃自語，面色大變。
他望著牧夜，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在望著隱藏在牧夜體內的那道古老魂魄，眉宇緩緩收縮，一縷凝重之色悄然在其中浮現了出來。
這一次進入虛無的宇宙，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因為，這個決定，是方才他與牧夜二人在感覺到虛無宇宙的異常之後，在交手之中做出的決定。
所以，他們才會動用那看似可怕到極致的殺伐大術，彼此交鋒，就是為了掀起一片無量的光幕，來掩人耳目，讓在外圍觀的眾生靈以為，他們是陷入了那一場死戰之中，殊不知，卻是早已經來到了這個神秘的虛無宇宙！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僅僅只有半刻鐘的時間，一場征伐再怎麼強大，也終將要落幕，若是太久了，必然會引起懷疑。
這片虛無的宇宙，是牧白的秘密，也是牧夜的秘密，不能夠被外界人所知曉，更是不能被那些暗中監視的龐然大物所知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這件事似乎並沒有牧白所預想的那麼簡單，進入虛無的宇宙，牧夜體內的那具古老的魂魄似乎是被解開了一般，給了牧白極其大的壓力。
而且，對方無論是言語還是舉止，都是有著一種魔力，讓人沉浸在其中的韻味當中，陷入自我的精神世界，難以自拔。
方才，牧白便是著了道，思緒在帝初時代與黃金盛世之間遊走，肉身卻是成了一句傀儡，在這漆黑中遊盪，若是他剛剛無法擺脫出來，恐怕這一輩子，便是都將要被困在精神世界之中。
「嘿嘿嘿，不愧是被那個人選中了，果然是有兩下子，只是很可惜，你不該踏足這片地域的！」牧夜體內的魂魄開口，話音卻是越說越寒，刺骨無比，讓牧白生出一身雞皮疙瘩。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濃郁無比的殺意，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將仙凰道法施展了出來，栩栩如生的仙凰，沐浴著不朽的凰火而生，一瞬間，便是響起激昂無比的凰鳴，震蕩在這個虛無的宇宙。
牧白並不敢全力出手，他有一縷忌憚，因為他清晰地知曉，這個虛無的宇宙，可並沒有表面上那般的平靜，至少，那尊掌控著化道力量的大帝，是在監視著這裡。
一旦他的爆發出的力量太過強盛，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便將是難上加難，他可不相信，那尊古之大帝，會將同樣的錯誤犯下兩次，再度輕視他，只派出一縷微弱的道身來鎮壓他。
「你此前來過，想必也是見過了一些人，不然，絕不該如此畏首畏尾。」那陰森的話音又起，卻是讓牧白感到頭皮發麻。
這個老不死的傢伙，似乎對虛無的宇宙了解的十分清楚，讓牧白心頭生出了一陣陣極其強烈的不安。
「砰！」
牧夜出手，一條手臂若是柳條一般輕輕掃過，虛空頓時扭曲了，爆發出一片熾盛的銀輝，發出了至強的波動，不朽的凰火，瞬間便是被熄滅。
「嘿嘿嘿，小傢伙，你逃不掉，永遠也別想要逃掉。」牧夜冷笑，那具古老的魂魄似乎是徹底佔據了他的這一縷道身，要爆發出來無上的神威。
「本該死去的老怪物，還是安息吧，在當世程凶，你選錯了對手！」牧白怒斥。
他渾身金黃，閃爍著不朽的光華，如一頭金燦燦的仙凰般，向著前方撲殺下去，罡風凜凜，吹得四周的漆黑虛無都是生出道道的裂痕。
他的戰血在沸騰，縱然知曉不是那個老傢伙的對手，卻依舊是出手了，想要從對方口中探聽到一些關於這片虛無宇宙的秘密。
牧白縱然是清楚，他在做些什麼，這樣行事，與在真龍嘴裡拔牙無疑，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是可能隕落在此，但他卻是依舊做了。
因為，他感覺，這一次是他目前能夠觸及虛無宇宙秘密的最好良機，那個古老的傢伙，肯定知曉此地與道葬地的神秘聯繫。
這對牧白而言，不容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