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在淩戰應對之際，忽然看向了水中的島嶼露出了思索，此地是考核決不可能隻有死路一條，一定有破解之法，不由得收起全身的感知不去理會，隨著不斷變強的穿雲箭，死死盯著棋盤，眼中隻剩下黑白分明的島嶼，凝聚全身的精神力全身爆發出一股生死兩忘、破釜沉舟的意誌。
這一次島嶼移動了兩步，天上原本勢不可擋的穿雲箭凝聚的力量刷的一下像泄了氣的氣球，雖然依舊朝著他射來速度慢了許多，剛才是十死無生現在他有一成機會能活下來。
對麵老者毫無波瀾，宛如每一步棋都早已想好，落子無悔，動一發而動全身，老者的棋意迸射出逼人的威勢。
淩戰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同樣竭盡所能的運轉精神力，當然他根本不會下棋，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口氣移動了三步精神力才枯竭，天上的穿越箭氣勢再次被削弱，現在就像被一隻手拽住極力想掙脫束縛。
正當淩戰觀察宛如魚鯁在喉懸，頭上的利刃之際，淩戰所在的島嶼再次往水中沉去，原本半死不活的穿雲箭像是打了雞血，散去的力量，再次凝聚成一點，足以刺破蒼天，洞穿萬古。
淩戰趕忙移動棋子，本就耗盡精神力的神魂極盡透明，前進三步吃掉棋子，天空上的穿雲箭還是洞穿了淩戰。
刹那間，覺得自己的眉心一痛，又一次仿佛被跌入湖水中，直到神魂咯吱咯吱作響才等來一抹光芒，比剛才來的慢了很多，自己也沉的更深，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哪怕就在晚千分之一秒，神魂絕對被碾碎，下意識打了一個激靈，毛骨悚然，噤若寒蟬，徹底被這一箭的鋒芒所震懾，鬼門關又走了一遭。
“你輸了！”
“轟隆隆！”
腳下的島嶼開始下沉，他清晰的感受到整個小島被湖水壓力下不斷出現裂縫，與之前相比壓力大了十倍不止。
“這老頭不會準備玩死他吧！左一個死右一個死！”淩戰低語道。
想反抗也有心無力，隻能放下一切專心和不知來曆的老者下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連贏三局。
等到第二局下到淩戰的島嶼還一半時，淩戰的右臂被空間利刃撕斷，看著斷臂再次感受到空間波動，宛如待宰的羔羊，這一次右臂被平靜的吞噬，悶哼一聲，心反而更加平靜，靜靜的感受著撕裂的傷口，被砍去右臂讓靈魂狀態下的淩戰虛幻的連屁股下的礁石都清晰可見。
看著棋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靜的仿佛世間隻有自己，大腿再次被吞噬，淩戰整個靈魂隻剩下泛白的影子。
“你輸了！”
“轟隆隆！”
小島又下沉了一尺，水花濺在周圍礁石上，隻有一小片沒有水花證明淩戰還存在。
沉沒的島嶼再次浮現，整齊排列，島嶼撞擊聲、小島破碎聲都消失了，要是淩戰不是太過於虛幻就能看見眼中的滄桑，就連時間都忘了，虛幻的周圍細不可查的波動和浪花碰在一起。
“轟隆隆！”
淩戰的棋子再次沉入湖中，天上下起了雨滴，滴在礁石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眨眼間
化作了灰塵，就在雨滴即將落在身上之際。
“斧來！”
窘迫的聲音響徹平靜的靜天幻境，毫無反應，整個幻境沒有一點波瀾。
“斧來！”
這一次淩戰的聲音更加滄桑，仿佛金屬碰撞般發出來的聲音。
的確，淩戰如今最薄弱的方麵就是神識，戰士境界的修為，再怎麽天資卓絕，也無法與整個幻境相比。
雨滴還是滴在身上，當第二滴落下的時候，直接滴在了礁石上，淩戰徹底消失了，一直如石雕搬的老者揮手重整棋盤，幻境中無數斧影攪碎了落下的雨滴。
整個幻境光芒大顯，映照出一道身影。
“這一局你贏了！”
聽到老者的話不喜不悲，就在剛才第二滴雨滴將要砸在身上千鈞一發之際，言出隨法，這片幻境中的雨幾乎凝聚在了空中。
虛幻的身影再次出現，噴湧出無窮無盡的力量，神魂不斷凝實，比之先前強橫了三倍有餘。
“砰砰砰……！”
斧過之處所有的雨滴都化作了齏粉，反射著七彩的虹光，格外繽紛多彩，清晰察覺到那股鋒芒、凜冽、肅殺退去。
“多謝前輩！”
“你不應該謝我，應該感謝你自己，沒有不勞而獲，想要得到老頭子的傳承沒有兩把刷子還敢打攪老夫，長眠就就是命作為代價，你可知剛才若是死了就真的死了，這雖幻境死亡卻是真實的！”
淩戰麵色變幻，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先前的死亡氣息是如何的真實，仔細品味老者的話瞳孔卻是忽的一縮。
“敢問前輩我的肉……！”
“下棋！”
“好！”
原本的棋盤沉進湖裏，再次露出新的棋盤，與之前相比反而小了許多，強大的精神力告訴自己自己又是一場血戰。
老者再次挪動棋子，不再是從水麵劃過，變成了從湖裏冒出來，輪到他隻是剛往棋子裏注入精神力，一股泰山壓頂的感覺直接連帶精神力一同沉入湖底深淵，精神力被撕裂痛苦隻是其一，自己的精神力變弱了兩成，湖底棋盤上同樣消失了一枚棋子。
“再來！”
原本對等的棋子一下子少了兩個，輪到淩戰有了前車之鑒淩戰更小心的讓棋子慢慢上浮，直到完全浮出水麵。
直到精神力鎖定第二枚棋子，所坐的小島下沉了一寸，正當淩戰想把棋子浮出水麵，才剛剛露出頭，精神力不支再次沉入了湖底，他的精神力被削去了兩成，棋盤上又少了兩個棋子。
看著越來越少的棋子，原本平靜的心起了波瀾，身下的小島又沉了一丈，壓的由腰及下半身像是墮入沉淪，這一次淩戰沒有去輕易觸碰棋子，原本的精神力被封住了可不僅僅是兩成，簡單來說第一次封印了總和的一成，第二次封印個九成的一成，逼著自己上吊啊！
隨著越來越多的棋子沉沒，腦海裏的畫麵不斷倒退，一直到他當初剛進來之際，自己就走在這幻境中，腦海中的畫麵再次回到現在。
“不是！一定有破綻！”
這一次畫麵後退的很慢很慢，宛如一位耄耋老人，讓它震驚的是自己也和他結伴而行，原先的自己心中無限焦急，一心想破開幻境，另一個淩戰看著旁邊的自己心也有波瀾，同行而不同意，淩戰無法阻止先前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以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察覺老者沒有出現之際就是幻境最弱的時候，飛行的淩戰一次次錯過這個破綻，看著幹著急，等到完全錯過他赤紅的瞳孔反而變得清明，不喜不悲，一往直前。
不斷在生與死之間徘徊，每當他猶豫不決之際這片空間就好降下責罰，眼前過去的畫麵顯現，一眼看破玄機，頗有事後諸葛亮的嫌疑，思緒萬千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過往，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在這條路上，按著原來的軌跡發生。
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每一個畫麵回想起來都有一百種方法麵對，看著曾經的畫麵在這一刻仿佛成了一個局外人，一切的一切真的消失了嗎？自己後悔當初的決定嗎？誰又對了，誰又錯了？淩戰看到了自己破爛不堪的軀體一直在往下沉。
穿過這些畫麵，路上再無一人，畫麵模糊不清！
“淩戰！”
“淩戰哥哥！”
“淩戰爹爹！”
…………
無數聲音呼喚著他！
路上的淩戰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天地仿佛都是在震蕩，浩瀚無盡的靈力光茫穿過漫漫古道，整個幻境漸漸的被撕裂開來。
自己與撕裂空間的力量相比宛如皓月與螢火，待到空間徹底撕裂麵對無止境的空間折疊，手剛伸過去就被齊生生的捏碎，他的心境也達到了極致，冷靜、平靜、不喜不悲，毫不猶豫的邁進了時空亂流。
“刷的一下！”
再次回到靜雲幻境，身上那還有封印，無形中一道道枷鎖破碎，身體的真實感一切再次回到了現實，握了握拳頭輕語：“我亦是我！”
當他守住本心那一刻幻境不攻自破，自己的選擇何須他人的評價，對錯、抉擇，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當想明白一件切，心境通明，整個幻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數之不盡的兵甲嚴陣以待，不由分說的向淩戰衝殺而來，反觀淩戰身後的兵甲眼中毫無感情，坡顯木訥，像是一尊尊傀儡。
精神力掃過戰場，眼神狠狠顫栗，眼前根本不是什麽普通的兵甲，而是無數傀儡，回想起淩輕語所說，這就應該是二聖所煉製的傀儡。
衝殺過來的傀儡速度極快，絲毫不輸戰靈境修士，彼此保持數丈距離，淩戰自信一對一甚至一對十來個也毫無畏懼，戰至不敵尚可保全自己，隻是在這古戰場上無處可逃，一旦被大軍圍住，可就完了，非常危險。
左翼和右翼兩軍被無情收割，一旦倒下瞬間倒戈，加入對方陣營向淩戰殺來，這些毫無感情的傀儡原本被陰鬼符控製，現在他從衝殺過來的傀儡身上感覺到了精神力波動。
空中的淩戰俯瞰到古戰場大概的情形，足足百裏範圍，殺氣衝天，這一看，就讓淩戰頗為感慨。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