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來到世外,走進紅塵
“來人。”夏威塵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態度,馬上喚人。
畢竟是權傾桃源的二皇子出宮,哪裏隻能有一個侍衛跟隨。
隻不過,隻是風影一個人放在明麵上而已,其他的都是暗衛。
“屬下在。”馬上出現兩個暗衛單膝跪地,等候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方才河畔那個藍色披風的女子給本皇子找出來。”夏威塵馬上吩咐,隻要有希望,他便不會放棄。
“是。”一陣風呼嘯而過,兩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風影一言不發,能夠引起二皇子如此情緒失控的人,也隻有畫中的那個女子了。
他小心翼翼的伴著夏威塵,在月河河畔站定。
風影不敢詢問什麽,畫中的女子,更是二皇子的禁忌。
這麽多年,外人傳,主子從來不近女色,隻有他知道,他心中是有人了。
沒想到,那個尋尋覓覓找不到的女子,居然會在水雲出現?
夏威塵也不確定,哪怕容顏相似,隻怕也不是他的小企鵝。
可是,當初他明明聽到了她的死訊。
據說,她就這樣睡在床上,卻是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死因不明,她的家人沒有將人埋葬,而是用一間純玻璃的房間將人放置其中。
那一夜,他偷偷摸摸來到了玻璃房,看見了她。
似乎,他的小企鵝隻是睡過去了,臉色紅潤,除了沒有呼吸,其他一切正常。
突然,一顆流星落在他的頭頂,莫名其妙,他便成為了桃源國的不受寵的二皇子。
可是如今,整個桃源國,唯他獨尊。
隻不過,他的小企鵝,卻是注定再也回不來了。
沒有一個女子像她,也沒有一個女子是他。
“如果當初,在你回來找我的時候,我沒有冷眼相待,如今的我們,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夏威塵看著這張燈結彩的繁華鬧市,卻是失去了所有的心情。
哪怕隻是一瞥,他也確定,那個人,同他的小企鵝長得一模一樣。
哪怕她不是小企鵝,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變成小企鵝。
風影猜不透主子心中所想,可是卻是看得出來,主子如今已經意興闌珊。
外麵冷,所以司空夢華將夢華月辭帶往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司空夢華將夢華月辭放在身前,兩人騎著馬絕塵而去。
半個時辰,司空夢華已經將馬停在彼岸花邊,這冬日,如夢塢居然開滿了彼岸花,還真是好看。
夢華月辭因為喜歡彼岸花,故而隻要看到,便忍不住多看幾眼。
馬就這樣停在外麵,而司空夢華和夢華月辭則是走進了彼岸花裏麵。
他們的周圍,全是妖冶的彼岸花,藍色衣衫的一雙璧人就這樣站在彼岸花叢中,笑得很是開心。
兩人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這美麗的風景。
夢華月辭想,若是她也可以擁有這麽多彼岸花,那該有多好。
沿著彼岸花,大約行走了一刻鍾,便看見了一座勝似皇家的宮殿。
隻見宮殿巍峨,高牆森然,寶器璀璨,奇花綻放。
正中間的牌匾上寫著煙暖閣三個燙金大字。
夢華月辭聽到有人前來的聲音,一轉身便看見了一個男子,同彼岸花融為一體。
男子一身紅衣,若不是那墨染的發和那白皙的皮膚,隻怕根本看不清來人。
來人不是誰,而是自己的夫君司空夢華。
她甚至有些懷疑,司空夢華怎麽可能有這麽美的地方?
或許,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吧。
不過,不管自己怎麽眨眼,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消失。
當時第一眼,月清辭就覺得,司空夢華這個妖孽,最是適合彼岸花,如今一見,果真是如此。
大紅色的衣服,他穿出的不是俗氣,而是張揚,而是高貴。
似乎,這樣的司空夢華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他就像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白衣公子,溫潤如玉。
紅衣公子,如火如荼。
藍衣公子,如精似靈。
在他的眼前,這妖冶張揚的彼岸花,隻能成為一種陪襯。
方才月白色的衣服,隻顯出了清冷。
沒想到,再一次相見,居然可以看到如此一個不可一世卻又美得不可思議的男子。
若是人可以活一萬年的話,她的這一眼,足以勝過萬年。
這是她見過的最為妖孽而又張揚的男子,若是生而為女子,隻怕真的可以禍亂天下。
月白色的衣服,果真是不適合他的。
隻有這大紅色,才足以驚豔眾生。
盡管看過無數美男的夢華月辭,不由得看得癡了。
最為主要的,這個人還是她夢華月辭的夫君。
隻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勾魂攝魄,顛倒榮華。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衣服若是選對了,真的可以讓一個人判若兩人。
當時月白色的衣服,白衣勝雪,給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更是給人一種天下誰人配白衣的感覺。
而這紅衣,卻是妖冶張揚,卻又極盡妖孽。
這世間,竟然還有一人可以將白衣和紅衣穿出驚豔絕倫之味。
她以為,她來到了世外,沒想到,走進了紅塵。
“月辭還要盯著為夫看多久,莫不是愛屋及烏,看上了為夫,故而也看上了這彼岸花?”司空夢華邪魅一笑,半是打趣,半是試探。
在這言語中,夢華月辭瞬間便回過神來。
世人愛美,故而常以貌取人,平素常說人不可貌相。
可是,枉自詡不被容顏誤,沒想到也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第一眼還是被美色所誤。
誰說隻是女色誤人,男色同樣也誤人。
夢華月辭勾唇自嘲一笑,“是夫君太過於美麗,不自覺的便一時看得癡了。世人皆愛美,見到美的人和事物總是會多看上幾眼。”
“月辭若是覺得為夫好看,不如留下來,你隨時都可以看。”司空夢華隻覺得有趣,因為月清辭的目光隻有欣賞,沒有癡迷。
她的看得癡了,隻是單純對於美的欣賞。
原來,自己的這一張臉隻有在夢華月辭的眼裏會失去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