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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心相許之

  “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說出那些讓人誤解的話語。”司空夢華隻能認錯,這個時候,他不會再去責備她。


  他心疼她,都來不及呢。


  司空夢華自然看到了那塊令牌,不過他裝作視而不見,並沒有問及令牌的事。


  畢竟,那肯定不會是水雲國官府的作風。


  不管夏威塵是被誰殺的,到時候隻要是在水雲國出事的,水雲國就推脫不了責任。


  所以,沒有人會如此愚蠢。


  故而,他打算回去再去調查這件事。


  再說了,受傷的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眼下,隻有夢華月辭,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夏威塵,就相當於是給了他一個教訓。


  “夢華,今日真的多謝你了,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夢華月辭眼神裏滿含感激,聲音裏含著濃濃的劫後餘生之感。


  “月辭,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何須言謝,如此便見外了。保護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今日都是我讓你涉險,以後不會再讓如此的事情發生了。”司空夢華糾正他的錯誤,同時也讓夢華月辭安心。


  若是她真的認同自己是夫君,就不應該言謝。


  可是,夢華月辭畢竟是具有新思想的人。


  哪怕是夫妻,可是沒有誰應該為自己做些什麽,不管是什麽,都是相互的。


  可是,她還是很感動,因為誰不想要這樣的夫君。


  “以後我不說了,今日的事情,又怎麽能怪你呢。若是我能夠多思考一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說到底,還是我思慮不周。”夢華月辭會反思自己,也不會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別人身上。


  “月辭,你說我是不是撿到寶了,女子本來就應該矯情,你如此懂事,讓為夫更加心疼。”司空夢華心疼,因為她太懂事了。


  他喜歡他,所以寧願她矯情,寧願她不懂事,因為他想要讓她活成一個天真的孩子,在他的保護下,不用理會紅塵俗世。


  可是,他的月辭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他心疼。


  “隻怕我不懂事,變得很矯情,你會嫌棄我呢。”夢華月辭的心中是甜滋滋的。


  一個人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想要你改變,就會想要你以你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


  哪怕一輩子天真,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都可以。


  “我哪裏會嫌棄你,娶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劃算的賭注。”司空夢華隻覺得,還好自己當時答應了。


  不然的話,隻怕如今的她,已經同溫如玉離開了吧。


  溫如玉這樣的男子,表麵如沐春風,相處起來也甚是舒服。


  哪怕他是男子,他也並不討厭他。


  若是自己不娶,她一定不會喜歡上自己。


  當初,他可是百般追求,最後才能真正得到她。


  而溫如玉這個人,遠遠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而是大有來頭。


  “夢華,你說的這是哪裏話,若不是你救下我,此時受傷的恐怕就不止手臂了。夢華的救命之恩,月辭定當.……”


  夢華月辭還未將話說完,司空夢華便打斷了他的話。


  “以身相許這樣的話便不必再說了,換作別人,我也會如此。若是其他人也要以身相許,可就真的不好了。”


  夢華月辭聽了他的話,一開始本來差點給司空夢華看看顏色。


  可是聽完後,夢華月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原本想說的是“定當銘記於心,他日再報”。


  卻不想被這個做事靠譜說話不靠譜的丞相大人打斷,如今她是真的覺得啼笑皆非。


  夢華月辭輕輕展開笑顏,隻是不知笑自己的自作多情,還是笑自己的先入為主?


  “月辭笑什麽?莫不是這句話很好笑?”司空夢華更是被她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難不成自己理解錯了。


  “夫君不會是忘了吧,除夕開始便已經以身相許了,此刻應當是以心相許了吧。”夢華月辭也不知何故,經過方才的一席話,她愈加想要逗弄眼前這個喜歡捉弄自己的丞相大人。


  她抬頭,正好對上司空夢華那深情款款的目光,那目光掃過她的臉龐時,她立即覺得被太陽烤到似的灼熱,紅霞便飛滿了她那如月的麵龐。


  夢華月辭突然有些分不清他對自己說話時的真假。


  大部分都是真的吧。


  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


  不管如何,她定然不能被情感和牽掛羈絆。


  隻不過,她可以為了他,破一次例。


  而且,她相信,司空夢華不會讓她失望的。


  其實,她早已經相信他了,不然的話,就不會將自己交給他的。


  “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聽見,夢華還是替我再上點兒藥吧。”夢華月辭壓下心底冉冉升起的悸動,不再同司空夢華對視。


  她害怕,自己又再次陷進他的柔情裏,而她夢華月辭,會忍不住在這兒將司空夢華推倒辦了。


  而是用右手將金瘡藥和一塊布條掏出來,遞給已經走到身邊的司空夢華。


  “這些,月辭,你都是隨身攜帶著?”司空夢華並不覺得疑惑,帶著這些東西,以防萬一。


  隻不過,她總是出其不意,不一定能夠問出其他什麽。


  果然,自己的小妻子,就是寶貝。


  “有備無患,隨身帶著,這不派上用場了。”夢華月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她主要是為了帶毒藥,防身。


  話語到此結束,兩人再不說話,一人嫻熟地包紮,而另一人則是一聲不吭地忍著疼痛。


  這些皮肉傷的痛,時間久了就會愈合,哪怕會留下疤,可終究會在歲月裏淡去。


  可是殘留在心底的傷,似乎早已經在歲月裏褪去痕跡,可若是有朝一日見了光,生生被撕扯出來,才真的痛徹心扉。


  水雲城城東顏宅


  “主人,二皇子確實絲毫沒有武功。”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單膝跪在麵具男麵前。


  若是夢華月辭在此處,便會發現這個被稱為“主人”的中年男子便是梁若辭和梁若文的父親——梁太傅。


  而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是自己身邊最器重的人白蕭然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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