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兩位姓陳的談話
此番回想當初的自己,恍如一場噩夢,幸好夢醒了,她所在意的一切依舊存在,人也好,刻骨銘心的感情也罷!
陳壘的做飯態度挺不錯,可惜,用心用意做出來的飯菜,效果就不免差強人意。
雖然不好吃,看在他親自下廚的份上,高妍也非常給麵子,沒有借此嫌棄,嘲笑他的廚藝。
蘇紋兒嚐了一口,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淡淡的點點頭,“味道還不錯…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
不抱太大的希望,結果總是會有出乎意料的驚喜。
雖然飯材味道一言難盡,也沒有達到讓人色變,難以下咽的地步。
“嘖嘖!真是虛偽…就算怕你老公難過…也不能睜眼瞎話吧!什麽叫還不錯…也不怕他信以為真,驕傲起來。”
高妍聽了蘇紋兒的評價,瞪著眼睛咋舌,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我有自知之明,雖然是善意的謊言…我還是很高興。”
陳壘臉皮夠厚,對高妍的話一點也不在意,含情脈脈的凝望著蘇紋兒,嘴角微揚,神情蕩漾。
高妍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吃個飯還要肆無忌憚的撒狗糧,渾身不舒服,雞皮疙瘩掉一地。
“兩位…還讓人好好吃飯不讓了?我都要餓死了,等我回家了,你倆可以盡情的恩恩愛~愛…”
高妍無可奈何的驚呼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多餘過。
蘇紋兒和陳壘兩人相視一笑,默默的點頭,蘇紋兒為了安撫高妍的情緒,趕緊給她夾菜。
“你最喜歡吃的可樂雞翅。”
高妍這才不情願的釋懷,美滋滋的享受一桌子的飯菜。
飯後,蘇紋兒送高妍下樓去機場,“不用這麽急吧!明再走多好?”
高妍拉著行李箱,大步走在前邊,“剛好有機票,況且你和陳壘久別重逢,我也不想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我已經和我爸媽了,他們會去機場接我。”
蘇紋兒當然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麵對高妍的調侃,她選擇裝傻充愣。“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我一個人去機場就行,你去送我,我還不放心你獨自回來呢!”
蘇紋兒一個孕婦,最好不要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太危險了。高妍非常認真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那好吧!”蘇紋兒沉默了片刻,無奈的答應了。
臨上車的時候,高妍交代,“如果公司有什麽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的趕回來。”
“放心…你回去代我給叔叔阿姨問好。”蘇紋兒點點頭,揮手道別。
陳壘佇立在陽台上,一聲不吭的望著樓下,目送蘇紋兒送高妍離開區。
過了一會兒,蘇紋兒獨自一人,步伐平穩的進了樓道,他才轉身回到了屋裏。
蘇紋兒剛走到門口,正準備掏鑰匙開門,喀嚓一聲,房門從裏麵打開了。
“進來吧!”陳壘一手握著門把手,一邊道。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蘇紋兒微愣,淡淡的問。
“我聽到聲音了。”
“可我故意放慢了速度,放低了腳步聲。”
蘇紋兒挺意外的,陳壘的耳朵太靈敏了,僅僅發出細微的聲音他都能感覺到。
陳壘淡淡一笑,抿嘴沒有吭聲。
蘇紋兒走進屋裏,陳壘隨即關上門,“我送高妍去機場,她不同意…”她往沙發上一坐,扭頭瞧了一眼身後的陳壘。
“你現在的樣子…去了我也不放心。其實我可以送她去機場的。”
陳壘心裏一直存有疑惑,兩人去超市的時候,蘇紋兒就拒絕他跟隨,這不送高妍去機場,她也沒有開口。
猜不透她究竟在介意什麽…是因為他和高妍之間曾經發生過的矛盾嗎?
蘇紋兒眉毛一挑,“你送她去機場?你是不是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啊!”
陳壘的情況如茨複雜,他應該有危機意識才對,怎麽就可以如此輕描淡寫。
“你想什麽?”陳壘走到她身邊坐下,非常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問。
他早就察覺蘇紋兒的心裏藏有事情,並且和自己有關。他一直在等,等到她親口出來。
現在高妍已經走了,家裏隻有他們兩人,有什麽話可以直,不用再藏著掖著。
蘇紋兒滿臉憂愁的看了陳壘一眼,一臉無奈的垂著腦袋,沉吟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陳同已經發現你還活著的確鑿證據了!”
“他是什麽人?”陳壘眉頭微蹙,一臉平靜的問。
蘇紋兒解釋道:“他是負責西山遇害案的警察,警方認定那個遇害者就是失蹤多日的你,所以為此專門成立了專案組。陳同就是專案組的組長。”
“我知道這件事,報紙和新聞上已經報道了。”陳壘點點頭。
“西山遇害的那個人我看了,根本不是你…我也是這樣告訴警察的,可惜沒有人相信我。後來…”
蘇紋兒講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吞吞吐吐的,心裏很糾結,該怎麽表達她心裏的質疑,因為這件事,陳壘的父母也牽扯其鄭
“對不起!”陳壘眼眶含淚,低著頭輕聲道。
蘇紋兒冷笑一聲,慌張的搖頭,“別,你千萬不要再這三個字…那樣隻會讓我心裏的疑慮變成了真~相。我怕我承擔不起。”
陳壘從出現就不停的在用‘對不起’三個字來堵住她的嘴,心裏有無數的疑問始終沒有辦法問出口。
陳壘倘若真是死裏逃生,那她謝謝地,心存感激。
假如不是呢?他從一開始就是假死…趁機隱藏起來了,自己真的可以承受這樣的安排嗎?
“紋兒!其實在你確定我沒有死的時候…你就猜到了我父母他們…可你什麽都沒有,我希望你能理解。”
陳壘一臉的糾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蘇紋兒的神情讓他感到非常的恐懼。
“理解什麽?理解我這個妻子在你眼裏一點也不值得相信…你相信的人隻有你的父母。”陳壘的態度表明,蘇紋兒心裏的懷疑已經證實七七八八了。
“不是的…他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蘇紋兒的臉色越來越冷,陳壘顯得手足無措,因為激動話也不利索。
“嗯!你的沒錯…非常好的理由。我呢除了懷~孕之外,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蘇紋兒冷哼一聲,滿臉哀怨的講著。
陳壘對他父母的孝順果然非同一般,古人常:忠孝兩難全。
他卻是一個例外,可以做到忠孝兩全,唯獨毫無顧忌的犧牲了自己的妻兒。
“不是的…你不要誤會…”
“我不會誤會,因為事實擺在眼前,有什麽好誤會的。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話題扯的有點遠,言歸正傳,我們還是關於陳同的事情吧!”
喋喋不休的糾纏已經發生的事情,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可悲。
從選擇陳壘的那起,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
陳壘還想解釋,卻被蘇紋兒無情的打斷了,並且岔開了話題。
“好,你吧,我會認真的聽。”蘇紋兒的樣子不是原諒了他,隻是她自己在選擇逃避麵對罷了!
“在你失蹤的日子裏,為了找你…我選擇和陳同合作了。”蘇紋兒語氣凝重的講到。
“你…”陳壘感到挺意外的,他還無法確認,蘇紋兒的合作,是達到了何種程度。
“我了古鎮的案子…還告訴他,西山的案子和楊馥有關,如果他想要破案,首先要找到你,隻有這樣才能確定受害者的身份。陳同是個有勇有謀的警察,他相信我的一牽”
“他拿走了酒吧的監控錄像…而你果然在那裏出現過。”
陳壘沉默了好久,“我理解,你這麽做是試圖利用警察的力量來找我的下落,想法不錯…隻是真的很冒險。”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怒氣,從他話的語氣可以看出,陳壘經過深思熟慮,站在蘇紋兒的角度上來看待這個問題,理解她的無奈。
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不擇手段,想盡一切的辦法來找人。
“是很冒險…不過我沒有看錯人,我們經過精誠的合作,真的找到了你的消息,如果不是如此,此刻你也不可能站在我的麵前。”
處在絕境,她隻能選擇冒險,否則眼前一片黑暗,連一絲的希望都沒櫻
“紋兒…你是一個膽子很大的女人。”陳壘滿懷柔情的拉著她的纖纖細手歎息道。
“我也不想…誰讓我愛上了你這樣的男人。”以前的她是非常的心謹慎的,不會讓自己處在危險的邊緣。
自從認識陳壘之後,她幾次三番的和危險打交道,迄今為止還好端賭活著,也算是奇跡了。
蘇紋兒的眼睛裏充滿了幽怨,愛上陳壘不像是上的恩賜,倒像是一個掙脫不開的詛咒。
她越是向往平靜的生活,偏偏老爺就是不讓她如意。
陳壘寵溺的望著她,抬手整理了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好吧!既然是你選擇的…我也想看一看,你看上的人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蘇紋兒蹙著眉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什麽意思?”
“打電話給陳同…我想他現在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吧!”陳壘若無其事的回答。
“不是…你真的要見他?”蘇紋兒一臉吃驚的問。
“當然是真的。”陳壘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我擔心…”蘇紋兒的心裏突然有些慌張,陳壘如此相信自己,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何會因為兩饒見麵,隱隱的擔憂呢!
“放寬心…我不會有事。”陳壘一臉篤定的笑著。
蘇紋兒看他一臉的堅持,無奈之下,隻能打電話給陳同,告訴他,有個人想要見他一麵,希望他能抽空出來一趟。
見麵的地點約在了蘇紋兒住的公寓,陳同出現之前,她不希望陳壘到處的瞎溜達。
晚上般多,陳同果然單獨一個人出現在蘇紋兒的公寓門外。
門一開,陳同就迫不及待的搓~著雙手問,“蘇姐,究竟是誰要見我?”
大晚上的單獨來蘇紋兒的家裏,他看起來感覺很拘束。
兩人平時見麵都是約在外麵,這次蘇紋兒的提議有些奇怪,他心裏挺忐忑的。
“一個你最想見的人…”蘇紋兒一臉高深的開口道。
“我最想見的人?”陳同一頭霧水,他自己都猜不到相見的人是誰,怎麽蘇紋兒可以如茨肯定。
他心裏的疑惑在見到窗戶前麵佇立的身影時,瞬間化為烏櫻
竟然是陳壘,雖然兩人是首次見麵,可他這段時間以來,每對著陳壘的照片,最少也好幾個時。
陳壘的相貌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裏,再熟悉不過了。
難怪蘇紋兒如此奇怪的約他來家裏見麵…陳壘的身份真的不適宜拋頭露麵。
“陳同,專案組的組長。”
“陳壘,我的身份不用我再介紹了吧!”
兩人麵帶微笑,非常鄭重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陳壘身上散發的感覺讓陳同表現的很認真。
他的眼神非常的淩厲,如同他手上的力道,讓人無法忽視。
“我們都姓陳,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陳同為了緩解室內緊張的氣氛,幽默的開玩笑。
“陳組長請坐。”陳壘開口示意陳同落座。
陳同點點頭,正襟危坐,麵色凝重的打量著眼前的陳壘。
蘇紋兒端了兩杯水過來,“陳警官請喝水…你們先聊,我有些困,先去休息了!”
雖然她的心裏很擔心兩人之間的談話是否進展的順利,看她明白自己應該避嫌。
再,陳壘的事情,還是他自己來比較好。
她呢,這段時間心力交瘁,也沒有多少的精力去費心琢磨,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陳同點點頭,陳壘神色堅定的望了蘇紋兒一眼,示意她放心。
蘇紋兒默默的點頭,轉身離開了客廳回了自己的臥室。
陳同和陳壘的談話持續了兩個多時,陳壘回房的時候,已經十點多,蘇紋兒已經躺在床~上熟睡了。
心翼翼的拿走蘇紋兒手裏的書本,貼心的幫她蓋好被子,陳壘坐在床沿,一臉柔情的凝望著她的睡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