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臨大敵起禍端
眾將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個個身體挺的筆直,肅殺之氣傳來,氣勢倒也不凡無人。四處圍觀的百姓,卻也都躲得遠遠探頭張望。
一時議論紛紛,不知發生了何等大事。
只見慕容羽從那騎士懷中取出一封信,轉手交到張海手裡。張海眼見信封上寫著「絕密」二字,倒是沒有敢拆開信封去看,臉色都不由得變了,他連忙將信轉交給領頭的官兵說道:「官爺,還請您趕緊派人將此信送往將軍府,免得耽誤軍機。」
領頭的官兵接下信,連忙解下腰上令牌,對著身邊的一個親信沉聲道:「你立刻帶了我的令牌,速去將軍府走一趟。此事萬萬不可張揚,速去速回,不可耽誤。」
「是。」親信不敢多說什麼,將信揣入懷中,連忙上馬絕塵而去。
眾人一見是官差且如此急迫的在城中飛奔,心中不由得嘀咕恐怕有大事發生,都是急忙閃避,有的更是滾在道旁。
一人一馬,絕塵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領頭的官兵倒也沒有閑下來,又是吩咐了幾人去向周圍的百姓了解情況,又是簡單地向張海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卻也基本了解掌握事情的來龍去脈。
慕容羽診治完畢,確認好這騎士已無生命之憂后,起身向張海說道:「老哥,我已診治完畢,這騎士已無大礙,休息靜養一段時間基本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海終於放下心中的擔憂,接著又是向領頭的官兵說道:「官爺您看這信使既無生命之憂,可否看在這小兄弟事出有因,為救人而誤傷人,也並非故意行兇傷人,能否給老朽一個面子,此時就此揭過。「
說話間,趁著無人注意的機會,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塞到他的手中。
領頭的官兵不由得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答覆他,將手中的銀兩塞入懷中,開口對慕容羽說道:「你就是當街行兇之人。」
「官爺,此言差矣,我不是行兇而是救人。」
「大膽狂徒竟敢強詞奪理,致人重傷還不是行兇,何況還延誤軍情。」領頭的官兵故作生氣狀,「你可知罪。」
「小人有一事不明請問官爺,若是這騎士因送軍情,致多名垂髫小兒重傷或死亡,按大宋律法又該當何罪?」
領頭的官兵聽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暗自嘆道,「這小子還真是巧舌如簧。」接著應道,「理應以謀殺罪判處。」
「既然如此,那請問小人阻止了這場事故的發生,又何罪之有,還請官爺明鑒。」
「雖然你因救人而釀成禍端情有可原,但是又豈可以禍止禍,倘若都是這樣做,還要律法作甚,道理何在。」
「小子受教了。」
「雖說律法無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過,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並未釀成禍端,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領頭官兵說道。
「官爺明斷。」張海恭維的說道。
「好了,散去吧。」領頭官兵又是吩咐著手下官兵用擔架將騎士抬走。
「且慢。」眾人正準備散去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此事我看有些不妥。」
「何人在此敢質疑本官決策。」領頭的官兵怒道。
「小小府衙治安官,也敢在我面前稱呼本官。」那人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
「我倒是誰呢,那麼大的口氣,原來是賴五爺。」領頭的官兵回頭看著騎馬而來,領著一群兵卒的賴五。
「既然知道是將軍到來,你一個小小的治安官,還不上前拜見。」賴五身邊的親信罵道。
「抱歉,現在是下官執行內務期間,不方便行禮拜見。」
「行禮倒是不必了。」賴五說道,「本將軍有一事需要幫忙,不知今日你可否賣個面子給我,日後本將軍必有厚報。」
「還請將軍明言。」領頭的官兵說道。
「這行兇之人可否交與本將軍處理。」
「將軍這是在難為下官,這少年並沒有違法亂紀,又沒有任何過錯,下官也無權把他交給將軍。」
「既然如此,那本將軍也不勉強你,你且退開一邊,本將軍自行安排人員緝捕此人。」賴五生氣著說道。
「恐怕下官恕難從命。朝廷明文規定城防治安屬於城防軍,一切事務由城防軍全權處理。但是城內當屬治安府管轄,一切事務任何人不得干擾。」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賴五陰陽怪氣的說道。
「請恕下官難以命。」
「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賴五怒道,「眾將士聽令,今天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捉拿眼前之人。」
「遵命。」一眾兵卒齊聲應道,聲勢驚人。
領頭官兵也不示弱,怒道:「兄弟們抄傢伙,今天若是護不住這少年,以後我們就沒有臉面在這都府各街混下去了。」眾官兵手持利刃護在慕容羽與張海周遭,絲毫無懼。
四周觀看的百姓,眼看城防軍與治安官要打起來,連忙四散離去躲得遠遠的,生怕會被這場戰鬥波及到。
慕容羽心中不由得一暖,開口對領頭的治安官說道:「官爺,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你們沒有必要為我出頭,這件事我自行處理,你們都散開吧。」
治安官語氣緩和的對慕容羽說道:「小兄弟,此事已經不單單是你自己的事情,此事還涉及到我們這群弟兄的臉面,何況如今我們又在自己管轄的區域被他們逼迫,你且問問我這群兄弟忍得住這口窩囊氣嗎?倘若我們今天妥協了,恐怕我們這群人以後在這都府將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了,都會永遠被人指著脊梁骨罵。」語氣不由得越來越激動,「何況民不與官斗,此時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慕容羽看著眼前的這群官兵,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想的不夠周全,實在是沒有想的那麼深入。」
「小羽,你也不用自責。此事不是你問題。」張海說道。
治安官說道,「小兄弟你放心,今天除非我躺下了,否則他們誰也帶不走你。」
「我知道,但是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此事因為而起,當因我而結束。」慕容羽有些愧疚的說道。
「小兄弟說笑了,你在我的城中生活,你既沒有作姦犯科又不是通緝要犯,你的安全便是我的責任。」
「廢話真多,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交不交人。」賴五坐在馬上不耐煩的說道。
「要交人可以,除非我先躺下。」
「很好,既然你想躺下,我就如你所願。」賴五怒道,「所有人聽令,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