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感情牌加離間計
徐然自然注意到了張柳的目光,難不成這裡面有關於樊噲的事情,於是便不動聲色的問道:『給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劉邦那廝,曾經寫過一封信給樊噲」張柳說道。
「徐王,我樊噲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樊噲立馬跪在地上,眼神直視徐然,毫無躲閃之意。
「這可不一定」就在這時,張柳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張柳,你存心和我作對不成,我樊噲問心無愧」樊噲憤怒的低吼一句,隨後看向徐然,解釋道:『徐王,劉邦確實寫了信勸說與我,讓我帶領士兵追隨於他,可是我拒絕了,我對徐王忠心可鑒』。
「這是劉邦寫給我的信」隨後,樊噲呈上來一封信,恭敬的遞給了徐然。
說是一封信,其實就是一塊布匹,上面用不知名顏料寫下的篆體,大意是讓樊噲倒戈,讓樊噲追隨與他,如果以後他劉邦奪得天下,必定不會虧待樊噲。
而且後面還有很多感情牌,諸如兩人在沛縣相識,交情深厚,如同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等感情牌。
「我相信樊噲,他不會背叛我的」徐然看了一眼之後,如同扔垃圾一般把布匹扔在了地上。
「徐王,多謝你相信我老樊」樊噲看見徐然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立刻激動無比的說道。
「徐王,你不能夠相信樊噲」就在這時,張柳急切的說道:『樊噲已經背叛你了,還說要帶著幾千精兵去投靠劉邦』。
「張柳,你放屁,我樊噲何時說過」樊噲頓時激動無比的反駁。
「嘿嘿,這是你寫的信」突然間,張柳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匹,冷笑著說道:『怎麼,要我念出來給你聽嗎』。
「劉兄好,我等自幼相識,我自然不可能為徐王賣命,這幾天我會挑選忠心我的幾千人馬,擇日來追隨於你」
不等樊噲再次反駁,張柳便念出布匹上面的內容。
隨後冷笑道:「我知道你要叛變,但是我沒有揭發你,因為我不想看到手底下的兵自相殘殺,如今徐王就在面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你胡說,我沒有寫信,沒有寫信給劉邦」樊噲臉色蒼白的解釋道,可是證據就在張柳的手中,樊噲的任何解釋都顯得無力。
徐然頓時驚咦不定的看著樊噲,眼神略冷,難不成樊噲真的因為劉邦打感情牌,從而背叛了自己。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樊噲和劉邦從小就在沛縣相識了,兩人交情深厚,樊噲是有一定的幾率背叛自己。
不過,樊噲一階武夫,此刻那滿腔的怨憤表現在了臉上,只有被冤枉的人,才能夠真心顯露出這種表情。
樊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總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演戲吧。
如果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等等」
忽然間,徐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張柳問道:「你手中的信,是什麼時候得到的」。
「在劉邦派人送信給樊噲的第二天,我那個時候就意識到,劉邦很有可能會策反樊噲,所以就留了一個心眼」
「在劉邦派來的送信使者離開不久,一個樊噲手底下的士兵匆匆忙忙的撞了我一下,從他身上掉落出來的,便是樊噲寫的這封回信」。
「得到這封信,我立刻就意識到,樊噲已經背叛徐王你了」。
「哈哈」
徐然突然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張柳,我現在已經相信樊噲沒有背叛我,這其實只是劉邦的計謀而已』。
張柳有些詫異看向徐然,道:『徐王為何如此肯定,樊噲沒有背叛你』。
「很簡單,如果我是樊噲,現在已經投靠他人,昔日好友讓我來投誠,我不會立馬就決斷,會思考一番應該是叛變現任,投靠昔日好友,還是拒絕昔日好友的邀請,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這封信,在劉邦信使交給樊噲第二天,就有了,很顯然是早已經準備好的」。
「另外,如果樊噲真心想要投靠劉邦,以他的腦袋,估計直接帶兵離開,根本不會寫信這種多此一舉的舉動」
「還有,為何送信的人剛好撞到你,這封寫好的信為何剛好落到你的腳下,剛好被你發現,難道你覺得不可疑嗎」。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邦的計謀」徐然嘴角勾起一個自信的微笑,在兩人茫然的表情中,繼續解釋道:「這兩封信,都是劉邦寫的,劉邦知曉我重用樊噲,他手底下有幾千人馬,而他則是樊噲的好友,所以寫了一封信,打感情牌讓樊噲投誠他,不過劉邦也知曉樊噲的性子,做出的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所以他派來的信使,收買了樊噲手底下的一個副官,把早已準備好的第二封信交給副官,而且這封投誠的信,必須要被你張柳發現」。
「這是為什麼呢」張柳依舊茫然的問道,反射弧有點長。
徐然沒好氣的說道:「這自然是劉邦的離間計,故意把這封信落在你的面前,讓你誤以為樊噲有了背叛的心思,在劉邦的計謀中,你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告知我,而我會誤以為樊噲真的投降,如果我殺了樊噲,劉邦以後就不必面對樊噲這樣戰場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武將,如果樊噲僥倖未死,肯定會怨恨與我,必定投靠劉邦,劉邦得樊噲一員猛將,如果我真的相信樊噲背叛了,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對於劉邦來說都是有利的」。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劉邦布置的一個局,去把當日撞你的那人找來,看看是不是被劉邦買通的,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徐然淡淡的說道。
徐然差點就已經信了,但是一想到劉邦那反覆無常的性格,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城府極深。
所以徐然百分之九十九認為,這是劉邦的計謀。
「劉邦啊劉邦,任你腹中詭計多,我可是兩千多年後的人,能被你玩弄於鼓掌中嗎」徐然心中感嘆一句。
「好,我這就去把那廝找來」張柳說道,匆匆出去,不一會兒,張柳匆匆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士兵。
正是上次撞他掉落出信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