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藥材市場
掐算好時間，江小凡收功，心念轉動，身影出現在租住房間里。看了看天，此時正值黎明時分。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點開一看，全部是林美鈺的來電提示。江小凡想了想，不禁啞然失笑。估計就是自己整晚未歸，老媽打電話查崗了吧。前晚也是一樣，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她的。
考慮了一下，江小凡決定還是遲一點再打電話過去，畢竟現在才6點多，他們說不定還沒醒來呢。
江小凡腦海里梳理了一下，拿起筆寫下了洗髓丹、淬體丹等丹藥的藥方，看著紙上的一些藥材，苦笑著。不行，有很多藥材在地球這完全沒有，像什麼龍筋鳳髓的；就算是地球上有的藥材，按這裡靈氣濃度，藥力估計也不如人意；而且兩個界面，文明不同，仙界里的藥材也不知道跟地球的藥材是不是相通，這也是個問題。一切都得去到藥材中心看過才確定。
時間轉眼到了7點，再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課堂早讀，江小凡起身，穿戴好衣服書包，順手拿起手機撥通了林美鈺的電話。
「喂！子，你在哪裡？」電話一接通，就傳了林美鈺急切的聲音。
「我在學校附近，我租了個房子，昨晚就在租房裡睡覺了。」江小凡平靜地說道。
「哦，哦，那就好！我可擔心死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媽說呢。」
「昨晚找到房子后，感覺很累，洗了個澡就早早睡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不用擔心，我沒事！不多說了，我快到學校了。」說完，江小凡掛掉電話，買了份早餐。
若沒有一絲意外，學校里的生活就是一成不變，上課下課之間，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下午放學，江小凡收拾好書包正打算走人，劉晴來到他身邊。
「江小凡，你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
「劉晴？」江小凡奇異地看著劉晴。「我有事要忙。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啊！」劉晴翻了翻白眼。「再說，這麼多的功課還沒補習完，按課間時間來補習，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趕上學習進度。不如你也晚自習，我們一起補習功課？」說完，劉晴臉上霞紅一片，低下了頭，心裡暗暗想著自己是不是正式約他呢。
「啊？晚自習？不了，我晚上真的有事要忙，就不呆在學校了。」開玩笑，晚上這麼大把時間，自己肯定要修鍊啊，浪費時間在學校里，本仙君肯定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做這種事。
「哎！你別走！」劉晴見江小凡不解風情，恨恨地跺了跺腳，也不知怎麼地，身體不由自主就跟著江小凡走了。
計程車內，江小凡和劉晴大眼瞪小眼，四隻眼睛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顯得十分尷尬。良久，江小凡緩緩開口：「你怎麼跟來了？」
「來監督你，看你做什麼壞事！」劉晴狠狠瞪了江小凡一眼，忍不住掐了江小凡手臂一下。
「噝！」江小凡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哭笑不得，「大小姐，我是要去做正經事！」
「胡說，正經事不是應該在學校好好學習嗎。你怎麼去藥材市場了？」
江小凡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劉晴，暗暗腹謗：我的正事哪是你那種正事！先不說這個，這小妞就這樣子跟著我出來，就不怕我拐了她嗎！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口上卻是說著：「算了，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去買藥材吧。」
「你買藥材幹嘛？你生病了嗎？還是你其他人生病了？」
「……」江小凡沉默以對，實在招架不了劉晴這個問題寶寶。
40多分鐘過去，計程車來到了G市最大的藥材交易市場。江小凡和劉晴下了車，站在街道邊，望著琳琅滿目的商鋪。
「走吧！先去找吃的。」江小凡淡淡地說道，率先走向藥材市場。
「哦，等等我！」劉晴應了一聲，乖乖跟上，猶如乖寶寶一樣跟在江小凡身後。
「你想吃什麼？」江小凡回頭問劉晴，心裡暗暗吐槽：真麻煩，如果是自己的話，直接就去找藥材了，哪用得著先去找吃的。
「隨便！」
「那就去前面那家西餐廳吃一頓吧。」
「嗯！」
來到餐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兩人就點餐了。江小凡隨意翻了下菜單，直接來了分紐西蘭牛排。劉晴找了一會，點了份意粉，一份芒果雪糕。
等餐時間，劉晴看著江小凡，開口說道：「說起來，這是我們認識之後，你請我的第二頓飯。」
「嗯，是吧。」江小凡回憶了一會，映像中也是如此。自從高一開始認識，到現在，也沒怎麼說過話，聊個天的，更別說一起出來，一起吃飯了。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劉晴看著江小凡沉思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沒有！」
「你……」劉晴還欲再說，這時服務員正好把他們點的菜端上來。江小凡見狀，拿起到叉就吃起來。劉晴見狀，一時也無話可說，隨即也吃起意粉。
吃完后，江小凡買單。兩人走出餐廳，徑直走進藥材店鋪。
「老闆，這些藥材你這裡有嗎？」江小凡把紙張遞給櫃檯對面的中年人。
「嗯……我看看，人蔘、三七、黃芪、當歸、枸杞、陽參、龍骨草……嗯？這龍骨草是什麼來的？沒聽過著名字，雞骨藤就聽說過。」中年人拿著紙張，一一比對藥材，發現有些藥材名字聽都沒聽過。
「哦，沒有也沒關係，你把有的拿來看看，要是好的話，我就買一些。」江小凡倒也不在意，反正早就知道兩個界面的藥材會有所不同，如今能籌集多少就是多少，以江小凡的煉丹經驗和知識，有替代品都可煉出丹來。
「好的，稍等一下。」中年人爽快地應了一聲，麻利地從藥房柜子里拿出各種不同的藥材。
江小凡拈起一撮藥材，細細感受一下藥材，隨即放了下來，搖了搖頭：「老闆，這些藥材不是天然的，藥力不足。你這裡有天然的藥材嗎？」
「說的什麼話！我這店裡藥材都是自己種的，自己採摘的，你竟敢說不是天然！你是存心搗亂是吧！」中年人怒不可歇，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老闆，你別激動。我要的藥材，最好是深山老林里上了年份的草藥，而不是這種人工種植的藥材。你要是沒有的話，我去下一家找找。」江小凡神識掃過，發現這店鋪里毫無靈氣波動，知曉此處沒有自己想要的藥材，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晴跟在江小凡身後，眼角不斷地瞄著江小凡手中的紙張，一時沒留意到江小凡已停下，一頭撞到江小凡背上。「啊！你幹什麼！」
「你對這張紙感興趣嗎？」江小凡無視劉晴的憤怒，揚了揚手中紙張。
「我很好奇，你買這些藥材要幹什麼。」
「用啊！」江小凡翻了個白眼，這麼明顯的問題還問，是不是白痴。
「你真的有病？」
「姑奶奶，我哪一處像是有病的樣子！別看我腦袋，腦袋肯定正常！」江小凡欲哭無淚。
「沒病沒痛的，你買藥材幹什麼？」劉晴刨根問底，追著江小凡問。
「我要用到這些藥材。反正不是治病，哎，怎麼說。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算了，你別問了，問了也不知道。」江小凡都開始口齒不清了，心中祈禱這個問題少女不要再問了。
嗯？江小凡心裡一動，竟然感知到了靈氣的一絲波動。神識當即放開，尋找著靈氣的源頭，身體不由得轉向街道一處商鋪。
正打算再問的劉晴見江小凡驀然走向一間商鋪，愣了愣，隨即跟了上去。
濟源堂，江小凡站在店鋪門前，細細感知著。嗯，靈氣的源頭看來是這裡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藥材。
江小凡推門進去，徑直來到中藥材櫃檯前。赫然發現一株10幾年份的人蔘陳列在櫃檯里。
嗯？江小凡沒想到一進來就直接找到了真正的藥材，有點大出意外。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銷售小姐聲音甜美，客氣地問江小凡。
「把這株人蔘拿來看看。」江小凡指著人蔘。
「不行，先生，這株野生人蔘是本店鎮店之寶，不輕易拿給客人觀摩。請原諒！」銷售小姐露出職業微笑，委婉拒絕了江小凡的要求。
「我買下來！」
「這株人蔘可是標價99988元，你確定要買嗎？」
噝！江小凡倒吸一口冷氣，雖然預料到天材地寶的價值高昂，心中也知道如今自己口袋裡的錢根本就不夠買的，但是實際聽到時，也還是忍不住驚嘆。
「留著！我以後會買。」江小凡不再在這人蔘上糾結，抬手將紙張遞給銷售小姐，「把之上的藥材拿出來讓我看看，好的話我就買下來。」
「好的。」銷售小姐接過紙張，倒也沒有嘲笑江小凡的窘態，認真地比對著藥材，顯示出了良好的職業素養。
「先生，有一些藥材沒見到過。」
「沒事，有哪些就拿哪些！」
不一會兒，銷售小姐就把藥材陳列在櫃檯上。江小凡隨意拿起一撮，細細感知下，搖了搖頭。「有野生的嗎？」
「看來先生是行家。野生的也有，不過價格要貴上許多。」
「無妨，拿出來。」
「稍等！」銷售小姐轉身去了店鋪後面一個小房子里，不一會，拿出了一個木盒。「這些就是你需要的野生藥材。」
江小凡打開木盒，微微嘆了口氣，雖說是野生，但是靈氣太少，幾近於無，不過總也好過沒有。「我要了，計價！」
「好，稍等！」銷售小姐麻利地把藥材分類好，放在電子天平上稱重，手裡拿著計算機飛快地按著。
「先生，這些藥材總共9681.50元。請問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刷卡付錢后，江小凡再次逛著藥材市場，一直逛到晚上10點多，把藥材市場大大小小的店鋪都逛了個遍。江小凡看著自己手中一包包一袋袋的藥材，搖頭微微苦笑，就這些藥材，都已經去了江小凡將近4萬塊錢，而且藥材品質也不如人意。
「美女，天色這麼晚，你要去哪裡？」江小凡回頭對著自己的小跟班劉晴說道。
「回學校，我是住校生。」劉晴狠狠瞪了江小凡一眼，氣呼呼地說著，恨其帶著自己到處亂逛，如今自己腳都要酸了。
「哦，順路啊！一起走吧。」江小凡自動略過劉晴的憤怒，悠哉游哉地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哼，讓你跟著我，累暈你！江小凡嘴角斜斜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師傅，四十六中學！」江小凡率先鑽進計程車，對著司機說了目的地。劉晴雖然憤恨，如今也只能跟著上車。
「……你不回家嗎？」車開了一段路后，劉晴輕輕地問江小凡。
「不回，我在外租了房子。」江小凡在車上清點著藥材，隨口答了句。
「你租房子？」劉晴驚疑了一聲。「為什麼租房子，住校或是回家不是更好嗎？」
「沒什麼，方便！」江小凡把藥材按自己的方法一一分類好，裝了起來。
一路無話，車子平安到達四十六中學校門。
「你先回去吧！」江小凡目視劉晴走向校門，笑著揮揮手。
劉晴站在校門，雙手攪著衣角，臉色飛紅。隨即猛地放下雙手，喊了一聲：「江小凡，我可以去你房子玩嗎？」像是意識到不妥，未等回應，轉身風一樣地小跑著跑向宿舍樓。
嗯？江小凡愕然在原地，想不通這小美妞到底想幹什麼。算了，不理她了。江小凡搖搖頭，轉身走向租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