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番外:勾夫手記(258)
看著她微惱的小模樣,以前的英子很少這樣與他撒嬌的,簡非離心神一盪,緋薄的唇便落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些食物的緣故,這一次他的吻夾雜了些許的霸道,頓時醉了英子的心神。
就這麼一吻,之前的所有都岔開了。
英子甚至忘記他們都說了什麼。
直到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身體,她才清醒過來他要做什麼,「阿郎,你……」他的身體,她很不放心。
「要不,爺給你上。」
英子第一次聽一個男人如此說,可是很神奇的,她居然沒覺得有半點違和之感,倒是被他的話惹得心尖尖都狂顫了起來,原來,不止是她想他,他更想她了。
他這樣的話語,倒是顯得她矯情了。
英子不客氣的翻身而上,鼻尖對著鼻尖輕輕蹭著,「阿郎,你想我了嗎?」
「妖精。」
簡非離恨不得一下子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體里,奈何他的體力還沒有恢復,可是不急,只要給他個兩三天的時間,到時候,他還是從前的那個男人。
一聲『妖精』喊得英子更是心神蕩漾,回吻著簡非離,身體也緩緩輕動了起來。
總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太不真實,可當真實發生了之後,所有的感官卻又是那樣的清晰。
清晰的打在她的世界里,旖旎一片。
快天亮的時候,景欒回來了,諾言和落城一也跟了來,陪著的,還有西門。
只是,一行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暗沉的。
「小欒,既然是這樣的結果,我希望你能勸勸你媽媽不要再與你師公,不,與你外公嘔氣了,不管怎麼樣,師父他對你媽媽的初衷一定是好的。」
景欒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諾言,「那我爹地呢?就白白的挨了一槍?不行,我不樂意。」
諾言沉默了。
就算易明遠是英子的老子,也不能說打就打自己的女婿吧,而且,差一點要了簡非離的命。
一旁的落城一看不下去了,站起來拍了拍諾言的肩膀,「諾言,我們還是走吧,算起來,這也算是師父和英子的家務事了,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你我從來都沒做過清官,行了,就讓人家自家人自己去處理吧,走了,你的毒也該戒了,再這樣吸下去以後只怕越來越難戒,到時候,毀了你自己了。」
「諾言舅舅,你的毒癮很嚴重嗎?」景欒擔心的看向諾言,這時候才發現諾言的臉色很不好。
「沒關係,不礙事的,舅舅先走了,有什麼事記得跟舅舅聯繫。」諾言彎身抱起了景欒,從前在沙州島,他就最愛抱景欒,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從景欒一出生就時常抱著了,所以,若細論起來,他對景欒的感情一點也不亞於簡非離。
其實若不是他的毒癮已經發作了,他真不想離開這裡,還想多留一天半載,至少,可以看得見英子看得見景欒。
可惜,他身體里的毒癮始終都是禍害,讓他到哪裡都沒辦法安生。
「諾言舅舅,不如你就在這裡戒了吧,我幫你找最好的戒毒中心,我陪著你戒。」
「景欒不怕嗎?」諾言微微笑,實在是沒想到這孩子說出來的話這樣的暖人心。
「不怕。」小傢伙搖搖頭,「諾言舅舅不會傷害小欒的。」
諾言摸了摸他的頭,「可是諾言舅舅有時候會不清醒的,不止可能傷了小欒,甚至連自己都有可能傷了呢。」
「那我也不怕。」
諾言抬頭看了一眼安靜的樓梯,真想這個時候英子下來,然後對他說『諾言你留下吧』,可,樓梯上始終都是空蕩蕩的,如今英子的心裡已經只剩下了簡非離一個,再也沒了其它的男人了。
「等我戒了毒癮,再來找小欒一起玩。」
「諾言舅舅,我不要你走。」
諾言微微笑,緩緩放下了簡景欒,又是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然後,毅然的轉身,離開。
他與英子的緣份至此,便是徹底的結束了,還剩下的,只是那份還算溫暖的親情,讓他回味起來至少不後悔此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深愛。
「諾言舅舅……」景欒追了出去,卻追不上諾言和落城一的大長腿,很快兩個人就上了車,離開了。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野,景欒才落寞的回到了大廳,「西門叔叔,諾言舅舅好可憐。」
西門拍了拍景欒的小肩膀,「小欒,你還小,不是每個人都會與自己深愛的人相愛的,常常是你愛的不愛自己,你不愛的卻是深愛著你,象你爹地和媽咪這樣兩情相悅又能夠在一起的少之又少。」
「西門叔叔,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這世上結了婚的很多人都不是相愛的,都不幸福,是嗎?」
西門一時語結,良久才道:「也不是的,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便會有感情了,有一句話不是說日久生情嗎,只要有感情了,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是不是?」生怕小傢伙從此對於男人女人之間的感情忘而卻步,西門認真的開導他。
「日久生情……」念叨著這一句,景欒打了一個哈欠,搖了搖頭,「西門叔叔,我去睡了,好睏。」
「去吧。」
「爹地和媽咪也在睡呢,你不要吵醒他們喲,讓他們好好睡。」
「知道啦。」西門搖頭失笑,這根本不用他這個小東西提醒吧,他一個大人了哪裡可能去吵醒簡非離和英子呢。
果然,一家人偏著一家人,景欒是生怕他擾了樓上的那一對。
幸福來得這樣艱辛,他又怎麼會呢,恨不得簡非離與英子能時時的膩在一起。
天早就大亮了。
景欒是越睡越沉。
英子卻是越睡越不踏實。
明明很晚才睡,還折騰了那樣久,又全程都是她在主動,她真的很累。
若是被人知道她不過是與簡非離來了一場運動就累得快癱了,沙州島的那些兄弟們一定會笑倒牙的,她這體力也這太完蛋了。
可,這就是事實。
英子皺眉沉睡著。
她做夢了,最近經常夢到簡非離,夢到他全身是血的樣子,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摸身旁的男人,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英子悚然一驚,醒了,「阿郎……」一骨碌坐起來,不止是身旁的床上,就是整個房間都不見簡非離的身影。
「阿郎……」英子隨便拾了件晨褸穿上飛也似的衝出了房間,「阿郎……」一邊飛跑向樓梯,一邊大聲的高喊著,不知怎麼的,看不見簡非離,她就不踏實,仿似那男人離開了她似的。
是的,這一陣子他雖然沒有離開自己,可是昏迷不醒的簡非離與離開她又有什麼差別呢?
才衝到樓梯口,頓時,英子被眼前的畫面震撼到了。
樓梯的扶手上是五顏六色的氣球,不止是顏色鮮艷好看,就是形狀也是各種各樣款的,全都是小孩子喜歡的款兒。
是的,今天是景欒的生日。
可,就算是景欒的生日,簡非離也不用起這麼早的現在就布置別墅了吧。
樓下的大廳與昨天相比簡直象換了一個地方似的,貼著數不清的卡通圖案,很喜慶。
好象,她從來也沒有這樣的裝飾過景欒的房間,每一年景欒過生日的時候,小的時候她會離開沙州島給景欒帶回幾件玩具做禮物,這兩年小傢伙長大了,她就帶他出島遊玩,想去哪就去哪,在自己的家裡過生日,最多是做一桌子的菜,然後再買個蛋糕給他唱唱生日歌。
但是現在,簡非離卻在用心的裝扮著整幢別墅。
是的,她甚至看到了別墅的園子里也飄滿了彩帶和充氣氣球,好熱鬧。
「阿郎,你在幹嗎?」英子終於在樓下的玩具間發現了簡非離,此時,簡非離正在牆壁上貼著生日快樂的英文字母,充過氣的英文字母歪歪斜斜的擺在牆壁上,於大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小孩子一定喜歡的。
景欒雖然常常表現出來的是比大人還大人的睿智,但他終究還是個孩子。
一個,才六歲的孩子。
簡非離轉首,放下了手上的字母,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怎麼醒這麼早?」
「我做……」英子才想說她做夢夢見他,然後摸不到他就驚醒了,可隨即就住了口,若是說出來,多沒面子呢,「我這是自然醒,這你也不讓嗎?」
玩具間里此時只有簡非離和英子,他輕輕一笑,摟過她的腰靠在自己的胸口,「不是不讓,是心疼。」
「你還知道心疼我?」
「自然知道,晚昨上你受累了,今晚上,我親自來。」
「簡非離,你混蛋,滾。」英子惱了,大清早的,他這話也太露骨了,她要不敢見人了,甚至包括他。
「嗯,昨晚上的我很混蛋,不過不能滾,我這身子骨要是滾起來那可就有大麻煩了,到時候又是癱在床上讓你侍候,你豈不是虧大發了?」
「誰要你侍候,我不理你了。」英子說著就要掙開簡非離逃走,她真沒辦法繼續留在他身邊了,這男人,現在最會調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