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密藏
成千上萬，成萬上百萬的人們開始向著這個地方匯聚起來。
高譚市記者招待中心其實很大，當初在修建的時候就有人疑問會不會永遠有一天這裏都不會填滿。
但是今天，記者招待中心毫無疑問做到了。
到處都是人，而且人越來越多，將記者招待中心團團圍住。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看到不是人頭。
人們手中舉著火把，舉著自家能夠找到的所有武器將這裏團團圍住。
僅有的幾個保安難以哪裏見過這麽大的場麵。
一部分保安在之前爆炸的時候就跑了，現在剩下的幾個都是跑不掉的老保安。
他們隻能打開記者招待中心的大門讓暴動的高譚市市民們走進去，讓他們直麵蝙蝠俠。
……
整個高譚市此時如同墜落的流星一般，放出慘痛的呼叫。
那是一萬個，十萬個，百萬個高譚市市民的振臂高呼。
他們口中呼喊著“蝙蝠。”
這些喊聲當中自然不會帶著尊敬，反倒是厭惡，痛苦，憎恨，驅逐。
沒有一個人在高譚的曆史上做到過這一步。
而之前剛剛死亡的市長也難以做到這一步，曆史以來的壞人總是侵犯了少數人的利益。
而很多時候壞人總是侵犯那些資本家，高譚市社會上層人員的利益。
那些事件對高譚市的根本利益沒有影響。
因為沒有罪犯愚蠢到去觸犯底層人命的利益，反倒是之前被人們稱作蝙蝠俠，稱作這個城市守護者的存在，英雄，現在做出了這件事。
高譚市的根本利益被觸及了。
蝙蝠剝奪了高譚市人們的自由，剝奪了高譚市底層人民的利益，觸及了他不能觸及的地方。
即使人們已經忍耐了一年，不過現在終於還是爆發了。
就好像是太平洋泛濫洪水，如同天雷爆炸一般轟隆隆向下流去。
除非你將地球撕裂兩半，否則根本無法阻擋這種趨勢。
每個站出來的高譚市人民現在都想親手撕裂蝙蝠俠，甚至不缺有想將蝙蝠俠生吞活剝的人。
蝙蝠俠看著自己掌控的這個城市，現在所有人都想要殺掉自己，將自己從自己的城市當中驅趕出去。
蝙蝠俠沉默了。
他的眼神當中從來沒有過希望之光，沒有任何希望之人就如他一樣。
“高譚.……”
蝙蝠俠嘶啞著喉嚨發出一聲低語。
這聲高譚當中有著失望落寞，有著痛苦悲傷，但卻沒有一絲絲恐懼。
蝙蝠並不會因為敵人眾多而畏懼。
何況他知道今日這些敵人都是自己曾經統治的臣民。
他知道這些家夥的能耐，人數雖然眾多，但是沒有一個能幹成大事。
除了無所事事的抗議和暴動，他們再也做不出什麽有效地行為。
蝙蝠俠不屑的回頭，他現在更想對付的亞瑟。
但是等他轉過頭，已經消失了。
許白焰操控的虛擬人亞瑟早就在蝙蝠俠轉頭的一瞬間溜了，他可不想在這裏和我們的布魯斯先生硬耗。
這並沒有什麽意義。
而且……
此時一張張嶄新的美鈔從記者招待中心的天花板落下，這是市長的私人資金。
一共二十億。
二十億美鈔就如同天空當中落下的厚厚雪花一樣飄零著，讓無數人們感到瘋狂。
此時亞瑟的聲音在天空之中響起。
“高譚市的市民們，今天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個驚喜，這是市長為自己的生命留下的最後救贖。他的所有資產都在這裏，你們隨意拿走，能拿走多少是多少。”
亞瑟的聲音到這裏一停，然後繼續說道。
“但是你們要記住，是誰殺掉了市長，凡是拿了這筆錢的人，上麵都沾染了市長的鮮血，你們要記住任何一筆錢都是你們應得的。
一年以來，市長先生將本屬於你們的錢財通通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現在我隻是將這些東西還給你們了而已。
但如果沒有這隻蝙蝠，你們每個人的工資都不會比你們今天拿到的錢更少。你們能合法有理的取得這些錢財。
所以想想吧，這隻蝙蝠先生到底幹了什麽，讓高譚市變成了這樣。現在的高譚，永遠不是你們的天堂，而是這隻蝙蝠的天堂。”
亞瑟的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
這其實都是許白焰控製下的聲音，不過大量如同雨一般的美鈔和蠱惑的聲音，讓這個城市徹底瘋狂了。
許白焰所做的，隻是在高譚市人們接近崩潰的心靈上打了一針強心劑。
然後在人類貪婪的本質上麵增添了一把火柴。
高譚市的人們現在是站在蝙蝠俠的對麵，但是他們同時也站在了利益的這一邊。
許白焰深知在資本矛盾銳利的高譚市，僅憑單純的怒火是沒有辦法奮起反抗的。
隻有利益與純粹的誘惑才能讓這個城市的人們徹底行動起來。
隻有影響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他們才會主動拿起刀劍與平日裏麵不敢戰鬥的人拚個你死我活!
而市長的這二十億美鈔，便是這場戰鬥的導火索。
蝙蝠俠剛轉身，幾個粗製造的燃燒瓶一下子被丟到了他的腳下。
然後幾個戴著麵罩手持槍械的人衝到了蝙蝠俠麵前，對其轟然開槍。
麵對這樣看似兒戲的尋事，蝙蝠俠一瞬間就躲開了。
在躲開這些的一瞬間，蝙蝠俠將前麵的幾個滋事者一瞬擊倒在地。
不過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十幾個，幾百個手持武器的人從記者招待中心下麵衝了出來。
現在在許白焰的蠱惑下，他們認為殺了蝙蝠俠就能獲得一切。
暴動，開始了。
蝙蝠俠即使是很強但也不能獨自對抗如此眾多的暴民。
十個他能對付，一百個也是兒戲，上千個也不是很多。
但是一萬個就是麻煩，十萬個他就無法控製。
到現在百萬個，甚至是全高譚人民，即使他是蝙蝠俠也無法輕易控製住場麵。
蝙蝠俠選擇暫時離開了這裏，麵對這樣的暴動，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威懾住這些家夥。
……
許白焰的別墅當中。
看著整個城市暴動的人們許白焰知道這才僅僅是自己恢複計劃的開始。
自己要做的，便是讓這個城市恢複到一年之前的那種情況。
至於為什麽.……
可能一年前的這個高譚市，才是正確的高譚市。
自己不知不覺間也修改了高譚市的一些東西，但都不如蝙蝠俠對這個城市作出的影響大。
這個麵目全非的城市，即將開始大放血。
隻有放過血之後這個城市才能恢複起來。
此時，艾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這會許白焰已經停止了操控的虛擬人亞瑟，所以也暫時閑了下來。
不過看艾米的表情，應該是有事情發生。
“怎麽了，艾米。”許白焰悠閑地問道。
艾米慌張的說道：“老管家阿爾弗雷那邊，那邊出事了！”
“什麽情況，出什麽事了，你說清楚點。”艾米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表達能力有些欠缺。
“老管家阿爾弗雷和一幫人打起來了，好像是之前我們發現的那群變異人！”
“那群變異人?”許白焰疑惑了一下。
“那群人和老管家阿爾弗雷也有聯係嗎?走，帶我去看看。”許白焰笑著說道。
不管是老管家阿爾弗雷和之前高譚市邊緣的變異人都不是自己這邊的陣營。
不管是那邊的陣營，隻要打起來自己就像是看戲一樣就好。
不用刻意幫助誰，隻要這些家夥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任務許白焰甚至樂意他們先內鬥起來。
來到監控室。
這裏一片狼藉。
隨意擺放的可樂瓶，薯片袋子，各種水果，甚至還有一張大床。
不用想，這都是艾米的傑作。
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宅女基地。
無視了這些，許白焰看向了頭頂的衛星監視器屏幕。
大大的屏幕上麵播放著韋恩莊園發生的一切。
……
老管家阿爾弗雷全身上下帶著雷電的灼傷，而他自己則是舉起雙拳對身邊的雷電進行著反擊。
仔細看去，在阿爾弗雷身邊的雷電當中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這個人自然是之前許白焰發現的變種人。
而現場看起來隻有這一個變種人，這個變種人看起來在和阿爾弗雷的戰鬥當中取得了優勢。
兩人邊說話邊交流，看起來實在爭論什麽。
隻不過衛星即使是再強也隻能看到兩人戰鬥的畫麵，並不能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麽。
艾米嘻嘻一笑，對著許白焰問道：“是不是想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麽？”
許白焰沒有反應。
“是不是嘛？”
艾米語氣變得有些惱怒，她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讓許白焰吃癟一回了，沒想到許白焰根本不理會她。
在糾結了半天之後，艾米默默拿出了一個遙控器，將這現場的聲音調了出來。
“這是我在韋恩莊園附近安裝的超聲波炸彈，可以通過檢測不同的超聲波命令從而觸發爆炸。當然，也可以用作一個超強的監聽器，所以我們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艾米語氣幽怨，仿佛吃了什麽虧一樣。
其實他就是吃了虧。
許白焰心中憋笑，對付艾米這種心理的小姑娘他還是有數的。
越想讓你知道，你就表現得越發不感興趣就可以了。
這招便叫做欲擒故縱。
……
監視屏幕當中。
老管家阿爾弗雷手戴著白手套，對著身邊雷電時不時出拳。
他出拳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凶橫。
一看就是掌握了某種強勁的拳術技能，而阿爾弗雷身邊的變異人則控製著雷電，時不時雷電落下。
轟到阿爾弗雷身上。
兩人在許白焰看來實力也隻是半斤八兩，都在黃金三階巔峰左右的水平。
但聽兩人對話……似乎這兩個家夥早就認識。
“阿爾弗雷，你跟著蝙蝠俠是在前麵取得了優勢，可是現在又如何呢？我們還不是回來了，作為隊友你對我們愧疚嗎？”
雷電變異人化身雷電說道。
阿爾弗雷笑了笑：“愧疚？弱者死，強者生，這是我們冒險者的鐵律，為了那件密藏，你們就該死！”
雷電變異人聽到這裏一陣狂笑。
老管家阿爾弗雷身邊的閃電一陣陣顫抖。
“為了一件不知蹤影的密藏，你就敢對曾經經曆過七八個空間的隊友出手。死掉的小林，曾柞，那個不是你曾經的心腹，你作為隊長幹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不覺得良心痛嗎？”
雷電變異人狂笑著，不知道死心痛還是開心。
老管家阿爾弗雷麵無表情，雙拳之上出現肉眼可見的氣力旋渦，而他的全身肌肉也開始膨脹起來。
他一拳揮出。
強大的拳風將籠罩在他身邊的閃電通通逼走，雷電變異人退出了一邊。
這一招是阿爾弗雷取得了勝利。
老管家阿爾弗雷說道：“副隊長，你也不是挺有野心的嗎？你知道空間密藏有多大的吸引力吧？取得密藏就代表著一張通往鑽石階的門票，我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阿爾弗雷停了一下。
“在當初我們一起得知密藏的時候，是你第一時間聯絡其他隊友開始密謀將我殺掉，然後你們獲取密藏。現在你竟然敢用死掉的叛徒來說我？可笑嗎？”
阿爾弗雷怒極反笑，質問道。
雷電變異人怪笑兩聲：“誰叫你是隊長呢，你投靠了蝙蝠俠，我們被蝙蝠俠趕出去了，現在一年時間已經到了。而且新的小醜出現也就代表著高譚這座城市要恢複正常了，嘿嘿，蝙蝠俠到時候可顧不上你了，隊長。
我們密藏開始的時候再分個高下吧。”
雷電變異人說完便轉身消失，阿爾弗雷也走進莊園。
而許白焰從兩人的交談當中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首先是老管家阿爾弗雷和雷電變異人本來是一隊的，現在因為他們口中密藏的原因而分裂了。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這種情況。
這個密藏代表著通往鑽石的門票，自己既然知道了，那這個密藏裏麵的東西就屬於自己了。
許白焰笑了笑，雖然自己有階梯進化這種神技。
但自己目前還隻是一個鉑金一階的存在，離鑽石階還有些遙遠，提前準備一下沒有什麽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