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風貌
那綠發女人正是他們二人口中的生死令,她在罪城的名號,其恐怖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四傑,精通於暗殺,被她盯住的人,甚至死後都不清楚誰下的手。罪城的人都聽過一句話“你的生死是由生死令掌控的。”,她就是罪城的頭號獵頭人。
生死令走過來,就坐在勃耶的旁邊。
“你我是殺人取樂的瘋子?”
生死令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白羽箭,身體也向著白羽箭的方向靠攏,而她的胸口也貼近至勃耶身前,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仔細的嗅一下,讓勃耶背後發涼,那是血腥的味道。
但是勃耶從沒和女人這麽近的接觸過,臉紅心跳的害羞起來。
“喜歡嘛?”生死令注意到了勃耶的樣子。
但是勃耶並沒有回話。
“是我失禮了,你好,我叫做圖雅。”生死令對勃耶伸出手,以握手的姿勢。
“我叫”
勃耶正打算握手還禮,可是生死令卻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巴。
“噓!別著急告訴我你的名字,活到下次見麵再吧。”
“你別發騷了,這子一看就沒有經曆過這些。”瘋兔子對生死令的行為滿臉嫌棄。
“好笑,就像你經曆過一樣。”生死令雙手抱住胸口對瘋兔子道。
“生死令,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罪城是沒有名字的。你要”
“該死的規矩就是用來破壞的,我不想聽別人教。”
瘋兔子話沒完就被生死令生生的打斷。
“子有興趣做獵頭人嘛?”生死令向勃耶眨了眨眼。
“沒興趣。”勃耶回答。
“我知道你欠了這矮子一點錢,幹一票!你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沒人攔你。”
“可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不是無緣無故,這裏的人都該死,不需要有心裏負擔,去那邊牆上挑一個,然後做掉,就這麽簡單。”
勃耶依舊不為所動。
“那我就幫你選一個好了。”
生死令右手向後一甩,擲出一柄短刀,直直的插向最高的那張懸賞令,一萬金幣,懸賞令上的名字是——貪鱷。其他的獵頭人開始紛紛議論,這生死令難道要對四傑之一的貪鱷動手?那罪城恐怕是要亂了套了。
“哇!一不心,選了個大人物!子,你早晚會想通,在罪城生活,遠比殺人要惡心!等你想好了,你就拔下那柄刀,我自然會找到你,然後幫你做了他。哈哈哈”
生死令笑著往外走去,快走到門口回頭看向瘋兔子道:“再見了,老女人!”然後出門而去。
“快滾吧,臭狐狸!”瘋兔子咒罵道。
看著生死令走遠,鬣狗心翼翼的走過來,把雞尾酒遞給白羽箭。
“瘋兔子姐,是你把她帶大的,她竟然對你這個態度!你子記住,千萬別和她扯上一點關係!”
“你剛才躲起來幹嘛?”勃耶問道。
“我可不想一不心招惹到她,生死令可不會顧及我是不是中街同僚,萬一被她盯上就完了。”
“鬣狗,你也不必那樣,她隻是被罪城逼瘋的可憐人罷了。起來,她和你倒是有幾分相似。”瘋兔子對著勃耶道。
“一會西城那邊有個拳賽,一起看一看?”白羽箭拿起杯子,完隨即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西城太過危險了吧,白羽箭先生。”
鬣狗雖然心裏想,但是在西城他的實力可不夠應付那些惹是生非的狂徒,西城是整個罪城娛樂場所最發達的地方,不僅僅舉辦搏擊比賽,還有賭場,歌舞街,也是鱗次櫛比。
西城同樣是各國紈絝的消金地,更是一個絕佳的埋骨地。不乏一些敗幹了金幣仍賊心不死之人,他們會做出什麽事,隻有知道了。來西城之前,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你是不放心我麽?”白羽箭轉頭對鬣狗道。
“我對先生一百個放心,不過呢。”鬣狗掏出自己空空的口袋。
“這些先借你,要還利息的。”白羽箭掏出一把金幣擲在櫃台上。
“好嘞。”鬣狗如獲至寶,立刻一個不落的撿起來。
“你子,一起來看看吧。”鬣狗對勃耶道。
“看什麽看,你不用幹活啦?今沒你的飯!”瘋兔子訓斥著鬣狗。
“還吃什麽飯?等我今大賺一筆,請你吃好的,瘋兔子姐。”
鬣狗跟著白羽箭就出了門,也拉上了勃耶,打算帶他看看西城的風貌。
在西城區,明顯比中街更加發達,街道打掃的幹幹淨淨,城區的建設猶如大城邦一樣。
“這裏真不錯!罪城還有這樣的地方?”勃耶也不免讚歎道。
“是吧?聽我的沒錯,來這兒肯定不後悔。”鬣狗神氣的道。
“看來那個蠻牛,人挺不錯的嘛。”勃耶對鬣狗道。
“嗬嗬”聽到勃耶的話,白羽箭笑了。
“你笑什麽?”勃耶抬頭看著白羽箭。
“你怎麽看出來他人不錯的?”白羽箭低頭問他。
“他把自己轄地,治理的這麽好,肯定不錯呀。”
“動動你的腦袋想想,一個開賭場,還賺女人錢的人,能不錯到哪裏去?你想一下賺這種錢,背後要用到什麽手段?”白羽箭用手戳了戳勃耶的腦袋瓜兒。
“西城區的建設都是由蠻牛手下一個叫克麗緹娜的女人操辦,她是歌舞歡樂街的大姐大,本身是蠻牛買來的,不過她的商業頭腦靈光的很,越是這種地方,越是要光鮮的外殼包裝。”白羽箭繼續道。
“就是西城也不是什麽好地方唄?”勃耶似乎是理解偏了白羽箭所表達的意思。
“相對於西城來,東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東城豢養著很多奴隸,貪鱷讓這些奴隸種植紫瑩花,而他也一直與北城有所勾結,北城收購這種致幻劑的原料,加工成致幻劑後售賣給各國。若不是北城身後的勢力太多太雜,恐怕梟狼早就動手清除掉這兩股罪城毒瘤了。”白羽箭一邊走,一邊給勃耶解罪城的時局。
“罪城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地方!”聽到奴隸這個詞,勃耶心裏有種叫憤怒的烈火在燃燒。
“還是有希望的,至少曾經是有的!”白羽箭的語氣十分肯定。
“這裏的人都爛透了,哪裏有什麽希望。”
“生活沒有希冀,自然就會屈從自身的欲望,沒有爛透的人,隻有爛透的生活。罪城需要新鮮的血液帶來這個希望,眸蛇他建立罪城旨在給那些絕望的人,重新在活一次的機會,隻要有人能在罪城燃起火焰,必會重現昔日的光明,不會永遠都是列強掌中的玩物。我隻是打算在你心裏埋下一個種子,不定有一就會生根發芽呢。”
看著不耐煩的勃耶,白羽箭搖搖頭。
“你不像是罪城的人,你叫什麽名字?”勃耶聽了白羽箭的話問道。
“我你子,怎麽能對白羽箭先生這麽沒禮貌?”
鬣狗很不愉快,白羽箭是他心裏是很尊敬的前輩。
“沒關係,我叫做奇犽。”白羽箭衝著勃耶微笑著道。
三人繼續在西城區的街道上散漫的走著,勃耶東張西望,這裏的建設太美了,每一家店都精心粉飾過,街道上疾馳的馬車都是豪華而精致的,街道上穿著性感的姑娘們大膽的招攬客人,各個賭坊也掛出新穎的招牌,勢必讓客人玩出新意,玩的盡興。
鬣狗不清楚勃耶心裏是不是有種子種下,但是看到白羽箭和勃耶互通名字,在他的心裏有種東西在滋生。
三人來到了搏擊場館,場地很大,設施也完善。在這裏,你可以自由的選擇成為看客或成為選手參賽。
對於選手來,不能使用器械,不必在乎對手生死,隻要贏,就可以拿到大筆獎金。對於看客來,除了看場上的選手揮灑血汗,更重要的就是可以壓勝負盤。這裏能夠欣賞到最為原始,最為血腥的暴力對決,是一個情緒能被宣泄點燃的熱血戰場。
台上主持人開始介紹雙方出場選手。
【首先出場的是鋼拳釋風!西城的鋼鐵之拳,吃一記他的鐵拳,就是健壯的野牛也會當場斃命!這些年不斷蟬聯西城賽館的冠軍,流水的挑戰者,鐵打的鋼拳!
下一位選手更不得了,食人猛獸,來自東城的女巨人!最令人驚駭的就是她的凶殘,惹怒了她的人,就會被女巨人生吞活剝。對於她的挑戰,真為釋風捏一把汗!】
兩位選手在鐵籠台上準備就緒,鋼拳釋風,赤裸著上身,渾身油光閃閃,每一塊肌肉都在呼吸跳動。女巨人則是穿著貼身短衫和短褲,腿間腰間的肌肉緊繃,加上她傲視常人的身高,如果她站直,那麽釋風的高度隻能到達她的胸口,她肢體的優勢是十分巨大的。
“白羽箭先生,你覺得壓誰好?兩邊看起來都很強!”鬣狗谘詢白羽箭的意見。
“女巨人吧,她的優勢太明顯了。”
“可是鋼拳釋風從沒有讓人失望過,擊垮過不少強手,我還是相信冠軍吧。”
鬣狗沒有采納白羽箭的意見,拿出二十枚金幣買了鋼拳釋風贏。
“你想不想玩玩?”白羽箭問勃耶。
“我身上沒有錢。”勃耶搖搖頭。
“這算是見麵禮吧。”
白羽箭從錢袋裏掏出二十枚金幣遞給勃耶,勃耶拿了錢壓了女巨人,他相信白羽箭的判斷,白羽箭給他的印象不錯,他乖乖的去押注,因為不想拂了白羽箭的好意,不然也太掃興。
押注停止了,場上吹響了開始哨聲。
觀眾們的歡呼沸騰,都等著看精彩的對決。
台上,鋼拳釋風沒有冒進,他的戰鬥經驗很足,心裏知道被那女人的長手長腳掃到的話根本吃不消,所以選擇在台上遊離走動,尋找機會。而女巨人,進攻欲望十足,一直在追著鋼拳打,隻是行動稍稍有些笨拙,幾次出手不是被擋住就是被躲過。很快變成了雙方比拚體力的拉鋸賽。
場下看到鋼拳不斷閃躲而不敢進攻的局麵,噓聲四起,不少壓了女巨人的賭鬼開始給鋼拳喝倒彩。
鋼拳總是像老鼠一樣,看的見抓不著,讓女巨人開始煩躁,她逐漸增快速度,鋼拳也開始放緩步伐,故意讓她感覺能抓住自己,進而賣個破綻,女巨人眼看機會,張開雙臂,打算鎖死鋼拳。就在這時,鋼拳突然提速,躲過了熊抱,一記重拳命中女巨人腹部,她整個身體都在震顫,不住的向後方退去。
鋼拳抓住機會,在她肚子上連續擊打重拳,隻因身高差異,不然他一定會朝著頭打,女巨人連連後退,直至鐵籠邊緣,鋼拳仍舊在追擊,女巨人整個身體震顫的水花四濺,有汗水,還有上場前噴灑的水。
“好!繼續打,別給她喘息的機會!”鬣狗在下麵瘋狂叫好,心裏想著這回賺定了!
即將揭曉勝負的時刻,女巨人一隻手握住了鋼拳的脖子,鋼拳立刻猛力擊打著女巨人的手臂,想要掙脫,可無論怎麽掙紮,那女人依舊是死死的握住,女巨人開始幹嘔了幾下,鋼拳的攻擊確實奏效了,不過還不足夠。女巨人回過神,拎起了鋼拳,鋼拳的掙紮逐漸變弱,呼吸也變得艱難。
“喂!你別給他弄死了!注意輕重。”
話的是高台上的一個身材肥胖,麵相醜陋的家夥,與其一起的是一位又高又壯的人,寬鬆的衣服都遮不住的壯實,兩人麵向看上去年紀不輕,胖子梳著短發,壯男留著背頭。
那胖子是四傑之一的貪鱷,和他坐在一起的是同為四傑的蠻牛。
女巨人聽到貪鱷話,就用頭重重的撞上了鋼拳的頭,然後把他丟到一邊,鋼拳掙紮的站起來,頭上鮮血直流,視野也慢慢模糊,蹣跚幾步後就一頭栽倒。
勝負已分,勝者是女巨人!主持人高喊到。
“該死!鋼拳釋風會這麽不經打?不是打假賽吧!”
鬣狗氣急敗壞的撕了手中的憑條。。
“你怎麽知道那女人會贏?”勃耶抬頭向白羽箭問道。
“誰知道呢,我瞎猜的。”白羽箭笑了笑敷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