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隻崽
隨著麵具的掉落，顧七就看到了一個幾乎與無闕完全相同的小孩兒，除了那雙赤瞳。
但是顧七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家鏟屎官太幼稚了。
跟小時候的自己較什麽勁兒啊……
“尊上……你現在是打算用這副樣子回去嗎？還有你的衣服怎麽現在可以……”
變大變小了？
她可是牢牢記得自家鏟屎官那時18X的脫衣秀。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一隻色崽。
就關顧記著這個了。
“這是本尊在玩一個遊戲抽卡抽到的。”
“遊戲？”
這個遊戲一聽就是那種要瘋狂氪金的。
所以鏟屎官，這段時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事情？
“那遊戲是計蓉蓉下在係統那裏的，你們突然失蹤，係統擔起了幫忙做些日常的活計，後來……”
“後來你也開始玩並且氪金抽了卡……”
顧七幾乎是麵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卿闕輕輕應了一聲。
小正太垂著頭，手中拿著麵具，指尖粉白，看上去乖乖巧巧的，顧七原本那種身為拯救網癮少年、祖國花朵的責任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尊上，偶爾……放鬆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卿闕眼看著原本有些氣惱的七崽竟然這樣轉變了態度，似乎明白了什麽。
“嗯，聽你的。”
顧七這顆披著蘿莉皮但是操著老母親的心，突然被什麽擊中了。
“尊上……你什麽時候變回去啊？”
“本尊這樣不好嗎？”卿闕反問了他一句話。
“他們會起……疑心的吧？”顧七現在說話已經可以說的滿順溜的了，隻是偶爾會卡頓一下。
“那便依你。”
卿闕慢慢地走向顧七，他的周身慢慢發生變化，似乎原本就不怎麽受這樣貌變化的影響。
顧七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樣子。
青年的眉目依稀有著最開始的樣子，隻是多了幾分柔和。
他看著有些呆愣的小姑娘，忍不住用手輕輕彈了個腦瓜崩兒。
“回神了，方才也不過是一個幻術罷了，本尊也不是個喜歡折騰自個兒的，隻不過……”
是想討你歡心罷了。
“尊上不要彈腦瓜崩兒，會不聰明的。”顧七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本尊都依著你這小祖宗。”
卿闕帶上麵具之後彎腰抱起了顧七。
“我們是要回去了嗎？”顧七問道。
“七崽是還想要再玩玩？”
顧七搖了搖頭，並且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淚花。
“看來是困了。”
“那便好好休息。”
他輕輕拍了拍顧七的後背，一小陣靈氣出現在他的掌心。
顧七漸漸地抱住了卿闕的脖子，依靠著他的肩膀，便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還算豪華的馬車之上。
卿闕在一旁隨意地翻著書。
“這是哪裏呀？”
顧七睡久了眼睛有些睜不開，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去那皇城的路上。”
卿闕見她醒了，將一旁已經準備好的糕點和吃食都擺到了小幾子上，示意顧七過來吃飯。
隨著麵具的掉落，顧七就看到了一個幾乎與無闕完全相同的小孩兒，除了那雙赤瞳。
但是顧七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家鏟屎官太幼稚了。
跟小時候的自己較什麽勁兒啊……
“尊上……你現在是打算用這副樣子回去嗎？還有你的衣服怎麽現在可以……”
變大變小了？
她可是牢牢記得自家鏟屎官那時18X的脫衣秀。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一隻色崽。
就關顧記著這個了。
“這是本尊在玩一個遊戲抽卡抽到的。”
“遊戲？”
這個遊戲一聽就是那種要瘋狂氪金的。
所以鏟屎官，這段時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麽事情？
“那遊戲是計蓉蓉下在係統那裏的，你們突然失蹤，係統擔起了幫忙做些日常的活計，後來……”
“後來你也開始玩並且氪金抽了卡……”
顧七幾乎是麵無表情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卿闕輕輕應了一聲。
小正太垂著頭，手中拿著麵具，指尖粉白，看上去乖乖巧巧的，顧七原本那種身為拯救網癮少年、祖國花朵的責任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尊上，偶爾……放鬆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卿闕眼看著原本有些氣惱的七崽竟然這樣轉變了態度，似乎明白了什麽。
“嗯，聽你的。”
顧七這顆披著蘿莉皮但是操著老母親的心，突然被什麽擊中了。
“尊上……你什麽時候變回去啊？”
“本尊這樣不好嗎？”卿闕反問了他一句話。
“他們會起……疑心的吧？”顧七現在說話已經可以說的滿順溜的了，隻是偶爾會卡頓一下。
“那便依你。”
卿闕慢慢地走向顧七，他的周身慢慢發生變化，似乎原本就不怎麽受這樣貌變化的影響。
顧七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樣子。
青年的眉目依稀有著最開始的樣子，隻是多了幾分柔和。
他看著有些呆愣的小姑娘，忍不住用手輕輕彈了個腦瓜崩兒。
“回神了，方才也不過是一個幻術罷了，本尊也不是個喜歡折騰自個兒的，隻不過……”
是想討你歡心罷了。
“尊上不要彈腦瓜崩兒，會不聰明的。”顧七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本尊都依著你這小祖宗。”
卿闕帶上麵具之後彎腰抱起了顧七。
“我們是要回去了嗎？”顧七問道。
“七崽是還想要再玩玩？”
顧七搖了搖頭，並且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淚花。
“看來是困了。”
“那便好好休息。”
他輕輕拍了拍顧七的後背，一小陣靈氣出現在他的掌心。
顧七漸漸地抱住了卿闕的脖子，依靠著他的肩膀，便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輛還算豪華的馬車之上。
卿闕在一旁隨意地翻著書。
“這是哪裏呀？”
顧七睡久了眼睛有些睜不開，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去那皇城的路上。”
卿闕見她醒了，將一旁已經準備好的糕點和吃食都擺到了小幾子上，示意顧七過來吃飯。
吃之前，拿了小刷子幫她先刷了牙，漱了口，擦了臉。
這些東西都是卿闕照顧她時隨身帶著的，雖然許久未曾見到這幼崽，但是這奶爸的活計做的還是相當順手的。
在他眼裏照顧小孩兒和照顧崽崽是差不多的，小孩兒還不拆家（大誤）。
做完了一切，顧七看了自己的朝食，還挺豐盛。
還有奶糕。
顧七拿了筷子準備夾起來吃，隻是沒想到卿闕搶先了一步，拿了筷子，等著她張嘴。
啊……這奢靡又墮落的生活。
好爽。
顧七被養慣了，一下子就咬下了半口糕點。
剩下半塊糕點上還有兩個小小的牙印。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卿闕拿小筷子卡住了顧七的小犬牙打量了一下。
果然一側的小尖牙是缺失了一角的，甚至還有些鬆動的樣子。
“腫麽了……”
顧七的嘴裏還有半塊奶糕，說話頗為吐字不清。
“瞧瞧你那差點被崩了的小牙。”
顧七連忙捂住了嘴。
這等囧事，為啥還要提起。
明明自己變大之後，就沒有這個問題的，但是變小了，反而有這個毛病……
甚至隱隱有換牙的動靜。
且說時遲那時快，顧七覺得好像嚼著嚼著，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然後她的包子臉就皺了起來。
她的小尖牙落了下來o(╥﹏╥)o。
看著桌麵上的小牙，顧七難得陷入了沉默。
#論成年人換牙的痛苦#
“疼麽？”
卿闕也有些後悔去看著幼崽的牙了。
“波（不）疼。”顧七悶悶地說道
這可尖牙是長在犬牙的位置上，現在顧七說話也有些許漏風。
卿闕聽了，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顧七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家鏟屎官。
這是誰的鍋？
現在這個年紀的崽崽是長牙的時候，哪裏是換牙的時候QAQ。
她前幾天還拿肉條當磨牙棒呢！
可見她的牙口有多好！
現在……吃個奶糕都掉了牙齒。
“過些時日便長出來了。”卿闕壓著笑意安撫著。
顧七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並且現在隻想自家這混蛋翻個白眼。
表示不想理會這家夥。
現在她要做一隻有原則的崽。
大約冷戰了半個時辰，顧七調整好了心情，才出口問道：“窩們大概多久能到？”
“約莫半月左右，原本本尊是想直接禦劍的，但是那皇帝太過膽小，還擔心本尊惦記著他那皇位，以為本尊會暗害於他……”
“半月……”
不知道牙能不能長出來。
她現在，腦子裏隻有她的牙。
“會長出來的。”卿闕安撫了幾句話。
“嗯。”
——
半個月極快。
顧七也半個月幾乎沒怎麽說話。
一說話就漏風。
還有個小窟窿。
牙……冒出了個尖尖。
還是漏風。
到了皇城之後，顧七見到喧囂的人煙也有些恍惚。
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這麽熱鬧的地方了。
修仙界至今對她而言都太過於縹緲了。
這個神奇的世界讓她這條小鹹魚沒有感受到什麽煙火氣息，哦，上一次有煙火氣息的時候，是自家鏟屎官琢磨肉碳的時候。
那時候整個冰宮都充滿了煙火氣息……
令崽懷念。
隱隱約約的，前麵似乎聽見了宮門開啟的聲音。
什麽是宮門深似海……她算是懂了。
這緊閉的宮門，當真是讓人有些心驚。
卿闕就看著這麽個小團子趴在窗口，嘴巴緊緊閉著，一副惆悵的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在擔憂她前麵半個月掉的牙。
馬車漸漸地停了下來。。
要停下來之前，卿闕似乎想到了什麽。
俏俏結了印記。
她原本雪白的長發變成了黑色，毛茸茸的耳朵也已經不見了。
現在看著，就是一個宛若常人的小團子，看上去粉雕玉琢的。
顧七看著自己變成黑色的長發，有些新奇。
“這樣出去，省的惹了一些有心之人的閑言碎語。”
“闊是有人的地方，總有講閑言碎語的。”
卿闕摸了摸她的頭，雖說沒了小耳朵有些不習慣，但是小姑娘柔軟的長發還是手感頗佳。
“下車罷。”
卿闕先下了馬車，回身輕柔地抱住小姑娘，輕輕地擋住了後麵的一些宮人打量的目光。
順便施了一些威壓。
果真是看碟子下菜。
他這輛馬車是臨時尋來的，裏頭雖說被自己改造了一番，但是這外麵，可著實不是那些貴胄的馬車一般。
這威壓一下來，原本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以及若有若無的打量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不遠處的皇帝也著急忙慌地走了過來。
“仙長，當真是不好意思，朕方才忙著……”
“無妨，你屆時快些將本尊帶過去便是。”卿闕連看都未曾看著皇帝一眼。
“仙長莫要著急，朕先擺個宴席為仙長接風洗塵。”皇帝說道。
“哦？你倒是有心了。”
卿闕似笑非笑地回眸看了那皇帝一眼。
顯然，這皇帝還是不敢去麵對那月妃。
皇帝被看得冷汗涔涔。
這位和清佐道君是完全不同的。
若是清佐道君，雖說不愛說話，但是也不會想如今這般折騰人。
隻可惜這清佐道君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不然他還當真是不想來伺候這位祖宗。
遠去的顧七回頭看著被留在原地的皇帝，心中總是有些不喜這皇帝的。
雖說原本就不應該對這皇帝有多高的期望，但是想想，還是很氣人的。
“怎的了？生氣了？”卿闕問道。
“本就那渣皇帝惹人厭，窩看他原本就是故意晾著泥，還想用著打一棒再給甜棗的做法，蠢不可及。”
“你瞧他可占到便宜了？”
“那肯定是沒有，甚至泥還當眾甩了臉子。”
“這隻是開始，本尊是答應幫他處理那月妃之事，但是，有些事情，自當是由他自己承擔的。”
顧七突然感覺有些毛毛的。
此時小太子也跑了過來，還帶著無闕。
無闕近幾日被卿闕以“這是你自己惹來的麻煩”為理由，直接將他打發去照看小太子。
顧七這幾日也沒見到無闕，見到他的時候，咧開嘴笑了笑，一笑就把小窟窿給露了出來，她連忙捂住嘴。
無闕反倒是注意了起來。
“崽崽的牙是怎的了？”
“換牙。”顧七憋悶地說道。
無闕似乎有些不解。
星河在一旁解釋道：“小孩兒幼時生的牙是乳牙，到了一定時候，是要脫落再長的。”
顧七見到無闕真的一副不懂的樣子，也十分驚訝。
【“尊上，你難道沒換過牙嗎？”】
【“本尊……確實沒換過牙。”】
他是天生地養的靈胎，化身之時，隻需要慢慢長大便是，這種成長之苦，他確實是未曾嚐過的。
他這般答完之後，就見到懷裏的小姑娘幽怨地看著他。
都是成年人了，為啥就她換了兩次牙……
這廝三百歲了還沒換過一次。
不公平。
星河見到那小姑娘幽怨的模樣，雖說心中有些想笑，但是還是忍了下來，道：“我也曾換了牙的，那段時日說話都是漏風的。”
“對嘛。”顧七讚同地附和了一句。
不知不覺，他們便走到了稍作休息的宮殿。
宮人們齊齊迎了過來。
他們如今已經被皇帝特意吩咐過，自然是不敢怠慢這神秘的仙長。
看到卿闕抱著個小娃娃，甚至還殷勤地過去想要抱住她。
但是竟然沒能靠近這位神秘人半分。
一層若有若無的隔閡存在在那人的周圍。
有個小宮人感慨道：“當真是仙人呐，這是半分都不容人褻瀆的。”
另一個小宮人也附和：“連他懷中小姑娘都像是座下的小仙童似的。”
“是呀是呀，這漂亮模樣，那幾位公主幼時，都未曾有過這小仙童的三分。”
“還有那出塵的氣質，當真是和最先入宮的月妃有那麽幾分相似，那時我便覺著這月妃並非常人。”
“快些住嘴，小心你這皮子，敢議論仙人！還有公主殿下、月妃，又怎是你們可以議論的？”
“是是是。”小宮人們諾諾連聲。
原本聚在後麵的小宮人都被一個掌事宮人轟走。
待到那些小宮人走後，那掌事宮人也將眸光放到了已經進屋的卿闕。
竟然是這太子殿下陪了過來。
經過一番修整之後，卿闕他們便被邀去了那宴會。
他們來到了一出偏殿。
想來是那皇帝也不好意思將這事情聲張，但是又不敢得罪了卿闕，便先弄了個宴會。
坐到了被安排的位置之後，顧七注意到了那個原本應該在禁閉的九皇子。
據說是後來九皇子又差人來討價還價，說增加帶著銀鐲的時日，從而減少禁閉的時日。
隻是看著這個熊孩子，好像也不是很好過的樣子。
卿闕幫顧七拿了一些糕點擺在麵前，一副閑適的模樣，他似乎也看出了小幼崽的疑惑，於是說道：“這本就是昔時用來懲罰那些不乖覺的弟子用的銀鐲，隻要他們做了不合乎舉止之事，便會渾身宛若電擊，用來教訓這孩子，最合適不過，頂多便是頭發豎兩日。”
噗……
顧七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那九皇子的兩個總角辮，確實微微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