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隻崽

  顧七有些歎息,想到了自己方才那個迷迷糊糊的吻。


  其實,也不能算迷迷糊糊罷。


  她自己的神誌是清醒的,根本就沒有喝酒醉人,酒後亂性的感覺。


  四人在有些空曠的走廊之中走著,旁邊的油燈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暖黃色的燭光給幾人的膚色都添了幾分暖色。


  顧七也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情有些亂。


  亂的很。


  繼沒有酒後亂性的感覺之後,她又體會了什麽叫做心亂如麻。


  以前當幼崽的時候,可以懶懶散散的,剛開始變成人的時候,也可以沒啥負擔,但是再一次步入關乎於“人”的環境之中,她確實受了影響。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鏟屎官?

  鏟屎官,喜歡她麽?


  她輕輕瞥了一眼一旁的卿闕,他的眸子半闔,燭光之下的長睫在他的眼下投射出一道陰影,可當真是樣貌精致,容顏無雙。


  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


  而老爹的出現,卻提醒著她,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究竟在她的身上隱藏了什麽秘密?

  她不知道。


  如果她現在在現世,應該正在苦兮兮地做假期的實踐,抱怨一下老爹做飯醬油又放多了,然後約好閨蜜出去逛街吃飯看電影。


  可是並不是,她現在在一個異世,連她老爹都出現在了這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穿越?

  “七七,已經到了。”逐塵見到顧七有些走神,竟然差點走過了頭,於是連忙叫住了她。


  顧七也連忙反應了過來,停住了腳步。


  將二人扶到床上之後,逐塵用了除塵訣將二人身上清理了一番。


  危玉給他們安排了兩個房間,但是考慮到顧七是真的女孩兒,他們三人也已經商量好三人一間房。


  顧七還是呆呆地坐在圈椅上,長發早就已經散開,毛茸茸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剛剛她也看到了,老爹也有耳朵,這耳朵也是家族遺傳的,隻不過老爹的顏色偏灰。


  逐塵在處理完二人的事情之後,也來到了小廳,手中還端了一碗糖水。


  他走到顧七的麵前,將糖水遞給了她。


  “裏麵加了集靈果,醒酒的。”逐塵溫和地說道。


  顧七說了聲謝謝,也開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逐塵倒是不著急喝,隻是靜靜坐著,時不時地打量一眼顧七。


  顧七喝完了之後,胃裏也多了些暖意,原本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都拋到了腦外。


  既來之,則安之。


  隻是等她喝完之後再次抬眸,就見到逐塵在看著自己,見到她已經喝完,問了句還要麽。


  顧七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很飽了。”


  逐塵看到她呆呆愣愣的樣子,也不禁失笑道:“這是用來解酒的,不是用來飽肚子的。”


  顧七知道他是在同她開玩笑,臉也有些紅,小聲地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變成幼崽時可憐兮兮求饒的樣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顧七低聲詢問了一句:“逐塵道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顧七有些歎息,想到了自己方才那個迷迷糊糊的吻。


  其實,也不能算迷迷糊糊罷。


  她自己的神誌是清醒的,根本就沒有喝酒醉人,酒後亂性的感覺。


  四人在有些空曠的走廊之中走著,旁邊的油燈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暖黃色的燭光給幾人的膚色都添了幾分暖色。


  顧七也安靜了下來。


  她的心情有些亂。


  亂的很。


  繼沒有酒後亂性的感覺之後,她又體會了什麽叫做心亂如麻。


  以前當幼崽的時候,可以懶懶散散的,剛開始變成人的時候,也可以沒啥負擔,但是再一次步入關乎於“人”的環境之中,她確實受了影響。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鏟屎官?

  鏟屎官,喜歡她麽?


  她輕輕瞥了一眼一旁的卿闕,他的眸子半闔,燭光之下的長睫在他的眼下投射出一道陰影,可當真是樣貌精致,容顏無雙。


  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尊。


  而老爹的出現,卻提醒著她,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究竟在她的身上隱藏了什麽秘密?

  她不知道。


  如果她現在在現世,應該正在苦兮兮地做假期的實踐,抱怨一下老爹做飯醬油又放多了,然後約好閨蜜出去逛街吃飯看電影。


  可是並不是,她現在在一個異世,連她老爹都出現在了這裏,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穿越?

  “七七,已經到了。”逐塵見到顧七有些走神,竟然差點走過了頭,於是連忙叫住了她。


  顧七也連忙反應了過來,停住了腳步。


  將二人扶到床上之後,逐塵用了除塵訣將二人身上清理了一番。


  危玉給他們安排了兩個房間,但是考慮到顧七是真的女孩兒,他們三人也已經商量好三人一間房。


  顧七還是呆呆地坐在圈椅上,長發早就已經散開,毛茸茸的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剛剛她也看到了,老爹也有耳朵,這耳朵也是家族遺傳的,隻不過老爹的顏色偏灰。


  逐塵在處理完二人的事情之後,也來到了小廳,手中還端了一碗糖水。


  他走到顧七的麵前,將糖水遞給了她。


  “裏麵加了集靈果,醒酒的。”逐塵溫和地說道。


  顧七說了聲謝謝,也開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逐塵倒是不著急喝,隻是靜靜坐著,時不時地打量一眼顧七。


  顧七喝完了之後,胃裏也多了些暖意,原本亂七八糟的想法也都拋到了腦外。


  既來之,則安之。


  隻是等她喝完之後再次抬眸,就見到逐塵在看著自己,見到她已經喝完,問了句還要麽。


  顧七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很飽了。”


  逐塵看到她呆呆愣愣的樣子,也不禁失笑道:“這是用來解酒的,不是用來飽肚子的。”


  顧七知道他是在同她開玩笑,臉也有些紅,小聲地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變成幼崽時可憐兮兮求饒的樣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顧七低聲詢問了一句:“逐塵道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逐塵眸光一動,隨即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糖水,說道:“知道什麽?”


  雖說是問句,但是顧七還是知道逐塵想必早就已經認出來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白玉碗,指尖有些發白,她說道:“當日,很謝謝您將我救下。”


  “嗯。”逐塵輕輕地應了一聲。


  “突然的離開,真的,很抱歉。”顧七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


  “為什麽要突然離開呢?”逐塵起身,走到了顧七的麵前。


  他的身量頗高,走到她的麵前時,顧七隻能看到他的腰帶以及捧著白玉碗的雙手。


  他的手上帶了薄薄的繭,骨節分明,也跟白玉一般,一時間,真的是分不出是讓顧七產生一種手和碗相融的感覺。


  而麵對這麽一個人的時候,顧七感受到了壓力。


  平日裏溫溫和和,甚至有些絮叨的逐塵,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所以,為什麽要離開?”他繼續問了一句。


  顧七的意識有些發蒙,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受控,甚至有些疲乏。


  “我……想要去找尊上……”


  “誰是尊上?”


  “尊上……就是尊上……”


  “是無闕師兄麽?”


  “不是……”


  逐塵居高臨下地看著瞳孔有些渙散的顧七,心中更多了幾分疑惑。


  她既不是來尋無闕,她口中的尊上又是誰?


  【那日道君在潭底發現這個女子的時候,她被封印在了一個靈氣罩之中。】

  【道君在之後,有時會變得奇怪。】


  【道君近日已經極少召我出來。】


  逐塵回憶著白術對他說過的話。


  裏麵的信息瑣碎,一時之間,他也有些理不出頭緒。


  “困……”顧七的眸子開始漸漸閉上。


  逐塵輕輕扶住顧七的肩膀,試圖讓她清醒一些。


  “最後一個問題,你可否心悅於誰?”


  “……”


  已經沒有了回應。


  逐塵見她睡了過去,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似是有些感慨。


  他俯身將她抱起,走出門外,來到了她的房間,幫她蓋了一床薄被,便打算離開。


  剛走出門的時候,便遇到了剛剛有些清醒的卿闕。


  他站在門外,眸色幽深,屋外的月光讓他的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有些陰森可怖。


  逐塵倒是麵不改色地叫了一聲師兄。


  “為何來此處?”


  “七七醉了,你們也都醉了,也不好將她放在我們房中,便自作主張將她帶了回來。”


  逐塵說著,也已經準備往門外走,與卿闕擦身而過的時候,卿闕說了一句話。


  “阿塵,我從不願與你站在對立麵。”


  逐塵溫和無害地笑了笑,似是有些無辜。


  “師兄,你當真是喝多了。”


  卿闕呆在原地,看著逐塵離開的背影,不久後,歎了口氣。


  不知是聽不懂,還是不願聽。


  逐塵在走到前麵去之後,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腦中有些暈眩,許許多多不知名的記憶開始湧現。


  雪山、冰宮、冷漠的師兄……


  以及那顆無暇之心。


  他是魔障了麽?


  竟然會看到這些東西。


  他究竟是怎麽了?

  他的呼吸愈發地急促。


  胸口微弱的心跳仿佛在提醒他這岌岌可危的性命。


  他的腿已經虛弱無力,他坐在了牆角,調整著呼吸,額頭冒出了冷汗,腦中一團亂麻。


  過去的記憶在不斷湧現,將方才的記憶打成了碎片。


  仿若那浮光掠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轉瞬即逝。


  他真的有些困了。


  閉上眼睛,他仿佛能夠見到當年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真好。


  可惜,後麵,卻沒有了。


  而遇到了幼崽之後,也是段快樂的時光。


  可惜,也要沒有了。


  果真,快樂都是短暫的。


  父親說的不錯。


  但是,他也想要緊緊攫住一次快樂。
——

  等到逐塵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他躺在了床上,旁邊的顧雲清還在呼呼大睡。


  師兄早就已經醒來,坐在一旁翻看著一本雜書。


  他的身邊坐著顧七,她正在擺弄著那盒口脂,在手臂上試著顏色,有時候還伸出手臂讓師兄看看顏色,師兄都會抬眸看一看,說說自己的看法。


  見到他醒了過來,顧七先衝了過來,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可真的嚇死我了,昨天晚上暈了過去,要不是無闕將你帶了回來,就要在外麵吹冷風了,就算是修仙之人,也不一定受得住啊……更何況你的身體還不好。”


  顧七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


  逐塵有些聽不懂,他昨晚做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


  隱隱約約,隻記得他將七七送回了房間,之後,遇見了師兄,師兄同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沒有記憶了。


  “昨晚,真的多謝師兄了。”逐塵對著無闕道了個謝。


  “無妨,你當真要仔細著你的身體才是。”無闕想了想,還是多叮囑了幾句。


  “嗯。”


  雖說無闕平日裏性子看著淡漠了些,但是對於逐塵以及手下的一群師弟師妹確實是非常認真負責的。

  或許是逐塵的動靜,從而帶動了顧雲清的清醒。


  導致昨晚一團糟的罪魁禍首也清醒了過來。


  他的頭發散亂,耳朵尖尖也隨著他的動作亂動。


  顧七見到了他有動靜,也連忙走了過去,詢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你還有印象麽?”


  顧雲清撓了撓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果然罪魁禍首在時候都是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麽糟心事的。


  正當顧七蔫兒了的時候,顧雲清的同款毛絨耳朵立了起來,激動道:“我夢到我乖女了!我娘子給我生的乖女!真是可愛!還喊我爹爹~聲音軟軟的,我都想為我乖女赴湯蹈火!”


  顧七:……粑粑你開心就好。


  顧雲清似乎說的還不夠,繼續說道:“我還夢見乖女長大了,被一個混球占便宜,把我給氣的呀!直接拿了棍子打了過去!”


  欠教訓的臭小子!

  顧七:粑粑你拿的是酒壇子。


  一旁正在看書的無闕,不知為何,有些酸疼的後頸突然有些發涼。


  昨晚他做了什麽?

  總覺得,沒什麽印象。


  或許,是“他”又出來了。


  他現在已經發現了一個規律,“他”出現的時候,多數時候,是會偽裝成他的,有時候,甚至會共享記憶。


  昨晚宴會的事情,他幾乎沒有什麽印象。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個吻。


  他知道,是那個人在吻她。


  想到此處,無闕捏住書頁的力道便重了些,撕下了半頁書。


  他麵不改色的將書收到了空間之中,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心中……卻是醋的。


  他一定會,盡快揪出那人。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顧七起身出去開門,原來是危渝。


  危渝笑眯眯衝顧七打了聲招呼。


  “七七,山長邀你們出去一起用朝食。”


  “怎麽這麽突然?”顧七有些疑惑。


  因為在顧七的認知之中,自己幾個人隻是普通的客人,借宿一晚已經很打擾了,這最大的領導人竟然突然邀請他們吃飯。


  她們的領導都這麽空的嘛?

  不過,看著也沒什麽惡意,顧七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三個,似乎也沒什麽異議,於是點頭應允。


  “真是麻煩你了,危渝。”


  危渝搖頭道:“沒關係的,昨天山長突然離開,有些失禮,所以山長才想再單獨招待一下你們。”


  原來如此。


  四人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危渝一起去了危折那裏。


  一進大廳,眾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外溢的靈氣波動。


  顧七都被震退了好幾步。


  站在她身後的無闕及時扶住了她。


  “可有大礙?”無闕問道。


  顧七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


  不過裏麵倒不是這種情況了。


  一隻巨大的幻獸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帶著化神期的威壓。


  顧七也有些站不穩。


  無闕冷笑了一聲,直接隨手一揮,將幻獸給拍散,原本正在潛逃的禦星翼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禦星翼咳了口血,抬眸就見到了四人。


  “為何阻我?”禦星翼問道。


  無闕說道:“你逃不逃與我無關,但你將我們幾人當做靶子,現在的狀況,不過扯平。”


  “我有十萬火急之事!”禦星翼有些激動。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十萬火急之事!”


  危折從殿內走出,狀態有些瘋魔。


  她走到禦星翼麵前,鉗住了他的下巴,眸中滿是不解。


  “我對你不夠好麽?”


  “我根本不認識你……”禦星翼好看的眉眼緊皺。


  他的發髻隨著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散亂,垂落在了地麵之上,他側頭不願看著危折。

  “不認識我?你當真是好樣的!那我們便重新認識一遍。”


  禦星翼看到偏執的危折,眸中閃過不忍。


  “不一樣的。”


  大清早被迫又看了一遍霸道總裁和小嬌妻戲碼的顧七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什麽話,大家敞開了說,問題總是會解決的嘛。


  顧七心裏這麽想,嘴上也是這麽說了。


  危折倒是沒什麽反應。


  反而是禦星翼聽了,猶豫了半晌,似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上危折的眸子,拉住她的手腕,說道:“那群進秘境的混蛋現在覬覦你們!”


  他的身為男子本就身量不低,一下子被惹惱了氣勢便出現了。


  原本相當霸道的危折反倒是在了弱勢的地位一般。


  阿嘞,顧七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失憶狗血嘛,現在是……反攻?

  禦星翼見到危折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中亦是恨鐵不成鋼。


  “我隻問你一句,為何要逃?”危折的眸子平靜無波。


  她的重點似乎隻在此處。


  禦星河的耳根突然有些紅了。


  “我……原是想趁此機會看看你,再去收拾掉那幫醃臢之人……”


  禦星翼的聲音弱了下去。


  危折笑了笑,突然拉住禦星翼的衣領在他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一旁的無闕麵無表情地擋住了某隻崽蠢蠢欲動的眼睛。


  逐塵也非常淡定地拉著顧雲清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們。


  “便隻要你這句話。”危折說道。


  禦星翼的臉瞬間便紅了。


  當初年紀尚小,被這危折給弄得失了心神,常常念著她,想著她。


  後來,那忘卿丹亦是不曾吃下。


  終歸是舍不得。


  原本,他並不想來這兒,隻想陪著星河尋到那處去好好渡劫,隻是那群混蛋想著捉住她們當做雙修爐鼎,想到這沒心肝的會被這樣欺負,禦星翼心中便難受的很。


  便帶了幾個弟子幻化成女子想悄悄提前過來報信。


  未曾想,竟然落了網。


  方才想要離開,也不過是覺得露了餡,心中羞赧,便一時衝動……


  看著禦星翼,依舊是當年羞澀的樣子。


  看上去蠢兮兮的,但是意外的可愛。


  當然,蠢兮兮也僅限於在危折這數千歲的老妖精麵前。


  顧七至少單方麵覺得,這禦星翼會是個殺胚。


  方才她真的有點被那隻幻獸給嚇到了。


  她記得好像禦星河也有類似的幻獸。


  看到二人似乎也已經要和好的樣子,顧七在一旁提議道:“山長,要不要我們先用些吃食?”


  實不相瞞,她有些餓了。


  危折也找了人將朝食送了上來。


  看著琳琅滿目的吃食,顧七還是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沒什麽是吃頓飯解決不了的。


  如果還解決不了,那就吃兩頓。


  隻是,生活總是不盡人意的。


  顧七還沒有吃兩口,外麵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危折將筷子一放,眸中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禦星翼也察覺到了什麽,他的眸子開始變幻為豎瞳,周身的氣息也開始變得危險。


  唯一一個心大的還在吃的也就是顧雲清了。


  顧七看著他,越看越確定是自家的傻老爹。


  隻是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好不好。


  “諸位客人慢用,折這就出去將那些礙眼的清理幹淨。”


  “我也去!”禦星翼現在還穿著一身女裝,但是並不妨礙他提著裙擺出去追危折。


  顧七也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旁邊的無闕,說道:“我們要去幫忙麽?”


  方才她鋪開神識看了,外麵來了一群奇怪的人。


  她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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