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隻崽
原本還想著威逼利誘一番,未曾想,還是個知道感恩的。
“無需害怕。”
禦星河雖然看不見這女子的樣貌,但是這可見的顫抖也能看出她是害怕的。
當然,禦星河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女子要這麽害怕,好歹這女子也是個金丹後期的修為了,放到玄靈界,也是個可以橫著走的。
如果顧七知道禦星河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心虛地低下頭去。
畢竟,她這修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要不是鏟屎官跟她說,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她要渡劫了。
她可以說是史上心最大的修行者了。
在禦星河說出最後一句話後,二人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因為他們原本也不算很熟悉,再加上禦星河是個沉默寡言的,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話題聊天。
顧七也想找點話題緩解尷尬,但是她這破鑼嗓子,還是不要說話了,都擔心嚇到人家。
正當顧七在等待著禦星河發號施令的時候,一塊木牌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裏麵,有翼蝶,到時候,它們會幫助你的。”
禦星河摸索著將木牌放到了她的手中。
顧七連忙拒絕,她知道這木牌對禦星河的意義,到時候若是被她弄壞了。
感覺把她埋了都賠不起QAQ。
但是禦星河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他還是將木牌塞給了顧七。
“謝謝……”
顧七垂了眸,小聲道謝,目光一直往外麵瞧去,還是有些擔憂。
“屆時你用靈力催動便好。”禦星河說道,“無需逞強,撐不住便逃,不要回頭。”
“嗯,你也要小心。”顧七囑咐了一句。
禦星河閉了眼睛,長睫在透過樹枝的陽光映射之下,在眼瞼之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他沒有應答,隻是近乎無聲的應了一聲嗯。
顧七看著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雖然跟兩百年之後幾乎一樣沉默,但是感覺跟幾十年前的小太子,已經不同了。
當年的小太子進退有度,養成了一派人間貴族貴氣,現在的青年沉默寡言,變成了一朵高嶺之花。
時間,當真是個難以琢磨的東西。
想來,這些年他也經曆了許多。
二人都沉默地躲在了草叢之中,顧七也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變化。
“來……”顧七聽到了動靜,來不及說出聲,又被禦星河捂住了嘴。
一直巨大的紫皮紅眼蜘蛛在森林之中晃蕩,所到之處,都有被腐蝕的印記。
顧七看得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而蜘蛛之上,竟然坐著藍誌專!
顧七一瞬間瞳孔驟縮,有些瑟縮。
他怎麽蘇醒地這麽快?
“不是方才那隻毒物。”禦星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顧七更加害怕,這森林,究竟被投放了多少蜘蛛。
她以後已經不能直視蜘蛛了。
感受到這女子的瑟縮害怕,禦星河微微皺了眉。
“都說了,無需害怕。”
“好……”
瞧瞧,聲音都是抖得。
原本就跟破鑼一般的聲音,聽上去,反到先讓人害怕。
原本還想著威逼利誘一番,未曾想,還是個知道感恩的。
“無需害怕。”
禦星河雖然看不見這女子的樣貌,但是這可見的顫抖也能看出她是害怕的。
當然,禦星河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女子要這麽害怕,好歹這女子也是個金丹後期的修為了,放到玄靈界,也是個可以橫著走的。
如果顧七知道禦星河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心虛地低下頭去。
畢竟,她這修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來的。
要不是鏟屎官跟她說,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她要渡劫了。
她可以說是史上心最大的修行者了。
在禦星河說出最後一句話後,二人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因為他們原本也不算很熟悉,再加上禦星河是個沉默寡言的,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話題聊天。
顧七也想找點話題緩解尷尬,但是她這破鑼嗓子,還是不要說話了,都擔心嚇到人家。
正當顧七在等待著禦星河發號施令的時候,一塊木牌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裏麵,有翼蝶,到時候,它們會幫助你的。”
禦星河摸索著將木牌放到了她的手中。
顧七連忙拒絕,她知道這木牌對禦星河的意義,到時候若是被她弄壞了。
感覺把她埋了都賠不起QAQ。
但是禦星河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他還是將木牌塞給了顧七。
“謝謝……”
顧七垂了眸,小聲道謝,目光一直往外麵瞧去,還是有些擔憂。
“屆時你用靈力催動便好。”禦星河說道,“無需逞強,撐不住便逃,不要回頭。”
“嗯,你也要小心。”顧七囑咐了一句。
禦星河閉了眼睛,長睫在透過樹枝的陽光映射之下,在眼瞼之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他沒有應答,隻是近乎無聲的應了一聲嗯。
顧七看著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青年,雖然跟兩百年之後幾乎一樣沉默,但是感覺跟幾十年前的小太子,已經不同了。
當年的小太子進退有度,養成了一派人間貴族貴氣,現在的青年沉默寡言,變成了一朵高嶺之花。
時間,當真是個難以琢磨的東西。
想來,這些年他也經曆了許多。
二人都沉默地躲在了草叢之中,顧七也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變化。
“來……”顧七聽到了動靜,來不及說出聲,又被禦星河捂住了嘴。
一直巨大的紫皮紅眼蜘蛛在森林之中晃蕩,所到之處,都有被腐蝕的印記。
顧七看得起了渾身雞皮疙瘩。
而蜘蛛之上,竟然坐著藍誌專!
顧七一瞬間瞳孔驟縮,有些瑟縮。
他怎麽蘇醒地這麽快?
“不是方才那隻毒物。”禦星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顧七更加害怕,這森林,究竟被投放了多少蜘蛛。
她以後已經不能直視蜘蛛了。
感受到這女子的瑟縮害怕,禦星河微微皺了眉。
“都說了,無需害怕。”
“好……”
瞧瞧,聲音都是抖得。
原本就跟破鑼一般的聲音,聽上去,反到先讓人害怕。
藍誌專如今額頭流血,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他仔細看著周圍的樹木,眼中的憤怒,光看那些樹,都要將人燃出一個窟窿。
看來,是恨極了那“罪魁禍首”。
“那人是誰?”
禦星河也漸漸反應過來,這,好像怕的不是那個蜘蛛。
而是那個奇怪的男子。
“為何怕他?”
“就是他掐得我……他身上還有很多毒物,他能夠控製那些毒物。”顧七說道,說到此處,顧七白嫩的臉都要皺成了包子。
禦星河垂眸,手中掐著一旁的嫩草,不知不覺,那嫩草也被他掐斷了。
看起來,掐得,確實挺疼。
害怕成這樣。
藍誌專停下了腳步,往顧七躲藏的草叢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露出詭異一笑。
“找到了……”
他的聲音也異常粗啞,滲人得慌,接著藍誌專隨手一甩,一隻毒物便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
禦星河突然睜了眼睛,即便如今眼睛受傷,也半點都不曾影響他的氣勢。
“看來,是不需要你做誘餌了。”禦星河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到了顧七的耳邊。
下一瞬,顧七就被他攬住,那被扔出的毒物立刻將草叢腐蝕掉。
藍誌專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顧七,立刻又扔出毒物。
如今禦星河的目力不好,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毒物具體的方向,顧七出聲提醒道:“右側方。”
禦星河也有些意外這膽小的姑娘竟然還會提醒他。
看來,自己還算撿了一個有良心的。
他被算計多了,本就對她不甚上心,方才出手撿了她,也不過是如今兄長派的侍從俱亡於那毒物之手,自己現在也眼力不及,這隻是在最差環境之中最好的選擇罷了。
當然,禦星河想歸想,動作還是相當利落的。
“木牌。”禦星河說道。
顧七連忙將木牌遞給了禦星河。
“你來催動靈力。”禦星河頗有些頭疼。
不僅膽小,還有些笨。
顧七也沒想多少,隻是灌注了靈力。
一瞬間,無數翼蝶從木牌之中飛出。
隻不過,許是換了人灌注靈力,翼蝶的翅膀是紅色的,而並不是顧七最先看到的紫色,顧七那時第一次看到這翼蝶,覺得新奇極了,隻可惜被鏟屎官一把掐成了碎光QAQ。
藍誌專如今的眼睛已經徹底變紅,連眼白都是紅的,看上去可怖極了。
看到那翼蝶,不由得放聲大笑。
“竟然還是個禦獸宗的!今日,是要讓我將禦獸宗的賬都討回來麽?”
禦星河聽到他的話,微微皺了眉,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家夥。
“我們快逃吧,這人的修為很高,我們並不是對手。”顧七附在禦星河耳畔小聲說道。
她擔心被藍誌專聽了去。
“逃不了,周圍全是毒物。”
禦星河的神識已經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毒物在朝他們靠近。
顧七也看到了。
密集恐懼症再次犯了。
密密麻麻的蛇鼠蟲蟻都朝他們的方向聚集。
先前她覺得禦獸宗的禦獸,都可威風了。
禦星翼的幻獸高大威猛。
禦星河的翼蝶漂亮貴氣。
怎麽到了這藍誌專就……
不忍直視。
相比於漂亮的蝴蝶和毛茸茸的幻獸,這些光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了。
關鍵是藍誌專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覺悟。
“小姑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巧一些,跟我走,我還能饒了你這剛剛勾搭上的小情郎。”
“……”
什麽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顧七今天倒是領教到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有朝一日,她真的要拆了這混蛋的家。
禦星河的眸中也出現了厲色。
他最討厭這種嘴碎惡心人的家夥。
無數翼蝶直接衝著藍誌專攻去,藍誌專養的那些毒物護住了他,整個森林瞬間暴漲了靈力。
藍誌專也有些意外,這小東西還有幾分本事。
這翼蝶,當真是能夠克他幾分。
隻是,終究還是嫩了一些。
他召出了另一隻潛伏的蜘蛛,從後麵攻去。
顧七的聽力相當好,聽到了後麵的動靜,回頭便看到了那隻蜘蛛。
她的餘光看到禦星河正在用盡全力抵抗藍誌專。
她站到了禦星河的身後,手中聚起了靈氣團。
能扛一會兒是一會兒。
——
森林的另一處。
祈凝心看了這神秘莫測的秘境,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她身邊跟著的兩個保護她的護衛也已經被毒死了。
不是說,這裏是最佳的渡劫之處麽?
怎麽全是蛇鼠?
祈凝心手中的紫色水晶球,上麵隻顯示了一塊紅色水晶石。
這究竟是在暗示她什麽?
這顆紫色水晶球,是在這個秘境之中的一個迷宮得到的,奇怪的很。
不僅將他們帶出了秘境,又指示他們來到了森林,森林之中,她的護衛喪了性命。
她都差點將這水晶球給扔了,未曾想,又顯示了一條路,路的盡頭,是一塊紅色的晶石。
這……究竟在暗示了什麽?
祈凝心有些失神,她不小心絆倒了腳,一下子就劃到了手。
這祈凝心向來就是祈家金尊玉貴養著的,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來到這兒,也不過是得知無闕來了這秘境,便眼巴巴地追了過來。
她丟了這婚事,家中族老差點沒將她生吞活剝了。
近日裏,她的那個庶妹又是要上來頂替她的勢頭,她當真是氣壞了。
這祈家,當真是利益為上。
可笑的是,她還是要這樣倚靠著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
她不甘心。
得知了無闕要帶著無妄宗的少宗主來此處渡劫。
便想著最後賭一把。
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
她就不信這無闕道君還真會坐懷不亂!
她不由得握緊了水晶球。
祈凝心出生之際,被斷言有了玲瓏心,與那心無瑕疵的無闕道君最為相配。
自小,她便是將無闕當成所有物的。
這無闕容顏拔尖,修為之高更是成為了玄靈界的傳奇。
這樣不惹塵埃的男子,才是與她最為相配的。
水晶球又繼續發生變化。
如今,是兩道人影,一個女子的容顏模糊不清,另一個男子的樣貌倒是清晰。
“這就是你對我暗示麽?”
祈凝心的眸子有了些瘋魔。
“好……好……我知道了。”
祈凝心跌跌撞撞地跑了起來,將身上的泥土塵埃拍掉。
——
顧七此刻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人盯上了。
她現在正在努力地……
打蜘蛛。
令崽害怕。
這蜘蛛,真的皮厚。
“可還能撐住?”禦星河問道。
“還可。”
雖然嘴上說著還可,其實確實有些扛不住了。
藍誌專也沒想到這兩個小東西還能撐這麽久。
隻是,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和他們耗下去了。
那人已經快要找來了,他可不是那個瘋子的對手,還是早些將這女子捉住,離開秘境為妙。
藍誌專直接在手中積蓄了靈力,往翼蝶群的中心打去,翼蝶全都炸開了,禦星河也被打得猝不及防。
一下子,受了反噬,便嘔了血。
顧七也因為禦星河的失守,分了神,那蜘蛛一下子便朝她躥了過來。
禦星河也察覺到了那大家夥的到來,想到那些仆從被這毒物這般殘忍地殺害。
想到此處,禦星河的眸中閃過憤怒。
他轉身將顧七護住,直接再次在木牌之中灌注靈力,木牌之中,再一次出現了無數翼蝶,此時的翼蝶比顧七召喚出來的要大得多,且顏色為紫色,看上去更加詭異妖冶。
翼蝶一下子全都撲向那蜘蛛,將蜘蛛蠶食殆盡。
藍誌專與此同時也受到了反噬,周身的氣息開始減弱。
顧七也抓住機會將禦星河往外麵帶去。
但是禦星河突然靈力暴漲,不遠處還開始產生了劫雲。
顧七也知道,這是要渡劫了。
應該不是她。
嗯……
這才是最難受的事情吧QAQ。
她跟禦星河的修為是差不多,但是實戰經驗那真的是,一言難盡。
她都希望現在先上考場的是她。
“你……快逃……”禦星河衝她說道。
“……”
這熟悉的橋段。
其實她真的應該逃,因為藍誌專的主要目標是她。
逃了,還能轉移一下藍誌專的注意力。
唉,她確實連累了他。
顧七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藍誌專,又或者說,自己現在應該。
殺了他。
方才在山洞裏麵,其實她也是可以有機會殺了他的。
然而,她真的不敢。
她聖母麽?
其實也並不是,危機關頭,也是有私欲的,他都已經威脅到了她的性命,她焉能不怕?
隻是長於紅旗下的五好青年,真的……連隻雞都未曾殺過。
又怎麽敢去殺這活生生的人呢?
“還不快逃!”禦星河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劫雲之中,紫色的雷點若隱若現,遲來的雷聲,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這被逼到了緊要關頭,她卻不得不這麽做了。
【“太阿。”】
【“是,主人。”】
少女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劍,這柄劍通體瑩白,看上去不染塵埃。
顧七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藍誌專。
藍誌專此時還是可以動彈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他還是有信心拿下的。
“小丫頭,你是不敢殺我的。”
“哦?你想多了。”顧七冷笑道,顧七覺得自己說出了有史以來最為霸道兒的話。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這種時候,氣勢不能輸!
藍誌專看著小丫頭好玩,手中也變化出了兩把飛刀。
那便陪她玩玩。
顧七一躍而起,借著靈力直接朝藍誌專進攻。
藍誌專果然有些應對不及。
顧七也知道,禦星河果然是能夠克製他的。
那麽,她也絕對不能拖後腿。
手中的太阿散發出了極強的威壓,也讓藍誌專感到有些壓迫。
“你到底是誰?”藍誌專真的很疑惑。
顧七沒理他,腦子裏回憶著平常卿闕是怎麽跟人動手的,好歹也得學一學。
但是,沒怎麽想起來,因為卿闕平常弄死人,基本上是bong——
爆頭。
但是很明顯,她還沒有到鏟屎官的那種級別。
所幸,那時和逐塵切磋的時候,還是受了許多教導的。
顧七不知道的是,逐塵雖說體弱,但是劍術亦是無闕手把手教出來的,自然差不到哪裏去。
漸漸的,藍誌專處於了下風。
他原本就是使用了秘法,令自己強行好轉,原以為自己能夠很輕易地製住這個小丫頭,未曾想,這小丫頭也是個磨人精,不容易對付。
藍誌專也不打算同她耗著。
他暗暗放出一直毒蜘蛛。
顧七一時不察,被咬傷了手腕。
她的臉色一白,咬咬牙,直接刺中了藍誌專的肩胛骨。
藍誌專痛得大叫。
另一邊正在渡劫的禦星河也在忍受著雷劫。
他察覺了狀況,卻有心無力。
當真是個傻子,這種時候,不快些逃。
禦星河的腦海之中,不知為何,浮現了一個陌生的背影。
那是許多年前的記憶了,怎麽,突然就湧現了上來?
顧七的心中也是惱了的,她周身的靈力開始暴漲,開始不斷凝聚出紅色的魂晶。
藍誌專被她的變化給驚到了,一時不察,被砍掉了剩下的半段手臂。
他如今,像條死魚一般躺著。
顧七提劍走到他的麵前,原本瑩白的劍身已經染上了血汙,她的臉頰,也沾了血漬。
藍誌專再次對上她的眼睛,狂笑道:“你不敢殺我的!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的!被從小嬌養的女孩兒,又怎麽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呢?哈哈哈——”
藍誌專開始肆意大笑。
他在賭,賭這個小姑娘不敢殺他。
若是敢,在那山洞之中,便有大好的機會!
果真是從出生就被捧在手心寵著的孩子。
善良且柔軟的心。
嘖……讓人想要剜出來。
顧七看著這狂笑的男子,用劍尖指著他,手在不自覺地顫抖。
不知何時,她冰藍色的眸子,已經落了淚。
她應該適應這個世界的……
在她猶豫的時候,她拿劍的手被人握住,一直期盼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
“她不敢,本尊卻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