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隻崽
渺渺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最開始的疑惑點在哪裏了。
那個青年人身上的那縷分神。
想必,並不是這個時間的,那麽,這也同時意味著,那隻幼崽,也不一定是這個時間存在的。
渺渺現在已經大致明白了。
隻不過,看到那擋在幼崽麵前為她抵擋劫雷的家夥。
現在她看他有些不爽。
這可不就是……已經拐了她家乖女了麽?
當然,渺渺自認為不是什麽迂腐之人,至少,臉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卿闕當然不知未來嶽母大人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不知心中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在卿闕身邊的白術見到勸導無用,便也隻能聽從命令抵擋這迎麵而來的雷劫。
隻是這雷劫到底是太過強悍,三柄劍即便早就經過劫雷淬身,還是沒能抗多久。
卿闕如今也暗惱自己隻是一縷分神,這修為隻停留在了煉虛期。
即便在加上一個同樣是煉虛期的顧雲清,這劫雷,還是難擋。
在一旁同樣苦苦支撐的還有顧七,周身的靈氣幾乎要將她的經脈漲斷。
她如今已經幻化成了人形,身上穿著由皮毛幻化出來的白色裙衫。
但是這裙衫如今也早就已經不白了,被這劫雷劈的焦黑。
顧七此時心中都頗為苦悶。
這也算是她唯一算得準的一件事情了,被劈的黑乎乎。
又是一道劫雷下來,這道劫雷是白術未曾擋住的劫雷,一劈而下,顧七的胸前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渺渺也倒了下去。
顧雲清連忙扶住了她,焦急地喊道:“渺渺?渺渺?”
渺渺痛苦地捂著肚子,顧雲清見狀,連忙運用靈氣護住渺渺的心脈。
“孩子……”渺渺緊緊盯著顧雲清。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顧雲清一邊輕輕撫摸她圓滾滾的肚子一邊安撫道。
“我應當……是要生了。”渺渺說道。
顧雲清連忙抱著渺渺往屋內跑去。
蝶翼也趕快跟過來幫忙。
“蝶翼,你快去弄些熱水和幹淨的布料。”顧雲清說道。
他先前提前看過相關的書籍,雖說都是人類生子的狀況,但是用於渺渺的狀況,也是合適的。
蝶翼也立刻點頭,他轉身就去召喚了許多同類,一群小小隻的蝴蝶都變成了小孩兒模樣,在屋內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渺渺低聲壓抑著就快嘶吼出聲的喊聲,顧雲清在查看了狀況之後,便上前緊緊握住渺渺的手。
“渺渺乖,可能還需要等等,別怕別怕。”顧雲清緊張地哄著她。
“嗯。”
渺渺如今雖然疼得難受,但是她的注意力都在外麵,肚子隻要一有動靜,渺渺就知道外麵的顧七估計有挨了一道雷劫。這道雷劫,原本應當是為了這孩子的降生準備的。
但是現在,卻被未來的那孩子受了。
都不知,是福還是禍。
渺渺有些悵然。
顧雲清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渺渺的身上,手中拿了帕子,幫她擦汗,現在都恨不得替渺渺疼。
“渺渺,以後我們不生了,就隻要這個寶寶就好了。”顧雲清真的很心疼她。
渺渺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最開始的疑惑點在哪裏了。
那個青年人身上的那縷分神。
想必,並不是這個時間的,那麽,這也同時意味著,那隻幼崽,也不一定是這個時間存在的。
渺渺現在已經大致明白了。
隻不過,看到那擋在幼崽麵前為她抵擋劫雷的家夥。
現在她看他有些不爽。
這可不就是……已經拐了她家乖女了麽?
當然,渺渺自認為不是什麽迂腐之人,至少,臉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卿闕當然不知未來嶽母大人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不知心中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在卿闕身邊的白術見到勸導無用,便也隻能聽從命令抵擋這迎麵而來的雷劫。
隻是這雷劫到底是太過強悍,三柄劍即便早就經過劫雷淬身,還是沒能抗多久。
卿闕如今也暗惱自己隻是一縷分神,這修為隻停留在了煉虛期。
即便在加上一個同樣是煉虛期的顧雲清,這劫雷,還是難擋。
在一旁同樣苦苦支撐的還有顧七,周身的靈氣幾乎要將她的經脈漲斷。
她如今已經幻化成了人形,身上穿著由皮毛幻化出來的白色裙衫。
但是這裙衫如今也早就已經不白了,被這劫雷劈的焦黑。
顧七此時心中都頗為苦悶。
這也算是她唯一算得準的一件事情了,被劈的黑乎乎。
又是一道劫雷下來,這道劫雷是白術未曾擋住的劫雷,一劈而下,顧七的胸前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渺渺也倒了下去。
顧雲清連忙扶住了她,焦急地喊道:“渺渺?渺渺?”
渺渺痛苦地捂著肚子,顧雲清見狀,連忙運用靈氣護住渺渺的心脈。
“孩子……”渺渺緊緊盯著顧雲清。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顧雲清一邊輕輕撫摸她圓滾滾的肚子一邊安撫道。
“我應當……是要生了。”渺渺說道。
顧雲清連忙抱著渺渺往屋內跑去。
蝶翼也趕快跟過來幫忙。
“蝶翼,你快去弄些熱水和幹淨的布料。”顧雲清說道。
他先前提前看過相關的書籍,雖說都是人類生子的狀況,但是用於渺渺的狀況,也是合適的。
蝶翼也立刻點頭,他轉身就去召喚了許多同類,一群小小隻的蝴蝶都變成了小孩兒模樣,在屋內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渺渺低聲壓抑著就快嘶吼出聲的喊聲,顧雲清在查看了狀況之後,便上前緊緊握住渺渺的手。
“渺渺乖,可能還需要等等,別怕別怕。”顧雲清緊張地哄著她。
“嗯。”
渺渺如今雖然疼得難受,但是她的注意力都在外麵,肚子隻要一有動靜,渺渺就知道外麵的顧七估計有挨了一道雷劫。這道雷劫,原本應當是為了這孩子的降生準備的。
但是現在,卻被未來的那孩子受了。
都不知,是福還是禍。
渺渺有些悵然。
顧雲清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渺渺的身上,手中拿了帕子,幫她擦汗,現在都恨不得替渺渺疼。
“渺渺,以後我們不生了,就隻要這個寶寶就好了。”顧雲清真的很心疼她。
一個大男人,現在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他害怕渺渺離開他。
渺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
外麵的卿闕如今也有些難抗。
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扛著這雷劫,而雷劫的勢頭愈發地猛烈。
顧七現在也被劈得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又一道驚雷落下,直接朝著卿闕的命門而來,顧七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驚雷朝他劈了下來。
此時的卿闕,衣衫已經破爛,原本的翩翩風度,早就已經瞧不出來了,手上臉上也全是被雷劈的血痕。
他的身形也有些不穩,氣息有些紊亂,原以為這劫雷不算什麽,無奈未曾算到他的修為被這方天道壓製,現在竟然要受到這樣的脅迫。
卿闕的眸子,多了幾分戾氣。
這種感覺,當真是太討厭了。
顧七見到卿闕正在發愣,以為他也已經沒有氣力抵抗,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朝驚雷砸出了最後一個係在頸項上的鈴鐺,之後迅速將卿闕撲倒,那鈴鐺擋住了一部分劫雷,另一部分劫雷砸在了顧七的後背上。顧七咳了口血。
將卿闕的前襟染紅。
“笨崽,你這是作甚!”
“咳咳……”
原本覺得自己動作還算靈活的顧七,在聽到卿闕的語氣之後,瞬間有些低落。
她這是,做錯了麽?
“還不長記性麽?”卿闕的語氣難得的嚴肅。
他捏了捏之前咬在顧七手腕上的痕跡。
顧七心中咯噔一驚。
纖細的手腕被卿闕桎梏,卿闕的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際,附在她的耳畔說道:“本尊先前便是要你記著疼,如今還是這般衝動,本尊便應當在那時多咬幾口才長記性。”
卿闕的語調嚴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輕佻,嘶啞的聲音傳進耳朵,顧七的耳朵有些癢癢的,這份癢,如蝕骨毒藥一般,滲進了她的骨子之中,一時間,沉默難言。
許久未曾有過動靜的劫雲再次傳來了動靜。
卿闕再次拿出了一些法器讓她抵擋,顧七拿著這些法器,眼睜睜的看他離去。
黑乎乎的臉上,出現了淚痕。
“我擔心你……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我知道你殺伐果斷,你為我付出良多,我不願看你出事!”
卿闕的腳步頓了頓,他抬眼看了一下若隱若現的閃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嘖……
還是心軟了。
這下,不僅要護好她,還要護好自己。
卿闕第一次,有了護著自己的念頭,為了讓自己養著的幼崽不擔心自己。
他向來是心狠的。
對自己狠,對別人狠,唯獨,卻對那隻傻愣愣的幼崽狠不起來。
他曾經想將這誤闖冰宮的幼崽踢出去,卻還是心軟留了她。
他曾經有機會直接拒了那蒼堯,避免這個小麻煩,卻依舊心軟下冰宮將她帶走。
他曾經根本不用帶這隻弱弱的幼崽帶去讓儲子濯醫治,卻仍然冒了風險將她帶下雪山。
後來,等他知道和這幼崽多年前有這樣的因緣際會的時候,心中才有了些恍然,原來,多年前,就已經和這女孩兒結下了緣分。
他周身的氣息開始迅速變化,眼尾再次出現了那朵未綻的蓮花,那朵蓮花迅速消散,變幻成了眸中再次出現了蓮花的虛影。
與此同時,不遠處蓮池的那朵近乎透明的蓮花,花瓣瓣尖的紅色開始蔓延,從花瓣,到花心,再到花莖。
蓮花開始慢慢綻放。
一個虛影出現在了蓮花之上,那個虛影不過巴掌大小,是一個女子的模樣,穿了件紅色的小裙子,裙擺層層疊疊,像蓮花兒一般,看上去精致可愛極了。
虛影像嬰孩一樣蜷縮著,麵容模糊不清,長發隨風飄散著。
卿闕此時的注意力全在劫雷之上,並沒有注意到水潭的異常。
一道道劫雷繼續而下。
卿闕隨手一揮,幾道劫雷瞬間便散開了。
還有一道不依不饒的,卿闕直接伸手,將其徒手撕開湮滅。
他眸色平靜,隻是赤色的瞳孔之中戾氣盡顯,隻是隨意瞥了一眼那劫雲,指尖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麵之上,黏膩可怖。
劫雲似乎也有些害怕了。
有些瑟縮。
“怕了?”卿闕嗤笑,“今日,本尊便告訴你,不得阻礙她的降世,否則……”
之後,零零碎碎地劈下了幾道雷,劈在顧七的身上為她淬體。
嗯,雷劫好歹也得意思意思。
劫雲散去之後,陽光照射在地麵上,卿闕指尖的血漬也已經幹涸。
他的意識有些渙散。
眸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水潭上,看到那完全綻放的蓮花,以及那蓮花之上懸浮的虛影。
此時逐塵也已經渡劫完畢,他連忙趕了過來,看到狼藉一片,眉頭微微一皺。
“師兄,如今可還好?”
卿闕沒有理會,隻是抱起了顧七往水潭邊走去。
走到了水潭邊,看到了那朵已經徹底變紅的蓮花,卿闕的心中也有了定論。
逐塵也連忙趕了過來,看到水潭邊的蓮花,雖說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卿闕卻是默默地坐在了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顧七也乖乖地閉目躺在卿闕的懷中,此時的她,陷入了玄而又玄的境地。
她內視識海,識海之中,蜷縮著一個小小的元嬰。
元嬰旁邊,又漂浮著一個虛影。
“你來了。”那道虛影對她說道。
顧七見著那道虛影,心中產生了莫名的親近之感。
她輕輕應了一聲嗯。
那道虛影環著顧七輕輕轉了一圈,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真好,你竟然來到了這兒。”
“你認識我麽?”顧七有些疑惑。
“我就是你呀。”虛影非常自然地回答道。
“誒?”
顧七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現在說不清楚啦,待會兒我就要降生了。”
顧七雖然還是有些搞不懂是怎麽回事,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話,她卻是很相信的。
“時間怎麽還沒有到?”那道虛影有些等得不耐煩。
“是在等待降生?”
“嗯。”
虛影點了點頭。
“生孩子很辛苦麽?”
顧七也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她在現代社會,也見過很多媽媽懷孕不易。
母親都很偉大。
“你知道是誰在生你麽?”顧七問道。
虛影答道:“知道,自我有意識起,她就在照顧我了,所以我想繼續讓她照顧我。”
顧七聽著她的回答,在識海之中無聊地坐著,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外麵的卿闕。
虛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問了句:“你是喜歡外麵那個人麽?”
顧七被她突然這麽一問,臉色一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說嘛~”虛影纏著她。
“喜……喜……歡的。”顧七開始有些結巴。
“是渺渺對顧雲清的那種喜歡嗎?”
“……”突然發現“自己”還挺八卦。
即便是自己的八卦。
顧七也有些了解自己的個性,若是不答,就算不會繼續追問,就憋在心裏。
“我看得出來,他在守著‘我們’。”
過去的你,未來的我。
不知何時,虛影握住了顧七的手。
雖然她是一道虛影,但是並不妨礙她握住顧七的手。
她與她麵對麵站著,兩隻手握在一起,額頭對著額頭,二人的記憶有了交匯。
“原來,我之後會叫這樣的名字。”虛影嘟囔道。
她目前最關心的是這個,對於自己未來會“喜歡”的人,倒是沒幾分好奇。
顧七卻疑惑地睜開眼睛。
“你為什麽,一片空白?”
她見到她的記憶之中,除了關於渺渺的記憶,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
“我既無來生,又無前世,無牽無掛,便是一片空白。”
看著她這般瀟灑的樣子,顧七又有些瑟縮,這樣的“她”,是她麽?
似乎是看到了她的退卻,虛影又靠近了她,說道:“我便是你,這點毋庸置疑,即便降世,也從未改變,我如今並無七情六欲,你的變化,不過是有了‘情’而發生的改變,這本就是我想要入世體會的,在秘境,著實有些無聊,可是卻偏偏還要守在這裏,被桎梏在那蓮花之中,當什麽勞什子本源之力。”
“可是,你降生了也不是依舊在秘境之中?”
“誰說的,渺渺說顧雲清會離開此處。”
“那母親呢?”
顧七的心頭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
虛影的話,帶了幾分無情。
“你……”
顧七想要伸手攔住那道虛影。
虛影則已經轉身消失。
“時間差不多了呢。”
另一邊,卿闕和逐塵就靜靜地待在水潭旁邊,不言不語。
水潭邊出現了漣漪。
卿闕抬眸,一眼就見到了那黑影。
但是之後識海一陣劇痛,方才還是有些力竭了。
他將顧七安置在了一旁,逐塵先擋在了前麵。
那道黑影立於水潭之上,掃了一眼卿闕,又看了一眼那蓮花。
他隻露了下半張臉,看不到麵容,周身氣息陰鶩。
“真好,這花終於開了。”
“開了,也與你無關。”卿闕看著眼前的那道黑影。
往日的記憶開始慢慢浮現。
為什麽他會被種入那魔魂之花。
這魔魂花本就是他們所臆造的,他們是將秘境之中的本源之力種在了同樣是天生地養所誕靈胎的他身上。
這支撐一個秘境的寶貝,又怎是輕易能夠駕馭得住呢?
怪不得,他會入魔。
先前隻覺自己太過大意,中了奸計,才重傷被種上了這花。
如今一瞧,從頭而來,本就是逐臨的謀算。
看了一眼擋在自己麵前的逐塵,卿闕微微歎息。
他瞬移到逐塵麵前,強忍著識海的劇痛,朝那黑影攻擊。
那道黑影的速度極快,一下子就用手刺穿了卿闕的左肩。
逐塵見狀想要上前幫忙,白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她的身上傷痕累累,旁邊的真身——瑩白劍身,也已經出現了裂痕,甚至斷了一截。
“救救我。”白術虛弱地說道。
逐塵有些猶豫。
“道君不會有事的,您知道的,他從未遇見過敵手。”白術循循善誘道。、
白術原本清冷的麵龐充滿了祈求,她希望逐塵能為她停一停腳步。
逐塵猶豫了一會兒,看著無助的白術,逐塵的眸光微動,心裏有了動搖。
他輕歎了口氣,半蹲了下來,將靈力灌注在白術的身上。
白術猶豫地看著逐塵。
其實,原本,她並沒有抱什麽希望,但是逐塵的突然動搖,讓白術的心湖也起了漣漪。
她又看了一眼正在與黑影纏鬥的卿闕。
那一黑一白的定光太阿才是他所珍視的罷,而她一直便好像是多餘的。
她看了不遠處的黑影一眼,黑影似乎也若有若無地看了她一眼。
暖暖的靈氣在她周身遊移。
【“他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中,能夠飛升成神的,不僅僅是無闕。”】
【“他即將入魔,你生來便是從神界降臨的神劍,又豈能認魔修為主?”】
那人的話,也縈繞在她的耳邊。
是她從一開始就認錯了麽?
卿闕的左肩鮮血淋漓,他看得出來這人的目標是什麽。
現在,絕對不能讓這人耽誤七崽降生。
卿闕的動作更快了一些。
黑影似乎也沒有料到如此。
隻不過,他亦是下了狠心,絕對不能讓眼前這人成了阿塵的絆腳石。
二人的纏鬥愈發地極烈。
水潭的水也不斷地被靈力濺起。
不遠處的屋內,顧雲清也在焦急地守候著渺渺生產。
渺渺雙手緊握著棉被,棉被都被她撕出了口子,她的臉色蒼白,呼吸有些急促。
這肚子裏的孩子,卻依舊沒什麽動靜。
而她此時卻能感受到了水潭那邊出了事情。
果然,會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看著床前焦急等待著的男人,她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
“快了,就快了,渺渺不怕。”
顧雲清覺得渺渺是害怕了,所以繼續安撫著她。
渺渺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宮縮帶來的疼痛,顧雲清連忙過去查看孩子的狀況。
見到孩子已經露了頭,顧雲清不顧血汙,幫著渺渺接生。
“渺渺,孩子已經快出來了!”
最後,一陣孩子的哭啼聲響徹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