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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說,那個男人是誰?

  到三樓的時候,容玄直接推門進去,金珉碩見狀,大搖大擺緊隨其後。


  豪華的房間里,清賞躺在寬闊的大牀上,疲憊地閉著眼睛。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漸行漸近,還伴隨了男人的說話聲,她猛地睜開眼,條件反射想起身,卻不小心扯到了腰,疼得她牙齒直打顫。


  容玄進來,就看到她皺著眉頭強忍住痛的模樣,鳳眸閃過一抹疼惜,急忙跑過去扶她躺好,沒好氣地吼了一句:「都跟你說了,沒事別亂動,乖乖躺好!」


  「你那麼凶幹嘛?」清賞扁扁嘴,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她都快疼死了,他還凶她?哼!

  「小玄玄,媳婦是用來疼的,可不是用來吼的喔!」金珉碩笑米米地湊了上來:「外甥媳婦你好,我是容玄的舅舅金珉碩,是個醫生,很高興認識你!」他說完,非常紳士地伸出手。


  哼,好你個金珉碩,當真以為她不認得他是吧?清賞在心底暗罵了一句,她可記得非常清楚,就是這個人,害得她差點被戴綠帽子,而且還在33樓爬水管、斗藏獒,不知道嚇死她多少的寶貴細胞。哼哼哼,這筆賬,無論如何,她都是要跟他算的。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還有那個紀京赫,一個都別想跑!想到這兒,清賞笑得格外甜,扯開嗓子嬌聲喊了一句:「舅舅好!」


  說話的同時,纖纖玉手伸了出去,還沒握上金珉碩的,就被容玄給扯了回來,緊接著低沉的嗓音響起:「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的舅舅只有一個。」


  「哦!」清賞假裝瞭然地點點頭,心裡暗自腹誹,他那個舅舅呀,她怎麼可能會忘呢?話說這兩人算計了容玄,以他那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嗎?她忍不住偷偷瞄了容玄一眼,發現他濃眉緊擰,看樣子似乎很擔心她的腰傷,心霎時間覺得暖暖的。


  「快點看一下她的傷。」容玄有些不耐煩地瞪了金珉碩一眼。


  「我身上不礙事的,只不過,就是腰有點痛。」清賞蹙眉,認真開口。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穿了牛仔褲和高領棉T,要不然,估計得出血了。


  「把T恤拉高一些,我看看。」金珉碩斂起笑容,認真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專業。


  「不用了吧。」清賞有些尷尬,扭捏著不想把衣服拉高。她身上還有一些草莓沒消退呢,若是被金珉碩看到了,好難為情呀。


  「都紫成一片了,還說不用?」容玄可是很清楚記得剛剛看她腰間時,那原本白希的皮膚,青紫得令人觸目驚心。他索性幫她輕輕翻了一下身子,伸手將T恤微微拉高,露出纖細的腰肢。 「嘖嘖嘖,這程度,可真是不妙。」金珉碩嘆了口氣,手指輕輕在上面按了一下。


  「啊——」清賞吃痛地慘叫一聲。


  「喂,你輕點!」容玄緊張兮兮地拍掉他的手。


  金珉碩無語,索性翻了翻白眼,他都沒用力好吧?


  「哎,這腰是傷到筋骨了。」金珉碩看著他,搖了搖頭。


  容玄鳳眸黯了一些:「很嚴重?」


  「晚上用這個藥膏按摩一下,明天應該就能坐立了。」金珉碩說完,遞給他一盒葯。


  「那就好!」容玄鬆了一口氣,卻見他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不過,筋骨扭傷非同小可,若是不小心扯到,恐怕傷情會加劇,到時候就很難預料出什麼狀況了。所以,在一個月內,不建議同.房。」


  「一個月?」容玄臉都黑了,對於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吃上肉這個噩耗,有些接受不了。或許以前沒嘗試過那樣銷.魂的滋味,他可以等,但是現在……


  「呵,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了。28年你都做到了,還怕這短短的30天么?」金珉碩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縷狡黠的光芒,「好了,我走了。不用送了哈!」


  他說完,快速閃人。


  「呵呵——」清賞趴在chuang上,忍不住笑出聲。


  容玄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你就這麼高興?」


  「哪有,受傷的可是我!」清賞斂起笑容,一想到以後連走路都要很小心,不禁有些鬱悶。


  「知道就好!」他搖搖頭,大手在她嬌臀拍了一下,接著將她的身子輕輕翻了過來,「躺著睡會舒服一些。」


  「嗯!」清賞點點頭,眼睛有些疲憊地眨了一下,卻見他突然解開她牛仔褲的紐扣,她一急,伸手按住他:「你想做什麼?」


  「這褲子材質太硬,睡覺不舒服,我幫你脫掉。」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寶貝該不會以為我想幹嘛吧?」


  「切,我才沒有!」清賞紅著臉,撅著小嘴反駁。


  「那還不放手?」他用眼神示意,清賞這才看到他的大手就搭上她褲鏈最下方的敏感位置,而她的手覆著他,看起來十分曖.昧,她急忙收回手,沒有阻止他。


  容玄把褲鏈拉了下來,黑色的蕾絲小內內,瞬間映入眼底。他眯著眼,一想到那下面的美好,喉嚨忍不住滑動了幾下,渾身頓覺燥熱不已。該死的,光是這樣就有感覺了,這個月可怎麼過?

  很快,緊身的牛仔褲就被他全部脫了下來,兩條白希的美腿,就這麼活生生地擺在了他面前,極具you惑地刺激著他的感官,深幽的眼底霎時變得猩紅起來,他伸出大手,在上面來回按了幾下,接著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就是生下來克我的。」


  清賞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看懂了他眼底漸漸燃起的晴欲,不禁很沒良心地輕笑了幾聲:「這世上想撲倒容少的女人那麼多,只要招招手,就會有無數美女前仆後繼,你還怕什麼?」


  「你倒是說對了,本少爺那麼帥氣迷人,你不看緊點,小心老公被人搶走了。」他的臉突然湊了過來,雙手就撐在她兩側,深如黑洞的鳳眸幽幽盯著她看,魅惑得令她差點掉了魂。


  腦海中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這麼撐在自己身側,溫柔地問她:「寶貝,今晚是我的人,以後都是我的人,可好?」那句話雖然普通,在她心中,卻遠遠勝於任何甜言蜜語,因為她知道,那句承諾,有多重!她知道,她不應該那麼感動,那麼相信他,可感情卻遠遠戰勝了理智,讓她選擇了沉.淪。容玄,你可知道,當我決定把你放入心底的那一刻,你就再也無法出來了。當然,驕傲如她,是不可能向他坦誠自己的心,除非,他也能……愛她!

  清賞晃過神,伸手捧著他的俊臉,捏了幾下,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搶得走就不是我的了,容少爺,大門在那,要走趕早。」


  「比起那個門,我更想走進的,是你這裡。」他低著嗓子說完,伸手探進她腿.心,肆意……


  清賞感覺到全身一陣酥麻,正想推開他,紅唇卻被他直接吻住。


  顧及到她的腰傷,容玄不敢太用力,只是淺淺地吻了幾下,清賞也同樣不敢用力,像只布娃娃一樣,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親吻。彼此相屬的兩人,一旦沾上對方的唇,卻是怎樣都不想分開,吻,越來越深,唇舌交融,直入喉嚨,纏.綿不休。


  許久,他才鬆開她的唇,眼底的情.欲更加濃郁,他低咒一聲,「你好好休息,我去洗澡。」


  他說完 ,幫她掖了掖被子,拉開衣櫃拿了套睡衣,走進浴室。


  清賞緩緩閉上眼睛,呼吸之間,縈繞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好舒服……


  *******


  癢——


  半夢半醒之間,清賞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卻見一隻大手按在她腰上,輕輕揉捏著。


  「你在做什麼?」


  清賞晃動了一下,就聽容玄沉聲警告:「再動腰就斷了。」


  她眨了眨眼,視線移到腰間,看到他拿著藥膏,動作不是很嫻熟地幫她按摩著,心,漸漸柔了下來。


  容玄並沒有抬眸看她,深幽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腰,不曾離開。


  「啊——」


  「你——輕點啊——」


  他突然用了一下力,疼得她小嘴不受控制地溢出聲,破碎的低吟,在這個充滿想像力的空間,倒是令人遐想萬分。


  「叫這麼逍魂,是想勾.引我?」容玄收回手,嘴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若不是顧及到手上沾滿了膏藥,他此時真想好好將她那紛嫩的臉蛋,揉虐一番。


  「我才沒有。」清賞悶聲回答,她都快疼死了,哪還有那麼多心思呢。


  「沒有?」他輕笑一聲,俊臉突然湊過來,卷翹的長睫毛,撲閃撲閃地,全數映在她的眼底,是那般的魅.惑。


  這個禍害!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對他這幅模樣,完全招架不住的哇。


  清賞在心底哀嚎,有些緊張地抓緊了被單。


  「寶貝,你在害羞?」容玄卻是低低一笑,鳳眸微眯成一道彎彎的弧度,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瀲灧出溫暖的光芒。


  「你才害羞!」想都沒想,她直接罵了回去,卻聽到男人撩.人的嗓音低低響起:「跟你第一次做完之後,的確挺害羞的。」


  「切,少來我面前扮純情了,哼!」清賞忍不住哼哼幾句,「上次在葉家宴會上,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她是誰?」


  「哪個女人?」容玄挑眉,愣了一下。


  「跟你一起進來那個!」清賞咬牙切齒,原本想說服自己不去介意的,但心裡那根刺,始終拔除不了,她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那個女人,讓她莫名喜歡不起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吧?


  情敵?


  清賞被自己的直覺嚇了一跳,杏眸睜大瞪著他:「老實交代,她是不是喜歡你?」


  「當然不是!」容玄失笑,方柔笙就跟凌楚一樣是他的得力助手,當然,她跟月兒也是有些淵源,如果不是因為柔笙,月兒恐怕已經……


  「你那麼肯定?」她眯著眼,一臉狐疑。


  「小傻瓜,適當吃醋是好,但沒必要的醋就別吃了。」他笑,拍拍有些油膩膩的手,傾身在她臉頰親了一記:「趕緊睡覺,我洗個手回來陪你。」


  他說完,轉身走進洗手間。


  清賞鬱悶地望著天花板,杏眸眨了眨,心裡暗忖:什麼叫沒必要的醋?

  *****


  第二天,清賞醒來的時候,卧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輕手輕腳起身,卻意外發現,自己的腰傷好了許多。


  看來,金珉碩的特效藥還是很管用的,真不愧是鬼手神醫。


  梳洗完畢后,清賞翩翩下樓,就見容玄優雅地坐在餐桌上看著英文早報。清俊的臉龐、沉穩的氣質,即使現在,他只是安靜地坐著,無形中都給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


  有傭人站在旁邊幫他倒著牛奶,當清賞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表情明顯愣了一下,語調不自覺提高:「雲姨,你怎麼在這裡?」


  雲姨是慕家的傭人,自小就照顧清賞長大,在她心中,雲姨就像她的家人一樣。一大早見到親人,清賞當然高興,只不過此時應該在慕家的人,卻出現在了這,倒是令她十分吃驚。


  「小姐,你起來啦。腰好點了沒?」相對於她的震驚 ,雲姨倒是十分淡定,抬頭朝她慈藹地笑了一下,「我昨天就來了,先生讓我過來照顧你。」


  「我爹地?」清賞更暈了,扶著腰走過去,沒好氣地問一直看報紙不出聲的容玄:「為什麼我爹地會知道我在這?」


  「你受傷了,總要讓他知道一下的。」容玄放下報紙,站起來幫她拉開了椅子,之後才坐回去,繼續看財經報道。


  清賞沒有坐下,而是拉著他的手臂,沒好氣地責問:「誰讓你跟我爹地說這些的?你還跟他說了什麼?」


  她真的好擔心,父親若是知道她偷偷結婚了 ,會不會直接氣暈了過去?

  「小姐,姑爺也只是關心你。」雲姨見她態度不是很好,急忙勸說起來。


  「姑爺?」清賞,審視的眼神刷的一下瞪向容玄,俏臉霎時冷了幾分:「容玄,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我爹地了?」


  容玄沒有否認,淡淡點了頭:「遲早他都要知道的。」


  「你……」清賞氣得攥緊拳頭,「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老爹一定會氣瘋的。」


  「他早在一個月前就接受了。」事到如今,容玄也不打算再瞞她,遲早她都得進容家大門,讓她接受事實也好。


  「什麼?」清賞一陣風中凌亂,怪不得前陣子父親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幾次想跟她說什麼,最後都沒有說。她之前還覺得有些納悶,現在卻完全明白了,她老爹估計是被她氣得,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麼可以那麼不尊重她,甚至還間接傷害到了爹地?


  清賞越想越氣,咬著牙死死地瞪著他:「你這隻自以為是的沙豬,你是不是真認為,所有的人都得圍著你轉?」


  「雖然不是所有人,但大部分人的確如此。」這就是身為容家少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清賞冷笑一聲,被他的話氣得心肝一顫一顫地,眼尖見到桌子上放著的牛奶杯,她幾乎不做思考就拿了過來,直接潑在他臉上。


  「啊,姑爺——」


  雲姨低呼一聲,急忙拿起紙巾遞給了他。清賞卻在這時,拎包走了出去:「去找圍著你轉的人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你……」容玄隨意在臉上擦了幾下,眼睜睜看著她摔門而去,氣得無語。


  「她只是發發小姐脾氣,很快就氣消的,別擔心。」雲姨見容玄冷著臉,表情有些落寞,不禁關心地安慰他。


  「雲姨,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在月兒身邊守著她。」容玄臉色緩和過來,抬眸看了雲姨一眼,滿是感激。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小姐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在我心裡,她就像我女兒一樣,照顧她是應該的。」雲姨的思緒有些飄遠,想起那些悲痛的往事,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哎,小姐命太苦了。」


  容玄見她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放心吧,我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里去的。」雲姨信誓旦旦,容玄點點頭,起身上了樓,被她這一潑,全身都是牛奶,可難受死了。


  *********


  從家裡出來后,清賞見容玄沒有跟來,心裡更加鬱悶。可惡的男人,不知道她現在還是個病患么?這麼大山頂的,她又開不了車,怎麼下山呀?


  可惡的容玄,氣死了,氣死了。


  她踩著高跟鞋,一邊走,一邊把容玄罵了幾十遍。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容玄才從別墅走了出來,他冷著一張俊臉,走到一輛黃色的布加迪威龍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時,手機響起。


  看都沒看屏幕,他直接塞了藍牙耳機:「有話快說!」


  「呀,一大早火氣這麼爆,難不成是跟我表妹吵架了?」電波中,傳來林睿其低沉的笑聲。


  「看來你沒什麼要緊事,掛了。」被說中心事的容玄,俊臉瞬間沉了下來。


  「別……」林睿其勾唇笑了笑:「過些天,我們電視台有個欄目新開播,我想請你上一下節目, 就當幫我助助威,怎樣?」


  「不要!」容玄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就當給兄弟一個面子嘛。」林睿其死皮賴臉地磨著他,「這個欄目的收視率若是沒超過百分之三十,哥哥我就得放棄電視台的工作,回林氏了。哥們,你也不忍心見我跟所愛分離吧?」這些年,父親一直催他回林氏接棒,林家經營的是航運生意,可他卻偏偏獨愛傳播事業,在廣播電視界也算混得風生水起,怎知父命難為,沒辦法,只好在父親林洪面前立下軍令狀,若是他新創辦的欄目第一天開播收視率低於百分之三十,就得回林氏。要知道,在這個網路流行的時代,看電視的人,是越來越少,若想得到這麼高的收視率,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林睿其才把主意打到了容玄身上,畢竟G市人對於這位第一豪門的公子哥,感興趣的程度不亞於最當紅的明星。


  「再說吧!」容玄被他纏得沒有辦法,只好蹙眉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

  清賞走了一大段路,車子卻不見一輛。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八點十五分了,再這樣下去,上班恐怕得遲到了。


  哎,都怪她,幹嘛那麼衝動跟容玄置氣,現在好了,吃虧的還是自己。看來下次吵架,她得看準有利時機才行,千萬別像今天這麼傻了。


  這是下山的必經之路,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他的車影?


  一路上不是沒有人想英雄救美捎她一程,但清賞是一個戒備心比較強的人,所以一一拒絕了。近段時間經常有一些單身女孩坐上陌生人的車出了事,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為上,懂得保護自己。


  清賞想到這,只好拉下臉,撥打容玄的電話,號碼還未撥通,就見一輛黃色的布加迪威龍,迎面而來。


  「喂——」


  她心下一喜,直接揚了揚手,誰知對方卻像是沒看到她一樣,呼嘯而過。


  「容玄,你這個王八蛋!」


  清賞直接炸毛。她敢用自己的名譽發誓,剛剛那傢伙,一定是故意對她視而不見的,真是幼稚、小氣!

  清賞在心裡把他罵一頓之後,小嘴瞬間癟了下來,嗚嗚,這下可真得自己走下山了。


  死容玄——


  她拎著包,垂頭喪氣地順著環山公路走下去。


  不一會,原本離去的布加迪威龍,又折了回來,「咻」的一聲,直接停在她面前。


  「上車!」男人搖下車窗,深邃的鳳眸里,快速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


  清賞這回倒是真的賭氣了,直接扭過頭不去看他。


  容玄見狀,原本鐵青的俊臉,此時更是籠上了一層寒冰:「給我上車!」


  「……」她依然沒有回頭,當他是空氣。


  很好!他好心掉頭回來找她,竟然還給他端起架子了。容玄氣得咬牙切齒,想一踩油門直接離去,看著她柔弱的背影,映襯著一絲孤單,終究還是不忍,下車,繞到她面前。


  「上車,我可不想見到我妻子,一大早站在這兒,招蜂引蝶。」她太耀眼,站在這邊,很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再者,她的腰傷,也實在令他放心不下。


  「我就是想招蜂引蝶,又怎樣?」清賞抬頭,晶亮無比的杏眸,掠過一抹幽怨的微光。


  「不怎樣!」男人冷笑,「你招一隻,我殺一隻,你招兩隻,我殺一雙。」


  「那你怎麼不幹脆自殺算了。」清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自殺你豈不是得當寡婦?」容玄被她的話逗笑了,大手直接攬上她的肩,「脾氣發多了,一點都不可愛。還是趕緊上車吧。」


  「你要跟我爹地道歉!」清賞不依,趁機提條件。以她對這位大少爺的了解,他當初跟爹地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肯定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還好老爹沒心臟病,要不然肯定會活活氣暈。


  「我又沒錯,道什麼歉?」容玄挑眉,對她的要求嗤之以鼻。


  「你強娶了他的寶貝女兒,還沒錯?」清賞自戀地昂起了頭,杏眸噴火探向他:「人家說女兒是爹地前世的小情人,今生的小棉襖,你把我爹地的小棉襖搶了,道歉是應該的。」


  容玄無語,很想對她說,你是我的命,慕懷天把我的命搶走了12年,他是不是也應該跟我道歉?

  只不過,這些話,他是斷然不會跟她講的。


  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悲慘的男人?

  想到這兒,他將手收回,直接插在褲袋上,痞痞地朝她笑了笑,涼涼開口:「要道歉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清賞狐疑地瞅了他一眼。


  「你親我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臉欠扁的拽樣,氣得她伸起右手就往他的唇拍過去,就跟拍蚊子一樣。


  「親了。」掌心貼著他的嘴巴,她笑米米地咬牙,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容玄倒是不客氣地捏著她的手掌,在嘴邊摩挲了好一會,這才放開她,「左手拿出來。」


  「什麼?」清賞愣了一下,就見他輕柔地執起她的小手,眉頭皺了皺:「現在還疼嗎?」昨天早上,她切那一刀可不淺,要復原恐怕還需要一小段時間。


  「還好啦,我又不是易碎娃娃,一點疼都受不的。」清賞嘟嘟唇,沒心沒肺地回應。


  「在我心中差不多是這樣。」他說完,突然繞到她身後,胸膛緊緊貼住她的背脊,大手環在她肩膀上,低低笑了:「寶貝,慕懷天今天回來?」


  「下午應該進公司。你幹嘛?」


  「當然是……」容玄嘴角噙著弔兒郎當的笑意:「跟他正式提親,如何?」


  他說完,深邃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異樣的光,這一個月來,慕懷天對於他與月兒的婚事倒是無動於衷,甚至還故意到日本去了。呵呵,他這個老丈人哪,可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早知道,當初他就不應該把月兒拜託給他,要不然也不會硬生生與她分離了12年。


  可是……


  哎,看在慕懷天是真心疼愛她的份上,他還是算了吧。做過的事情,再後悔都沒用了。以後的以後,無論有多艱難,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容玄堅定地想著,卻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人的意志力就能夠解決或避免的,這當然是后話了。


  ********

  清賞扶著腰,走到辦公室,雲思喬一見到她,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皺著眉頭問:「總經理,你的腰怎麼了?」


  「哎,昨天從山上摔下來了。」清賞無奈地嘆了嘆氣,心想她這幾天是不是走了什麼霉運,各種壞事都給她碰上了。看來哪天得去廟裡拜拜才行。


  雲思喬一聽,嚇得眼睛都瞪大了,急忙跑過來扶著她:「怎麼那麼不小心呀?還有你的手也受傷了。」


  「可不是么,犯太歲了唄。」清賞吐吐舌頭,說起她的手,她就想到了雲想,哎,那丫頭都不知道要氣她到什麼時候,昨天她打了n次電話,一次都沒打通。


  「那改天我陪你去廟裡拜拜呀。」雲思喬不禁提議。


  「好啊!」清賞點頭,隨即試探地問了她一句:「這兩天有跟雲想聯繫沒?」


  「當然有,我們就住隔壁,昨晚還見到她呢。」雲思喬笑了,她們是堂姐妹,兩家的房子就緊挨著的,經常串門。


  「噢!」清賞點頭,眼珠子靈活地轉了一下,就聽雲思喬好奇的聲音響起:「怎麼啦?」


  「我們有點小誤會,她現在不接我電話,你能不能幫我約她出來?」


  「當然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有空?」


  「都可以,你看她時間吧。對了,千萬別說是我約的。」清賞千叮萬囑 。


  「嗯,明白!」雲思喬點頭,扶著她進了辦公室。


  *********


  下午的時候,慕懷天回公司了。他一回來,就直接將清賞叫到了辦公室。


  清賞推門進去后,就見慕懷天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高大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硬生生多了幾分威嚴。


  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清賞心裡咯噔了一下,做賊心虛地揚起一抹嬌艷的微笑,甜甜喚了聲:「爹地——」


  「……」慕懷天依然站著,看都不看她一眼。


  見他這樣,清賞倒是沒覺得害怕,自顧自地走到沙發坐下,嫻熟地泡起了茶。滾滾的熱水倒入茶壺,不一會,一股濃濃的茶香迷漫開來,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魔力。


  清賞舒服地眯了眯眼,見慕懷天還站著,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繼續喚他:「爹地,喝茶。您最愛的西湖龍井。」


  慕懷天總算回頭,瞪了她一眼,粗著嗓子問:「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事?」


  「啊——」清賞杏眸眨了一下,心想著莫不是老爹現在才來秋後算賬,怪她私自結了婚?想到這兒,她愧疚地斂下眼,低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哼!」慕懷天冷哼一聲,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清賞見狀,非常諂媚地遞上了茶。慕懷天斜睨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縷無奈的光:「以後對你老爹的事情,別管那麼多!」


  「那事兒,您都知道了?」


  聽他這麼一說,清賞這才明白原來她以為的跟老爹所指的,並不是同個事情,只不過……哎!


  劉雨詩這件事情,恐怕會更棘手吧?畢竟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尤其是像她老爹那樣的大男人,更是不可能!


  想到這兒,清賞還是忍不住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劉雨詩捏了一把汗。


  慕懷天喝了一口茶,並沒有回答她,而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女人,哭哭啼啼跑了進來,清賞抬眸一看,正是劉雨詩。


  「懷天,嗚嗚嗚,你總算回來了。」劉雨詩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由憐,可惜慕懷天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冷著臉,目光陰狠地射向跟在劉雨詩身後的一群保鏢,怒吼:「你們怎麼做事的,這裡是閑雜人等都可以進來的嗎?」


  「董事長,對、對不起!」帶頭的保鏢怯怯地應了一聲,那女人撒起潑來,可是誰都沒辦法,基於她是董事長一直chong愛的女人,他們也不敢真的對她動手。


  「你們先退下!」慕懷天揚手,保鏢們欠身,很快就退了出去。


  「懷天,你要為我做主啊!我懷孕2個月了,慕大小姐知道后,還讓人把我趕走,甚至還把我綁起來,嗚嗚嗚,她怎麼能那麼狠心,這麼對待自己的親弟弟。懷天……」劉雨詩嬌滴滴地靠著慕懷天的肩膀,當著清賞的面,告起了狀。


  清賞撫額,對於她入木三分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若是這位劉小姐不跑來當情.婦,轉行去當演員,演類似金枝欲孽、甄嬛傳之類的後宮戲,估計是信手拈來,一點都不費力。


  想到這兒,她噙著一抹冷冷的笑,伸手拿起茶杯,悠閑地品起了茶。嗯哼,茶香繚繞,再加上有真人版的深宮大戲看,實在是太享受了。


  慕懷天對劉雨詩的哭哭啼啼無動於衷,伸手將她推開,冷聲問:「所以呢?」


  「什麼所以?」劉雨詩愣住,有些不懂。


  「你在我面前,控訴我女兒這麼多罪狀,是想讓我做什麼?」慕懷天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


  劉雨詩被他的眼神嚇得心裡直打顫,卻是硬著頭皮回了一句:「她這麼小心眼,就應該剝奪她對慕氏的繼承權。」


  「……」


  現場一陣靜默。


  見慕懷天不說話,劉雨詩柔軟無骨的身子又攀了上去,使出渾身解數撒起了嬌:「懷天,醫生說我肚子里的是男孩子,怎麼說,清賞只是個女的,遲早要嫁出去的,慕氏的繼承權還是要讓兒子繼承才對呀。」


  「……」


  「懷天,懷天……」


  清賞聽得雞皮疙瘩直起,心想著,男人怎麼就受得了這樣嬌滴滴的女人,天啊,打死她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夠了,劉雨詩,你還真當我是冤大頭了?」慕懷天總算髮飆,將她推開站了起來,「說,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劉雨詩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又擠出了幾滴淚:「嗚嗚嗚,你也相信慕清賞的話了么?我沒有背叛你呀,懷天。我真的沒有!」


  「清賞什麼都沒說,倒是你,一進來就說盡了她的壞話。劉雨詩,不要仗著這麼多年,我一直chong著你就以為我好糊弄。」慕懷天講完,眼裡滿是戾氣,伸手扣起劉雨詩的下頜,陰聲警告:「說,那個男人是誰?說出來,我可以饒了你。」


  「嗚嗚嗚,沒有啊!」劉雨詩腦海里閃過一抹俊朗的身影,嘴上卻是死咬著不說。


  「不說是吧?行!」慕懷天咬著牙,打起了電話:「楊力,馬上過來公司,把劉雨詩帶去醫院……」


  「不——」


  劉雨詩急忙拽住他的手,眼神中一片慌亂,「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懷天,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嗚嗚嗚……」


  「那男人是誰?」慕懷天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非將名字問出來不可。


  「對、對不起!我不能……」


  「說不說?」慕懷天氣得臉都青了,被戴了綠帽子不算,這個女人還一直維護那個殲夫,這讓一向高傲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挑戰一個男人尊嚴底線的,無外乎就是這樣的事情。他雙手握拳,攥得緊緊的。


  「我不……啊——」突然,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直接掃在了臉上,劉雨詩捂著火辣辣泛著疼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手還來不及收回的慕懷天:「你打我?嗚嗚嗚,你竟然打我!」


  「我就算殺了你都行!」慕懷天雙目猩紅,泛著駭人的冷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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