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容玄的初戀,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市郊 某棟別墅
外面,陽光明媚,裡面,卻陰森得令人有了來到地獄的錯覺。一美男站在窗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輕輕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下,他那雙魅惑的鳳眸,卻深幽得令人看不清。
突然間門被打開,幾個高大的保鏢,推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腳將他踹至美男跟前。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抬頭,正好對上容玄似笑非笑的鳳眼,心下一驚,急忙跪下,「容少,饒命啊!饒命!」他的語氣充滿深深的恐懼,肩膀抖動得厲害。
「饒命?!」
容玄狠狠擰眉,精緻的俊容噙著一抹邪惡的笑,深幽如墨的鳳眸微微眯起。迸出駭人的冷光,男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勁地跪地求饒。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容少奶奶開那輛車啊!」男人猛地磕頭,鮮紅的血跡,早已順著額頭流下,漸漸染紅了整張臉。
「所以說,你針對的是我媽?」容玄冷聲問道,聲音像是一把利劍,直嗖嗖地插進男人的心窩,「你以為傷害的是我媽,我就會饒了你,嗯?」
「不……不是的,是容夫人、容夫人交代我放的!」對方被他的冷意嚇得什麼都抖了出來。
「哼!死到臨頭還敢胡說八道!」容玄沒想到這人竟然那麼離譜,在這時候還妄想陷害他母親,一時間氣得直接拿出牆上的長劍,抵在了男人喉嚨上:「說,是誰指使你的?有沒有同夥?為什麼要這麼做?」鋒利的劍尖,輕輕劃過他的脖頸,容玄的眼神,卻比手中的劍更是攝人。
「我……」男人一個哆嗦,竟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容玄勾唇冷笑,優雅將劍插回劍鞘,「把他拖下去,若是再不說實話,廢了他!」
「是!」幾個保鏢恭敬鞠躬,緊接著把已經暈倒的男人拖了下去。
「BOSS!」凌楚站在他後面,金邊眼鏡下那雙銳利的眼眸,突然閃過几絲激動。
「什麼事?」容玄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眉頭不自己擰了一下。
「屬下剛剛收到一張照片。」凌楚拿出手機遞給他,嘴角不自覺上揚,看得出心情很好。
容玄見凌楚這幅表情,狐疑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拿過手機看了一下,在見到某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深邃的鳳眸漸漸染上殷切的笑意,他用力拍拍凌楚的肩膀,催促道:「還不快走,去酒店!」
「是的,我馬上備車!」凌楚笑了,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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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酒店 28樓
男子倚著窗沿,俯視著街上的車水馬龍,深邃的眸子微微閃過一縷幽光,為他冷硬的氣質,添上几絲神秘。
他在窗邊站了好一會,這才轉身,拎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看了起來。墨黑的眸子在看到發件箱里某封信息時,閃過一簇詭異的光,而那性感的唇角微揚,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若是被人見到,只會覺得那笑雖好看,卻帶著淡淡的無奈。
手機很快跳躍出15:00的字眼,他低喃一句:應該快來了吧?據他了解,那丫頭最大的優點就是非常守時,很有時間觀念。
像是應證他的想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響起,連昊澤微微勾唇,大步流星走去開門。
清賞其實早就來了,站在門口幾分鐘,一直躊躇著要不要進去,畢竟探究真相的勇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從昨天到現在,她的思緒一直很亂,還是不太相信有人想害她的命,也猜不出是誰要置她於死地。可車子爆炸是鐵一般的事實,若這件事情真的是紀顏秋做的,她與容玄,還能走下去嗎?紀顏秋真的恨她,恨到恨不得她去死嗎?清賞不敢去深究這個問題,卻也不想被心中的煩悶纏繞,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敲開了門。
「來了?」依舊是那張冷得要死的撲克臉,口氣更是淡得令人看不出情緒。
「很準時吧?」清賞沒好氣應了一聲。
「嗯,進來。」他酷酷地點頭,接著轉身走進去,清賞見狀,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後面。
門被關上,密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
「坐吧。」連昊澤倒是很紳士地朝她比了個請坐的姿勢,清賞倒也不客氣,優雅走到沙發上入座。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就不覺得這個男人會傷害她,這種與生俱來的信任,就連對與她一起長大,親如哥哥的李明朗都未曾有過……
很快就忽略心中這麼奇怪的感覺,她杏眸輕輕眨了眨,單刀直入問道:「證據呢?」
「呵——」連昊澤失笑,幫她倒了一杯紅酒,「難得來一次,跟哥哥敘敘舊不挺好的,何必這麼煞風景?」
他的聲音冷傲中帶著淡淡的溫柔,只不過清賞卻沒空去探究他的心思,她只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了解炸彈的真相!若是紀顏秋……
若真的是她……
清賞下意識捏了捏手心,壓根就不敢往下想,即使到現在,她都還在心底隱隱約約燃起一絲絲希冀,希望那只是連昊澤跟她開的玩笑!
想到這兒,她抬眸,語氣有些清冷:「我跟你也不是老相識,何來敘舊之說?連少爺,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開門見山談一談吧?」
「爽快,既然這樣,我也不兜圈子了。」連昊澤從抽屜里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淡淡開口:「這是與爆炸事件相關的內容,紀顏秋很狡猾,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監控到的,記得請我吃飯。」
「呵,連少爺還差一頓飯么?」清賞接過U盤,放在自己包包里。
「不缺,但就是想跟你吃一頓飯。」連昊澤很認真地點頭,「你是東道主,怎麼說都得請。」
「哎,行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我先告辭了。」
清賞說完,起身走向玄光處,卻被連昊澤叫住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容玄為何要娶你?」
「你想說什麼?」清賞不著痕迹擰著眉,杏眸染上几絲訝異。
「容玄的初戀,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連昊澤看了她一眼,眼眸深得令人看不清。
「為了拆散我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清賞冷冷笑了,一點都不相信連昊澤的話。她杏眸微眯,目光如炬射向連昊澤。此時的他,單手插著西裝口袋,另一隻手搭在柜子上,動作十分優雅,映在清賞眼底,卻莫名覺得厭惡。是的,對於任何想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她喜歡不起來!
「你不信?」他笑了,「還是在自欺欺人?」
「呵呵,我需要欺騙自己嗎?」清賞雙手環胸,倔強地仰著小臉瞪著他:「這麼狗血的事情,現實中怎麼可能會發生?連昊澤,你是韓劇看太多了。」
「你不信可以去問他,看他是不是有個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連昊澤重重嘆了一口氣,「你們不應該在一起的!」
他的話就像磁鐵一樣,將清賞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根針給吸了出來。清賞這才恍然想起,容玄手臂上那一枚深深的牙印,一時間,心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悶得難受。她舔舔唇,想反駁出口的話,卻像是卡在了喉嚨,一句都說不出。這段時間,她與容玄的相處漸入佳境,感情越來越好,才讓她忽略了他可能心有所屬這個可怕的事實。雖然她曾告訴自己,那女孩已是過去式,不要在意,未曾想到時至今日,她才猛然發現,自己介意得很!哎,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眼底容不下一粒沙的小氣人。
見她不說話,小臉上似有受傷的情緒,連昊澤在心底把自己暗罵了一通,很想出聲安慰他,理智卻告訴自己不能心軟,既然決定要拆散他們,就一定要做到!月兒,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跟容玄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哪!
想到這,連昊澤硬是將心狠了下來,「如果你不相信,就留下來,弄清楚真相吧!」
「你——」清賞被他的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發問,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她的話。
連昊澤深邃的眸子微微閃動了幾下,接著將清賞的手臂扯住,低聲警告她:「快進洗手間,不許出來。你想要的答案,等下就會知道了。」
「我不要!」清賞當然不從,想掙扎,卻見他臉上的表情此時無比認真,好奇心的驅使還是讓她點點頭,很配合地躲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連昊澤暗嘆一口氣,心情複雜地跑去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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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是誰來了?